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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野鬼也许还能有机会获得再入轮回的机会，但厉鬼，十之**会被新的规则彻底打压，所以，提前上赶着挣点儿功德值还是很有必要的，就算不想轮回，有机会去地府供职也是条出路呢。
想到这，南瑶觉得这真是一个说服鬼王合作创业的好理由。
南瑶拿出手机，打开了上次和主神聊天的信息对话框，鬼王的画风让南瑶挺不放心的，毕竟她只想当个事成身退的中间人，所以，对合作对象进行摸底调查就很重要了。 ：鬼王玉姬在原世界里的身份是什么？ ：你想干啥？（←＿←）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要干掉她，毕竟你动手前从来不哔哔。（←＿←） ：合作共赢，为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南瑶一本正经的喊口号，暗忖主神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她在动手前也是很愿意讲道理的好不好。 ：？？？（⊙＿⊙） ：南瑶你怎么了？！南遥你还好吗？！南瑶你终于患上了恋爱脑了吗？！（⊙＿⊙） ：你特么的——说正事！ ：哦，凶什么凶，我也是关心你好吗。（←＿←） ：鬼王玉姬是原世界的女主，是属于男主的，她再美你也别抢人，你已经是有狐狸的人了，要懂事。（←＿←） ：女主？
南瑶直接无视了后面的几句废话，玉姬又没有伊玖美，她为什么要抢人。 ：对啊，男主是天师，他们相爱相杀，最后俩人一起消散在了天地间，大概就和化蝶的梁祝一个意思叭。（￣︶￣） ：女主生前是男主的未婚妻，女主是世家小姐，男主是世家公子，期间发生了很多事，男主死了，女主变成了厉鬼，女主因为一些机缘，修成了鬼王。（˙ω˙） ：五百年后，男主轮回了第二世，在女主找到男主后，又生了很多事，男主又死了，女主神窍受损，失去了记忆。（˙ω˙） ：现在第三世的时间线也快到了，神窍受损、脑子变得不太好使的女主入世后，会变成人见人爱的天真小可爱，前期和男主互相撒糖，后期和男主相互扎刀，最后，他们终于一起死了。（￣▽￣） ：……
南瑶默默地收起了手机，主神发过来的大段信息看得她头疼，斜斜地睨了一眼比她矮半个头的玉姬，虽然玉姬身上的违和感有了解释，但怎么看玉姬也不像是会为男主疯为男主狂为男主哐哐撞大墙的恋爱脑啊。
算了，在玉姬要去为爱痴狂之前，合作的事肯定已经有章可循了，有没有鬼王，也就不重要了。
南瑶直接就跳过了玉姬可能会拒绝合作的选项，开始考虑起了直接让荆宏朗来和玉姬商谈详情的可能。
走在南瑶身旁的玉姬眼底闪过惊讶，在她的鬼域里，应该是没有网络信号的才对啊。
拐过回廊，雅致的小筑静立，风卷绣帘，宁静清幽。
踏进小筑的玉姬身上微光闪过，幻化出了一身现代装扮，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像株含苞待放的梨花，美得素雅。
南瑶唇角带笑，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闲适自在跟着体贴的玉姬走进了小筑。
玉姬引着南瑶上坐，一边亲手斟酒，一边含笑道：“尊上，请。”
小筑的摆设和待客的一应器物都极为精致华美，随便拿出去一件就能拍卖出天价的那种。雕花金丝楠木圆桌上摆放的酒菜还在散着热气，是活人的食物，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一看就是主人家费了心思的。
几重淡影悄悄想往小筑里藏，玉姬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好奇想瞧热闹的女鬼们便一哄而散。
“让您见笑了。”
南瑶举杯浅酌，开门见山：“地府的门快要打开了。”
玉姬微愣，眨了眨眼睛，她听明白了南瑶话里的意思，唇边的笑有些勉强了起来：“您的意思……我们这些逍遥惯了的鬼族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嗯。”
“那还真是……”玉姬也抿了一口酒：“有些麻烦了。”
玉姬不担心自己，以她的实力，地府奈何不了她，拜在她麾下的厉鬼，只要不出鬼域，她也能护得住，只是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教这些浪荡惯了的厉鬼们偏安一隅，确是不可能的事。
