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就喜欢她,这辈子就认定她了,将来还要结婚生子,赶紧的,表示表示!”司炀看他们半响不说话,立马板起脸。
王浩第一个抬头向柳清颜热络打招呼:“嗨!嫂子,你俩别站着了,快坐吧。”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司炀不是最厌恶柳清颜的吗?隔了几年,真走到一起了。
岳哲也跟着点点头:“嫂子好!”
“这还差不多,清颜,来,坐这里。”司炀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强势地将人摁沙发上,自个儿坐她旁边充当护花使者,这一刻,他心里是愉悦的,也很自得,看看他身边都是什么人,个个财团少东家,跟了他,以后想不风光都难。
柳清颜三魂没了七魄,对着向她问好的几人,忽然就不打摆子了,她怕啥?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死亡都能淡定面对,何况是几个畜生,只觉自己好懦弱,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活该的女人了,一堆强x犯,几年下来,居然从没起过报复的念头。
哪怕是交给警察也好过由着他们逍遥法外强吧?
她做不到,此生都做不到,司炀有多爱司雅,还有比她更清楚的人吗?王浩之流不过受人指使,司雅李元元才是主谋。
司炀,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
到死都舍不得去伤害你,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贱呢?
“清颜?清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炀为柳清颜倒酒时,才发现她眼角噙泪,一下慌了神,手足无措捧着爱人小脸询问。
睫毛颤动,淡淡凝望咫尺脸庞,他真的好好看,专心对待一个人时,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人,温柔、疼惜,谁又知道黝黑双瞳最深处竟藏着一个无间炼狱,谁要不小心踏进去,就再没翻身可能,甚至甘愿待在他设下的地狱中还祈祷他一生平安,当初就是这种眼神吸引了她。
哪怕受尽折磨,此刻望着他,还是认定自己已经占满他的心房,无人能将她的影子抹去,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他都会不容人碰触到心里属于她的地方。
好喜欢被他这么看着,破涕而笑:“司炀,你的眼睛变得比以前更好看了。”抚上他的眉毛,指尖贪恋地描绘起那对又爱又恨的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就是因为它,是它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是它让我觉得自己很美。”它给过我太多希望。
最终也因它而破碎。
我相信你这一次是认真的,以前它没这么明亮坦荡,但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即使我能长命百岁,我们也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覆水难收啊,呵呵,你居然和他们成了这么要好的兄弟,老天不是一般喜欢开玩笑,那会儿只当四人与他呼朋唤友,却也非真心,但现在,看样子情同手足都不为过吧?
因为他最先带她见的是他们。
第96章 希望我走?
“咳,那什么……”司炀没想到清颜是被感动哭的,还不吝赞扬他一番,努力那么久,终是见到曙光,心脏咚咚咚跳动无章,面颊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涨红,有史以来,第一次气血冲脑,抽过餐巾纸将那脸上泪液擦干:“你当然很美,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好了,不哭了,听话!”
柳清颜两边嘴角弯起:“好,不哭,但是我想回家了,有点累,你和他们玩吧,我会给你开门的。”罢了罢了,所有的恩怨,就让我一起带进坟墓吧,只愿来生再不相遇。
“这怎么可以?学姐,你不能过得那么枯燥,平时就要多出来见见世面,乐舒迟早要结婚离开,你的后半生是跟我过,而我不可能永远都跟你窝在家,我得出去赚钱打拼,这样才能让你生活无忧,那服装店我都不乐意你去,简直没事找罪受,今儿个在座兄弟都可以作证,不管我家人怎么想,我都会娶你,家中财政大权也归你管,学姐,你看我是不是很有诚意?”学孩子那般调皮的眨眨眼。
清颜故意忽略掉另外几人,双手撑在身子两侧的沙发软垫上,犹豫了会,态度还是很坚决:“可是我真的好累。”留下个抱歉的微笑,起身走人。
“学姐?学姐?”司炀抓抓后脑,有点茫然,于是向王浩等人耸肩道:“不好意思,她现在早出晚归,非要给人打工,我以前又伤害过她,不便劝阻,哎,无奈啊,哥儿几个担待着点,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改天一定好好谢罪,这顿我请客,你们玩好!”大大方方自包里抽出两捆现金拍桌上。
王浩状若不耐地摆动手指:“走吧走吧!”
