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封和玉点点头，也一脸羡慕，看了看小张警官，犹豫地说出声，“咱们是不是要去调查那个买股票特别神的人？”
“到时候……我能顺便认识一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向往。
封和玉一边说着，表情中透出些兴奋：“我家亲戚这几天总说我不务正业，要是认识了那神人，大赚一笔，我看还有谁敢说我。”
小张警官：…………
小张警官看着这群鬼，讨论食材的讨论食材，讨论股票的讨论股票，讨论搞钱的讨论搞钱。
讨论的很热闹，就是一个都没讨论案情。
小张警官再次沉默了。
他的心中再次产生了怀疑——
这群天师和鬼……真的靠谱吗？
奶茶店的位置隔的近，小张警官耳朵尖，甚至听到了不远处几个喝奶茶的小学生的吐槽。
“这群人好弱智啊，”小学生们一边喝着奶茶，一边鄙夷地看了小张警官和有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一眼，“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玩过家家。”
“就是啊，还扮演警察抓鬼呢，”另一个小学生点了点头，“警察叔叔是抓坏蛋的，过家家的剧本都不会编。”
“对呀，后面还扯到吃东西，”有个小学生专业地点评着，“做饭的和抓坏蛋的过家家是两个剧本。”
“行啦，我们走吧，”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着，声音中带着老成，“这种过家家对我们小学生来说可能有点幼稚。”
“但是对他们成年人来说，可能刚刚好吧。”
被小学生嘲讽了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特意观察了奶茶店没有可疑人员的小张警官：…………
小张警官沉默了一下，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对方不在警局也不在销魂工作室讨论的要求。
几个鬼也被这群小学生说的一阵尴尬。
就在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沉默的时候，不远处的马路上，一阵吵闹声传了过来。
小张警官出于职业素养立刻起身去看，而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为了缓解这微微有些尴尬的气氛，也伸着头过去看。
“跟我媳妇吵架呢，”不远处的马路边，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讪笑着对围观带的人解释着，“我们小两口闹别扭。”
“媳妇这里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脑袋暗示着，好声好气地对大家说着，“我马上就带她走。”
“不好意思影响到大家了，没什么大事。”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好脾气的道着歉。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粗壮的胳膊堵住了女生的嘴，另一只胳膊紧紧地钳住对方，语气中带上了些宠溺地无奈：“乖，别闹了，咱们一会就回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女生准备上旁边的一个黑色皮卡车。
一边围观的群众在一边好心好意地劝着。
“和气生财，你得多照顾着点对方……”
“哎呦，那你可得看好你这媳妇……”
“是啊，小伙子，你也别抱那么紧，你媳妇都被勒的表情都变了。”
“行了，你以后多照顾着人家点，别再大街上这样了……”
……
围着的大都是老头老太太，听到对方这么说，也没起什么疑心，路过的年轻人们听说事情解决了，也就没多驻足。
女生清秀的脸上全是绝望。
她看着不远处过来的几个年轻人，眼睛一亮，刚要在被带上车之前试图说些什么，却被对方一把拉上了车。
小张警官皱了皱眉。
这情形……看起来像是拐。卖。
林天零也皱了皱眉。
那黑色皮卡车上有鬼。
刚刚那飞速过去的皮卡车上……他闻到了腌萝卜的味道。
“那女孩……有危险。”楚非翊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了。
——他看到了那女生眉间冒出来的隐隐约约的死气。
小张警官已经掏出手机，当机立断向上面汇报了情况，警方那边已经立刻排查起了监控，同时分出了好几波人开着警车前去拦截和追击。
“咱们追，”林天零听完皱了皱眉毛，跟警方同时下手，转头对着销魂工作室鬼们说了一声，怕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追的不够用心，林天零又补充了一句，“里面有腌萝卜。”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兄弟们，冲！”
“为了泡萝卜！”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一溜烟冲了出去，影子瞬间都看不见了。
楚非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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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翊沉默片刻，看着前方呼啦啦冲出去瞬间没影了的销魂工作室的“鬼群”，沉默地放下了准备叫阴差来问问的手。
“不好，”小张警官正忙着个那边联系，听到那边传来的消息，眉毛狠狠皱了皱，“他们提前踩过点。”
“这段路刚好有个摄像头坏了，最后消失在监控死角。”
“然后那黑色皮卡车……也再也没出现过了。”
林天零也皱了皱眉，跟楚非翊对视了一眼，没犹豫，也一起冲了出去。
“哎呦，这些年轻人跑的可真快啊……”看到呼啦啦跑了的鬼，又看着林天零和楚非翊，一边有老太太感慨着。
“是啊，呼啦啦的就不见了，长得也俊，估计是练长跑的，”有老头推测着，语气中带着欣赏，“小伙子们真不错……”
也有老太太看着楚非翊和林天零的背影，有些羡慕地咂了咂嘴，忍不住跟旁边的老伴感慨着：“最后那俩年轻人还手拉手，真是浪漫啊……”
……
那边飞奔着的林天零和楚非翊并不知道大家说了写什么，此时此刻，林天零正寻着那浅淡的腌萝卜的味道，找着刚刚那女生。
虽然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跟上去了，但是听完小张警官和那边的联系，林天零感觉对方有备而来，过于狡诈。
林天零担心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跟丢。
他一边嗅着这泡萝卜的味道，一边想着。
然而——
林天零走着走着，那腌萝卜的味道却越来越近了。
他看着眼前，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一个老太太扶着拐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而老太太身上……传出来了刚刚林天零闻到的，浓浓的泡萝卜的味道。
那泡萝卜特有的酸爽味道让林天零的唾液疯狂分泌，林天零深吸了一口气，示意楚非翊停了停，不动声色地跟面前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打听着：“刚刚有辆黑色皮卡车，您……看到向哪去了吗？”
林天零问完，眼睛微微垂了垂。
