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人计里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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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人计里的美人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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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寒意后知后觉袭来,连微打了个冷颤,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冬夜生生出了一身大汗。她忙扯过身侧被子裹上,感觉风都被挡在了外面,才有些赧然地抬头,看向再次出现得很及时的符骞。

    ……然后对上一双黑色的,透着震惊和严肃的眼睛。

    自己的反应就这么让人看不下去吗?连微捂脸:“我…”

    符骞却难得地抢了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哈?”

    高高大大,一副成熟男人模样,在外传言也是阅尽千帆的符将军,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或许是担心吓到对面的人,还刻意放缓了声音: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放心,我不会怪你,只是看看可还能补救,毕竟这非你之过——把有孕的女子接进澄园,回去我定会让娄阳好好同你赔罪。”

    纯情处男符伯功,对女性相关的事情的了解,全靠道听途说以及损友瞎扯……

    今天肥!!!

    第27章 栾!尉!成!(入V公告~)

    连微惊得都忘了胸口的憋闷感。

    她支起一点身子,看向符骞大半落在黑暗里的脸,确定他的脸上没有愠色,才迟疑道:“有孕?”

    说着,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自己小腹摸摸,确定它还平坦着。不过这并不保险——她才接管这具身体多久?连半个月都没到。如果来时原主的腹中就已孕育了胎儿,她还真有可能没发觉。

    想到这里,她咽了口唾沫,忐忑地看向符骞。

    符骞表情越发严肃:“我听人说,女子无故呕吐,多半是有孕了。你不知道?”

    ……就这??

    连微一口老血哽在喉中。

    这是什么狗血剧里的沙雕桥段!符骞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误会!

    好在不是真的天降一个娃,连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符骞的眼神也多了些难以言述的微妙:“将——夫君误会了,我只是梦见了怀恩寺中事,那些血肉……着实有些令人恶心。”

    不过这么一打岔,梦里再血腥的场景也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剩下的是啼笑皆非和心底升起的一点点暖意。

    符骞的身形明显滞了滞,像是只闯进错误的领地,不知作何反应的大狼。连微忍住唇边笑意,坐起身,正要摆手揭过此事,符骞忽然起身坐近,犹豫地抬抬手,然后略微僵硬地揽过连微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在冰凉的木质桌面上贴了半宿,冻得发木的面颊忽然贴上温热而结实的男性躯体,薄薄的布料阻隔不住的浅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连微下意识嗅了嗅,感觉像是冬日里覆上一层初雪的松枝。

    有点好闻。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的连微,脸在黑暗中蓦地红了。符骞没察觉到她心里这点弯弯绕,生疏地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拍抚她的肩背,一边道:

    “别怕。第一次直面人命,谁都会不适应。死人不过是具皮囊肉骨,总没有活人可怕。”

    这安慰也太拙劣了吧。连微想吐槽,但不知是谁的心在耳旁一下一下砰砰跳着,她深呼吸几次,竟然开不了口。

    符骞默了一会儿,又喟叹似的道:“你身为女子,原本是不需要接触这些的。但现在这世道,容不下这种纯白。你若要留在我身边,或许还有比怀恩寺更残酷的情形。”

    他的掌心依旧温暖,但接下来说的话却显得有些冷酷:“所以,即便艰难,你也必须适应。无法适应便难以生存…好在习惯这些所需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短多了。”

    *

    必须适应,无法适应便难以生存……低低的声音如魔咒般在脑海中回响,越压越近,直到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鼓膜上。

    连微蓦地惊醒,发现天已大亮。自己正和衣躺在床上,周身出了一层薄汗,但却不像昨夜一样沉重,反而有种一觉睡饱,卸去什么担子的松快感。

    昨夜,自己做了噩梦,然后符骞回来把自己惊醒了,又说了一番话……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连微翻找自己模糊的记忆,脸色渐渐古怪。那人好像一直坐在床边,任她靠着。男人的肩臂温暖而宽厚,对于刚挣脱梦魇的人来说格外令人安心。她一时舍不得离开,符骞竟然也什么都没说,于是她就这样……睡着了。

    想到这里,连微心虚似的飞快瞟了眼身侧,意料之中又有些失望地发现空无一人,倒是旁边的矮几上放了只昨日没见的油纸包。

    这是什么?