话落,人已经撒丫子没影了,几人面面相觑,须臾,岳哲‘砰’的一声将手中酒杯扔到桌上,煞是烦闷:“这他娘就叫报应吧!”
“怎么办?赶紧想个法子吧,我可不要蹲号子。”
“我也不能被弄进去,否则这辈子就毁了。”
“我爸能活活气死。”
越聊,越后怕,这要没见到柳清颜,也就那么回事,甚至都要忘了自己曾经犯下的这条过错,他们又不是没一起玩过同一个女人,只要给够钱,多的是人往上贴,问题是柳清颜一向清高,靠钱肯定是打发不了的。
而且进去后能不能出来还是回事,司炀能让他们在监狱面安生度日吗?
“这都多少年了?她咋还能跑咱们跟前来呢?该死的,哎呀,都别在这里自个儿吓自个儿了,只要都死不认账,无凭无据,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者这事还牵扯着司雅,她未来小姑子,我觉得吧,她以前不说,就是怕司雅出事,如今就更不可能祸害司炀的家人。”王浩如是揣测。
岳哲摇头:“我就怕司炀稀罕她,而她只为报复,最毒妇人心听过没?”
刘忠伟心脏一缩,极其担心:“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的,相信我,报复用得着现在吗?当初证据在时,她咋不告呢?所以说,与报复无关,她就是栽司炀身上了,非君不嫁。”
王浩分析得有条有理,情绪也无波动,很是镇定,可另外三个依然注意到他夹着香烟的手道:“既然如此,你哆嗦什么?”
“有吗?”王浩闻言扬起大手,不由暗骂:“总之这事咱谁也别提,权当没发生过,柳清颜想和司炀结婚,那就不可能抖搂出来,就是有点对不起兄弟!”哎,若司炀知道他们几个曾做过什么,估计能出人命。
“是啊,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敢那么做啊。”
最郁闷的是当时他们并不觉得多享受,长得实在太丑了,加上害怕受到警方骚扰,真心没感到痛快,这若是被逮进去,多冤枉啊?
时至今日,竟还是无一人想过那件事可能会给那个无辜女孩子带来怎样的厄运。
护妻狂魔:庞总恋爱了 第78节
不过柳清颜也并不在乎他们是否悔悟,一张化验单,便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如今只想看着乐舒和庞煜修成正果,和新交姐妹夏文娟多处处,若是可以的话,她俩可以陪她到卧龙山露营看日出,听说那个地方早晨不光初阳绚丽,景色也相当怡人,就两个小时车程,却从未去过,总有一堆事耽误脚步。
但是乐舒,你答应过我的,有了车后,咱们就去游玩,那是我从小最奢望的一幕,加上夏文娟,三个女人,呵呵,好生期待呢。
“学姐,你还不打算接纳我吗?”
斜睨身后一眼,面色如常:“你若不耐烦了就离开吧!”
水喝到一半,哑然瞪眼,不敢相信那话是从柳清颜口中说出,转念沉下脸,甩上冰箱门,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想要什么,还赶我走,学姐,难道那道坎儿就那么难跨过吗?”
柳清颜回身,眨也不眨的迎向他蕴含薄怒的眼,无悲无喜,不温不火:“是的!”
“你……柳清颜,我觉得你该适可而止了,总是纠结过去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我又在玩弄你?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这些给你,全都给你成吗?如今我真就身无分文了,以后我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保管,这样总够了吧?”搁下水杯,面无表情地抽出钱包里所有银行卡拍到茶几上:“算过了,里面一共两千万,密码是我身份证后六位,来,身份证也给你,成了吗?”
