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一句。
所以钱涓不得不利用期中考试前两天的时间，复习期中考试的内容了。
“原来是这样……”秦晓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随后秦晓晴想起什么似的，问向冉稚：“冉稚，你一会儿吃完饭后，中午有空吗？”
冉稚点头：“有空，怎么，有什么事吗？”
秦晓晴笑笑：“我想问你几道题。现在是午休时间，而且这个点也不早了。我如果去老师办公室问，到时候的办公室肯定都是人，说不定还轮不到我问就上课了。所以我想着，我有这时间，还不如问你呢！”
冉稚倒是没想到秦晓晴会提出要问她问题。
因为自从她的在年级中的排名一降再降后，班中来找她询问题目的同学就少了很多。
冉稚也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同学不来找她问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冉稚想了想，道：“秦晓晴，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的成绩下降了很多，甚至年级排名也一跌再跌。你还想问我题目吗？”
冉稚觉得自己得事先打好预防针，不然秦晓晴临时反悔，对她俩而言，都在浪费时间。
“每个人都有瓶颈期，渡过就好。”秦晓晴似乎对冉稚的话语不以为然，她笑了笑，“高一几乎一整年，你都稳居年级前几，说明你本身学习肯定就比我们这些半吊子要强得多。”
“这学期，你的成绩下降，大多也都是因为一些小原因。”秦晓晴耸耸肩道，“更何况这学期考了没几场考试，你偶尔的排名下降也正常。”
冉稚笑笑。
她总觉得，经过一次课本剧之后，秦晓晴整个人变了不少。
冉稚没说话，她低下头又吃了两口饭，随后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不吃了。
秦晓晴停下了筷子，疑惑地问道：“你吃好了？”
“嗯，我吃好了。”冉稚无奈地道，“我觉得我最近胖了不少，得减减肥……”
“你这样怎么算肥！”秦晓晴惊讶地道，“我倒是没见你胖。而且我们上周刚在学农基地累死累活，所有人都瘦了不少。马上就是期中考试了，你可得多吃点，不然肚子饿了不舒服，上课也没精神。”
冉稚道：“放心吧，我就比平时少吃一点不健康的东西。而且吃太多东西容易犯困，下午还有两节舒时的数学课，我可得认真听。”
说起舒时，秦晓晴忍不住撇撇嘴：“就她那讲的数学课，外面随便拉出一个补习班老师，简直就将她给秒杀了。”
“你看看，要不是舒时来教我们班数学，我们班上次的数学摸底考，也不会丢了平均分普通班第一的位置。”说着，秦晓晴神色紧张地道，“冉稚，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数学。”
冉稚道：“好好好。”
舒时上的数学课，的确要他们高一时的数学老师讲得差得多。但是能够进明格中学的老师，至少学历都是数学系毕业的研究生。
可是，数学学的好和数学教得好是无法划等号的。
若不是冉稚自学能力本身不错，不然她的数学成绩非得跌到没眼看的地步。
冉稚和秦晓晴吃过午饭后，两人一起走回了教室。
此时是中午，教室里的同学三三两两地坐在教室里。
因为期中考试的临近，所以班内绝大部分同学都去老师办公室问问题了，留在教室里的人屈指可数。
冉稚在教室里也没看到钱涓的身影，她便将给钱涓带的点心放到钱涓座位上，随后她回到了自己座位。
和冉稚一座的连星元此时也不在教室，于是秦晓晴拿着题目和笔，坐到了连星元的位置上，和冉稚两人一起讨论起了作业。
“冉稚，这两道数学题怎么做？”秦晓晴又拿出一沓数学卷，放到了冉稚的面前，“这第四道选择题，我永远都做不对。还有最后一道，我根本没思路……”
秦晓晴的成绩在班级内也只能算作中游，但是放眼整个海市，以秦晓晴目前的成绩，进个211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能够难住她的题目，也并不是什么寻常题。
冉稚将题目拿到手，细细阅读了一下。
她做题有个习惯，喜欢用不同颜色的笔在试卷上圈圈划划。
绝大部分学生做题，总会遇到漏看题，少看题的问题。冉稚之前也遇到过，所以她就用了这种方式去读题。
虽然她无法做到百分百将题完全不看漏，但是和之前比，她已经大大提高了阅读效率。
秦晓晴认真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记下冉稚的动作。
