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是陈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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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是陈的酸-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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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陈错。杨麟揽着陈错的肩膀,指了指身旁的人,这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白轩,胶皮。

    你好你好,我叫白轩,跟大麟从小在一个舞社学舞,我看过你跳舞的视频,很棒,正好我们舞社最近排了个新舞,有时间跟大麟过来玩啊。

    陈错笑了笑,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胶皮开了两瓶啤酒,推到两人面前,没开车来吧,大麟,咱大半年没见了,你又带了对象过来,哥几个替你高兴,今晚必须喝个痛快!

    杨麟是开了车的,又不想坏了朋友的兴致,也没反驳,给自己和陈错倒满酒,直接跟白轩和胶皮走了一个,寻思着一会儿找个代驾。

    两杯下了肚,杨麟才隐约发觉少了点什么,四下看了一圈,怎么没见蚊子?

    嗨,别提了,他前两天开着你那跑车去Gay吧鬼混,被他爸发现了,这两天正在家闭门思过呢。白轩说着一拍脑门,说起这个我才想起来,他把你车钥匙给我了,让我今天替他还你,不过我走得急,就给忘了,等过两天我休息给你送你家去。

    杨麟摆了摆手,没所谓地说:没事不急,我最近也不用。

    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杨麟有些发晕,倒酒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晃起来,陈错从他手里接过酒瓶,正要制止,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一屋子的人同时愣住了,然后齐刷刷地朝杨麟和陈错看过来,眼神古怪中透着些许耐人寻味。

    不知是谁暂停了音乐,嘈杂的包厢立刻诡异地安静下来,陈错的注意力全在杨麟身上,感受到白轩的骤然冷下来的神情,才顺着他的目光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来人穿着白T恤浅色牛仔裤,长了一张十分白皙俊俏的脸蛋,个子不算高,五官却极为精致,浅黄的发色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仿佛长了一双天生含情的眉眼,那似嗔似笑的双眸此刻正不偏不倚地落在杨麟的身上。

    陈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只觉那目光极为刺眼,他转头看向杨麟,此时杨麟也已经抬起头来,眯着眼看着门口的人,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无波。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眼神扫过的无形暗箭四下穿梭,吧台那边某位勇士打破了僵局,子秋啊,你怎么来了,过来坐,过来坐。

    谭子秋收回目光,往吧台方向走去,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

    音乐声重新响起,包厢也恢复了嘈杂鼓噪,但这种刻意为之的热闹似乎让气氛更加窒息。

    俗话说: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吧台那位勇士再次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哎,大麟,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杨麟甩了甩头,抬起迷蒙的眼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陈错扶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想唱歌么?老实坐着,我去帮你点。

    杨麟没说话,推开他,一步三晃地往吧台走去,然后一把夺过麦克风,晃着手指在面前的屏幕上戳戳点点,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有音乐前奏舒缓地响起。

    随后,杨麟微醺的低沉嗓音流泻而出,这首歌,送给我最爱的人。

    台下安静两秒,然后起哄声夹杂着口哨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新欢旧爱欢聚一堂,而且男主角还要唱情歌,这简直是一场堪比暑期档的狗血大戏,屋里的吃瓜群众个个瞪大了眼睛,在三位当事人脸上来回逡巡,虽说杨麟并没有指名道姓最爱的人是谁,但他的眼神始终盯着一个方向,柔和而坚定,在座各位的眼睛都不瞎,看向沙发角落那位旧爱的眼神渐渐带了些同情。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

    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

    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音乐声渐止,旧爱终于不堪忍受,蹭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杨麟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叫好声中摇摇晃晃地走下台,走到酒桌旁时被不知哪里伸出来的脚绊了一下,杨麟一个没站稳,猛地扑了过来,将刚缓过神,正要起身扶他的陈错扑倒在沙发上,周围又是一阵鹅鹅鹅。