男人气急败坏的样隐隐透着破罐破摔,摔就摔吧,他是真的快被她搞疯了,明明都答应原谅,也接受他同居,那下一步就该考虑婚姻问题,却碰都不给碰一下,老揪着往事不放,要他怎么办?也拍个片,让她到处播放去?若只有这样才能和好如初,他也豁出去了,老爷们,没啥不敢干的。
问题是她得同意才行是吧?这里每天都在合理规划未来生活,抛弃耀禾继承人身份,自认为已经做得够到位了,而她呢?不是强颜欢笑就是寒着一张脸,难得带她去见下朋友,又半点面子不给,说走就走,这种日子她能快乐吗?无非是相互折磨而已。
“你认为我在乎这些吗?”清颜嗤笑,看都没看那些‘财富’一眼:“司炀,今天咱就把话说开了,我放任你住这里,不是因为我爱你,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结束吧,也该结束了,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他身上。
女人面带笑意,温和无害,说出的话却字字带刺,扎得司炀心脏阵阵抽痛,眉间挤出个川字:“你希望我走?”
“没错!”
第97章 前卫如夏文娟
“呵呵!”司炀自嘲地拍向脑门,原地踱步,无力感滋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黔驴技穷,又拉不下脸继续赖下去,大小还是个天之骄子,能忍到现在,已是不易,停住脚,垂头笑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又突然变脸吗?”出门时都好好的,几个兄弟也没说错话,只有一个原因,她见到一次昔日熟人,就会闹腾一次。
这样不行,忍耐力再好,他也非圣贤,日子久了,肯定会有爆发一天,吵架不可怕,就怕她自己把自己给逼疯,不是每次自杀都有幸被救回来的,他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彻底翻篇。
为什么啊?柳清颜长长叹口气:“累了!”
“你撒谎!”司炀怒喝,横眉竖目:“学姐,我知道你喜欢我,眼神骗不了人,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就不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的,再也不欺骗你什么,求求你了好吗?我们不要这么相互攻击,我这里好难受。”大步过去强行拉起对方小手紧紧贴服胸口,眼眶血丝弥漫:“它也会痛,也会难过!”
清颜先是一惊,刚要把手抽走,奈何男人猛然施力,完全不是他对手,稍作停留,已经可以清楚感受到掌心下强而有力的鼓动,不同她偏寒的体制,司炀身上永远都是那么炙热,忽觉被烫到一样,用出全力挣脱钳制,走到沙发前疲惫坐倒:“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没有可能了!”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什么都不要再做,无济于事还徒增悲伤。
司炀危险眯眼,好你个柳清颜,低三下四好话说尽,还是这幅嘴脸,点点头:“行,行,非得闹是吧?”某些决绝伤人的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咽回,无奈改口:“我司炀想得到的人,穷极一生都不会罢手,你爱也得爱,不爱也得爱,亦或咋俩一起下地狱,学姐,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弃你。”
不晓得是不是觉得脚边椅子碍眼,愤愤狠踹一脚,埋头提起行李箱和身份证与一张银行卡便往外走,拉开大门,留下句阴恻恻的话:“我们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别妄图找下家,我会杀了他再去自首!”
‘砰!’
关门声震耳欲聋,清水从杯口溢出,湿了柳清颜的手,想着男人方才的话,竟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巨婴吧?太孩子气了,不怪乐舒跟夏文娟看不上他,若这句话出自庞煜嘴里,恐怕乐舒立马就能提出分手,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明明是女大三,抱儿子。
若时间来得及,她还真想找个下家报复一下,引用夏文娟的话,太不是东西了。
偏偏就是忘不掉,挣不脱,被下了诅咒一样,呵,不亏,好歹这一世咱也刻骨铭心爱过一场。
“咳咳咳!”
情绪起伏过大,引来胃部疯狂翻绞,捂住嘴边咳边冲到卧室寻找止疼药,直到泪眼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所有动作骤然静止,忘记了疼痛,抬起不停抖动的手掌,怎么会……不是说可以活两年吗?对哦,怎么忘了人家是说‘最多’两年,而最少,兴许明天便是她的末日。
鲜红血液妖冶刺目,饶是早有准备,柳清颜还是被呕出的腥红惊得难以置信,张口拼命深呼吸,不要慌,对,不要慌,查来的资料上说这种情况下需要补血,明天去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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