《第一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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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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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夜千宠看出了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她心思好受,心思很细,也够用心。

    “太奶奶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么?”她忽然问。

    寒宴笑。

    “你把太奶奶想的真开明!”

    哦,原来不在南都,他也知道太奶奶不算特别开明。

    嗯,虽然对太奶奶有些不敬,不太道德,但确实有一种,又见知己的感觉。

    他接着道:“太奶奶要不是生怕他们在一起,还能让小叔尽可能陪穗姑姑?穗姑姑这病,犯起来连自己的命都想要,万一她控制不了自己,不顾一切非要跟小叔怎么样,闹得满城风雨,太奶奶能招架住?”

    夜千宠微微咬着勺子。

    原来是因为这样,这个理由,比其他的好理解多了。

    就是怕穗姑姑发疯,所以才顺着她。

    只要她不恃宠而骄,得寸进尺,那确实没什么。

    瞧着她眉梢好看多了,寒宴趁机道:“要不你干脆早点跟我出国办事,眼不见为净?”

    夜千宠瞥了他一眼。

    四个人从商场赶回的时候,属寒穗买的东西最多,情绪也最火热。

    “我好久没这么放学,这一下子都不知道买了这么多东西!”寒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夜千宠跟她坐在后座,寒穗问她“这个围巾我买了两条,咱们一人一条?”的时候,其实她想拒绝。

    因为不喜欢用跟别人一模一样的东西。

    但是出于礼貌,她客气的接下了。

    车子到了桥头,寒愈停了下来,看了寒宴,“跟你穗姑姑先回去。”

    然后回身看了后座的她,“不是想买老冰棍屯着?走吧。”

    “……”她并没有说过。

    所以隐约猜到他的意思了。

    果然等寒宴把车子往里开,还没完全转弯进去,她就觉得他伸手来牵。

    稍稍躲了一下。

    寒愈侧首低眉,看了她躲过去的手,再次无声的牵过来,然后往桥另一头走。

    “不怕穗姑姑看到了受刺激?”她没躲开,只是淡淡的问。他宽厚的大掌微微揉捏着,“一整天没怎么顾上你,知道你没尽兴,改天单独带你出去?”

    桥头的小卖部,寒愈确实买了一袋老冰棍。

    她站在一旁笑了笑,“你要是觉得我会因为这个不高兴,那就想太多了。”

    “毕竟,我也不想看到她再犯病,显得庶奶奶照顾不周。”

    不知道是不是她忽然变得懂事,他忽然定着看了她好几秒。

    又似是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尖。

    他们绕了一圈,又从桥上走回去。

    很显然,她今天就算不太高兴,就因为伍叔这么贴心的举动而好转了。

    不过说实话,夜千宠觉得,她虽然一直都被伍叔宠着,但是像今天穗姑姑这样的待遇,她好像没享受过。

    那晚,因为穗姑姑是“病人”,所以水云宫上下都迁就她。

    她今天逛得高兴,大家也都一脸的笑意陪着高兴,她逛累了想聊天,大家又都坐一起陪她闲聊。

    从下午到晚餐,她最受关注。

    怎么说呢,人有时候从寂寥落寞,到忽然众星拱月,很容易温热上头,迷了眼找不到来时的路。

    夜千宠觉得穗姑姑这个人很不错,至少那些天备受关心呵护,她一直也都是明理娴静的,没有恃宠而骄,甚至还会记起来关心她。

    饭桌上,她会提醒伍叔“给千千夹块酥肉,我看她很喜欢那个!”

    又或者,中午时间,她也会提醒伍叔“千千大概犯困了,那就不聊了,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看得出来,穗姑姑是心里有数的,知道自己霸占了伍叔的关爱,所以会挂念着把自己的关心也给她一些。

    那种明理大方的性情就越发显着了,水云宫上下连带佣人都这么觉得。

    但是那天中午,夜千宠午睡起来,从卧室的窗户看出去,看到后院湖边赏景的两个人时,还是皱了皱眉。

    正好她看出去,正好穗姑姑挽了伍叔的胳膊,作势把脑袋靠过去。

    她想起了当晚他肩上那根头发。

    转身去洗漱,没再看了。

    这样的小细节,慢慢变得多了,夜千宠会担忧,可是其他人似乎没什么感觉。

    直到那晚,她去了湖边小亭,背对着亭子观望湖里的浮灯。

    穗姑姑来的时候,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略微的惊讶,笑了笑,“不是我伍叔,失望了?”