人类和鬼族的冲突不算尖锐，倒是厉鬼和人类算是站在种族对立的立场上，和天师的厮杀也毫无转圜的余地，地府的门若是大开，此消彼长，天师的实力必然会大增，鬼族则注定走向衰落。
“还未请教尊上大名。”玉姬又为南瑶斟满了酒。
“南瑶。”
“南瑶。”玉姬低声温柔轻喃，又抬眸笑道：“您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
“你不担心我在骗你？”南瑶斜倚着圈椅，懒洋洋地撑着脸，看着玉姬。
“不担心，以您的实力，想做什么，并不需要骗人不是吗。”玉姬轻叹，也因此，谈话的节奏才一直不受她左右啊。
玉姬本来也就打算套些近乎交好这位来历不明的大能，现在南瑶主动伸出橄榄枝，她没有道理不接，所以，就算南瑶是在骗她，她也不会错过和南瑶交好的机会，更别说，因为南瑶的直言，她心底也隐约有了明悟。
南瑶轻笑，道：“那么，趁着这次机会，挣些功德如何？”
“您请说。”
“现世这段时间不太平，你吩咐野鬼们和警察合作维护治安，唔，重点是，保护那些总容易受到伤害的女性。”
“这件事对鬼族来说并不麻烦，只是，人类警察那边，要怎么合作？”玉姬弯了弯眉眼，这位尊上还真是意外的温柔。
“这个嘛，你可以派人去和一个名叫荆宏朗的警察详谈。”
“您只负责提议？”
“没错。”
“您可真是……”玉姬笑得无奈，问道：“那合作期限要怎么定？”
“保现世一时安定就可以了。”南瑶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把玩着酒杯。
等到融合世界融合稳定了之后，融合的B＋级犯罪世界和受B＋级犯罪世界影响的现世，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无序混乱了，融合世界的天道，大概率是不会欢迎鬼族越俎代庖的，鬼族自然也就钻不了空子了。
“我明白了，以后能在现世活动的鬼族也会越来越少，就算想长期合作，也是不可能的事。”玉姬没多作考虑，就决定应下南瑶交代的事，地狱门开，身为鬼王，她总要为鬼族筹划一二。
鬼族若是有功德在身，以后迫不得已移居地府，日子也就不会难过了。
三言二语，南瑶就和玉姬敲定了大致章程，一想到这么爽快的鬼王，以后会变成恋爱脑，南瑶就觉得可惜，不过这种冷暖自知的事，也轮不到他人来评判呢。
◇◆◇
凌晨。
森林里阴风簌簌。
离开了鬼域，走在森林里的南瑶打了个哈欠，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
“乖乖，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青衣长衫的厉鬼兴奋地嚎叫了一声，看准了南瑶就要往她身上扑：“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的女人，八成不是什么好货，就让老爷我好好疼疼你，嘿嘿嘿……”
下一瞬。
被琴线切成碎块的厉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灰飞烟灭了。
南瑶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嗯，这才是厉鬼的正常画风嘛，像玉姬和镜女那般识时务的果然是少数。
走出森林，南瑶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辆停在开平二路上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和倚着车门、一身性感黑裙的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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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镜女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笑得妩媚动人，柳腰款摆，走到南瑶跟前：“这么晚了，我送送您。”
“好啊，谢了。”南瑶浅笑着应了，她还以为镜女会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了呢。
一路无话。
南瑶拿出手机看了眼任务app，待完成任务已经按惯例列入了已完成任务里，绿色的进度条似乎多出了一点，又似乎没动。
小白狐在一旁晃着尾巴，精神奕奕地随着南瑶的指尖跳来蹦去。
小白狐：南瑶你回家了吗。
南瑶戳了戳小白狐脑袋上顶着对话框的气泡，输入文字：正在车上。
