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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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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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君药站起身,负手在殿内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
  直到秋景秀走过去,抱住秋君药的小腿,黏唧唧地叫父皇,秋君药才如梦初醒,暂时撇开心中的疑惑,弯下腰看向秋景秀,随即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秋君药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问:
  “父皇吵到你了?”
  “没有。”秋景秀伸出肉乎乎的手,抱住秋君药的脖颈,小脸蛋搁在秋君药的肩膀上,声音含含糊糊的:
  “父皇一直不回来,想爹爹了。”
  “。。。。。。。。”
  秋君药带着气音笑了一声,随即坐回位置上,让秋景秀趴在他怀里,继续睡觉。
  “既然不会说话了,就让太医去瞧一瞧他吧。”
  秋君药也没真想把人弄死,只不过秋景明一直在牢里咬死说自己没有下毒害秋景秀,这幅冥顽不灵的模样着实让秋君药火大,故一直没有松口将人放出来。
  如今,秋景明好像确实已经到了濒临绝境的地步,秋君药还是心软了,一边安抚秋景秀,一边道:
  “去看看,发现什么情况,就来回禀报朕。”
  “。。。。。。。。。。是。”
  兵部左侍郎接了令,却没有马上走,而是一副犹犹豫豫不敢开口的模样,惹得秋君药不得不停下哄秋景秀睡觉的手,抬头看了他一眼,奇怪道:
  “你怎么了?”
  “。。。。。。。。。陛下。”兵部左侍郎抬起头,看了一眼秋君药怀里的秋景秀,随即又垂眼,声音低低的:
  “臣还有话要说。”
  “什么话,你直接说罢。”外臣不允许进后宫,也就事关皇子,所以秋君药才破格让他进来禀报的,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
  “无需犹犹豫豫的。”
  “。。。。。。。是。”听到秋君药开了口,兵部左侍郎这回不犹豫了。他再度拱了拱手,声音也大了些,直直地看向秋君药怀里的秋景秀:
  “臣今日受到消息,说有人亲眼目睹七殿下来到天牢之中,和大皇子说了一会儿话,还喂给了大皇子什么东西。。。。。。。之后,大皇子就起了高烧,变的奄奄一息。”
  “。。。。。。。。。。”秋君药轻拍秋景秀后背的动作一顿,脸上的柔和变成了凝重:
  “你确定?!”
  “臣之所言,千真万确。”兵部左侍郎书林坚定道:“陛下若不信,臣可以召来证人对峙。”
  “不必。”
  在秋君药和书林对话的时候,秋景秀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困顿沉重的眼睛:
  “我确实是去过天牢,也给大哥哥喂过东西。”
  “敢问七殿下,您给大皇子喂了些什么?”
  兵部左侍郎书林表情没变,反而习惯性地带上了些许审问犯人般的咄咄逼人:
  “为何大皇子殿下吃下您给的东西之后就起了高烧?为何大皇子这番表现,和前几月您所中接骨木花毒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你是在审问我?”秋景秀瞪大眼睛,一副十分不可置信地模样:“你怀疑我也给他下了毒?”
  “。。。。。。。臣不敢。”
  书林拱手道:“大皇子虽然是犯人。。。。。。。。。。但陛下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倘若七皇子违规进入天牢之中,那臣也要禀明陛下的。”
  “你。。。。。。。。”
  “好了,别吵了。”秋君药适时打断两个人的争吵,沉着声道:
  “七殿下去天牢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听谁说的?”
  秋君药问:“何况如果景秀真的给景明下毒,一定会屏退下人,你有证人吗?”
  “回禀陛下,有。”兵部左侍郎一听到秋君药说这句话,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立即道:
  “陛下的随侍内监随瑜目睹了七殿下的行径,特地托人来首告。”
  “哦?”秋君药低头,看着被点到名,颤抖着跪下的内监随瑜,意味深长道:
  “你真的看见了?”
  “回陛下,奴婢真的看见了。”随瑜不过是个十一岁大小的孩子,缩在地上小小的一团,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紧张的一句话都说错好几个字:
  “是七,七。。。。。。。。殿下亲自让奴婢给大皇子喂下接骨木花毒的。”
  “陛下,虽然七殿下原本是受害者,但私下里给胞兄用毒,也是大罪。如今皇长子高烧不止,性命堪忧,求陛下圣裁!”
