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精神抖擞vs吃干抹净萎靡不振。
姜糖浑身在那种太好形容的电流中轻轻颤抖,抖了好久才勉强从那种火热又空虚的感受中回过神来。
就很气!就很想无能狂吼!
啊啊啊!这个流氓!
“臭流氓。”他有气无力地骂骂咧咧,“混球,大坏蛋……”
当然,他没敢用傅灵均听得懂的话骂,怂叽叽的用中文小声哔哔,一边骂一边还想哭——倒是他情绪矫情,而是这具身体神交后遗症有点严重,面红耳赤的激动状态还没消,眼眶就忍住红红的,和被欺负狠了似的。
大狗勾抱着小狗勾,听着毫无威胁的骂骂咧咧,另一只手一点儿都没闲着继续撸小狗勾。玩了手指,捏了手腕,沿着脊骨一点一点往下戳,还想去抓小狗勾蜷缩着的脚。
然后牙尖嘴不利的小狗勾挣扎着咬了他一口,哼哼唧唧可怜极了。
傅灵均任由着他无用地反抗,被抚慰过的神魂前所未有的舒适清净,让他暂时得了一次安宁。于是继续撸怀里的小狗勾,就这样抱着歇了长一段时间。
天际乍白,黑『色』的天幕中翻涌出破晓的白芒。被风吹了一夜的竹叶终于停止了摇曳,安安稳稳地立在窗边。两只胖乎乎的鹅黄『色』雀鸟停在了纤细的竹枝上,细细的长腿一蹬,又扑棱着翅膀跃到了屋檐上。
姜糖也终于从那种纵x过度的状态中缓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扒拉开那只箍住自己的手,要往床下跑。
纤细的脚腕被那只大手一握,一拉,整个人又被拖了回去。
肾虚糖登时就僵住了。
“来不了!”他头一次说话说的那么利索,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行!”
傅灵均倒是没想再来一次,但被姜糖可爱的反应逗了,就俯身压过去吓他:“有何可?”
那只微凉的手『摸』过来,轻轻地搓了搓姜糖的眉心。
姜糖整个人汗『毛』都炸了起来,吓得手脚并用从他的身下空隙中钻了出去。
肾虚糖:溜了溜了!陪您玩儿了!
明明被折腾的是魂魄,溜下床跑路的姜糖却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落荒而逃跑出去关上了门,这才觉得自己稍微安全了一点。
怀里突然一空的傅灵均还虚抚着少年眉心的位置,像是看到了姜糖多路狂奔时面上的表情似的,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翻身躺在床上。
逐渐苏醒的十方居是鲜活的,鸟叫和人声,花开与叶落,细碎的声响慢慢从四周升起。
姜糖大清早的跑到了院内石桌上坐着,本来他还想溜远一些的,可又想到自己方向感好,要是走丢了太好办。
吱呀一声,斜对面的门开了。需要睡觉的相行终于逮到了机会吸小白,一股脑将塞了满怀的好吃的好玩的拿出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小白,吃。”
姜糖脑力运动太久,正是消耗太多的时候,开心地拆开一个油纸包,里面卧着一只酱香油亮的大鸡腿。
是相行昨天晚上,和淮成荫他们出去乾坤域玩的时候买的。
姜糖就着那张油纸,开始啃起了大鸡腿。啃完了一个鸡腿有点腻,看了看桌上剩下的纸包。
吸小动物协会会长相行递过来一颗绿油油圆滚滚的青灵果。
“呜呜。”姜糖感动得要哭了,一连吃了颗果子。
叶正闻和淮成荫昨天晚上赶回来后,分别被自家长辈叫过去说了一宿的话,今早才被放回来。两个人一进小院,瞧见了石桌上的姜糖和相行,还有那一桌子的好吃的,馋虫都被勾引出来,径自坐了下来。
“姜小公子早啊。”叶正闻打了个哈欠,一起加入了干饭大军,“你和林兄昨天去哪儿玩了?们都没找着你们。”
姜糖觉得十分尴尬。
虽然只是停留在精神层面,但他总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些太能播的事。叶正闻随口一问,就把他整了个大红脸。
好死死的,相行还在姜糖身边嗅了嗅,迟钝地说:“味道,和,主人,一样。”
淮成荫:“嗯?什么味道?”