小白狐：大概还要多久到家呀？
南瑶看了眼车窗外的城市夜景，完全不熟悉呢：你会不知道？
小白狐心虚地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手机定位显示你还有四十分钟左右到家。
南瑶勾了勾唇角，收起了手机。
夜色茫茫，东绍市别有一番非凡热闹，看在南瑶眼里，那都是人力、哦不，鬼力资源。
镜女将车停在了小巷，跟着南瑶下了车，送了几步，欢喜地问道：“尊上，改日我能登门拜访您吗？”
南瑶低头看着快要赖到她怀里的镜女，戏谑地问道：“不疼了？”
镜女身子一僵，悄悄地抬眼去瞄南瑶的神色，尊上不是说了她和美人不计较的么，鬼王在交代她去办和警察合作一事的时候，也说了尊上是个温柔的人……镜女蹙起眉头，眼角含泪，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疼呢。”
少不得要再找几个男人陪一夜才能好。
天旋地转。
被砸进墙里的镜女痴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南瑶身旁边的狐妖——银白狐耳、狐尾，脸上戴着狐狸面具，一身出尘绝艳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知道他狐狸面具下的容貌是如何倾城又倾国。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狐妖？
身为厉鬼的镜女很快就更新了自己的世界观，接受良好。
“南瑶……”伊玖揽着南瑶的腰，将脑袋埋在南瑶的颈边，既使有面具，他还是害怕会让南瑶发现他因为醋意而嫉妒到扭曲的神色：“我帮你杀了那只图谋不轨的女鬼好不好？”
被伊玖的狐耳吸引了注意力的南瑶心情极好，抬手捏着伊玖的狐耳，轻笑道：“别闹。”
镜女：？？？
她怎么就图谋不轨了？！她就是想勾引……触及到狐妖冰冷噬人的目光，镜女恍然，原来如此。
“尊上，这位是您的？”镜女姿态优雅又柔弱地扶墙站起身，言笑晏晏。
伊玖揽在南瑶腰间的手紧了紧，心底惴惴不安，南瑶会怎么介绍他？还是……什么都不会解释？
“我的狐狸。”南瑶的手指从伊玖的狐耳上滑落，勾起几缕银白长发，卷在指间。
好似阳光陡然劈开了黑暗，心下溢满了欢喜，伊玖无声地笑了起来，温柔缱绻，嗯，他是南瑶的狐狸，永远都是。
“……那我就不打扰您和……您先生了。”看清了狐妖面具下的眼神是怎么变化的镜女，嘴角微抽，行吧，她就不在他们跟前碍眼了。
伊玖看了眼镜女，满心杀意稍退，他喜欢‘您先生’这种称呼。
慢悠悠走在小巷里，南瑶偏头看着伊玖，又抬手捏了捏伊玖的狐耳，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那只女鬼要对你不利，一着急就没控制好分神的灵力，妖化了。”伊玖闷声解释，抬手拿下了面具，承认自己实力不济看错眼了，总比承认自己因为吃醋了所以妖化了的好，南瑶不喜欢。
南瑶眉眼含笑，拖长调子懒洋洋地说道：“你真没用呀。”
“所以，我没你不行呀。”伊玖语气认真地说道。
“嗯——”
大概是月色下的伊玖太美了，南瑶哑然一笑，不过应下了也没关系，她又不是护不住狐狸。
话又说回来，伊玖的智商果然是和系统能力一起被制约了吧，不然，怎么会忘了她的实力从而干出这么傻兮兮的事，连一直固执得不肯在其他人面前显出真身的小任性都顾不上了，她该夸他还记得戴面具吗。
“刚刚那只厉鬼就这么让她离开了，不要紧吗？”伊玖松开拿着面具的手，用灵力化出的面具在掉落前便碎成星光消散了。
他知道南瑶第二个任务的时间，也知道南瑶不喜欢她在做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他特地等在南瑶查看任务app的时候，才缠了上来，又算着时间化出分神好和南瑶一起回家，结果呢，想到刚刚看到的景象，伊玖的杀意又翻涌了起来。
“没关系。”南瑶简单地说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又道：“我本来还想让你想办法，让荆宏朗见鬼的呢，现在倒是不用了。”
“你想让融合世界早点融合稳定？”伊玖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可你的伤还没好，为什么要急着和主神再打一场？”
“……我怎么可能带伤和主神打架，我又不傻。”南瑶还真没有这意思，她就是无聊，想干点儿符合怜惜美人人设的事而已。
“嗯。”伊玖露出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