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爱我请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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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爱我请直说-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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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澜已经不敢动了,以前再如何她都敢闹,因为知道他会纵容她。

    但是现在她不敢了,因为他都能狠心到要杀了她,怎么会再容忍她?

    将她的手给包扎起来,靖王才开口道:“皇叔知道你生气,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别让自己受伤。”

    手一被放开,阿澜就飞快地缩了回来,并不说话。

    察觉到她的抗拒和排斥,靖王眼底黯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道:“想要什么,告诉皇叔,我会尽量满足你,若想出门,可以让人来禀告我,我亲自陪你出去。”

    阿澜倏地抬头,说:“我不想待在这里,那你放我走吗?”

    靖王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他道:“手上的伤不要乱碰,时间到了我会过来给你换药。”

    然后转身离开。

    阿澜抓起一个枕头就狠狠扔了出去,只是准头不对,没能砸到他。

    “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靖王恍若未闻,走到门口,他停下来吩咐道:“好生伺候着,再让她伤了自己,我唯你们是问。”

    侍女们齐齐应声。

    花月妆回头看了阿澜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声叹了口气,然后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王爷……”她满头冷汗,嗫嚅着出声。

    在他面前,她没有胆子辩解,只一对上他的目光,她就觉得心思吩咐都被看穿了,难堪又难过。

    看着这满目的喜庆红色,她心里酸涩得厉害,直接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了,道:“请王爷治罪。”

    靖王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深深埋下头去,只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的女人,他声音很冷:“这是第一次,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但是希望这种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事,以后都不要再有。”

    花月妆眼泪掉下来,砸在地上,她应声:“……是。妾身知错。”

    ……

    自从靖王交代过后,外边的侍女们就进了屋子里,时时刻刻看着阿澜,不允许她有一点伤害到自己的举动。

    她只是起身想要到窗边去,就被拦着不让过去,说是风凉,转身想要倒杯茶水,又被阻止,说是水烫。

    这些不是关心,阿澜能清晰地看向侍女们眼中的警惕。

    她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发起脾气来,将屋子里弄得一团乱。

    手心又被她弄得渗出血来。

    靖王过来,对上她排斥挑衅的目光,什么也不说,只做了个手势,立即就有人进来,将屋子里伺候的几个侍女都拖出去,就在院子里,按在凳子上就打起了板子。

    阿澜脸色一变,下意识就去扯他的袖子,“你做什么?!”

    行刑的人手下毫不留情,光是看着那力道,阿澜就脸色发白,这是要打死人吗?!

    靖王淡淡道:“她们没能看好阿澜,所以要受罚。”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阿澜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你何必罚她们?你想罚的难道不是我吗?你想要我乖乖的,可是我不想听你的话了!”

    几个侍女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可是靖王丝毫没有要让人停手的意思,阿澜的话他充耳不闻。

    阿澜看着他的模样,忽然觉得好陌生。

    这不是她的皇叔,她的皇叔不是这样的……

    她害怕地后退,想要离他越远越好,但是最终还是不忍去听外面的动静,她蹲下来捂着自己的耳朵,呜咽道:“你让他们别打了,我听话……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靖王终于抬手。

    几乎是瞬间,外面的动静都停了下来。

    周围所有人都被打发出去,他走到阿澜面前,蹲下身,抬手给她擦去眼泪,“既然说了要听话,那阿澜就不要跟皇叔闹了,知道吗?除了放你离开,你要什么,皇叔都给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她绑回来,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靖王为她拭泪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须臾,说:“阿澜想要当皇叔的王妃吗?”

    那样惊世骇俗的一句话,却被他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阿澜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待看清男人眼中压抑着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的侵略,她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而后一片空白。

    她眼泪簌簌地落,喃喃道:“皇叔,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谁说不可以?”

    “谁都这样说!外面谁都这样说!”阿澜崩溃地摇头,“你以前不告诉我,但是我都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不对的!这是……”

    “乱伦”两个字,她痛苦地抱住脑袋,到底没法说出口。

    “别哭。”他伸手,可是这次还没碰到她,阿澜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猛然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气氛瞬间变得僵硬。

    靖王看着她,眼神晦暗难测。

    阿澜心慌意乱,浸着泪的眼睛里是清晰可见的惊恐。

    她哭着说:“皇叔,你放我回去吧,你放了我好不好……”

    靖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阿澜认出来那是他曾送给她的发簪。

    靖王将发簪给她戴上,阿澜想要躲避,后脑却被他托住,避无可避。

    他语气低缓:“还记得吗?这是你十五岁的时候,我送给你的及笄礼物,那次在西北,你拿出来说让我给你保管,说等你回来,再拿回去。”

    阿澜下意识说:“我不要了……”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可怕。

    靖王闭了闭眼,这是曾经她多么珍视的一份礼物啊,平时都舍不得戴,离开冷宫都没忘了随身带走,可是现在,她竟然这样轻易地就说,她不要了。

    她不要的哪里只是一支发簪?她不要的是他这个人,不要的是他们之间过去那么多年的牵绊和情感。

    “阿澜,别惹皇叔生气。”

    阿澜本来被吓得呼吸都小心翼翼,听见这话情绪却不知怎地突然激动起来,她猛地抬手将发簪拔下,然后用力地扔开,“我说我不要了!这东西我不要了!我要回去,你放我回去啊!”