    寒穗拢了拢披肩,稍微蹙眉,“怎么这么说?”

    她话里的确是带了点刺,夜千宠承认。

    抬眸,把穗姑姑身上的衣服都看了一遍,如果拿掉披肩,那就只剩一条扣肩的长裙,露出最漂亮的肩胛和锁骨。

    这穿着,在二月南方的夜里,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夜千宠笑了笑,“伍叔这些天喜欢到这儿来,你不是观察过么?今晚他没来,不会失望?”

    寒穗也轻轻蹙了眉,有了一些不悦,“千千,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好。”

    夜千宠坐在了石凳上,铺了一层针织坐垫的石凳还是有点凉意。

    她抬眸看向站着的女子,并不拐弯抹角,“穗姑姑,我不是和你争风吃醋,但是你心里应该明白,你在这儿待得越久,只会陷得越深,难道你还渴望能有个结果么?”

    “不可能的。”她直接道。

    水云宫上下都迁就她,致使她越来越沉浸在受宠的氛围,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泥足深陷,从来就不容易脱身,尤其感情。

    “你是个明理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家里人的想法,但你一直忽略,麻痹自己,这有什么意思?”

    夜千宠看着她,“庶奶奶是主,你是客,她不可能请你走。伍叔姓寒,他头上还有个太奶奶压着,也对你冷不下脸。那只有我这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姑娘来说这些不该说的,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但是寒穗介意了。

    皱着眉看着凳子上的女孩,不再长辈的架子,和明理温静的姿态。

    道:“咱们都是孤儿,我顶着寒家一份子的身份却常年不受关注,你懂那种感觉么?”

    “我不过是想多享受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这很过分么?”

    “千千,我知道你嫌我碍事,占着他,但我也占不了多久,总会离开南都,就这点时间,你都忍不了?别忘了,你现在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夜千宠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笑了笑,果然说出来了。

    “我跟他有没有关系,你那晚不是偷偷看到了?”她直接反问。

    寒穗一蹙眉。

    夜千宠叹了口气,“穗姑姑,我年龄是只有二十,但我不是白痴,也别把我当十二来看,好么?”

    “如果我不走呢!”寒穗紧了手心。

    女孩站起来,“我能懂你的寂寥和无助,但伍叔不是你的药,你这样饮鸩止渴救不了你。”

    走了两步,她还是道:“你的抑郁药早吃完了吧,不过多吃维生素片其实也挺好的。”

    说完她拾着步子慢慢走远。

    而那一刻,寒穗身子一僵,盯着她的背影。

    夜千宠自己就是研究药物的,她哪怕不用看也能认出很多很多药物,寒穗的药片不是抑郁药,她知道。

    只是看她这些天难得享受’亲情’一直避而不谈。

    如果不是发现她最近越来越黏伍叔,越来越不可自控的想加深那种感情,她或许会依旧做个好客的主人。

    但是不行,她还是做那个任性的小女孩算了,免得害人害己。

    其实她也知道,穗姑姑这么多年没回来,忽然跟着来过年,多半也是听说了伍叔跟她的传闻。

    所以,既然因为这个回来了,那肯定没那么容易就离开的。

    尤其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太奶奶说不定还会留她以后干脆在南都生活。

    “这么冷怎么穿这么点?”她刚从后院进门,伍叔蹙着眉。

    夜千宠笑了笑,“还行,不太冷!”

    寒愈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又摸了摸她冷得泛着粉红的脸蛋,“差不多就洗个热水澡睡觉!”

    她点点头。

    上到楼梯口,隐约听到寒穗略显虚弱的“头有点疼,不碍事!”

    她没再多听,关了门回自己卧室。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浴帽还没摘下,听到了敲门声。

    开门看到伍叔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觉得怕是某人跟他告状了?

