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退八丈远,话都吐不清楚了,脸烫得能煎蛋,躲煞似的逃开了。
他是来这里买食物的,不是买成人用品!
而且、而且,还、还远没到能真刀真枪的时候!
至少钟念还没做好准备。
分化后完全不同的身理特征,让他根本没想过怎么进行生命大和谐,太羞耻了
钟念搓了搓脸,企图搓走刚才那些尴尬的念头,钻到货架后面,心不在焉地往篮子里扔东西。
徐婉找了一圈才把他找到,跟上来继续叨叨,
你在害什么臊?这是必要的防护,千万不能漏了!我就怕你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在乎。
你们男a情侣比我们更需要,那个、那个不能留在
徐婉毕竟还是小姑娘,说不出太过露骨的话,又担心朋友,急得面红耳赤,打了下钟念的胳膊,逼问他,
你到底懂不懂啊?有没有看过书!
钟念真是躲都躲不过她,拿了盒曲奇挡住脸,闷闷回道,
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
啊?
徐婉一愣,可是雨神对你已经、已经那么黏糊了。
第94章
她这是委婉的说话,实际上江传雨看钟念的眼神,就像跟他过了好几个发情期似的。
跟别的双a情侣不同,这一对总有点ao恋的感觉,尤其江传雨对钟念,渴望都清楚明白地写在眼睛里的。
见钟念不肯多说,徐婉也不便勉强,陪着他挑好了零食,去收银台结账时,她顺手拿了一盒东西扔进篮子里。
!!
钟念立刻瞪她。
有备无患。
徐婉说得理直气壮,何况有一个还喝醉了,保障永远不会多余!
钟念拗不过她,等结完账后,把那个小纸盒单独拿出来揣进裤兜里,这才拎着几大包东西回到包房。
孙茂依然霸着麦克风嘶吼,向衡没了好忽悠的雨神当游戏搭子,只好转而叫上袁修意,跟俩老赌鬼似的神神叨叨地摇骰子。
江传雨闭着眼坐在沙发里,跟钟念出去那会儿的姿势一模一样,果真在听话地等着。
钟念心口软得快流馅儿了,一屁股坐到江传雨身边,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轻声笑,
我回来了。
江传雨唰地睁开眼睛,眼神移到钟念脸上,又不动了。
这会儿其他人都去挑零食了,钟念捏了捏江传雨的手,悄声问他,
干嘛一直看着我?脸上有东西?
江传雨黑漆漆的瞳仁里映出钟念的影子,他嘴角一扬,露出今晚的第二个表情,微笑。
念宝好看。
江传雨轻声说着,凑过去在钟念颊上轻触了触,像是怕惹他生气,不敢用力。
钟念看他乖得不行,笑嘻嘻地冲他脸上啾了一口,拿起一包饼干晃了晃,
要吃吗?
江传雨摇头,目光下滑,落在钟念的唇上,定住。
钟念吃了半包饼干,一扭头,才看到江传雨幽深的眼神,落点极为可疑。
那眼神钟念再熟悉不过,沉如深海,暗潮涌动。
每次雨神隐忍不发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钟念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想把唇边的饼干渣带走,探出来的一丁点舌尖,在ktv包厢的灯光下,艳若樱果,还带着莹莹水光。
江传雨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变哑了,
念宝,我想亲你。
钟念知道,这歌是唱不下去了。
他左右扫了一眼,拉着江传雨起身,跟大家告辞,
雨神估计要睡着了,我带他先走,账我已经结了,买了通宵,你们随便唱。
众人抬头,看着他俩颇为遗憾,
这就走了?
雨神不好意思啊,都没让你唱到歌。
下次让茂狗请回来!
钟念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后,牵着江传雨就往外走。
好在江传雨醉是醉了,但脚步还很稳,加上一脸沉静,外人真瞧不出他喝醉了。
连钟念都有些怀疑,出了包房,扭头问他,
雨神,你是不是装的?
