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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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公主裙下臣-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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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可能将世家的人一个个拉来拷问,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章蓉蓉和范柚,当然,还有庄明月身上,她们三个曾经在顺心如意,被大梦圣经篡改过记忆,如果说有谁能够在短时间内领会大梦圣经,并且用出来,比起找到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她们三个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范柚的情况怎么样?赵沁看向床上的女孩。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范柚和章蓉蓉,应该是差不多时间入定的。

    修炼类似于大梦圣经之类的功法,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的风险,三个人里面,章蓉蓉和庄明月就是两个有名字的工具人,赵沁用起来毫无心理负担,范柚却不一样

    她是沈浮在乎的人。

    即使不知道沈浮如今在何方,她也不想让她难过。

    宋九针亲手给范柚施的针,也隐约猜到一些范柚身上的经过,他叹口气,悲天悯人地道:她有心结,大梦圣经一旦发动,比寻常人更难醒过来,如果三个时辰以后她还不能自主苏醒,我就只能强制性地唤醒她了,不然可能会对大脑留下永远的伤害。

    赵沁知道范柚的心结是什么,父母的死恐怕是范柚这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她也了解过大梦圣经的一些特性,也许在梦中,此时的范柚正在父母的膝下承欢,做着那个无忧无虑的沧海会大小姐吧。

    小柚子,快过来,瞧瞧娘给你做了什么。

    娃娃的衣服!哇,这个真好看,娘,我们一起帮娃娃穿上吧!

    走咯,去码头咯,爹带小柚子骑大马!

    驾,驾,驾!

    范柚从未觉得那么舒服过。

    父母陪伴在她的身边,他们每天一起吃饭,学习,玩耍,早上醒来,娘会用香香的毛巾给她擦脸,爹会做一碗香喷喷的面,然后娘陪她读书,爹带她骑大马

    多美好啊,美好的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美好的让范柚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她说不出来的难受,母亲注意到她的神情,关怀备至地问道:小柚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范柚下意识地摇头,想说没有,她不想让母亲担心,话到了嘴边,却莫名地变成了:娘,阿浮姐姐什么时候来啊?

    她想起来了。

    她在修炼大梦圣经。

    她要找到阿浮姐姐。

    她看着母亲熟悉的,美丽的面容,眼泪止不住潸然而下。

    娘,对不起,对不起,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父亲从母亲背后走了出来,大手压在妻子的肩膀上,两人都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笑着对范柚说道:到时间了,快回去吧,爹和娘在这里等你。

    范柚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往外跑去,外面是熟悉的街道,她跑了两步,倏地回头,范家夫妻俩正站在门口,微笑着冲她摇手,范柚咬咬牙,转过头继续跑,街头的景象开始模糊,逐渐变成浓郁的化不开的白雾,范柚闷头往前冲,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46章

    针尖在她眼前闪烁着寒光。

    范柚吓了一跳。

    宋九针也被她吓了一跳。

    他松一口气,还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就要下针了,我真怕强制唤醒的时候,把你变成一个傻子。

    范柚笑中带泪,我相信宋大夫的医术,您才不会的。

    她转头,赵沁已经走了,但章蓉蓉还留在身边,范柚的眼泪掉下来,嘴角却是笑着的,蓉蓉姐姐,我成功了,我能去找阿浮姐姐了。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沈浮了。

    京城外,一个坐落在山谷当中的小山村。

    这一日,村子旁边的小河中,突然漂来了一个人。

    正在洗衣服的女孩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将衣服往盆子里一扔,抓着裙子就跳下水去,将那人从水中拉了上来。

    二丫,你这拉的是个啥啊?

    婶子,来搭把手,是个活人,身上还有热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0 23:56:50~2020…04…24 00:0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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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062阿浮

    村子里的二丫捡到了一个女人。

    坐落在山谷里的小村子只有巴掌那么大,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个消息就传的到处都是。

    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别在我门口堵着!

    二丫不耐烦地把看热闹的人赶出去。

    村子里的混小子们嬉皮笑脸地道:二丫,二丫,听说你捡到的这个女人特别漂亮,让我们看一眼呗,就看一眼,看了马上就走!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娘打死你们!

    二丫操起扫帚,毫不留情地朝几个半大小子身上打去,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群混账东西在想什么,自从她爹去世以后,这群人没少来欺负她和她娘这对孤儿寡母。

    哎呀没意思。

    就看一眼嘛,真小气。

    见她发怒,几个混小子一边抱怨着,骂骂咧咧地走了开来。

    自从二丫不知道在哪里捡到一部武功秘籍后,现在打人是越来越疼了,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她。

    将人赶走,二丫恶狠狠地盯着这群人的背影,对着空地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傲娇地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扫把反过来,拖着往院子里走。

    她进门的时候,二丫的娘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瞧见二丫,脸上就露出惊喜的神色,二丫,快来,你捡到的那个姑娘醒了!

    醒了呀?听到自己救的人醒了,二丫不由得高兴起来,扫把一扔,就直奔房间里去。

    她走进房间,就见被她从水里救起来的女人,正用一双懵懂的眼睛,打量着房间,见她进来,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我听夫人说,是你救了我,真是多谢你了。

    夫人?

    二丫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指的是自己的母亲,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什么时候见过像女人这样说话文雅,又举止斯文的女人?