然后嘴巴里被塞进了一个大鸡腿。
叶正闻:“吃饱了吗?吃饱了商量正事去。”
淮成荫:?他才刚开始吃。
四人吃着东西,没注意到姜糖房间的门开了一瞬,高大的黑影一闪而过,门又关上了。
·
齐夜捂着脖子,披着未亮的晨光悄然回了房间。
他捡回了一条命。
这条命却随时都会被取走。
强撑着走到桌前,想为自己倒一杯水,颤抖的手却拿不起茶壶,刚刚提起一点,又落了回去。
预想中碎裂的声音没有传来,一只苍白的手接住了茶壶。
“好久。”忽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身材高大,相貌平平无奇。明明方才他确定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可这人却忽然出现,十分诡异。
而后将那只茶壶安稳地放回了桌子上。
齐夜灼痛的声带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林声?”
他认得眼前的人,在他还跟在齐从玉身边时,那位叶大少爷身边就有一位号称符文阵法精通的朋友。
“嗯。”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齐夜并不认为会用这样方式出现的人,是来‘请’他帮忙的,更何况现在他的状态被旁人看了去,恐怕会有多怀疑。他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颤抖,像是在抉择要要将面前的人杀了灭口。
几个锁灵囊在桌上一字排开。
对方表情略傲慢地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昨天晚上你干的错。吃下纯的阴魂,想来江长远的心魔要折腾他许久了。”
齐夜面『色』大变。
他满脸错愕地看向傅灵均:“那些锁灵囊内的阴魂是你换的?”
显然对方没有要否认的意思:“他能用你,想来身边没什么人可用了。”
齐夜藏在袖子中颤抖的手,傅灵均淡漠地扯了扯嘴角:“你那位快要病死的叔叔,在江长远那里,过的好吗?”
齐夜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艰难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
姜糖回房间的时候还有点忐忑。
他推开了一条缝,朝房间里看了好几眼,没瞧见傅灵均,想来又去走剧情了。
拖拉着走到桌边发了会呆,姜糖想起来自己还没画完的画,又把藏在纳海珠内的笔墨纸砚掏出来,继续画。
从圆润的白团子撞上大佬的鞋子,到天悲谷内的冷池偷看美人洗澡,坠入怨魂深渊被傅灵均捂着耳朵,还有抱着他出去血洗泽阳府……不知不觉,记起来的画面越来越多。
姜糖边笑边画,因为状态错,快画到了出乾坤域,大佬抱着他逛街吃东西。
“这里,错了。”低沉的男声忽然出现,吓得姜糖手中的『毛』笔一抖,大滴墨点落在了还没画好的桌腿上。
回头,傅灵均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在背后看了多久,饶有兴致地看着姜糖正在画的图。
姜糖: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你、干嘛,偷看!”姜糖原本想把图藏起来,但手遮到一半,又觉得过于欲盖弥彰,索『性』大喇喇的摊开让他看,“弄,脏了!”
一大团墨点毁了一幅画。
傅灵均单手掐诀,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而后食指中指并拢,轻轻在空中一提。那团未干的墨点被包裹着脱离了宣纸,桌腿完好如初。
然后他看了看桌上的那张小白狗进餐图,又画了几笔。之前顶多算圆润的小白狗瞬间变得格外敦实,胖乎乎一只,比之前肥了好多。
姜糖:“哪有,那么,胖!”
傅灵均认真的听取了姜糖的意见,然后把小白狗又改胖了一圈。
姜糖:?
小子,你叛逆啊!
怂叽叽的小狗勾明面上敢哔哔,只敢用中文小声骂人:“日你日你日你,听清楚了吗!哼,就知道欺负人。”
傅灵均表情有点怪。
他好看的眉『毛』皱了皱,而后很认真的说:“们可以做那样的事,但是现在。”
姜糖:???
第83章 第83章夜归
做……做哪样的事?