    连微起身略略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折回来拆开纸包——几枚摆得整整齐齐,做成花瓣状的雪白糕点露了出来。她扯了扯被压在纸包下的一个小角,揪出一张附在包装外的纸片,上面印着三个大字:

    百合糕。

    哦,对,符骞说他今日要早早出门赴约,让自己自便,若有闲情也可去外头走走,有几家糕点甚是不错。说的就是这个吧?他竟然还有买回来。

    连微颇感兴趣地拈起一枚放进口中,眼前一亮:糕点的糯质和清新花香顿时溢了满口,甜而不腻,确实好吃。

    若扈郡的点心铺子都是这样的手艺,那是该抓紧时间出去走走!

    做下决定,她马上去换了衣裳。喻扬宅邸里的客院收拾得实在贴心,角落的箱子里竟还有干净的衣裳。她随意捡了一套,简单绾了头发,带上点散钱,便自往院外去了。

    喻宅的位置不远不近,要去附近的集市还有一段路要走。时间尚早,连微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出了正门,才走几步,就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蹄音急促,主人显然十分着急。

    连微忙让到一边,白马擦身而过,带起的风掀起衣角。

    她没在意,但不过短短半刻,相似的马蹄声又从身后喻宅的方向响起。她熟门熟路侧身,那马却在经过她时嘶鸣一声,被主人拉得人立而起,去而复返的青年翻身跳下,一把拽住连微。

    “得罪。”那白衣青年眉头紧锁,“请问府上新来的客人,今日去了哪里?”

    “什么?”这人说的,是喻扬府上吗?

    “我知道你是客院丫鬟,不必隐瞒,我与喻先生有些交情,你告诉我便是。”

    白衣青年看起来相当着急,他扯下腰间一块令牌,飞快在连微眼前一晃,“在下中郎将宿鸣,告诉我,你们客院住的人去了何处?”

    宿鸣?这不是入城时符骞拿来应付检查的名字吗?

    连微的心忽然莫名地跳了起来,她仰头,看见白衣青年的脸上毫不作假的焦急和担忧,心中升起隐隐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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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客院丫鬟,我是那人的同伴。”连微抿唇,压住心中不安,“你要问他的去处,先告诉我他的名字。”

    “符骞,符伯功。”宿鸣毫不犹豫道,“我是他过命的兄弟,事关紧急,绝不会害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一早出门,去同曾经的臣属同袍聚会了。”好在符骞昨晚提了一句今日安排。

    “同袍?我和老郭他们今日才回城,从没得到什么消息……”宿鸣低喃,忽然道,“他可有提起约的是谁?那个人——是不是姓栾?”

    念出这个字的时候,宿鸣温雅俊朗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与他气度极不相符的凛冽杀气。

    连微呼吸一窒,拼命搜索脑海中散碎的回忆,符骞随口//交代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什么未成……”

    “果然。”青年一字一顿。

    “栾、尉、成!”

    谢谢喵喵喵和音绊的营养液~

    本文将于12。20也就是周五入v~

    对不起理论上应该提前几天公告的,但是蠢作者刚上手,对情节会写几天多少字不能确定,所以写到了才定下来OTZ

    感谢大家支持!

    ——以及悄咪咪求戳预收~——

    《将军她假死回来了》

    岑宁身为大昭镇国将军,一柄大刀走天下,张狂恣肆,无法无天。

    一朝马失前蹄,身受重伤在山野隐居修养一年余,出来就赶上了自己的祭日。

    ——大家都说,镇国将军一年前就为国捐躯啦!