江传雨的目光被走廊墙壁上奇形怪状的装饰物吸引住了,听到问话,慢慢回过头,盯着钟念看了好一会儿,忽地伸手一推,把人摁在墙上。
钟念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抬起头,江传雨已经朝他压了下来,眼里漆黑一片。
宝,你嘴边有东西。
66、第 66 章
江传雨的声音很轻; 在喧闹的ktv走廊里; 几乎低不可闻; 钟念只听到他略沉的呼吸,下一刻; 干燥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落在唇角上; 舌尖轻扫; 把什么舔食了过去; 钟念被带着酒香的气息笼罩着,心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 雨神喝了酒,味道也是清冽的; 做什么都好温柔。
然而紧接着,作乱的舌尖扫过唇缝,毫不客气地将其顶开,霸道地钻了进去; 扫过齿列和口腔壁; 缠住另一条舌不放了。
光线隐晦的走廊,飘着廉价的空气清新剂,有隔音壁挡不住的撕心裂肺的情歌; 还有唱到动情处的哭声,前台服务员对新到客人的热情招呼声,糅杂成低俗又堕落的背景音。
钟念在这样的环境里,被亲到唇舌发麻,膝窝发软; 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你到底醉了没?
不管江传雨醉没醉,钟念真要醉了,头晕眼花双脚无力。
这时,服务生带了一帮客人进包房,跟他们擦身而过,江传雨把钟念按在自己怀里,等人群过去后,牵着他往外走。
大厅骤亮的光线,让钟念不适地眯起眼睛,还没消散的水汽挤到眼角,刚一进电梯,就被江传雨搂着吮走了。
宝宝怎么又哭了?
江传雨又是轻笑又是吮吻,搞得钟念头晕脑胀的,小腹里有火在烧,他软软地推开他,转头从电梯门的镜面反射里,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尾,和滴血的耳根。
他没喝酒,但也有些上头了。
出了ktv,路边停了一溜儿等着拉客的出租车,钟念问江传雨,
先送你回去?
江传雨也不知听没听懂,把钟念的手拉得紧紧的,绷着脸摇头,
念宝不回去。
钟念有些无语,亲人的时候毫不含糊,这会儿又傻了。
他想了想,不放心把江传雨一个人丢在他那个冷冰冰的家里,正好钟晴出差,索性领着人上车,回自己家。
上车后,江传雨还想腻过来,被钟念瞪了一眼,缩回到座位里,安静了。
钟念怕他乱说话,命令道,
把眼睛闭上睡会儿。
江传雨不愿意,眼神委委屈屈地朝钟念瞟,直接被一只手捂住了。
不乖的小朋友没有奖励。
这话让江传雨立刻闭上了眼,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动了。
钟念抽回手,靠着椅背看向窗外,他人有点发虚,像是把魂儿丢在那个闹哄哄的ktv里,一时回不了神。
躁动。
从徐婉说的那番话开始,有些苗头浮出了水面,再想摁下去,就难了。
他把手伸进裤兜,捏了捏那个小方盒,听见自己激动亢奋的心跳。
才开了荤的少年,哪有不想的,再害羞也抵不过那点甜头,食髓知味,再难回头。
周末保姆放假,今晚家里没人。
钟念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身体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扯着上衣下摆,往里坐了坐,余光瞥见江传雨偏着头,已经睡过去了。
这是真醉了。
他闭着眼,刘海散在额前,路灯光正好打亮鼻尖,像是游戏cg过场里的人物,时刻被追光灯照着。
钟念盯着自带圣光的江传雨,觉得自己活似个猥|琐男。
脑子身子都不纯洁。
司机开得快,车身不停颠簸,让江传雨的头左右晃动,钟念靠过去,伸手扶住,摸到他的侧脸,触手微烫,泛出潮意。
应该是酒气散出来了。
钟念弯了弯嘴角,趁人睡着了,大肆揩油,手从前额流连到耳下,顺着修长的脖颈来到喉结处,轻轻逗弄那颗小红痣。
没戴choker的雨神,连那么一丁点的邪气都没了,正经得像朵高岭之花,而自己就是那摧花狂魔!