    她一定出身很好吧?说不定是什么官老爷家的小姐呢!

    什么救不救的,我就是把你从水里捞了起来。二丫摆摆手,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反而对女子的来历十分好奇,你怎么会从河里漂下来啊?而且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你身上有好多伤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歹人了啊?

    女人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后,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我好像伤到了头,不太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啊?失忆这种事情,二丫也只是听说而已,还是第一次见到,脸上顿时流露出同情的表情,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吗?

    女人摇摇头。

    那可怎么办啊?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回家啊?

    比起二丫的担心,女人反而显得十分坦荡,明明失去了记忆,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她却并不显得惶恐,反而十分的温和淡定,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该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来的,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没法回家了,不知道姑娘家有没有多的空房,能让我借住一段时间。

    你要住就住吧,这间屋子就给你住了,我去隔壁住就行。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二丫被女人问的脸一红,道:我我姓田,你叫我田二丫就行。

    女人道:好的,二丫姑娘。

    二丫莫名觉得,加上了姑娘两个字,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名字,都变得好像与众不同起来。

    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啊?她有些紧张地问女人道。

    我?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她轻轻笑道,虽然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我总觉得好像有个人在叫我阿浮,你叫我阿浮便是。

    阿福?二丫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不是村口那只黄狗的名字吗?

    女人像是会读心一样,猜透了她的想法,却并不生气,只是温柔的笑着说道:是浮起来的那个浮,不是福禄安康的那个福。

    二丫满脸羞愧,哦哦哦

    她觉得此时自己丢人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急切之下,她忽然瞧见阿浮身上穿的衣服,想起一件能让她不那么尴尬的事情来,对了,你的衣服,我从河里把你捞起来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就都换成了自己的衣服,你的衣服料子我没见过,怕给你洗坏了,就没有洗,只是晾在院子里头,你要是要的话,我就给你拿过来,应该干了。

    阿浮道:麻烦二丫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拿!

    说着,二丫转身就跑了出去。

    阿浮笑着瞧她活泼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没一会儿,二丫就抱着从院子里收好的衣服走了进来,阿浮接过的时候,这些衣服都还冒着热气,显然充分享受到了阳光的熏陶。

    她将衣服抖开,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二丫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没一会儿,就见阿浮的脸上露出一道果然如此的笑容。

    她翻开一件里衣,找出上面的一个线头,轻轻一拉,一条线就被抽了出来。

    薄薄的里衣上,神奇地出现了一个口袋。

    阿浮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纸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点银票,还请二丫姑娘拿着,暂时充当我的饮食住宿的费用。

    二丫这才明白那竟然是一张银票。

    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一锭不到五两的银子,在她看来已经是天文财产了,何况是起价至少五两的银票,忙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钱你收好,不要被别人瞧见了,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留些钱应急是应该的,至于吃和住,花不了什么的。

    二丫姑娘不要推辞。

    也不见她做了什么,二丫就是神奇地没能挡住她的手,银票被阿浮灵巧地塞进了她的怀里。做完这一切,她就收回手,拉起身上的被子,对二丫说道:好了,二丫姑娘,我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先出去吧!

    二丫惊讶地摸着怀里的银票,嘴巴张了又合,想说些什么,最后懊恼地闭紧嘴巴,道:这,这钱反正我不收你的,我先帮你捡好,你好好的养身体,等你走的时候我再把钱还给你!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阿浮想道。

    随着门被关上,她缓缓躺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还没有沈姑娘的消息吗?

    如意见来报信的绣春刀摇头,看了一眼一旁埋首案牍当中的赵沁,眼中担忧一闪而过。

    已经又过了一个月。

    沈浮好似人间蒸发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沁身上的气息一日比一日的沉了下去,如果说以前宋如意还能透过赵沁的表情,揣测她当下的心情,现在的赵沁,只让人觉得每天都是阴云密布。

    世家在她们的设计下争端不休,许多隐藏势力拔萝卜带泥似的被抓了出来,绣春刀不着痕迹地修剪着这些枝条,削弱世家的能力,目前已经卓有成效。

    比起从外部击倒,内部的崩溃显然更难抵挡。

    以往皇室和世家越对抗,世家的力量越牢固,世家之间越团结。

    他们操纵政治,把持经济,架空帝王。

    所谓的天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傀儡而已。

    赵沁干脆反其道而行。

    要权力,给你权力,要利益,给你利益。

    只是给了这家,那家也不能忘,一碗水端的平平的。

    皇室就像是一只羸弱无害的小绵羊,随时都能够任人宰割。

    然而世间可笑的事情也正在于此。

    赵国历代皇帝,野心勃勃地想要从世家手中,夺回自己本该拥有的权利的时候,世家牢不可破,他们所有的努力都犹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但当他们的面前,没有了阻碍的人,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的时候,他们内部反倒开始出现了种种声音,无数分歧,一开始有外部压力的时候,大家想的都是如何抵抗,如何共同发展,如何一碗水端平,可当来自外部的威胁减弱甚至是不存在了,大家就开始想要更多。

    虽然世家子弟,常常瞧不起那些入朝为官的人,可是谁不想尝试手中握着权力的滋味呢?谁不希望一碗水全部都属于自己呢?谁愿意和别人分享本该属于自己的利益呢?

    赵沁知道自己应该忍。

    她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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