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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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落晚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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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声闷响,最后一个活靶倒地,徐尘屿最终用时17秒42,播报结束那一刻,戴可危抬首,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决赛场了,何志南一脸惊恐地对身旁的小吴说:“惨了惨了,屿哥对上大魔王了!”
  小吴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笑嘻嘻地说:“南二,要不咱俩打个赌呗,看看屿哥和队长谁能拿枪王的桂冠。”
  “你先说,赌注是什么?”何志南来了兴致。
  小吴摇头晃脑,说:“如果你赢了,你这个星期的报告我全包,如果是我赢的话,你要请我吃一个月的宵夜!”
  何志南完全没在怕的,他竖起拇指:“那我赌屿哥,他赢定了!”
  小吴切了一声,他扬起脑袋,看着戴可危那一身闪瞎眼的肌肉:“我赌队长赢!他可是拿过枪王的人。”
  裁判打出手势,按照抽签顺序,先上场的人是戴可危,他在跟徐尘屿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他笑着说:“队长,加油。”
  戴可危背对着他,短促的笑了一声,随即身影一晃,转入实战模拟内场,拔枪、取保险、扣发、越过泥潭和障碍物、射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干净利落取弹匣,收枪。
  裁判宣判,戴可危最终用时9秒43,场内发出一声声惊呼,全员都在感叹他的枪法之准,速度之快。
  徐尘屿戴好耳罩和护目镜,裁判离他一米远,他回首,远远地朝季松临笑了笑,笑嫣如朝阳般璀璨。
  “准备,计时!”裁判按下摁扭,犹如鸣响号角。
  电光火石间,只见他脚步飞快,近乎飞起,踏过了障碍物,翻身倒地,徐尘屿反手开枪,子弹嗖嗖嗖径直射出,全部命中靶子,不过瞬息间,靶子只剩三个了!
  季松临掐红了指尖,掌心全是汗水,他不由自主直起背脊,仰高了下巴。
  “屿哥!快!快啊!”何志南疯了般,喊声激烈,打桩机似的摇晃着手里的小红旗。
  疾风拂起漫天黄沙,徐尘屿一个飞跃,他在空中开枪,不过一秒,他射中了三个靶子。
  场子沸腾了,观众席原本矜持看比赛的人们全部站起,一个比一个不淡定,何志南狠狠地拍一把栏杆,大吼道:“徐尘屿,牛逼,帅呆了!”
  在欢呼声和媒体的疯狂拍照中,徐尘屿打中最后一个靶子,须臾间,徐尘屿纵身而起,收枪站立,他的每一枪都无虚发,简直百发百中,连评委台的孙思瑾也看得眉开眼笑。
  裁判看了计时器后,公布了最后得分,徐尘屿以9秒42力压戴可危一头。
  全场立即热起来,媒体的镜头立即换了焦点,闪光灯对准了徐尘屿,怎么形容呢,就像有人在其中放了把烈火。
  徐尘屿转过身来,站在场内肆意而笑,他浑身亮如初阳,连挂在双鬓上的汗水也熠熠生辉,季松临隔着喧闹和人海,看他一眼,再一次沦陷。
  作者有话说:
  手|枪射击比赛的内容设置不符合常规,我胡诌的,别信!


第42章 刻骨相思
  最终的比赛结果出来了,经评委组研究,一致认定今年的枪王落户徐尘屿,接下来便是授牌仪式,在万众瞩目下,孙思瑾代表警局,授予徐尘屿水晶奖杯。
  “不错不错,恭喜啊!”
  “谢谢孙局。”
  徐尘屿顿时被掌声和鲜花围困了,多名记者和场记争先恐后地追着他,话筒几乎要贴到徐尘屿脸上。
  “徐警官,请问您对此次比赛夺得桂冠有什么感想?”
