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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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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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云走到程太太面前,不知说了什么,三言两语就把程太太哄得眉开眼笑,也顾不上训斥程简。

    程简皱着眉,一言不发,拎着购物袋,从旁边的电梯下去了。

    过了中午十二点,那位高层知情人士终于姗姗来迟。

    那人姓徐,名观礼,比容世淮小十多岁,现在还一头的乌发,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出头,只有离近了才能看到他眼角的皱纹。

    容见叫他徐叔叔。

    徐观礼笑的十分和蔼,讲出来的话却不很客气,至少同韩云约定的不太一样。

    他姿态放得很高,“你也知道,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证据早就消失,好不容易找到点蛛丝马迹,也不一定能让秦州定罪。到最后说不定连我自己都要搭进去,风险太大。”

    容见认真地听到这里,在桌子下用力握住韩云的手,“我当然知道徐叔叔不容易。到时候如果事成,秦州入狱,我又不懂管理公司,就请徐叔叔暂时代为管理。”

    徐观礼与死去的容世淮之间的情谊价值并不金贵,但支持容见也不是不可以,他正待价而沽,只要能得到比现在更多的好处,多到值得冒险。

    很明显,现在的好处足够多了。

    徐观礼又不冷不热聊了几句,接了个电话,转身告辞。

    韩云气得咬牙,“他是老爷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是这样的人。要是当年不找他,找到别的人,也许早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委屈小姐了。”

    容见很看得开,安慰起了韩云,“那些事都过去了。这样的人更好,明码标价,想着要好处,至少不会反悔。”

    许是容见的安慰起了作用,又或是钱财是身外之物,从咖啡厅离开的时候,韩云已经不再那么难过了。

    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容见就像每一个努力学习的高中生,摊开试卷,奋笔疾书。

    就是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不能集中,容见总是在想明野的事。

    他心想,就问一下,又不是逼明野非要回答,应该没什么关系。

    于是,在犹豫了两个个小时后,容见终于发了条信息过去,问明野在干嘛。

    此时是浮城的四点半,旧金山的凌晨两点半钟。

    明野从落地就开始谈合同,讲生意,期间大约只睡了两个小时。其实本来在两次会议中间有一次很长的休息时间,但明野回来后看到酒店的拍卖会宣传册,忽然说要去参加拍卖会。

    周慎是明野的临时助理,负责这三天明野一切的衣食住行,充当翻译,可惜明野并不需要。他干这一行很多年了,专做这种接待工作,一夜暴富的年轻人见得多了,却从没见过明野这样的。

    明野完全不像初出茅庐的天才少年,只懂技术,不明白世事险恶的道理。他完全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这些人笑脸相迎,想要他的技术,却希望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明野请了律师随行,合同是亲自看的,一条一条地提出异议。

    他的骨头很硬,不好啃,所以合同签的很慢,条款也一直敲定不下来。第一次会议告一段落,周慎却觉得明野胸有成竹,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失败。

    周慎看过他的身份证件,才过十九岁的生日,却比三十九岁的人更清醒老练。

    直到明野说要去拍卖会,周慎才觉得他做了一件符合年纪的事,就像以往很多忽然暴富的年轻人。

    周慎已经做好了明野要买下很多东西的准备了,可明野的欲望似乎并不多,只买下了一对翡翠耳坠,非常漂亮,据考证是某位公主的首饰。

    明野为此一掷千金。

    周慎甚至怀疑在没签完合同前,明野能不能付得起这对耳坠的价钱。

    可明野付了。他睡了两个小时,去开第二次会,稍作退让,签下了那份合约,获得了绝大多数人一生难以企及的财富。

    谈完合同后,周慎陪着明野一起回酒店,他要有事要处理,比如询问明野的意见,拟定明天庆功宴的邀请名单。



    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 第44节

    

明野打开手机,似乎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看了好一会,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旧金山的夜晚灰蒙蒙的,但远处是灯火通明,似乎连天空都能照亮,那有没有星星都无所谓了。

    可有没有容见是有所谓的。

    容见接起电话,很轻快地“喂”了一声,又问:“是明野吗?”

    明野笑了笑,压低嗓音:“是我。”

    容见讲了今天上了什么课,哪些重点内容,其实明野都没必要知道,可他想听容见说话。

    这样讲了十多分钟后,容见终于绕回正题,他问:“你去做什么了?”

    明野没打算对容见说谎。

    一般而言,他不会先暴露自己的底牌,将一切都告诉对方,更何况还没能确定容见的秘密。

    可那是对别人,容见是他喜欢的人。

    所以不一样。

    明野准备说他现在在国外,签了什么合同,做了什么软件。

    心脏却骤然剧痛,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野捏紧手机,不太能站得稳,往身前的玻璃窗摔了过去,勉强站稳了脚。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再想刚刚想说出口的话。

    周慎听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朝明野那边看了过去,明野不再控制音量了,似乎很平静地说:“没什么,不小心被自行车撞了一下。对了,给你买了一份礼物。”

    周慎反应过来,明野去拍卖会买下那对耳坠的原因。

    实在是很浪漫的理由。年少有为的年轻人前途无量,为心上人一掷千金,像是电影里的情节。

    可周慎今年四十二岁,未婚,在旧金山呆了二十年,遇到过许多这样的年轻人,见过他们起起落落,总不太认同这种过于热烈的感情。

    年少时的爱情很难长久,就似美梦不易成真。

    容见在电话那头问:“是什么礼物?”

