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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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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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尘看了一眼引鸳,道:“可是公子,他可是陛下啊。”
  浣尘道:“一个君主要是起了疑心,就算是没有证据又如何。。。。。。。他若想随便找一个名头治你的罪,不也是在他一念之间,旁人又如何能阻止?”
  “。。。。。。。”
  话音刚落,引鸳的神情愈发苍白。
  片刻后,他恶狠狠用袖子扫落了桌上的茶杯,胸膛急剧起伏:
  “可恶!”
  引鸳大骂道:“老不死的狗皇帝,昏庸无能、尸位素餐!”
  浣尘知道自己这个公子性子烈,但也没想到引鸳胆子竟让大到这个程度。她心下一惊,正想劝引鸳隔墙有耳。
  岂料,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十分年轻的男声,含笑盈盈:
  “皇后在骂谁呢?!”
  浣尘心中咯噔一下,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死死地磕在地面上,低声道:
  “陛下!”
  引鸳人傻了。
  他没想到自己骂人竟然能被抓个现行,愣了片刻,才恍惚间跪下,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道:
  “陛下万安。”
  “嗯,朕挺安的。”本来想果然感谢引鸳给自己熬药的秋君药在殿门外听完了全程,在一众人的簇拥中走了进来,道:
  “毕竟朕是老不死嘛。”
  引鸳:“。。。。。。”
  他垂下头,步摇在耳边轻轻晃着,遮住了他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怎么办,怎么办?!
  绝望的引鸳心想,秋君药听到了自己骂他的话,肯定将他下大狱吧?
  在引鸳忐忑的神情里,空气有了片刻静默。
  许久之后,秋君药才用力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顺气:
  “别跪了,起来吧。”
  秋君药又不是原来那个皇帝,知道引鸳不是再骂自己,于是也没想怎么为难他:
  “朕今天来,是来谢谢你给朕熬药的。”
  意料之外的,没有被降罪的引鸳愣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方道:
  “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秋君药笑:
  “没什么分内不分内的。”
  他说:
  “照顾朕是情分不是本分,朕虽然病了,但脑子还拎得清。”
  引鸳一时间不知道秋君药是在阴阳怪气他还是真的宽宏大量原谅了他,秋君药仿佛基因突变般的转变让他满腹疑惑,所以跪在地上,谨慎地没有吭声。
  秋君药见此,便走过去,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本来想过来看看你,但你好像不是很欢迎朕。”
  他说:“你先休息吧,门外雪大,没什么事不要出去。”
  秋君药的本意是让引鸳保重身体,但没想到,他走之后,引鸳的眉头却蹙的愈紧。
  “公子,陛下是不是吃错药了?”对于这么“温柔好说话”的秋君药,浣尘的心七上八下的:
  “怎么这样都没有罚您?”
  “可不是吃错药了吗?”引鸳看她一眼:“你忘了他吃的那个假药了?”
  浣尘:“。。。。。。。。”
  “而且,你真以为这个狗皇帝转性了?”引鸳冷笑道:
  “他今天告诫我不要出门,看似是关心,其实是在敲打我——意思是如果下一次我再出言不逊,他就要禁我的足,将我关到冷宫里去!”
  浣尘:“。。。。。。”
  由于这番推测过于昏君的人设,浣尘竟然难得的没有开口反驳。她无语凝噎片刻,半刻钟之后,看了一眼引鸳,缓缓开了口:
  “公子,要不。。。。。。。。”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示,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事已至此,要不您就和陛下认个错,道个歉,今后,好好和陛下过日子吧。”
  她说:“陛下看起来真的很宠爱您,连您骂他。。。。。都没生气。说不定您和陛下撒个娇,认个错,陛下就原谅你了呢。”
  “。。。。。。你确定?”
  引鸳眯眼:“我觉得我犯的错,他不一定能轻易原谅我,说不定还想将我大卸八块。”
  浣尘:“。。。。。。公子做什么了?”
  引鸳泰然自若:“我在他的交杯酒里下了毒。”
  “。。。。。。。”
  “还在新婚之夜踢了他的蛋蛋,祈祷他不举。”
  “。。。。。。。”
  “趁他昏迷的时候,还贴在他耳边骂他是个辫太王八蛋,祝他早点见到太奶,别祸害人家小姑娘。”
  “。。。。。。。。”
  引鸳别过脸,真挚地看着浣尘:“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浣尘:“。。。。。。。。”
  “公子,”她说:
  “明天,我是不是可以吃您的席了?”