刚小声哔哔骂了人的姜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傅灵均这句是什意思,等联系了一下刚才骂出的那句前文,面『色』一。
——我日你我日你我日你; 听清楚了吗!
——我们可以做那样的事,但不是现在。
姜糖顿时头晕目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说,什?!”
声音颤抖且犹豫,满是难以置信。
等等; 这两句是可以连来理解的吗?是想的那个意思吗?
为过于震惊; 姜糖甚至一时之间没办法正常思考; 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好像消失了,只剩下的心脏在不停的狂跳。
——傅灵均在回答刚才的那句中文。
——并且把那句骂人的直译成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运动。
很快; 意识到了一件足以让立刻、马上打包了行礼连夜买站票逃离这个星球的事:傅灵均好像能听得懂的中文,但……又不完全能听懂,甚至曲解了刚才那句的意思; 并且给出了一个十分羞耻的婉拒回复。
串联一下就是,我们可以做,但不是现在。
这种社死的感受几乎让姜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僵直; 不等傅灵均重复一遍; 姜糖立刻支支吾吾解释,声音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我; 刚刚; 是在; 骂你!不,不是,你,想的; 那个,意思!”
傅灵均神『色』淡然,一点也不像是说出了方才那羞耻的的样子。听到姜糖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解释,表现的十分度:“不用害羞。”
姜糖:???老子没有在害羞!
刚才是很认真的解释自己是认真的骂人,而不是要真的日!
恼羞成怒的小狗勾猛地飞扑过,踮脚,两只手很认真地捧住傅灵均的脸,咬牙切齿地解释:“我,刚才,那句,在,我的,家乡,就是,骂人,的!”
还想举个例子,把我日你这句翻译一遍。可是脑子一转,卡克了。
等等,这句要怎翻译来着?
我草?
我要干你?
我干?
我要搞死你?
为什,的脑海里突然一个正经的解释都出不来!这种说出来和刚才的那句有什区别吗?
捧着佬脸的小狗勾僵住了。
“等……等下。让我,想想。”姜糖还在很努力的头脑风暴,“我,必须,给你,解释,清楚!”
用一种没那粗俗的语言来说。
傅灵均的表情变得有些生动来。不介意有一个热情的道侣,甚至觉得说出那种要求的时候十分可爱。可是显然,现在的姜糖已经羞得耳朵都红了,逗一下估计又要逃跑。
于是傅灵均顺手『揉』了『揉』姜糖的头发,将柔顺的『毛』『揉』成蓬松的『毛』,一把将人抱了来,走向床边。
鉴于刚刚才说了一些让傅灵均误会的,姜糖一看到床就想跑路,但是显然挣脱不掉,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在抗议无效中失了鞋袜。
和的外袍。
只剩一件衣服的姜糖用两只手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乌溜溜两只眼睛防范地看着傅灵均,一脸的戒备:“你,干嘛?”
傅灵均一把捞过小狗勾,很只的熊抱过来,将人抱着一滚,就躺到了宽绵软的床上。
“睡觉。”说。
对“睡”这个字敏感到极致的姜糖,脑海里很不和谐的出现了四个字:日宣『淫』。对应的,那些不太好描述的画面又出现了。
不、不好吧……现在还是天啊喂!
然后的整个人傅灵均抱住,好闻的冷香将裹住了。
一如的人一般,存在感极强。
姜糖浑身僵了一会儿,没等到傅灵均接下的动作。
是真的来抱着睡觉的,一秒都不耽误,呼吸也渐渐变沉。
姜糖松了口气,又回到了那种混吃等死的状态,也不觉得佬侵略『性』强了,凑近吹了吹傅灵均的脸。
额前的碎发吹动了,长长的睫羽微颤,人却没醒。
傅灵均好像是真的累了,最近总是有事没事抱着姜糖睡觉,次数之频繁,让姜糖怀疑把数千年没睡过的觉一次『性』在这儿补齐了。
咋,就长得像安眠『药』呗,看着就困。
现在还是下午,太阳还未西沉。姜糖吃了早饭回来画了半天的画都精神抖擞,现在有些睡不着。
这才几点佬就开始睡,们不是才睡醒——不对,们昨天晚上没睡,灵魂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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