    可明野却听不太清,他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心脏的疼痛,过了好一会,才说出结束的话,,“等回去送你。晚安。”

    挂断电话后,明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不应该说晚安的,浮城现在是白天。

    他是被疼昏了头。

    周慎看到明野转过身,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的冷汗,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甚至都想要叫救护车了。

    明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有似乎有些脱力,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缓过来,对周慎说:“帮我端一杯水,继续。”

    周慎急急忙忙端水去了。

    明野擦掉了冷汗,感受到心脏一如往常的跳动,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他证明了一件事,这个世界是有限制的,重生不能被说出口。

    那是不是容见的秘密,也不能告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大概会借聪明的明哥猜出这个世界对他们俩的限制逻辑(。

    第四十四章 心跳

    处理完剩下来的事后,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

    周慎习惯通宵做事; 都觉得困得厉害; 不过他拿的佣金很高; 自然负责到底,又点开一封邮件,抬头望向明野:“有几家报纸的采访,要接受吗?”

    明野看起来不太困; 他的情绪似乎并没有过大的起伏; 连签下合同的那一刻都没有; 除了打那个电话的时候。

    他偏头看向窗外; 太阳还未升起; 又沉默了片刻:“接受一家,只能文字采访。另外名字就用hector。”

    周慎点了下头; 很快抉择出该选哪一个报社,写起了回复邮件。

    明野站起身; 去浴室冲了个澡; 换了衣服; 出来后对周慎说:“周围有什么珠宝店吗?”

    他的话顿了顿,又说:“不用陪,我自己去。回去的机票订今天中午的,至于采访等回国后再说。”

    周慎没料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给小女朋友买东西; 开玩笑似的说:“明先生,昨天的古董翡翠已经够漂亮了,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的。”

    明野不置可否。

    没有别的原因; 而是那对翡翠耳坠太漂亮了,一看就价值不菲,在没说出真话前不能送出去。

    周慎只是提提意见,不可能左右雇主的行为,十分有敬业精神地敲了几个相熟的人,将珠宝店的详细信息发给了明野。

    明野十二点钟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后就闭眼入睡了,但他睡得很浅,不太安稳。

    明野通常是没有梦的,但在云端之上的时候,他久违地做了个梦,梦里是十多年后的事了。

    他和程简站在容见的坟前,程简愤愤不平地说:“凭什么,别的也就算了,她做了那种恶心事,怎么配安稳地待在坟墓里?”

    那天久阴有雨,他们各自撑着伞,细雨落在伞面,很久才能聚成水珠滑下。

    明野隔着稀疏的雨雾,望向墓碑上容见的照片,那是一张漂亮而陌生的脸。

    他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自己说:“我已经讨回来了。”

    程简激动地问:“您怎么讨回来的?她很快就死了。”

    是的,那件事后不久,容见很快就死了。

    明野想,算了。

    于是,他对程简说:“随你。”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梦到这里为止,明野醒了,隐约觉得头疼,再也睡不着了。

    明野落地是在浮城的中午十二点钟,他打了辆车,回到容家时恰好是下午一点半。

    他回去洗了个澡,没有睡觉,发信息对容见说要他来拿礼物。

    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的。明野几乎是连续通宵了好几天,精神不太好,应该休息一下。可他就像每个才谈恋爱的年轻人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将礼物送给心上人。

    他们约在小屋前的花园里见面。

    明野有点困,便点了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容见从小路的另一端走过来。似乎是来得太着急了,连头发都没梳,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朝明野笑了笑。

    虽然容见穿着裙子,头发很长,长得过分漂亮,可明野没把容见当女孩子。

    而是当喜欢的人。

    明野按灭了烟头,站起身,走到容见面前。

    他的礼物是另一副耳钉。那是一款纯黑色的耳钉,主体是很小的一颗石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那副耳钉要在光下才会闪,设计的寓意很好,是将光比作恋人,有你才能闪光,可在这样灰暗的冬日里显得很黯淡,不够漂亮。

    容见却很喜欢,他将耳钉举到眼前,对着从云里透出来的些微光亮,轻声问明野:“好漂亮,从哪里来的?”

    明野哄他说:“在路上遇到的卖手工艺品的小店里买的。”

    当然在普通的手工店里是买不到这样的首饰的,但因为这枚耳钉表面上黯淡无光,这句话反而很有说服力。

    容见对珠宝不太了解,以为明野说的是真话,看得更仔细了。

    明野接着说:“你的皮肤白,才能戴这样的颜色。”

    容见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忽然惊醒,明野对自己太好了。

    这种好已经超过了以前的那种辅导老师对学生的照顾,因为戴再漂亮的耳钉也不会让成绩变好。

    可仅仅是猜想都足够让容见的心在那一秒钟疯狂跳动。

    他不想要明野对自己这样好。

    明野走近了两步,接过了容见手里的耳钉,对他说:“要不要试戴?”

    容见怔了怔,他好像忽然很累,没什么力气,连眼里的光都消失了。

    明野又问了一遍。

    容见低下头,不再看明野,很小声地说:“不戴了吧,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了。”

    他不想要这样的。那是明野很用心地带给自己的礼物,他很喜欢,却不能表现出来。

    明野并没有难过,他不知道容见为什么情绪转变得这么快,却能确定不是讨厌自己、讨厌礼物的缘故。

    那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能哄得好的。

    明野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容见的身上。

    他的耳垂很白,且软,又过分敏感,前几次戴耳钉的时候轻轻一碰便会发抖,又可怜又可爱。

    明野忙了这么多天,实在太累了,需要碰一碰这样的耳朵恢复精神。

    他压低嗓音,语调里似乎带着一丝恳求,说:“我想看你戴好不好看,可以吗?”

    容见很为难。但他对明野的狠心只有一小点,刚刚的拒绝已经用光了,还没来得及再生产出来,他只好说:“可以。”

    他戴那枚耳钉果然很好看,可明野只戴了一个,就要帮容见摘下来了。

    容见疑惑地看着他。

    明野说:“不是说累了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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