第6章 滑马他老了
  不管引鸳口中怎么骂秋君药,但他毕竟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对于君权,到底还是心存几分敬畏的。
  说完这番落在任何人耳朵里都是“大逆不道”的话后,引鸳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一收,像是涟漪过后的春池,寂然无声。
  空气沉默下去。
  主仆俩短暂地对视了片刻,随即,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
  浣尘道:
  “如果陛下真的驾崩了就好了。”
  引鸳偏过头去看他,钗边朱钗轻晃,衬的他眉眼艳色愈妍,但却暗暗掺着愁绪,语气不明:
  “你怎么也敢说这话,怎么,不怕掉脑袋了?”
  “奴婢的脑袋已经保不住了,什么时候满地滚,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浣尘苦笑道:“奴婢不如公子聪慧,竟未听出陛下今日话中的警告和机锋,竟然还心存幻想。”
  “聪慧又有何用。”引鸳拔下头顶的凤钗,重重丢到地上:
  “就算考上了状元又如何,还不是逃不了被囚宫中、做那笼中鸟的命运!”
  浣尘见引鸳满脸怒气,心中一惊,噗通一声跪下:
  “公子!”
  她想劝引鸳想开点,但嘴唇嗫嚅了半天,到底没敢说出口。
  是啊,苦读数年,本能入朝为官一展宏图,却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仕途和性命不得不委身一个昏庸无道的老皇帝,换谁也不可能甘心,换谁也不可能接受现实。
  “。。。。。。。伴君如伴虎,我一开始就没对他有什么幻想。”
  见浣尘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引鸳缓缓收了面上的厉色,让浣尘扶着自己,走到窗前,袖手远远地看着秋君药离去的背影,轻声吐出字句:
  “他毕竟是这天下的共主,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的皇帝。”
  浣尘赞同点头,跟着引鸳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见这天下共主秋君药在雪夜中看不清脚下的路,一脚踩下去身形一歪,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引鸳:“。。。。。。。。”
  浣尘:“。。。。。。。。”
  咱们这天下共主,看上去有点虚啊。
  但不管怎么说,努力生存下去,是人的本能。
  由于没能一次性弄死皇帝,还反被抓住了马脚,浣尘一气之下转头就写了几万字的投诉信,怒斥侠客倒卖假药,逼的侠客飞鸽传书亲自道歉,还又送来了一瓶新的毒药。
  但引鸳已经不打算弄死秋君药了。
  既然被秋君药发现了自己毒害的事实,引鸳决定摆烂。
  但浣尘劝引鸳不能太摆,还是要适当讨好一下秋君药那个老色批,不然引鸳父亲、爷爷和外公在朝堂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思及此,在第二日,几个皇子按照惯例来披香殿给新继后请安的时候,引鸳便顺便问了一句:
  “你们父皇平日里若是生气了,你们会做些什么来让他原谅你们?”
  “嗯。。。。。。。。”
  秋景月今年才十四岁,正是没心没肺的年纪,闻言举起手,道:
  “父皇平日里最喜欢古玩了,每次惹他生气,我都会买一些花瓶和砚台。”
  引鸳诧异:“想不到陛下竟还有赏玩古董的雅兴。”
  他一直以为秋君药只会炼丹嗑药呢。
  “不是,”秋景月说:“父皇喜欢丢东西,我买来让他砸我头消气的。”
  引鸳:“。。。。。。。。”
  他又转头看向秋景明:“你父皇平日里砸你头吗?”
  “不砸,”秋景明气定神闲:“父皇最疼爱我了。”
  引鸳一喜:“你是怎么讨他。。。。。。。”
  “因为我每次惹父皇生气,父皇都会气晕过去,然后在床上躺几天,没空砸我头。”
  引鸳:“。。。。。。。”
  他闭眼,心累地扶住额头,挥了挥手:
  “行了,别请安了。”
  他说:“你们都走吧。”
  就在一行人请安完毕,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一直在饮茶没说话的秋景和却忽然开了口,抬起头对引鸳道:
  “母后,儿臣倒是知道一个办法,能讨父皇欢心。”
  引鸳豁然睁开眼,看向浅笑摇扇的秋景和,莫名觉得对方像个狐狸:
  “有什么办法?”
