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
    有可能.
    她不知道啦!
    “慕月森,你——”她欲言又止,弄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他这副样子,有似乎不像是假的,她蠕动了一下嘴唇,手往他肩膀处探过去,想要落下,又没落下,悬在半空,小心的问,“痛吗?”
    “断了!”慕月森用沉闷声音回答。
    …….
    断….断了!
    他尼玛的是豆芽菜啊,一折就断了!
    骗鬼呢!
    夏冰倾内心的忧虑化作一把愤怒的手刀砍向慕月森的肩膀,“断了就去当太监!”
    “嗷——”
    又一声惨叫,他弱不禁风的扑倒在她的身上,顺势抱着她的细腰,把脸贴在她胸口。
    “我的肩胛骨碎了!”他故作压抑的冷冷吐息。
    夏冰倾感受到他脸颊的热度渗透进她胸口的衬衣,他的嘴唇正往她的乳沟里压…..
    “慕月森——”
    她爆怒了。
    季修实在是跟这两个“活宝”呆不下去了,他打开车门,走下去。
    他一走,夏冰倾立刻放开手脚去踢慕月森,去推他的头,“你给我让开,手拿开,别抱着我——”
    “全身瘫痪,就让你服侍我一辈子!”慕月森用极为清冷却又带回无赖般的霸道语气,在她锁骨处厮磨。
    痒!
    夏冰倾一痒,全身都会激起鸡皮疙瘩。
    她用手掌奋力的抵开他的头,气喘吁吁,“别给我装模作样,耍流氓也耍的有点情操好不好,用这种娘炮的手段,你就不怕慕家三少爷的尊贵的身份受损?”
    “让流氓讲情操,你觉得流氓他会答应吗?”他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声线暧昧。
    不是不想潇潇洒洒的终结,而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愿意去不择手段的霸占,愿意耍赖,还把幼稚当有趣。
    他将她抱的更紧了。
    “慕月森,你到底有完没完,到底要干嘛——”夏冰倾抓狂。
    推又推不开,脸皮还厚出了一个新的境界。
    “不干什么,我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痛,特别是被你顶的哪里,你说怎么办?”他靠上去一些,在她耳边低喃。
    “.切了凉拌!”
    “那你来切切看啊——”
    他拉着她的手,往他的裤裆去。
    “啊~~~,我不要切,我不要碰,慕月森,你色狼,你流氓,你混蛋,你别乱来~~~~”
    夏冰倾叫的惨绝人寰。
    声浪像是蘑菇云一样从车顶飘出去!
    季修继续关注别墅那边的动向,听到里面一阵阵的惊叫,他拍了两下车门。
    示意让慕月森别太过分了!
    慕月森才不管季修的警告,他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生气抓狂的女孩,就好像又回到两年多年前,初见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总是懵懵懂懂,又慌慌张张的,明明怕他,却又要故作强悍的跟他对着干,总那么有朝气,可爱的像是装了尖牙的小兔子。
    “保持不动五分钟,我就放开你!”他声音低低沉沉的钻入她的耳膜。
    夏冰倾心有不甘。
    凭什么她要让他抱?
    凭什么要听他的?
    可虽然心里不敢,大脑却对她说,好女不吃眼前亏,不动就不动,看过了五分钟,他还能有理由。
    她安静下来。
    不动。
    一脸凶相。
    车门安静如水。
    夏冰倾盯着前方别墅的入口,一会,她吐了一句,“已经过了三分钟了!”
    慕月森不急躁的调整了一个位置,把额头埋入她的胸口。
    夏冰倾想要掐死他!
    最后两分钟结束了,夏冰倾立刻就说,“五分钟到了,再不起来我快要告你骚扰。”
    慕月森倒也不是说话不算的人,说好五分钟不动就发放开她,倒也是真的没有食言。
    他放开手臂,恋恋不舍的松开怀抱,“我说话可是算数的哦!”
    夏冰倾被松开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赶紧下车。
    太危险了!