    寒愈进了门,抬手帮她把浴帽取了下来,“正要嘱咐你大晚上不要洗头。”

    她笑了笑,淡淡的揶揄,“难得你居然还想得起来关心我呢。”

    男人低眉,很是认真,“什么时候忽略过你。”

    倒也是,就算这几天穗姑姑是核心,但她确实也没被忽略,这是实话,所以说他厉害,“你这样的最讨女孩子喜欢,左右两不误。”

    寒愈轻轻敲了一下她额头,“少挖苦。”

    然后道:“晚饭见你没怎么吃,让佣人炖了个汤,一会儿给你端上来。”

    女孩抚弄着长发,轻叹,“你说,这些天你要是厚此薄彼冷落我倒还好,我有理由冲你发脾气、跟你闹,这下弄得我连个发泄由头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看了他,“你大晚上跑我房间,就不怕穗姑姑知道受刺激又犯病?”

    男人嘴角温淡的弧度,“比起别人犯病,我更怕你闹情绪。”

    行吧,不谈这个。

    她想了想,转移话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南都?大伯和穗姑姑还继续在南都住一段时间,或者是长住?”

    显然,寒愈的理解重点跟她不一样。

    她问的“你们”,所以他问:“开学前,不回南都住一段时间?”

    女孩浅笑,“多不好,我又没房,住你那儿怕被穗姑姑撞见,住酒店又费钱,还得你每天公司和两个女人三边跑,容易早衰。”

    她今晚是尤其爱挖苦人,寒愈看出来了。

    坐在了椅子上,忽然扣了她手腕把她拉坐在腿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低头咬了她的下唇。

    低低的模糊:“怎么都可爱。”

    ------题外话------

    不知道说啥~也不知道虐不虐,纠结

    第138章 137、不准你这么叫他(2)

    她被他这个动作小小的吓了一跳,但是任由他尽情的吻了一会儿。

    等他克制的放开,才从他腿上下来,有些纳闷的看着他,“总觉得你今晚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呢?

    她也说不上来。

    或者说,这些天,他都比较怪。

    以前就算来庶奶奶这儿,也是尽量把公务放着,但是这几天,她好几次见他一个人在后院打电话。

    一个电话,一讲就是个把小时,但是挂了电话又丝毫不再提及。

    还有,他这些天对穗姑姑那么照顾和迁就,虽然好像没什么问题,特别配合老太太的叮嘱,但是她偶尔就能从伍叔眼里看出若有所思。

    而他若有所思的时候,目光会放在寒穗身上。

    那眼神无关于欣赏、或者爱慕,很纯粹就是在想事情。寒愈看了她,淡淡的弯了一下嘴角,“哪里怪?”

    太多了,她随口只说:“这几天你不会当着别人的面亲昵我的。”

    但是今晚直接来她房间了。

    他歪曲她的意思,“这不也没别人?”

    算了,她说不过他。

    “汤该好了,喝完早点睡。”寒愈低声道,走之前又在她额头吻了吻。

    寒愈从她的房间出去,特意走到比较远的那个楼梯口,中途会经过寒穗的房间。

    他的步伐不快,闲适中甚至透着散漫,但是走到寒穗门口几步远处,依旧看到了她将将合上的门缝。

    视而不见,他继续往楼梯走,一路下楼。

    去了厨房嘱咐佣人:“给千千的汤晾到我说的温度再端上去。”

    她贪嘴,起初寒愈不留意,后来惯着她,一切给她准备妥当,养成了她吃东西从来不用担心太烫、太冷,直接品尝的习惯。

    若是太烫,估计今晚她就别想睡了。

    嘱咐完后,寒愈回了房间。

    张驰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打进来。

    “嗯,你说。”男人慢慢走到窗户边,单手插进裤兜,长身而立。

    只听张弛道:“寒宴服役的资料已经查过了,没什么出奇之处,目前也的确已经处于退役状态,您为什么……觉得他服务于某个组织?”

    为什么。

    直觉肯定不是寒愈的理由。

    那就是因为他那天刻意冲寒宴吐了一口烟圈,寒宴很自然的躲开了。

    部队禁烟,这是常识。

    而寒宴对烟雾那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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