冉稚读完一遍题之后，心中已经出现一些解决办法。
普通学生做题，只是为了学会一种方法讲题解出来就够了。可是冉稚不一样，她做题，喜欢挑战不同的解决方式，并在其中寻找出最简便的一条。
冉稚正准备提笔往试卷上写，秦晓晴递给她了一本本子。
“冉稚，你写这上面吧。”秦晓晴道，“我准备听你讲完后，我再回去复习复习，重新做一遍。所以你在这本本子上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学习方法。而秦晓晴的学习方法就是，听完老师讲过之后，再将作业重新写一遍。
冉稚点点头，随后拿过本子，在上面整理起自己的思路。
她的字写的很好，旁人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其实冉稚小时候，一开始写的字，经常团成一团，并不好看。为此，冉政特地送她去学了一段时间的书法和硬笔书法。
学完后，冉稚的字便变得好看了。
也因为她这一手漂亮的字，她之前还在班中出过几期板报，后来却因为被冉政知道后，以影响学习为由，让冉稚不要再参与了。
冉稚先将最常规的思路写下来，随后又随手写了两个比较简便，但是略难想到的思路。
然后冉稚开始对秦晓晴细细讲解起来。
“你首先看这道题，它其实给的每个信息都很重要……”
秦晓晴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以前她和冉稚不过点头之交的关系，所以秦晓晴经常选择的学习方式是问老师，而不是问冉稚。
那时候的她，只是听闻冉稚讲题目讲得比较好而已。
而这次，秦晓晴算是亲身体验过冉稚讲题，她只觉得，冉稚讲的一针见血。
试卷上，有着秦晓晴先前做题时留下的痕迹。
而冉稚居然能够凭借她在试卷上的这些痕迹，从而推出她的思路哪里出了问题。
秦晓晴越听冉稚讲题，心里越是暗暗佩服。
她想，自己这次算是赚大了。
虽然冉稚的成绩和之前比略有下降，但是实际上，冉稚的能力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她考试出了问题，不过是心态的关系。
就像这数学题，要是让舒时来讲，左右不过是照本宣科，并不会像冉稚一样，将尽可能多的可能性齐齐列出。
秦晓晴不禁听得有些入神了。
冉稚边说着，秦晓晴在一旁认真聆听着。
中午午休的时间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冉稚因为讲得仔细，所以她没说两道题，宣告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也意味着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冉稚此时正对着秦晓晴讲着最后一道大题。
那道大题她已经讲了大半，冉稚便加紧了讲题速度。
她有把握，她能在五分钟内讲完这道题。
随着午休铃的响起，许多中午去办公室询问老师题目的学生门，陆陆续续拿着课本走进了教室。
没过一会儿，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一个身影进入了教室。
“啧，有着时间和别人聊天，还不如来办公室问问老师题呢。”
冉稚刚讲完最后一个字，舒时恰巧走在秦晓晴身旁的过道上。
舒时瞟了眼冉稚的方向，然后又转回视线，轻哼一声。
舒时先前说话的声音并不轻，所以教室里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更何况，舒时还很明显地朝着冉稚的方向看了一眼。
进教室的学生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舒时和冉稚不对付了。
冉稚却并未理睬舒时的动作。
她有没有在聊天，她心里清楚，她也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去解释。
冉稚现在一心只有好好准备考试，在期中考试中考个好成绩。
因为在学校，只有好成绩才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
数学课下课后，舒时用力地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砰”，她将手中的课本扔到了办公桌上，引得办公室其它老师一阵侧目。
