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在卫季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嘴倒还是这般甜。”
卫季像是听见了,唇角有些狡黠的勾起,又低低的唤了一声。
“媳妇儿……”
“诶。”
“媳妇儿……”
“诶。”
他不厌其烦的回应着卫季的呼唤,安抚着他心里的不安。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卫季是怎么过的,不过几日的时间,他觉得手下触到的身子都消瘦不少。
他轻叹一声,帮卫季脱了身上的衣物,搂着他坐到了浴桶里。
他擦拭着手下无比熟悉的肌肤,划过每一寸曾抚摸过的肌理,但他的眼里不带一丝情,欲,只有满满的心疼和失而复得。
“你以后可不要离开我身边一尺以外了,我不想再也找不到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受苦,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颜如玉独自喃喃的说着,也不管卫季听不听得到。
他托起卫季的后脑,让卫季被迫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还好,你安然无恙。”
他贴近卫季的喉结,侧头在他的脉搏处轻咬了一口,随即又轻轻的吮吸,直到上面露出了深红的印记。
只是可惜了昏迷的卫季并没有看见颜如玉眼里片刻的沉迷,若不然只怕他要得意的抬着下巴走路,用鼻孔看人了。
“明天你醒来就能见到我了。”
颜如玉嘴角带着柔和的浅笑,亲昵的蹭着卫季的鼻尖。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已经说过有副cp了哟,感情戏不多,不喜欢的请跳过(乖巧)
☆、第 29 章
次日颜如玉醒来的时候,卫季依旧在沉睡,不过样子却看着放松不少。
现在已经快到年关,近日天色并不怎么明朗时常朦胧着像带了一层厚重的纱。
今日倒是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爬进了窗缝,颜如玉推开窗一看,入眼便是一片雪白,所有最美好最自然的景色都被冻结。
今年的初雪终究还是来了。
“下雪了。”
颜如玉听到卫季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见卫季正扬着笑容看着他。
那瞬间,浓郁的满足感填补了他的心,他眉眼稍弯,幽暗的眸子里盈满了除卫季外任何人也得不到的温柔。
落在卫季的眼里,便是天下的最美的景色也不过如此。
“躺的太久了,脖子酸了。”
卫季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双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颜如玉,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听到卫季撒娇的语气,颜如玉带着笑意坐在床沿,一双纤长的手蕴着内力从卫季的脖颈揉到他的腰侧。
“啊……”
卫季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他指尖微顿,还是一丝不苟的帮卫季揉捏有些僵硬的肌肉。
“唔……哼……”
只是听着卫季的声音,他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连带着他自己的脑子里都不自觉的带了些羞耻的场景。
眼见着卫季越叫越过火,他没忍住伸手捂住了卫季的嘴。
“别叫了。”
颜如玉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带着沙哑。
卫季即使被捂着嘴还是发出了吃吃的笑声,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颜如玉因为自己的变化有些微愣,随即他飞快的撤回手,又是无奈又是纵容的看着卫季。
卫季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尖在唇角舔舐了一圈,让有些干燥的唇瓣变得湿润透亮。
颜如玉忍着手心传到心尖的酥麻感,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卫季的鼻尖。
“你呀。”
“我想你了。”
卫季唇角带着笑意,眼里却十分认真。
颜如玉透过那双清澈的眼睛看见了自己柔和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会有如此软化的模样。
他回过神来,从屏风上拿下衣服,毫不留情的将卫季拉了起来。
“出去走走,躺多了身子虚。”
卫季顺势靠在他的身上,伸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我想你了。”
颜如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只赖在自己身上的粘人精,伸手捏着卫季的下巴让他站直了身子。
“先把身子养好。”
卫季眼珠一转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被药喂的都亏成这样了,还想着那种不正经的事。
他帮卫季穿好外衫,又为他披上了一件厚重的披风。
卫季不依不饶的用下巴磕着他的月匈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
颜如玉无奈的轻叹一声,点着卫季的额头让他整个人都跟着一晃一晃的。
“等你身子好了,依你,都依你。”
见颜如玉妥协了,卫季笑弯了眉眼,自发的撅起了嘴。
“那,亲一下。”
颜如玉被卫季逗得忍不住发笑,精致的面容每一次为卫季展颜,在卫季的眼里都像是盛开了最艳丽的花。
他捏起卫季的下巴,低头在上面轻啄了一下,卫季又踮起脚跟着追了过来,他看的好笑,任卫季挣扎着也亲不到他。
终于等卫季恼了之后,他才俯身给了卫季一个绵长至极的吻。
卫季有些苍白的脸上带了些晕红,看着颜如玉舔去唇间相连的银丝,轰的一下,他连耳根都红透了。
“下次……下次你也要这样。”
卫季呐呐的抬眸看了颜如玉一眼,他觉得这样的颜如玉勾人至极,且只有他能看到。
“好。”
颜如玉面上带笑,纵容的应允了卫季所有的要求。
“咳……咳……”
两人不知时间的沉迷在彼此暧昧的氛围中,直到听到门外的轻咳声,颜如玉才恍然居然就这样消磨了一个时辰。
“大哥,大嫂,今日初雪,爷爷让你们去前厅一起用饭。”
古城话刚说完,颜如玉就见门外站着的朦胧身影离开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卫城在外面站了多久,才鼓起勇气打断了他们的话。
“走吧。”
不等卫季主动的牵上他,他已经握紧了卫季的手。
平日里大家都是各吃各的,并不是氛围不够融洽,而是侯府内几乎没有规矩,所以大家都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但即使是这样,像这样传统又特殊的日子,还是要遵循一个好的寓意,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爷爷。”