    她好一阵拳打脚踢,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靖王轻而易举地制住她,一按她后颈,阿澜就瞬间昏睡过去。

    靖王将人抱上床,然后将她手心的绷带拆开,给她清洗了伤口,又重新换药。

    接着亲自拿了帕子,将她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一一擦去。

    最后给她拉上被子。

    他受过那么多的伤,再重也不会哼一声,但是现在只是被她踢了几脚,抓了几下,那点力道在他眼里和猫儿没有多大区别,可是那些细小的伤口仿佛被撒了毒药一样,钻心地疼。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色暗了下来,他仍旧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没有动弹。

    忽然外面传来极其轻微的鸟类飞翔的声音,靖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果不其然看见了那只熟悉的鸟。

    阿肥看见窗户被推开,本来要飞过来,冷不防却看见了靖王的身影,吓得又飞回去,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警惕地和对方对视。

    靖王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嘴里吐出两个字:“妖物。”

    阿肥立即就炸了,非常凶狠地冲过来,结果靖王不过随意一抬手,接着寒芒一闪,它差点失去半边翅膀!

    当怂则怂,阿肥惊叫了一声,半道又慌乱地往外飞去。

    靖王并不打算放过它,这只鸟现在再留着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还未出手,他目光一动,微微侧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等阿肥彻底逃离,那个本来没有人的方位,忽然走出一个人来。

    等他走到月光下,身影变得清晰,竟然是成帝!

    靖王站在窗前和他对视,“陛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成帝脚步不疾不徐地推开门,从正门走进来,看到床上的阿澜,他道:“皇弟,你过了。”

    靖王:“哦?”

    成帝走到床前,在靖王之前那个位置坐下,看到阿澜眼角渗出的泪,他伸手,动作轻柔地给她擦去,眼底溢出一丝柔和慈爱,他道:“阿澜都知道,那叫乱伦。你这些年那些对她刻意的教导,我没有过问,可并不是不知道,你若好好的当她的皇叔,我不会干涉什么,但若想要逼迫她——你将朕置于何地?”

    话尾语气忽然就变了,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靖王没说话。

    却在心里道,他怎么会是她的皇叔,他若真是她的皇叔,或许还能以长辈的名义继续管教她,让她回来,但是他不是,甚至她已经不愿意听他的话了。

    他有时候庆幸他们之间没有血缘,所以他能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

    可是有时候又痛恨他们之间不是真正的亲人,如若是的话,他或许就不会生出这种心思来,或许一辈子都会是她最为依赖信任的人。

    ……

    阿澜第二日醒来,下意识看向床边,可是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次她不再闹腾了,没什么胃口地用过两口早膳后,她就道:“王妃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侍女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小心翼翼地道:“奴婢得先去请示过王爷。”

    阿澜强势道:“现在就带我去!”

    刚才那侍女正要说话,另一个就抢先道:“奴婢这就带小姐去。”

    这才将阿澜给安抚住了。

    趁阿澜不注意,两个侍女凑到一处,之前那个疑惑又为难:“这都还没请示过王爷,我们怎么能自作主张?”

    “王爷之前可是亲口交代了,除非小姐要出府得请示他,其他的不管是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她,你是不是忘了?”

    “可是那可是王妃……”

    “可是这位也不简单!”侍女悄悄看了阿澜一眼,小声道,“昨儿青翠她们受罚的事你都忘了?依我看啊,这位怕是……”

    她含糊道:“比王妃也不差……”

    阿澜总是等不到阿肥来,心情本来就有些烦躁,想到昨晚靖王那些话,心里更是不安,生怕再和他独处,就想去找花月妆。

    那到底是他的王妃,她不信他能当着花月妆的面对她乱来!

    花月妆听说阿澜要来的时候,不由错愕,问道:“是有什么事吗?何必要她亲自跑来?若真有事吩咐个人过来就是了,难不成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

    她说着就皱起眉来。

    身边的侍女道:“下面的人哪敢啊王妃,听说是那位非要来找你。”

    花月妆首先想到的是,靖王好像不太高兴她和阿澜接触,现在阿澜过来,她是要见还是不见?

    犹豫须臾,她还是一咬牙,道:“快去把人迎进来!”

    她对阿澜的情感很是复杂,但是其中还是以同情怜悯居多,遇上这种事,身为女子,又没法反抗,她能够舍身处境地想象到有多痛苦难受。

    虽然说那是她心爱的男人放在心尖上的人,但是她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阿澜刚一见到花月妆,就对上她关切的目光,“殿下昨晚没休息好吗?”

    因为阿澜的身份敏感,不能让别人知道,花月妆就将所有人都打发下去了,所以才敢这样称呼阿澜。

    阿澜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大多时候睡不着,睡着了又总做奇怪的梦,清醒的时候又被处境所折磨。

    她摇摇头,说:“多谢王妃关心,我没事。”

    花月妆又问:“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澜觉得有些难堪,都不太敢去看对方温柔的眼睛,她垂下眼帘,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王妃这里坐坐。”

    花月妆一开始以为阿澜是有什么为难不好意思说,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就看出阿澜心不在焉,总是走神,的确不像是来找她有事。

    她试探着问了两句,没问出什么来,就不再探究了,只是她无意间提起靖王时,阿澜脸色大变,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水,她才看出端倪来。

    看着阿澜惨白的脸,她竟然有些心疼,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王爷的心……殿下都知道了吗?”

    阿澜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她。

    花月妆苦笑,低下头去,不想让阿澜看见她眼中的眼泪,“公主殿下不用觉得愧对于我,这并不是公主殿下的错。”

    阿澜心头一阵阵地发冷,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阿澜了,该懂的事洛长天都教过了她,她现在不仅知道这种事不对,还明白被别人知道后有多羞耻难堪。

    这种事……皇叔竟然还让别人知道了,这个人还是他的王妃!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有没有想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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