    岑宁:这怎么行!我府中美酒可不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

    然而,提刀去京城找皇帝老儿问罪的岑宁发现,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

    原来大刀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原来普通人出远门需要一种叫路引的东西。

    原来即使什么也没做,也可能被扣上罪名。

    原来…原来自己帐中幕僚,人称“玉郎”的柴隐,一直默默喜欢着自己。

    喜欢到甘愿在她将军府中蛰伏数年,直到她假死那两年,才肯出仕入朝,而后一飞冲天。

    ——

    柴隐其实一直没有想太多。

    是穷是达,于他而言只要能在将军身边,都是一样。

    直到将军身死,他才意识到一个白身的幕僚到底有无力,连将军府她最爱的美酒也无法保全。

    于是,入朝,升迁,直至一人之下

    只为了——你放心怼天怼地,我给你铺好后路。

    耿直不做作万事先问我的刀直女将军×心思深沉行事缜密只对将军软唧唧忠犬幕僚

    第28章 他要做什么?

    宿鸣的神色,就像是遇上了积怨已久的仇敌; 既恨且忌; 还有些难言的焦灼。

    “怎么,有哪里不妥?”连微已感到不对; 忙问。

    “他出门多久了?”宿鸣不答反问。

    “不清楚,但时间肯定不短了。”看天色; 现在已是巳时,起来时另一边的床被都已经凉的透透的; 更不用说她还是在屋里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出的门。

    “去的具体是哪儿?”

    “只知道是赴宴; 旁的便不知了。”连微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这究竟是怎么了?有何不妥?”

    宿鸣深深呼吸两口,但糟糕的预感成真带来的打击一时半会儿无法平复; 他伸手用力把自己紧蹙的眉心揉开,向连微道:

    “喻先生府上不是叙话之地; 你既是他的同伴……若想知道详情; 就随我一道走吧。”

    他重新上马; 弯腰伸手。连微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心绪; 也无心顾及什么男女大防,抓住他的手; 翻身上马坐在了后面。

    “抓稳了。”宿鸣简短道,而后双腿一夹,白马清嘶一声,绝尘而去。

    风凛冽得像是刀子,刮过两人脸颊; 一张口就灌进满满的冷风,故而一路上没人开口。疾驰大约两刻钟,宿鸣在一座大院前猛地停下。

    因为赶得太急,连微被带下马时,还有种自己仍在马上颠簸的错觉,扶着一边的院墙才堪堪站稳。

    而宿鸣已经大步上前,叩响了院门。

    几乎是门环响起的同时,大门就开了。连微站在后头,透过宿鸣和门框之间的缝隙只能看到院内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似乎都是等在那里,等一个消息的。

    踏入院中,不待其他人询问,宿鸣已沉声道:“我们回得迟了,将军被栾贼诓了。”

    院中霎时一阵隐隐骚动。有一个大汉越众而出,问:“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宿鸣才想起连微似的,把人让进院内,指了指:“按温纶带的话,将军不是独自一人入的城……这便是他的同伴了。”

    说着,宿鸣想起自己除了同伴二字,还没有问清她的身份,转头道:“你是什么人?将军在肃州城那边的属下吗?”

    连微:“也……也算吧。”

    宿鸣无暇深究,转头向众人道,“她说将军早便出门赴栾贼的约了,你们可有人知道那人最近有何动向?这宴饮之地是在何处?”

    刚才发问的那黑脸汉子道:“季沉已出门打探去了,大约再过半刻就能回来。”

    宿鸣抹了把脸,点头表示知道了。院中一时陷入凝滞,无人再开口。连微对局面实在不解,犹豫一会儿,还是问道:“栾尉成不是将军的同袍旧友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才跟着将军没多久吧?”黑脸汉子粗声粗气道,“别的不知,将军接掌肃州城之前出身扈郡,颇有些功名,这你总知道吧?”

    连微说声是,那汉子继续道:“我是郭起,这院中所有人,连同我和宿鸣,当初都是和将军一起,领着扈郡兵马在河西道打下一片天地的兄弟……栾尉成那小子,曾经也是。”

    “他和将军相识得比我们还要更早,按理讲这一起战场杀敌的感情,该是要撑一辈子的。呵——我呸!”郭起说着,忽然面露狠色,“当初怎么就没人看出他是匹没心没肝的白眼狼!”

    “将军在扈郡任上时,他还服服帖帖,一离任,就露了狼子野心。”他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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