  “徐警官,您以一秒之差打败对手,真是教人叹为观止,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见前路走不通了,人潮汹涌,徐尘屿只好停下脚步,他手里拿着奖杯,面对记者的访问从容不迫,答话的模样恂恂儒雅,季松临站在他身后,一直等到镜头和记者从他身边撤走。
  季松临愉悦起身,笑意从他眼尾溢了出来,他抱好了怀里的花,觉得总算没白定,正要迈步走出去,余光便瞥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个模样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站在观众席第一排,他谁也不看,目光却落在徐尘屿身上,眉梢携带着明显的笑意。
  那是个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长相并不惊艳,但气质太出众了,光是站在那,就有一种华光溢彩的味道。季松临脑海中浮现了医生的形象,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陈淼。
  这头何志南翻身跨栏,朝徐尘屿狂奔过去,他一把抱住徐尘屿,高兴地喊道:“屿哥,你太牛了。”
  徐尘屿好不容易从他臂弯下绕出来,一脸嫌弃将他推远,在人声吵杂里,平声说:“离我远点,我不抱别的男人。”
  何志南只顾着高兴,都没品出这句话里有猫腻,他厚脸皮地搂过徐尘屿的脖子:“哈哈,太漂亮了,你知道么,你帮我省了一大笔宵夜钱。”
  “嗯?”徐尘屿没听懂。
  一旁的小吴垂头丧气地解释他和南二打赌的事,一群小年轻在场内闹起来,逗乐得很。
  摆脱了记者和镜头,徐尘屿仰颈张望,目光满场跑,寻找着季松临的身影,却看见输了他一秒的戴可危正朝这边走过来。
  何志南立即敛住笑容,他表面上严肃正经,猫着腰,小声说:“你说大魔王会不会枪杀你啊?”
  徐尘屿嗤笑一声,完全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大方地和戴可危面对面,队长眼里溢满欣赏:“恭喜啊,枪法不错。”接着清浅地笑了笑。
  徐尘屿礼貌伸手,不卑不亢地说:“您枪法也不错。”
  见到戴可危脸上挂了笑容,何志南没绷住,一副见鬼的表情,眼珠瞪圆了,他压低身子跟小吴说悄悄话:“哇,大魔王居然会笑,我没看错吧。”
  小吴赶紧拐了他一手肘,示意他闭嘴。
  戴可危笑容不深,但也真诚,他拍了把徐尘屿的肩:“很久没遇到对手了,今天不过瘾,我们约个时间,再较量一场。”
  高手之间总有惺惺相惜之感,在赛场中的徐尘屿像对待自己的老朋友,说:“好啊,我等您的电话。”
  又寒暄了几句,戴可危穿好外套就告辞了,路过徐尘屿的同事都跟他说恭贺词,他一一谢过,何志南和小吴讨论着等会去哪开庆功宴,实在吵闹,徐尘屿便从人群中窜出来,找个了稍微安静的地方。
  松临去哪了?徐尘屿有些焦急的东张西望,措不及防身后被人拍了下,他转过身,差点撞上了陈淼:“陈医生,您怎么在这?”
  “我来找孙局谈事情,刚好碰到你们比赛,就进来看看,”陈淼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说了老套的祝词:“恭喜你夺冠。”
  徐尘屿握住他的手,肌肤触感很干燥,他疏离有礼地说:“谢谢。”
  静默了会儿,陈淼说:“请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您有什么事么?”
  陈淼一手插进裤兜,他用食指推了下眼镜:“哦,是这样的,如果你待会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
  话还没说完,徐尘屿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前方迈出几步:“松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去了趟洗手间,来晚了。”
  陈淼眼里映着一个高个长腿男人的身影,相貌异常俊逸,来人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颜色金灿耀眼,如落日西沉,他把花递给徐尘屿:“幸好我准备了花,送你,希望你喜欢。”
  徐尘屿抱过花,换了个边,和季松临站在了一排,他低头嗅了嗅:“和上次那束一样,好香啊。”接着,把手里的奖杯给了季松临:“那这个送你吧,也希望你会喜欢。”
  热恋中的两人完全忽略了周遭世界,见到对方,眼里就只有对方。
  陈淼还没走,他站在原地打量着季松临,季松临当仁不让,也侧着身子打量他,场内太乱了,人与人几乎是挤着走,季松临攥住徐尘屿手腕,将他护在内侧,拉住后却没有再放开。
  看着他们紧挨着的肩膀,地上交缠在一起的影子,还有眼里诉不尽的情愫,一瞬间,陈淼似明白了什么,他自嘲一笑,把另一只手也插进裤兜,不急不躁的走近两步:“尘屿,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徐尘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陈医生,他挠了下后脑勺:“对了,您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陈淼耸了耸肩膀,以他一贯云淡风轻的方式,说:“先走了。”
  一场方兴未艾的暗涌就这样被季松临轻松化解了,直到那抹身影走远,徐尘屿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人群和热闹到这里也差不多散场了,局领导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晚饭,一步一步向场外走,不过十多分钟,比赛场凋零得只剩保洁和工作组人员,这一刻,似乎连风都没舍得来打扰,留下一片寂静,给相思多时的有情人。
  季松临没忍住,手掌下滑牵起了他的手:“可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一句话,听得徐尘屿眼睫轻颤,他笑着问:“有多想?”
