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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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乐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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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人正是花见。平日里见惯了花见平民布衣打扮的样子,此时一看到她这副盛装的样子,河洛竟忍不住有些想笑。

  花见近一年没有回过家了,因此回到家后心情非常好。换上在家里才会穿的华丽的服装后,她第一时间就来找河洛和寒夜两人。

  花见走到两人面前,看到河洛大笑的样子很不解。因为心情很好,她笑着问他。“你在笑什么?”

  河洛止住笑。“你这样子……有点……有点奇怪……”

  不是好看?花见又问:“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就是看惯了你平常的样子,忽然穿成这样……”

  “以前回家来,我不都是穿成这样吗?”

  以前回到冥尉府,花见也都会换成在家里的服装。可是,河洛总是觉得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是啊。不过感觉总有点不太,不太一样。以前好像不像现在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花见也被河洛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以为是真的有什么难看的地方。

  这时,河洛又想起了花见刚才走路时轻盈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见看了他一眼。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寒夜。“寒夜,我穿成这个样子很好笑吗?”

  “不会啊。”

  看到花见皱起了眉,河洛就止住了笑。

  “见到你娘了吗?”河洛想起,在外时花见时常谈起娘亲身体不好。

  “见到了。我娘很想我,这次见到我回来,非常开心。”

  “你娘她身体好点了吗?”

  花见摇遥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河洛想了想,“在外面云游,四处驱妖即危险又辛苦。在家里当个富家千金小姐有什么不好?何况母亲身体还不好。”

  花见瞪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河洛一愣,想起来了,花见最讨厌别人叫她千金小姐。“啊,对不起,我忘了。”

  “是啊,在这样的既富又贵的人家出生,别人做梦都想呢。但是除了衣食无忧,又有什么好呢?家规还那么严,我在这里呆了十六年,大门都没出去过。太感谢师父了,肯收我为徒。”说到这里,花见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不出家门,绝对不会知道,世界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而且……还知道了那么多事……”最后花见忽然说道:“其实如果不出家门我也永远不会知道,其实这个家并不像你眼里所看到的这样。有许多事……”

  说到这儿,花见忽然止住了话。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寒夜回屋里去了。

  “他怎么了?”

  “我哪知道。”一见寒夜走开了,花见脸上又绽放了笑容。两人在栅栏边重新坐下。

  “你真的喜欢外面?”河洛回过头,“觉得外面比家里好?”

  “恩……”花见认真想了想,“其实要说环境的话,当然是家里好啦,家里这么舒服。但是外面的话,肯定更有意思。家里就这么点地方,再好也看腻了。而外面,天天都有新鲜事。最主要的是,”花见最后说:“能和你们在一起。”

  “和我们在一起?在家里你不是也有那么兄弟姐妹吗?”

  “你不知道的,所以才会这么说。爹爹他很看重对子女的教育,非常重视实力。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一视同仁,如果实力不行,爹他也会像对待其它徒弟一样训斥,毫不留情面。所以兄弟姐妹间明争暗斗,互相倾轧,非常厉害。如果我也在家,估计也会像他们那样,也会和他们一样……所以多亏了师父能收下我。”

  “这还真想不到。”河洛听了这话感觉非常意外。

  “这件事,我只会对你说的……”花见说完,想了想又说:“那,河洛,我问你个问题,你实话跟我说。”

  看到花见很郑重的样子。河洛一愣,“什么?”

  花见有些嗫嚅,“我……穿成这样真的……很可笑吗?”

  河洛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这件事。“不,不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是想说……觉得你以前在家里换衣服后的样子不像现在这么……这么好看……”

  这时河洛突然发现花见的左手就放在自己的右手不远处,中间只隔了几根手指的距离。看到花见低着头不说话。不由得心想刚才自己不得体的大笑让她误会了吗?于是一点一点,像虫子爬行一样,将手指向花见的手移动。

  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师父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他出去时也没跟我说。”

  寒夜看到花见一动不动。而河洛声音不太对,再一看,耳根通红。于是什么也没再问,关上了屋门。

  易阳一度以为事关九鼎,殷觞会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至有些后悔来找他帮忙。

  但是第二天殷觞只是将他的四个徒弟带到了他面前。看到他并没有亲自出马,易阳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殷觞的四个徒弟分别是殷虚、楚七河、吴良与九苗。其中殷虚是殷觞的第五子。而叫九苗的是个女子。

  一看到他们四人,易阳心里就有了底。

  殷虚向易阳问好,“师叔,好久不见。”

  易阳点了点头。“这次的敌人不是妖怪,很难对付。冥尉大人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

  “说过了。师叔放心好了。”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御风飞行之术非常消耗法力,无法进行长时间的飞行。殷虚开启阴阳之眼打开一道鬼门召唤出一只来自冥界三途川的极乐鸟。

  黑色羽毛的极乐鸟巨大的翅膀一扇,载着八人向着井河县所在的北方飞去。


第十六章:同伴

  在大鸟背上,河洛打量起这四个人。虽然拜易阳为师多年,也去过冥尉府几次,但这四个人,河洛都是头一次见到。就要一起共同战斗了,这四个人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同伴了。

  坐在最右边的这位,样子普普通通,虽说是个成年人,但个头同自己差不多,体形也显得很瘦小。打扮也像一个普通的庄家汉,一身粗布外衣,扎在人堆里都不见得能分辩得出。比较显眼的是他背上的武器。使的是剑,不过有两把。两把剑交叉着背在背上。河洛想了想,做介绍时虽然听了,但他把他的名字都给忘了。