  说完,兵部左侍郎书林的头重重磕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书林和随瑜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将秋君药架在了火堆上。
  之前,他将秋景明关进天牢的缘由就是秋景明暗害胞弟,如今秋景秀也做了同样的事,如果他不进行相同的处置,他就是他偏心秋景秀;如果他处置了,秋君药又隐隐觉得,他又落进了另一个有心人的圈套之中。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眼,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太监随瑜,随即声音发沉,不怒自威:
  “既然你身为七皇子的内监,亲眼见到此情此景。。。。。。。。。。”
  眼见秋君药就要信了,随瑜心中正欢喜着,却听秋君药忽然话锋一转,直接开始审判起随瑜来:
  “你不仅不护主,反而以奴婢的身份告发主子,按照宫规,乃是大逆。”
  言罢,秋君药挥了挥手,像是有些厌烦,按了按太阳穴:
  “拉出去,杖杀。”
  “。。。。。。。。。陛下,陛下!!!”
  随瑜顿时傻眼了。他丝毫没有想到秋君药竟然会这么偏袒秋景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秋景明身上时,秋君药都没有这么轻轻放过。
  在被宫人拖出去时,随瑜几乎有些痛哭流涕,声嘶力竭道:
  “陛下,请饶了奴婢吧!!陛下!”
  书林看到秋君药这次不仅没有像上次处置秋景明的心腹那样处置随瑜,反而一反常态地想要杀他,忍不住开了口:“陛下,您。。。。。。。。”
  “让景秀去内牢,其实是出自朕的授意。”
  秋君药冷冷地开了口:
  “难道,你想质疑朕的决定吗?”
  看着秋君药冷凝的面庞,书林心中咯噔一下,赶紧伏身告罪:“。。。。。。臣万万不敢!!”
  “不敢就好。”秋君药语气淡淡:“至于景秀给景明下毒这件事,不能听这太监的一面之词。真相如何,朕自会查清楚,给众卿一个交代。”
  说完,秋君药不再给书林开口转圜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且退下吧。”
  看着秋君药不欲再多言的神情,书林伏在地上,片刻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声是,便退出了披香殿外。
  等到书林走了,引鸳才从内殿走出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玄色绣金凤的诃子裙,腰上的腰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着:
  “陛下。”
  “阿鸯,朕头疼。”
  一看到引鸳走过来,秋君药就唤他,直到引鸳走过来,抱住秋君药,轻声问道:
  “怎么了?”
  “你问问你儿子,他干了什么。”秋君药头疼道:
  “景秀,你老实告诉父皇,你当真给皇长兄下了毒?”
  “回父皇,儿臣没有。”
  秋景秀坐在秋君药的怀里,笃定地摇了摇头:
  “儿臣从未给他下接骨木花毒。”
  “那为什么那个内监一口咬定,他看见你给景明下毒了?”
  秋君药其实也不相信秋景秀会做出那么蠢的行为,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因为儿臣怀疑随瑜有二心,想假借由此事,揪住他幕后所侍奉的主子,”秋景秀摇头:
  “儿臣怀疑,他和我当日在藏书阁中所见到的人有所牵连。”
  “藏书阁?”秋君药疑惑:“你在那边见到了谁?”
  “一个紫色白发的男人。”秋景秀道:
  “他给了我一瓶毒药,告诉我这是接骨木花毒。”
  他说:“我一开始将他藏在了枕头底下,后来又找了几瓶假药,和它放在一起。”
  “但我后来遣随瑜去取时,并没有告诉他哪一瓶才是真的接骨木花毒,但随瑜竟然问也没有问,竟然直接将那瓶真的找了出来。”
  “从那之后,我就肯定,这人在背后,一定另有其主。”
  “而我在牢狱中时,景明哥哥又数次否认自己并没有下毒,所以我怀疑,随瑜背后的主子,才是真正的下毒者。”
  “。。。。。。。。”
  秋君药没有想到一个接骨木花毒案竟然还能牵扯出什么神秘的紫眸白发男人,听完秋景秀的推测,他心中乱成一团,只觉所有的思绪都被打成了死结,他左冲右突,也无法找到个正确的思维突破口。
  难道说,秋景明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下毒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那个神秘的紫眸白发男人,又是谁?