  “我母妃说过,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秋景和是三个皇子里眉目生的最像秋君药的人,他但眼底却透着一股子狡黠,和秋君药的干净温和截然不同:
  “母后可以常常令小厨房做些好吃的吃食。”
  他慢悠悠地看了引鸳一眼,故意露出一点信息给他:
  “父皇喜甜,犹爱吃梅花酥。”
  “。。。。。。。。”引鸳眯了眯眼,并没有马上回话,片刻后,才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
  “是。”
  秋景和也不在乎引鸳的冷淡态度,拱手退了下去。
  他这番反常的表现引起了秋景月的注意力。
  他挤到秋景和的身边,好奇地抬起头,一张脸还带着婴儿肥,杏眼眨巴眨巴:
  “二哥,你今日为何要帮那个继后?”
  他苦恼地摸下巴:“若是他和父皇关系好了,又生下一个皇子,我们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帮他了?”秋景和反问:
  “你是不是忘了,父皇最不爱吃的就是梅花酥。”
  他说:“因为父皇年幼的时候,误食过有毒的梅花酥。”
  “。。。。。。。。二哥你居然知道这个。”秋景月愣住了:
  “所以你。。。。。。。。”
  “所以我不是帮他,”秋景和轻轻叹气,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美人。。。。。。”
  “有什么好可惜的。”秋景月说:“二哥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可以给你找相似的。”
  他毫不在意道:“实在不行,等父皇死了,你登上皇位,再把引娘娘纳入后宫不就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秋景和往周围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方道:
  “小心你的嘴。”
  秋景月笑嘻嘻地去挽秋景和的手臂,一边嘴上说着“滑马他老了”,一边被秋景和用扇子敲头,兄弟俩一路往宫门外走去。
  就在两个人离去后不久,御花园的梅花树后闪出一个黑色的影子,赫然是在树后偷听兄弟俩人对话的秋君药。
  来福胆战心惊地看着秋君药明灭不定的神情,躬身上前,替他紧了紧面前的披风,拂去肩上的碎雪,低低道:
  “陛下,雪也看了。。。。。。。。太医说你身子还弱着,不能在外停留太久,还是先回去吧。”
  “。。。。。。。朕才出来不到一刻。”秋君药咳嗽了一下,满脸写着不愿意,心想狗在家里呆久了还能出来放风,难道自己还不如狗吗。
  “不是不让您出来,是您身子受不了。”
  言罢,看着秋君药不满的神色,来福又道:“不过太医说了,若您再休息七天,身体好多了,就能在外多逛一个时辰。”
  “。。。。。。。。行吧,”看着周围跟随的太监宫女们跟着自己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秋君药到底不忍心。
  心心念念的雪也看了,梅也赏了,秋君药还有了意外收获。他在花园里听见了那些话,心里已经知道皇子们对引鸳起了兴趣。
  虽然还远远不到爱情那种程度,但已经足够让秋君药再次警惕。他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那几个皇子,但却知道自己除了一个太医院院首邱太医和小太监来福外并无盟友,面上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打道回府,回勤政殿接着躺。
  但没想到的是,秋君药刚回到勤政殿,还没吃饭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大堆折子——
  全是他生病这两天里没批的。
  秋君药哪见过这阵仗,何况他又不是真的皇帝,谁知道一个差错会不会导致什么决策上的失误,于是便借着身体不适,说想要休息,逃避批折子。
  见陛下想就寝,来福顿时对边上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一个铺着黄绢的木托盘就端了上来,上面全是各宫妃子的绿头牌。
  秋君药:“。。。。。。。。”
  他一个刚满十八的清纯男高、纯情处男,哪见过三宫六院的阵仗,赶紧摆了摆手,就要自己睡,但没想到来福却说大婚前几天,秋君药是一定要宿在继后宫中,否则合宫妃子都会以为皇后娘娘不受宠,从而不服娘娘的管理。
  秋君药:“。。。。。。既然只能选他,那你拿这个盘子给朕选干嘛?”
  来福一甩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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