    这一跤跌下去,杨麟索性赖在陈错身上不起来了,吃瓜群众们鬼吼鬼叫地起哄,只有陈错和杨麟的两个好哥们知道,他这是彻底醉过去了。

    陈错把身上的人推开,轻轻放平在沙发上,跟白轩打了声招呼,起身去了卫生间。

    屋里嘈杂闷热,酒气熏人,他从厕所出来洗了把脸,才把那股夹杂着惊喜和郁闷的复杂情绪冲淡不少。他就是再迟钝,再没经验,也能从那个叫什么子秋的看杨麟的眼神,以及周围人的反应看出这俩人一定有过一段往事,而且那个叫什么子秋的到现在还贼心不死,虽说纠结对象的前任过往不是爷们该做的事,而且杨麟也当场表明了态度,他还是不太舒服,想把那个什么子秋拎出来揍一顿,然后带杨麟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他的杨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第38章

    陈错皱着眉往包厢走,路过走廊尽头时,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那清瘦的背影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陈错正准备移开眼,目光倏忽定在了谭子秋点烟的手上,确切地说,是那只纯黑色的打火机上。

    陈错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摸着那只属于杨麟的同款打火机,心里生出了一种名为嫉妒的邪火。

    他清楚地记得杨麟生日那天,他们和方虎在火锅店发生冲突,杨麟把一只限量版打火机赔给了老板娘。第二天一早,他抄了根棍子,半威逼半利诱地用五千块钱从火锅店老板手里买回了打火机,他本来想还给杨麟的,又寻思着给自己留个念想,等两年后杨麟离开了,好拿出来睹物思人,就一直揣在兜里没还回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只打火机已被他从兜里掏出来捏在手里,谭子秋掐了烟回过头,看到陈错时愣了一下,眼神向下扫过陈错的指间,那双漂亮的眼眸猝然闪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陈错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走了过来。

    陈错是吧。那人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我叫谭子秋,是杨麟的好朋友。

    陈错没动,甚至没有看他,只是盯着他手里那只打火机看,他拼命想找出一点点区别,好证明这两只打火机并不是一对

    谭子秋一眼就察觉到了他的心思,露出半是嘲弄半是自嘲的表情,打火机在他指尖灵巧地转了两圈,你在看这个?他眼神落在陈错的指尖,这是我送给杨麟的,怎么,他转送给你了?

    陈错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金属暗纹,抬步朝谭子秋走了过去,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眼前,笑了笑,你误会了,他跟我打赌玩,把这玩意输给我了,现在我帮他物归原主。

    谭子秋笑容僵在脸上,眯着眼睨了面前这人一眼,也没接他手里的东西,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陈错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半天才收回手,去前台要了杯蜂蜜水,然后回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酒过三巡,个个醉态毕显,杨麟已经醒了,正低头跟白轩说着什么,看到陈错进来眼睛便直了,露出迷离的傻笑。

    陈错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把蜂蜜水递到他嘴边,你醒了?还晕吗?

    杨麟就着他的手把蜂蜜水咕咚咕咚喝干净,斜靠在陈错身上,皱眉轻喃,你去哪啦?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错了,我发誓,我谁也不看只看你,你别不要我,别离开我

    他低喃呓语中透着委屈,听得陈错心里的火消了不少。白轩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轻咳一声,陈错,大麟已经断片了,我叫了两个代驾,已经到了,咱们一起走吧。

    好。陈错点点头,把杨麟捞起来背在背上,跟着白轩出了酒吧。

    白轩帮着陈错把杨麟扶上车,然后把陈错叫到一边,陈错,刚刚那个人叫谭子秋,是大麟的前男友,不过他们早就分了,分得很干净,你别多想。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没多想。 陈错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相信他。

    白轩看着他眼底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笑了笑,嗯,我看得出来,大麟很喜欢你,你俩挺配的,我祝福你们。

    谢谢。

    ☆、求婚

    第二天一早,杨麟便带着陈错驱车前往苏莹婚礼的酒店。

    困死我了。杨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帮孙子就会灌我。

    陈错轻笑,我来开吧。

    算了,这里查的严,你没驾照,被堵着就麻烦了。红灯亮了,杨麟停下车,偏过头眨了眨眼,你亲我一下呗,给我提提神。

    陈错二话没说,扳过他的脸,照着嘴唇亲了一下。

    此时他们的车停在第一排,斑马线上人来人往,这一幕恰巧落入了过往行人眼中,杨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烫。

    听说,苏老师的结婚对象是位骨科医生。

    听说?陈错斜睨着他,听谁说的?