    车门开了,冷风灌进来,她还是果断的下去了。
    季修看她,“没事吧!”
    “有事!”夏冰倾气咻咻的把风衣用力拉上。
    季修没说什么,既不安慰,也不开导。
    在她心底深处,有些东西终究是无法磨灭的,他知道!
    另一边,慕月森也下车来了,隔着车子,对夏冰倾正色的说,“老秦拿不走那钢笔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会自投罗网了,恐怕是要做警车回去了。”
    夏冰倾生气归去生气,说正事,她还是愿意听的,“你怎么安排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事情既然是我安排的,我自然事先都准备完全了,你看结果就好。”慕月森慢悠悠的回答。
    大男子主义!
    夏冰倾在心里暗暗吐槽,面色冷清的问,“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找个地方吃点宵夜,等!”说这句话的时候,慕月森一副傲然的模样,好似高高在上的君王。
    “咱们走吧!”
    季修明白慕月森的意思,说了一句,他又开打开车门进去。
    不过这一次他坐的是前座。
    慕月森见状,暗暗思忖,这季修的脑子还没太笨。
    他开着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又开了一路。
    来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坏境很好。也很舒适。
    第257节
    
他们找了靠窗的日子坐下来。
    夏冰倾避讳慕月森一起坐,在他跟季修都坐下来之后,坐到了季修的旁边。
    慕月森的眸子一暗。
    不过,这一次他倒也没怎么样,只是脸色阴冷阴冷的。
    点了三杯咖啡跟两块芝士蛋糕。
    吃到一半的时候,季修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说,”警局的!”
    “肯定是秦经理的事情,快接接看!”夏冰倾一阵欣喜,如果能够证明秦经理的就是凶手,那慕月森就安全了。
    他没事的话,那姐姐姐夫,叔叔阿姨也会宽心的。
    相比起来,慕月森这个当事人反而不热衷的样子,仿佛被嫁祸的人不是他,与他无关似的。
    眼底,甚至有些落寞。
    案子一结束,是否也意味着,她要走了?
    第三百三十章:你怎么知道我没女人
    季修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起了电话,“喂,我是,有什么事么,哦,是这样啊,好,明白了,谢谢你打电话告诉我,恩,再见!”
    挂了电话,他对一旁张大了眼睛等好消息的夏冰倾说,“发现了钢笔,秦经理被抓起来了,这会已经被带回去审问了。”
    “太好了!”夏冰倾开心的整张脸都亮了。
    “但愿如我们想的那样,警方能够顺藤摸瓜查清楚钢笔,就算最后查清楚这秦经理不是凶手,也会打破之前凶手一定是三少这个局限。”季修冷静的说着,声音很淡,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恩!”夏冰倾心情轻快了很多。
    见慕月森没什么声音,她转过头去,“嗳,慕月森,听到这个消息你不开心?”
    “马马虎虎吧!”慕月森漫不经心的回答,表情冷漠,眼神寡凉。
    好像这件事至于他根本就不重要。
    而夏冰倾跟季修反而有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傻逼样。
    “……”夏冰倾愣了两秒,直接怒了,“慕月森,敢情你一点儿都不怕自己去坐牢啊,那真是我们会错意了!”
    慕月森抿着咖啡,目光投向窗外,不说话。
    季修垂了垂沉静的眸子,似乎能够了解到慕月森的心情,其实以他的能力,真的需要冰倾帮忙吗?
    真实目的,不言而喻!
    他的确不在乎案子,因为他有更加在乎的东西。
    夏冰倾看慕月森还是这种态度,快要郁闷死了。
    她不懂自己还那么担心干什么?