这么一想,还挺带感的。
钟念玩心大发,手指沿着江传雨的锁骨来回跑,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钟念一怔,眼神上移,望进一双闪着幽光的桃花眼里。
调戏被当场抓包,钟念不慌反笑,眼尾弯弯地问江传雨,醒了?
话有两层意思,睡醒了和酒醒了,也不知江传雨听明白没。
他嗯了一声,松开手,换了个坐姿,喃喃道:头晕。
声线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看来酒也醒了。
钟念看看窗外,已经进了a区,离家没多远了。
今晚去我家哦,反正家里也没人,保姆都回去了。
这话一出口,惹得江传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钟念立刻想到刚才那些需要马赛克的念头,慢慢移开身子,不再说话。
江传雨似乎有些难受,也没追问,按着额角闭目养神,下车后,看上去还是神情恹恹的。
钟念一边开门,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弄个醒酒汤,进了玄关刚把门带过去,在他身后的江传雨猛地发力,把他抱起来抵到了门板上。
刚才在摸什么?
江传雨歪着脑袋,细细嗅着钟念的颈侧,只是鼻尖的触碰就让他肩膀发软。
钟念落下去的心脏再度跳起来,他转过头,嘴唇擦着江传雨的耳朵轻声问,
做吗?
箍着腰臀的手臂蓦地一僵,江传雨抬起头,即使在无光的黑夜里,钟念也能感觉到他视线的热度。
他抬手,勾住江传雨的脖子,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似笑非笑地问,
你不想吗?
下一刻,江传雨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从玄关到楼梯的十几米,仿佛眨眼即过,钟念刚闪出一个念头,他俩还没脱鞋,后腰就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
我艹!
他痛呼出声,让江传雨蓦地收势,但一脚已经踏了出去,来不及调整,直接踩空,身子一歪,抱着钟念栽倒了。
咚
扑通
啊
两个大男生在窄小的楼梯口摔成一团,江传雨再全力护着,还是让钟念磕了一头包。
他赶紧翻身坐起来,在黑暗里到处摸,
摔哪儿了吗?有没有受伤?
钟念瞪着没什么作用的眼睛,没好气地指挥他,
站起来,右手边的墙上有开关,你先把灯打开。
啪嗒,灯亮了。
钟念一手揉着后腰,一手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坐在楼梯边,冲江传雨苦笑,
下次记得先开灯。
江传雨走到他面前蹲下,帮他揉着脑袋,神情懊恼,
你家我不熟。
他右臂被栏杆一角划破了,校服拉开道口子,里面是一道血痕,看得钟念更疼了。
操,想趁没人干个坏事怎么这么艰难!
钟念抬手朝厨房一指,
医药箱在那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酒精什么的都有,你这还得消毒。
他回头瞥了眼不锈钢的栏杆,不确定地问,
要不要去打破伤风针啊?
第95章
摔成这样就够毁气氛了,再去医院,那真是什么都泡汤了!
江传雨郁闷得眼角都耷拉下来,闷闷地走过去拿出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自己上药。
钟念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撑着栏杆站起来,打趣道,
你就不管我了?我头上还有个包呢!
江传雨这才哦了一声,手里的棉签还没放下,回过头就想朝他走,手肘一晃,把一整瓶碘伏给打撒了。
两人怔怔地看着褐色液体流了一地,彻底傻了。
半晌后,钟念突然笑出了声,扶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笑还一边叫唤,
唉哟我的腰,好痛!
江传雨闷了半天,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时机不对,偷吃行动彻底取消。
他俩抽了半包纸巾,吸干了碘伏,对着地板上留下的印记面面相觑。
这怎么弄掉啊?
不知道。
用酒精可以吗?相似相溶原理!
碘伏跟酒精不是一个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
用碘化钾溶液试试。
那是什么?
碘化钾粉末溶于水后的溶液。
我上哪儿给你弄碘化钾粉末?!
那就没办法了。
钟念跟江传雨鸡同鸭讲了半天,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弃了。
算了,明天我买张地毯放这儿挡一下,等我姐回来要杀要剐随她吧。
江传雨也跟他一起坐下,两人对着一滩污渍,大眼瞪小眼。
钟念瞥着江传雨,眼神懒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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