    当然是听苏老师说的。杨麟目视前方,自顾自地说:前几天跟苏老师聊天,她爸爸出车祸断了腿,那男人是主治医生,苏老师在医院陪了一个月床,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陈错眉头轻皱,这俩人在学校明明话都没说过几句,现在却聊起天了。

    杨麟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心里暗笑,故意道:微博那事之后我们加了微信,偶尔闲聊两句,苏老师看着内向害羞,其实挺健谈的。

    陈错抿着嘴没说话,掏出杨麟送他的新手机,捣鼓半天,终于把微信下载安装好,默默给杨麟发送了个好友申请。

    车子驶入酒店停车场,杨麟停好车,从后座拿出礼物,拉着陈错进了酒店。

    婚礼现场布置得浪漫而隆重,大厅里已有不少人落座,两人登记完在迎宾的指引下,在新娘亲友那桌坐下。杨麟看了眼手表,婚礼还有半小时开始,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发现通讯录那里多了个1,杨麟瞥了眼正在倒茶的某人,愉快地通过了好友申请,然后把备注名改成了老陈醋。

    婚礼准时开始,司仪上台讲了一通煽情的开场白,然后把新人隆重引出来,现场灯光随之熄灭,唯余一束光给到了厅堂正后方,把所有宾客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一对新人手挽着手缓缓走向台前,新郎眉目清秀,斯文帅气,新娘一袭婚纱拖地,美丽动人,温婉典雅,看上去十分般配。

    杨麟碰了碰陈错的胳膊,哎,之前没发现,原来苏老师长得这么漂亮。他凑过去不坏好意地问:怎么样,后悔么?

    陈错收回目光,看了眼身边的人,淡淡道:后悔什么,没有你漂亮。

    杨麟微微一愣,调戏不成反被戏,他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端起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等他缓过来,再一抬眼,新郎新娘正在交换结婚对戒,晶亮的钻石在指尖闪着微芒,掌声响起,新人脸上带着笑,交颈拥吻,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杨麟看得心里有些酸涩,他和陈错不可能有这样一场婚礼,更不可能像这样光明正大地接受亲友的祝福,他们的爱只能隐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卑微地开着花,却享受不到一丁点阳光雨露。

    正这样想着,指间忽然一凉,杨麟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那套在右手无名指上的形状,他心跳得飞快,半晌才缓缓低下头,看清了指间的物件,丝丝凉意侵入指骨瞬间化为暖流,顺着血脉流入心脏,一下一下地挑弄微颤的心弦。

    两只手在桌下紧紧交握,力道强悍而霸道,陈错的手指被坚硬的金属硌得有些疼,但他没松开,他的眼睛仍盯着台上,他能感受到身旁那道炙热的目光,那是他见过最热烈的暖阳,他独自在黑夜中走了太久,那温度让他太过贪恋,让他想要倾其所有,不惜一切将它留住。

    酒店停车场,杨麟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却没开出去,右手反复摩挲着指尖的硬物。

    这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

    过年送你回家那天。陈错说。

    杨麟心里一暖,右手手指在档位上轻轻敲着,看着他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错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才一字一字说:想娶你的意思。

    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缓,甚至不带任何语气,杨麟却仿佛听到了他这辈子最渴望的声音,悬在半空中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宿主,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错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微不可查地颤抖,杨麟,我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甚至很闷,你和我在一起可能不会有很多快乐,而且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玉河小学,所以也给不了你多姿多彩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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