  在他左边的人外形明显高大许多,不只是个头高,体形也圆滚滚的。膀大腰圆,国字形的脸,一脸横肉,像个卖肉的屠夫,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善茬子。在他左手边,放着一柄长柄阔斧,看上去沉重无比。河洛心想这么大的武器不知道有多沉,如果是纯铁的自己一只手都不一定拿得动。这个人的名字他倒是记住了,因为里面有个数字。这个人叫楚七河。

  第三个人的名字叫殷虚,记住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和花见同姓,是花见的兄长。殷虚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喜欢上的人。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皮肤很白,有一种很浓的书卷气。要不是背上有一把剑,简直就是一个白面书生。至于他背上的那把剑,虽然只能看到剑柄,但那剑柄上也有很漂亮的花纹,是一把很漂亮的剑。河洛打量他时,似乎发觉了河洛看向自己的视线,他忽然转过了头来。两人目光相遇,殷虚冲他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统的关系,他发现花见一家子的人长得都很好看。

  最左边的这位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加上她名字里也有一个数字,河洛很容易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九苗。“九”字是她的姓吗?河洛从没没听说过这个姓,但介绍时,就是这么介绍的。九苗的脸应该说并不难看。甚至从河洛这个角度看过去,还有点妩媚。但她的打扮完全就是一个男子的打扮。一身简单的粗布外衣,梳得整整齐齐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加上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品,头上连支发簪都没有,远远看去就是名男子。似乎是因为他看得有点久了,九苗也发现了他在看自己。她偏过头冲他笑了笑,然后还举起手掌挥了两下。

  看到她这么热情,河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极乐鸟调整飞行的方向,身体大幅倾斜起来。河洛看到楚七河的大斧动了起来,眼看就要从鸟背上滑落下去,他急忙伸出手去想要帮他按住,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斧子,忽然一只手飞来“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开了。

  他抬头一看,是楚七河本人。

  “你想干嘛?”粗声粗气的大嗓门,一脸的横肉因为此时发怒的样子像要立起来一样。

  看到他这副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河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小毛孩子,没人教过你不准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一听这话,河洛就怒了。“谁是小毛孩子!谁稀罕你那把破斧子,我看它快要掉下去了想帮你按一下。”

  楚七河用宛如铜铃一般的眼睛瞪着他,河洛毫不示弱,用同样的怒目回应着他。

  这时一旁的殷虚开口了,他笑面柔声的问河洛,“这位兄弟看上去很年轻啊,不过看上去气宇不凡,跟随师叔很多年了吧?”

  河洛收回视线。“有三四年了吧?马上快五年了。”

  “……就是说,你是师叔的大徒弟?”

  “我是老二啦。”河洛看了一眼另一旁的寒夜,“他是寒夜,他才是师父的大弟子。”

  “看上去这位大弟子也是最为年长,跟随师叔多少年了呢?”

  寒夜坐在边缘像没有听到一样,河洛赶忙替他说:“寒夜他跟随师父好像有八年多了。”

  “有这么久了?我记得师叔离开时说过永远不徒弟来着?”殷虚和悦的说着,目光望向易阳。

  易阳回答,“没办法,谁让是他们三个呢?”

  殷虚大笑。“本来跟随师叔我就很放心,再看到你们两个,我就更放心了。花见跟你们在一起,两位师兄可要多多关照你们的小师妹了。”

  河洛听了这话,一拍胸脯,“这还用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她的。”

  气氛活跃起来,一路上聊了许多。主导谈话内容的一直是殷虚,非常健谈。

  河洛和他越聊越投机,从很久以前在驱妖过程中遇到的奇闻异事,到两天前在井河县战斗的过程发生的事,几乎聊了个遍。从他的言谈举止上,河洛发觉这个名叫殷虚的人是个非常有修养的人,举止得体,面容和善,时常带着笑容。他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非常懂礼貌又平易近人的谦谦君子。不由得对他的好感倍增。

  不过令河洛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一向很活泼的花见这一路却很少说话。明明这四人是她父亲的徒弟,其中有一个还是他的哥哥,平时应该经常见面,非常熟悉才对,然而一路上花见与他们根本没说几句话。就算是说话,看上去也像是面对完全陌生的人那样客气。

  后来在两人独处时他问过她后才知道,原来花见与殷虚是同父异母。并且就算他们是她父亲的弟子也好,她与他们也很少见面。

  经过一天的飞行,快到井河县时已近傍晚。八人决定在离井河县最近的一处小县城休息一晚。

  八人在县城中步行寻找住处时出现了一个插曲。

  一名看上去八岁左右的小孩在路边玩耍时跑到了路中央。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疾驰而来,躲闪不及翻倒在路边,车上的货物散落了一地。

  从车上下来一名彪形大汉,看上去应该是车主。车主显得非常愤怒,一下车就对着孩子的母亲破口大骂。

  孩子的母亲一身粗布外衣,还打着补丁,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平民。她跪在地上对着车主叩头不止,不停地道歉。甚至为了让车主息怒,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扇了孩子一个耳光。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这个耳光很重,看得河洛都有些心疼。但车主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她赔偿不可。

  发现了路中间发生的这件事后,河洛停住了脚步。他停下后,花见也停了下来。

  河洛看到货车虽然翻了,但并没有人受伤,这已经是好事了。而且他觉得在这满是行人的街道上将马车驾得那么快,翻车这件事车主也是有责任的。

  听着从车主口中冒出的那些污言秽语河洛感觉到有些愤怒。

  车主不依不饶,并且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激动,大有要动起手来的样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一人出面阻止。

  车主亮出了马鞭。

  河洛正要上前,这时花见拉住了他。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人来。


第十七章:黑衣人

  是一名青年男子,男子一身黑衣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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