卫季一见到老侯爷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那殷勤乖巧的样子哪里有平日里将老侯爷气的扔鞋的赖皮样。
“哼。”
现在反倒是老侯爷高傲的别过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
卫季知道这些日子失踪不见,老侯爷一定十分忧心,平日里祖孙两虽闹,但老侯爷绝对是府内最疼爱卫季的人。
“我好着呢,就是饿啦。”
卫季也倒是有一套,只蹙着眉嘀咕了一声,老侯爷便一使眼色,管家就安排着下人端上了精美滋补的菜肴。
卫季暗地里看了颜如玉一眼,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颜如玉看的好笑,但心里也不禁轻叹一声,卫季有时就是这般招人疼。
今日初冬别家的人几乎是圆满的上桌,但侯府内也只是老侯爷与卫城在桌上而已。
卫城的父母前些日子就已经搬出了宅子自立门户,而卫城自幼与卫季一同长大,又是由老侯爷亲自带着的人,自然是会选择在老侯爷身边尽孝。
只是卫季的父亲,已经许久未见过了。
“老侯爷。”
管家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俯身在老侯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老侯爷神色骤变,像是无奈像是冷漠,又参杂了些愤怒。
还不等颜如玉去想发生了什么,就见卫季的父亲卫章还是那身熟悉的灰色长袍,手里却拿了一个牌位,神色似悲似凉。
“父亲,她去了。”
卫章抬头看向老侯爷,低低的说出了这句话,脸上扯开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颜如玉虽只草草见过卫章一幕,但那时的卫章飘忽的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现在却有了活生生的人气儿,有了悲戚与莫大的哀伤。
老侯爷轻叹一声,什么也没说。
颜如玉注意到卫季紧紧攥着手里的筷子,随即一把丢了出去,愤怒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卫季……”
他还没来得及拉住卫季,就见卫季整个人大步向卫章走去,趁他不备抢了他手中的牌位。
“爱妻凌舟,呵。”
卫季冷笑一声,他举起手想将手中的牌位砸碎,颜如玉及时喝住卫季。
“卫季!”
卫季控制着呼吸努力平静下来,眼中恢复了冷漠,将手中的牌位丢进了卫章的怀里。
“我姓卫,只不过是跟着爷爷的姓。”
卫季从齿缝中说出这句话,身子便一个踉跄。
而卫章浑身一颤,悲怆的看着卫季。
颜如玉连忙大步过去将卫季揽进怀里。
卫季依赖的将自己缩起来,手上紧紧的攥住颜如玉的衣角,只是浑身的力气却在逐渐被抽离。
颜如玉感受着卫季的身子在往下滑,心里一惊,连忙将他抱了起来。
“他……怎么了。”
卫章犹豫着问出这句话。
颜如玉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使父子之情变得如此疏离诡异。
但还是压抑着心里的担忧与不满,沉声道:“前些日子被人掳走了,一直都被喂了药昏迷着,今日才醒过来,身子还有些虚。”
他说完就抱着卫季大步离开,知秋立马识趣的跑出去请大夫。
卫章愣愣的看着颜如玉带着卫季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牌位,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他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
……
“体内还残留了些药性,不过并无大碍,只需要休养些日子即刻。”
大夫开了张补气血的药方,知秋接过药方送大夫出门离开。
卫季的眼皮微颤,睁开后又猛地闭上了眼睛。
那瞬间颜如玉看见了卫季眼眶里晶莹的泪水。
真傻,难道闭上眼睛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吗。
“我就是恨他。”
卫季好像赌气一般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
随即他也发现眼中的热流控制不住,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卫季像个孩子一样抽抽噎噎的,颜如玉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掰开卫季的手,用袖子一点一点将他的泪水擦干,可一动,卫季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淌。
“我……我不想哭的,就是……就是停不下来了,你……你别这么温柔。”
卫季带着哭腔整个人都哭的一抽一抽的。
颜如玉的心里软的不像话,他俯身亲吻着卫季眼角咸湿的泪水,一点一点温柔的安抚着卫季有些别扭的心。
直到他越亲越往下,就见卫季抬手用力的擦着鼻子,抽噎着撅起了嘴。
颜如玉忍不住笑出了声,吻过卫季的鼻尖,亲上了他的唇。
“我的温柔只给了你呀。”
颜如玉点点卫季哭的通红的鼻尖,笑的眉眼弯弯。
而卫季却还当真郑重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抽抽着说:“只……只能给我。”
“嗯!”
颜如玉笑的更温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征询一下意见,古耽和无限流哪个受欢迎啊
☆、第 30 章
卫季好不容易才在颜如玉的安抚下平缓下来,所以纵然颜如玉的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他现在也问不出口。
但就像颜如玉了解卫季那样,卫季也同样了解颜如玉。
“你有心事。”
卫季蹙着眉有些不满,好像在说你有心事也不告诉我。
颜如玉轻笑一声,思量片刻,还是抵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我先前以为梁卿对你那般在意应当是喜欢你,可现在梁卿与颜卓搅和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他对你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思。”
看着颜如玉微微皱眉的样子,卫季噗呲一下笑出了声,随即神情又黯淡下来。
“他便是凌舟的儿子。”
凌舟?卫章手里的那个牌位。
照卫季之前的行为,可知这凌舟并不是卫季的生母,而梁卿可是当朝的皇子,那么卫章岂不是……
卫季看出了颜如玉的猜想,不免自嘲一笑。
“不是,凌舟是皇上的妃子,与卫章没有夫妻之实。”
没有夫妻之实,可有夫妻之名。
话已经提点到了这里,剩下的已经不难猜想,而卫季徐徐道来的话也证实卫章确是个多情又无情的人。
卫章与卫季的生母乃是青梅竹马,自幼就定下了娃娃亲,而卫章生性儒雅随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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