他不确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太太鬼到底是什么底细，但通过刚刚一闪而过的泡萝卜味，林天零能判断出对方之前应该是那辆黑色皮卡上的。
他微微抬眼，落在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的身上带上了些探究。
对方当时为什么会在车上？
现在又是为什么会下车？
林天零心中飞快思考着，表情却带着让长辈们喜欢的笑，看向对面老太太鬼的表情中透着长辈们喜欢的乖巧。
林天零一边抬眼问着，一边祈祷对面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不要用什么“年纪大了”“老花眼”“忘事”之类的理由搪塞。
“诶，你能看到我？”
跟林天零想象的场面不同，这老太太鬼目光如炬，看向林天零的眼神中带着兴奋和惊奇。
她对着指了一个方向：“那个卡车向着那边跑了。”
林天零没着急动，也没着急着继续问对方知道些什么，反而是笑着跟对面这泡菜味的老太太鬼问着：“您还走的动吗？”
对面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愣了一下，看向林天零的目光中带着欣赏。
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叹了一口气：：“没事，我年纪大，追不动了。”
“他们到时候换了车，还会出现在这的。”老太太语出惊人。
林天零：！！！！！！！！
林天零想了想，立刻给小张警官打了个电话：“你们追上了么？”
“没有，”小张警官表情凝重，“有个监控死角，我们把对方的路线推测了一下，缩小范围后，在各个地方设了关卡。”
“对方狡猾而且有预谋，我们这次人力派了很多，但是目前没有看到可疑车辆。”小张警官在电话那边补充着。
听着警官们周密细心的安排，以及布下的天罗地网，虽然还没发现那黑色皮卡车的踪影，但是林天零却已经彻底放下心来。
他看着面前的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不动声色地跟对方聊起天来。
“他们……这么干过好多次了么？”聊了一阵后，林天零抓住了这老太太鬼之前说的话，旁敲侧击地问着。
“好几次了，”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地走向马路中间，“之前也是有个小姑娘被绑了，我追了一路没追上，就在这段休息的时候，让他们撞了一下。”
“趁他们下来看到时候，我偷偷上车，把那小姑娘放跑了。”
“上一次也是在这，我看着他们那黑色皮卡，我又冲上去让他们撞了，”泡萝卜味的老太太语气中带着遗憾，“还没来及放人，他们就来了。”
林天零：………………
林天零和楚非翊看向面前老太太鬼的眼神中带着复杂。
好家伙。
这老太太鬼……确实有点东西的。
“我在车里想看看他们要去哪里的，”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语气微微向上扬，颤颤巍巍的语气中带上了些愤怒，眼睛都跟着瞪大了起来，“没想到……这群丧尽天良的，居然又绑一个！”
林天零一边附和着这老太太鬼的话，一边在心中思考着。
对面这老太太鬼应该没撒谎。
对方的逻辑清晰合理，虽然林天零没问，但是对方完美地解释了对方一开始为什么在那黑皮卡上。
林天零看着对方，甚至感觉对方好像有些熟悉。
那种带着淡淡的亲切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而楚非翊也看着对面这老太太鬼，陷入了思考。
跟林天零考虑的不完全一样，楚非翊的重点落在了对面这老太太鬼的身上。
楚非翊感觉自己越看面前的这老太太鬼，越发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楚非翊感觉自己应该是见过对方的。
但楚非翊并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对方，又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眼熟。
他见过的鬼很多，但是如果是普通的老太太鬼，应该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印象。
但是如果这老太太鬼不普通……自己也应该不会全然没有印象。
楚非翊皱了皱眉。
两人正在沉思着，而一边的老太太鬼看向两人的表情，则是带着淡淡的欣赏和欣慰。
“行了，他们快要来了，我得过去了。”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两手一背，颤颤巍巍地向马路中间走了过去。
林天零刚想伸手去拦这泡萝卜味的老太太鬼，却被楚非翊握住了手腕。
“等下，”楚非翊的目光看向那老太太鬼，表情中带着警惕和谨慎，“先看看。”
“看她准备怎么做。”
因为怕被那老太太鬼听到，楚非翊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几乎凑在了林天零耳边。
林天零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了一下。
手腕被对方紧握着，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即使是已经感受不到什么触觉了的林天零，也莫名感觉耳边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细小的电流蹿过。
听到楚非翊的话，林天零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甚至根本反应不过来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看着那老太太鬼鬼的背影，有些发愣地点了点头。
——这糟糕的姿势。
林天零不受控制的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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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这次事情有些棘手，”实习警官小王根据指示，在推断出黑色皮卡线路的地方等着，表情有些凝重，“这条路上人挺少的，感觉对方有很大概率过来。”
“嗯，”实习警官小王旁边是他的代教师父陈警官，他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严肃，“根据数据和我们掌握的资料，两人都是亡命之徒。”
“他们手上可能不止这一起案子。”
陈警官看着实习警官小王，语气严肃：“做好一场恶战的准备。”
陈警官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前面马路，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消息，是拍过去负责特殊案件的小张传过来的。
他有些担心……这案子里，会牵扯到玄学因素。
——那就……可能不止是一场恶战能解决的问题了。
“师父，”实习警官小王神情紧绷，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马路，突然皱了皱眉，“前面有个老太太，我去扶她一下，让她赶紧把这马路过了。”
“别跟这群人撞上。”
实习警官小王一边说着，一边下车。
实习警官小王刚下车，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