  正当秋君药满肚子疑问的时候,外面有太医匆匆来觐见。
  年轻的小齐太医一见秋君药,就紧张地浑身发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还没等秋君药开口发问,他就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启禀陛下!”
  他的语气里带着惶恐和焦急,有些不敢抬头看秋君药:
  “臣才疏学浅,今日给大皇子诊脉,发现大皇子他现今。。。。。。。。。怕是已经不好了。”
  “。。。。。。。。”秋君药闻言豁然站起,连语气都提高了八个度,瞳孔地震:
  “你说什么?!”


第35章 帝王心术
  如果秋君药之前还因为原著剧情和下毒案而对秋景明心有芥蒂; 那么在小齐太医冲过来对他说秋景明此刻性命垂危时,他心中那点如同芝麻绿豆大点的介怀就瞬间如同烟雾般; 瞬间散的无影无踪。
  说到底; 人命关天,永远没有比人命这一项更要紧的事。
  秋景明只是想惩罚劝诫秋景明,让他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并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想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的命。
  这个念头刚在心中转过一圈,秋君药赶紧将怀里的秋景秀放到地上; 随即快步走到小齐太医面前,面上带着焦躁: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算了; 你先带朕过去,边走边说吧。”
  小齐太医哪里见过这番局势紧张的阵仗,极具压迫感的皇威面让他被吓出了的生理性眼泪。但他甚至擦都来不及擦这眼泪; 在听到秋君药让他起来的话; 就反射性地连滚带爬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一直跪着,腿酸软不已,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
  “。。。。。。”秋君药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来福; 你去把他。。。。。。。”
  “陛下别杀我!”小齐太医被秋君药的一句话,差点吓得晕过去,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满脸写着惶恐:
  “陛下,求您别杀我!”
  “。。。。。。。。”秋君药知道他是在进来的时候; 刚好看见随瑜被拖出去,所以留下了心里阴影; 愣了片刻,随即哭笑不得道:
  “没想杀你。”
  他尽量缓下语气,“你也知道人命关天。。。。。。快点带我去见景明吧。”
  “。。。。。。是。”
  在出披香殿殿门之前,秋君药还路过了正在挨笞刑的随瑜。
  随瑜已经被打的吐血不止,下半身血肉模糊,臀部处软烂的肉泥黏黏答答地淌着血,散发着淡淡的铁锈血腥味,是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恶心。
  “。。。。。。。。。。”
  此时,引鸳已经抱着景秀跑过来,一脸担忧地看向秋君药:
  “陛下,臣妾。。。。。”
  “牢房脏污,你和景秀就不要去了。”秋君药知道引鸳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随即转头对施刑的宫人道:
  “算了,别打了。”
  他说:“留他一口气在,等朕回来,朕还有话要问他。”
  “是。”
  因为秋景明病的真的很重,加上他身份特殊,所以兵部右侍郎也不敢怠慢,直接将账上他接了出来,安置在了一处静室中。
  等秋君药赶到时,秋景明基本已经不会说话了,整个人平趴在硬床上,原本健康红润的脸颊白的像纸一样,不仅下半身的衣服上全是止也止不住渗出来的暗红血迹,连床前的地面上也是几滩吐出来的血,都已经凝固了。
  秋君药心尖忍不住一紧。
  他举起手,示意来福不要出声吓到秋景明,随即缓缓走到秋景明身边。
  此时,小齐太医的父亲齐太医正跪在一旁为秋景明诊脉,听到秋君药走过来的动静,赶紧回过身,看了一眼秋君药,俯下身行礼:
  “陛下。”
  “我儿景明现今如何了?”
  秋君药这些天一直没有来看秋景明,就是怕自己看到这幅景象心软。但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秋景明不知死活地躺在床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看着秋君药意味不明的神情,齐太医不知该怎么作答才能让秋君药满意,只能谨慎道:
  “大皇子殿下身上伤口众多,已经起了炎症,加上内脏破损,已经有频繁吐血之兆,情况怕是不太妙。”
  “。。。。。。那他身上的接骨木花毒呢?”秋君药问:
  “是不是无解?”
  “。。。。。。”
  话音刚落,齐太医的面上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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