  季松临低叹了一声,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很想很想。”
  徐尘屿手掌一抬,与他十指相扣,扬眉问:“我刚刚帅不帅?”
  对上他的灼灼目光,季松临很想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垂下眼睛,看向了地板,愣愣地“嗯”了一声。
  答案显然不符合徐尘屿的期待,他坏笑着故意挠了下季松临的掌心,凑去他耳边说:“哎,你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掌心的痒意‘嗖’地钻进季松临的骨头缝,痒得他背脊酥麻,湿热的吐息烫红了他的耳尖,他抬起眼睛,威胁道:“你再逗我,我就。。。。”
  徐尘屿笑得更开怀,挑衅地问:“你就怎么样?”
  “等回家吧,”季松临突然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做坏般掐了把,压低嗓音威胁道:“回去收拾你。”
  掌心搭在后腰,记忆突然被拉回了唱片店,徐尘屿回想起干柴烈火的夜晚,意乱情迷中的季松临跟平日里的他截然相反,那一夜,徐尘屿腿脚发软,腰也差点折断了,给他躺了一早上,他来一次铁人三项都没一场情爱累得慌。
  徐尘屿默默拽开了季松临的手,脸上盛放了一个乖巧的笑容,略显生硬的转移话题:“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雷声大雨点小,到底是谁不经逗还不一定呢,季松临放开他,恢复正色,说:“我买了好多菜,回家煮给你吃。对了,怎么没见你母亲。”
  提到这茬徐尘屿才想起来,他给吴语铃打电话,没人接,再打一个,还是没人接,他把手机拿给季松临:“估计是医院有事,恐怕来不了了。”
  说着说着,左侧方就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头风情的大波浪,穿着知性又简约。看见吴语铃的那一秒,季松临不由得绷紧背脊,站得笔直。
  徐尘屿对身旁人小声说:“别紧张,已经反复沟通了很多次,你正常表现就好。”
  安慰没起多少作用,季松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吴语铃款款走近,徐尘屿先开口:“妈,您怎么才来,我比赛都结束了。”
  “我刚要出门,科室就来了一个病人,看完病我就赶紧过来了。”吴语铃单手捋了下挎包,瞥见季松临手里的奖杯,调侃儿子枪法厉害,还能拿一等奖,说着说着,注意力又被儿子怀里一大束鲜花吸引过去。
  “这花好漂亮啊,”吴语铃带着点笑容,拨了拨颤微微的花瓣:“是什么品种的,我以前都没见过。”
  “花是松临送的,芍药,”徐尘屿嘿嘿笑着,季松临连忙欠身,礼貌地喊了句:“阿姨,您好。”
  吴语铃抬首看着两人,半晌后,才回季松临:“你好,好久不见了,小季。”
  等待的时间不算长,季松临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听到那句“小季”,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换上了真诚笑容:“等会儿一起吃饭吧,我买了好多菜,给尘屿做庆功宴。”
  吴语铃踌躇片刻,她低头看了手表,还是摇摇头:“我今天值夜班,科室有个同事请假了,怕手下的人忙不过来,还得赶回去呢。”
  徐尘屿嘟囔了一句:“那您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吴语铃笑了笑,映照在地上的影子不住移动:“还以为能赶上你比赛呢,可惜错过了。。。。”她又看了看手表,似乎很赶时间:“行吧,我也不多待了,还要赶地铁。”她刚迈出一步,又停下了,转回身说:“对了,下次你带小季回家,一起吃个饭。”
  听到回家二字,季松临错愕了一瞬,感动就是在那瞬间溢出来的,到这一刻季松临明白了,吴语铃确实是慢慢地,试着去接受他了。
  季松临抿了抿唇线:“哪里的话,下回,该是我和尘屿回家看望您。”
  临走时,吴语铃端详了儿子半晌,觉得他又瘦了点,便嘱咐道多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直到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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