“舒老师，怎么今天这么大火气啊？”向晓蓉拿着水杯，在办公室的饮水机旁倒了些水，随后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笑着看向舒时。
舒时斜了斜眼，她知道，这向晓蓉怕是摆着一副想听八卦的姿势呢！
不过，这八卦倒是可以说说，至少，还能让向晓蓉给自己出出主意。
免得自己光生一肚子气，却想不出法儿发泄。
舒时脸上的怒气散去，她皱着眉，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晓蓉，你看看现在的学生，一个个地都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舒时气道，“做老师的不能打学生也就算了，现在学生一个个的还说不得了。”
“说他们，他们倒是把我的苦口婆心当作耳旁风，连听都不听，我这可是为了他们好……”
向晓蓉听着舒时开口“晓蓉”两个字，险些犯了恶心。
不过舒时说的也的确在理，现在有些学生打骂不得，好好说也不听，他们这些当老师的，还真拿这些同学没办法。
但是向晓蓉转念一想，舒时教的可是四班。
在她的印象中，四班在高一一整年里都没闹出过什么幺蛾子，反倒交在舒时手上，就频频出问题。
向晓蓉表面上应和着舒时，心里却在想，这舒时的话，十句里，恐怕也就只有一两句是真。
于是向晓蓉略带好奇地问道：“舒时，你说的是你们班哪个同学呀？我还教你们班英语，我看看有没有印象。”
舒时见向晓蓉听进了她的话，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得色，随后叹了口气道：“还不是那个成绩直线下滑的冉稚！”
冉稚？
向晓蓉顿时失了几分兴趣。
她知道，舒时和冉稚两人不对付，所以舒时常常针对冉稚。
想必舒时这次，又因为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针对人家女孩子了吧？
向晓蓉心里叹了口气，冉稚也是个可怜的，摊上这么个班主任，想必未来两年，她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向老师，我来找您有点事。”
正巧她班里的同学找她办事，向晓蓉便侧了侧身子，边听着舒时唠叨，边处理事情。
舒时也不顾办公室里还有他人，她道：“晓蓉你怕是不知道。这个冉稚我都看见她好几回了，自己不要求上进，硬是拉着别的同学聊天，硬生生耽误了学习进度。我看她这次，怕是连年级前一百的名次都没法保住。”
向晓蓉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舒时见向晓蓉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又见整个办公室里，其他人更是没搭理自己。
舒时有些急了：“晓蓉，我和你正说着话呢！你倒是给我个反应呀！”
向晓蓉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桌上，道：“你要什么反应？”
舒时不假思索道：“你说，你万一遇到这种学生，该怎么做呢？”
向晓蓉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嘲笑舒时小心眼儿，连个学生都要针对
“人家两个同学关系好，我们做老师的，总不能硬生生将她们分开，不是吗？”向晓蓉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舒时听了向晓蓉的话，心里渐渐想出了一个办法。
“哎，你是三班的同学对吧？”舒时对站在向晓蓉身边，等待向晓蓉处理事务的那名女生道，“你认识我们四班的秦晓晴吗？”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舒时唠叨的许子曼微皱着眉，轻声道：“我认识。”
难道说，四班这班主任，嘴里说的那两人，是冉稚和秦晓晴？
许子曼原本就知道冉稚为人不错，而经过课本剧一事之后，也对秦晓晴印象很好。
舒时对许子曼道：“一会儿你回三班的时候，去隔壁四班，帮我把秦晓晴单独叫过来，就说我找她有事情，要单独谈话。”
这位四班班主任，叫她单独把秦晓晴叫来办公室？
许子曼顿时心里明了，定是这班主任要折腾什么幺蛾子，好让冉稚和秦晓晴两人分开。
“好。”许子曼表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拿着向晓蓉交还给她的资料，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