    他们都已经结束两年,也不算是好去好散的,她这会乐的冷眼旁观,顺便诅咒他多坐十年牢岂不是更好,也不会有人骂她刻薄的。
    可她为他担心,为他愁,生怕他真被抓进去,人家一句帮我,就立刻答应了,一心一意的要帮他。
    蠢到无药可救就是她。
    气氛,降至冰点。
    空气流动着夜的落寞。
    季修知道自己坐下去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会增加尴尬。
    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他能够左右。
    他起身,沉稳平淡的开口,“我去警局一趟,去探探审问的结果,三少爷,等会麻烦你送冰倾回去,有什么我会联系你的。”
    “我也去!”夏冰倾一听季修要走,也立刻跟着起来。
    她不想跟慕月森单独坐着。
    慕月森望着窗外的目光动了动。
    季修压住夏冰倾起身的动作,“我去就可以了,你去了,让秦经理发现你,反而坏事。”
    “啊,对啊,你看我,真是糊涂了!”夏冰倾坐下来,“那我回酒店等你!”
    “嗯,我走了!”季修微笑。
    临走时,又在她肩头不轻不重的怕了两下。
    夏冰倾懂他的意思,他是她静下心,好好跟慕月森沟通。每次,她不清醒的时候,他都会用这种类似安抚的方式让她定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的安抚,无论她处在多么焦虑的情况下,心都会立刻定下来。
    季修走了。
    夏冰倾的眼睛跟随着他走出咖啡馆,融入夜色中。
    “你真喜欢季修?”
    冷到没有情绪的声音从对面飘来,可细细听来,还是有一丝无奈。
    夏冰倾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她转过头,去看对面的男人,“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你关心个什么劲啊!”
    喜欢季修?这样滑稽的话,从以前到现在他都说不腻,可见这个男人从来不曾真正的了解她。
    不过,她好像也从来不曾认识真正他。
    “不是关心,是好奇!”慕月森嘴硬。
    “有空好奇我,干脆去找个女人吧,你可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夏冰倾回击。
    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矫情了。
    慕月森挑着眉毛,冷扯嘴角,“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人?”
    夏冰倾噎了一下,心不受控制的缩了缩,“你有女人了?”
    “你关心啊?”慕月森嘴角略有弧度,因为太浅,并不露出明显。
    “好奇!”夏冰倾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回答。
    “那你就一直好奇着吧,我到底有几个女人,或许比你想的要多,毕竟这女人也不是稀罕物,想要,自然就有!”慕月森说的无比自信。
    夏冰倾忽而觉得索然了,勾起嘴角象征性的笑了笑,“你厉害!”
    说完,便不在跟他说话,低头去吃蛋糕。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心情,也说不上具体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只是觉得,不该踏入回忆之地。
    因为回忆太凶猛,总能将以为练就了钢针铁骨的心寸寸摧毁。
    慕月森看她低头不说话,在心里叹了叹气,又开始后悔自己说的那些。
    他只是.不想丢了面子!
    “夏冰倾,如果明天案子就破了,你后天是不是就走了?”他淡淡的发问,问的很随意,就像普通的聊天。
    “嗯,应该吧!”夏冰倾没有抬头,应着他的话,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吃蛋糕上。
    “干嘛一直跑来跑去呢,我觉得固定在一个地方更好!”慕月森略带暗示的说。
    夏冰倾停下动作,仔细的考虑一下,“也是,长留a市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慕月森一口心头血差点当场喷出来。
    他揉了揉额头,往后靠在沙发上。
    夏冰倾继续把她点的芝士蛋糕吃完,吃完了自己的,又去拿季修吃挖了一勺的蛋糕。
    她正好挖,慕月森在对面又冷不丁的叫了她一声,“夏冰倾——”
    “干嘛?”夏冰倾抬头。
    慕月森伸手拉过她面前的蛋糕,拿起来,连盘子一起扔进垃圾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中间丝毫没有停顿。
    “你——”夏冰倾握勺,气结。
    “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会一辈子找不到老公的。”慕月森无比高冷又无比正经的说。
    “…….”他尼玛的才找不到老公呢!
    慕月森起身,姿态悠哉走了。
    夏冰倾没有动。
    她自己打车回去,不要他送。
    慕月森经过前台的时候,就把账结了,走到外头,看夏冰倾没出查来,走到她所坐的落地窗外,点了一根烟,慢吞吞的抽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
    烟头在他脚步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