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西裤柔软的布料绷紧了,浮凸出一只手的形状。
兔子尾巴和兔子后背一样,都很怕人碰,郎靖风手一覆上去白阮身子就立刻一颤,随即抖得筛糠也似,双腿虚软得站不住,只好把两只手搭在郎靖风肩上借力。
“不叫老师叫什么,你比我大八岁呢,我得体现点儿尊敬啊。”郎靖风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只大手抓着那胖滚滚软绵绵的圆尾巴,不住松开又握紧,还不时张开五指用手掌揉两下,揉得那毛团子簌簌战栗,抖得像一片风中的秋叶,“以后叫你哥哥好不好?”
“……好,叫名字也可以。”白阮乖乖咬着嘴唇忍着,把透红的脸埋在郎靖风颈窝中,任凭对方对自己的圆尾巴这样那样,“我、我要不行了。”
这才一分钟都不到,为了晚上的欢乐时光能持续得久一些,郎靖风忙松开尾巴,意犹未尽地用力抱了白阮一下,又帮白阮把两枚解开的领扣系好。
“同学应该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白阮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趁走廊无人走动的当口一闪身出了杂物间,郎靖风也趁机跟出去。
白阮去水房用凉水冲脸,消减脸上的红热,水房门外传来返校高三生笑闹的声音,有人在天台呐喊,有人在窗边撕书扔书,更有甚者还打起了戏弄老师的主意,白阮听见刘震的咆哮和学生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远远传来,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树敌”甚多的暴脾气老头儿被怎么了。
学生毕业稍微闹闹老师也不是稀罕事,白阮心里有点打鼓,正想着四班学生应该都有分寸,就听见郎靖风慢悠悠地抛来一句:“放心,谁敢闹你我就把谁扔喷泉里让他清醒清醒。”
——二中教学楼门前有个常年干涸的喷泉,只在高考结束当天喷水,一年只干一天活儿,轻松程度堪比圣诞老人。
接下来这一个多小时,白阮向学生们发放毕业证和报考指南,叮嘱他们清理书桌里的东西,郎靖风下楼往郎倩车里送了两趟书,随即便寸步不离地守在白阮身边,像只被小白兔驯服的狼保镖。
处理完学校的事务时已是日暮时分,两人去吃火锅,在两边都是清汤的鸳鸯锅里各自涮东西吃,然后一起回家。
由于知道今晚郎靖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路上白阮一直不太好意思抬眼看他,走路时步态略显僵硬,开口说话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两人走进公寓电梯,门一关上,郎靖风忽然轻轻握住白阮的手腕。
“电梯有监控。”白阮小声抗议。
“这心率,”郎靖风轻笑,松开把脉的手,“我还没干什么呢,你心跳成这样,待会儿在床上你别再晕过去。”
“我就是有点紧张……”白阮说着,窘迫地抿起嘴唇,自己也觉得心跳成这样未免太不淡定,有失雄兔风范。
叮的一声楼层到了,两人走出电梯间,白阮掏钥匙开门。
他刚把门推开一条缝,身后便传来一阵难以招架的推力,白阮踉跄着跌进黑漆漆的屋子里,被郎靖风从后面抱了个满怀。防盗门嘭地合上,郎靖风抱着白阮一转,把他抵在门上,恣意亲吻。
没人开灯,唯有薄雾般的月光弥漫在客厅,有鼓点般爆裂的心跳从郎靖风胸腔中传出,一下下打落在白阮心坎。
“其实我心脏跳得都快炸了。”郎靖风粗声说着,揽紧白阮,让两人的胸口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感受一下,是不是比你还快呢?”
“嗯,跳得比我快。”白阮认真感觉,认真评估,这副认真的样子让郎靖风又是一阵招架不住,直亲得白阮妖气紊乱,兔耳朵兔尾巴接二连三啵啵啵地冒出来。
“唔,”白阮挣扎,“能不能先洗个澡……”
“洗。”郎靖风把白阮拦腰抱起,走到浴室门口用肩膀撞开开关,把穿着西裤衬衫打着领带的白阮往浴缸里一放,压在身下狠狠亲了几下,起身飞快拿起莲蓬头丢到浴缸外的地砖上拧开开关让它自己放水,随即又把挣扎着想起身的白阮按回浴缸里亲来亲去。
“等等,洗澡脱一下衣服啊!”白阮左右转着脸躲避郎靖风的嘴唇,为自己争取开口说话的机会。
“放完水慢慢脱。”郎靖风喉结滚动,毫不压抑体内的黄色废料之力,“想看你穿湿衬衫。”
说着,一只狼爪子攥住白阮腰间的布料猛地往上一拽,把掖进裤子的衬衫下摆扯出来又撩上去,一双狼眼盯在白阮腰间:“里面没穿别的吧?”
“没、没穿。”白阮一秒想通湿衬衫的妙处,羞耻得头晕脑胀,不明白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高中生怎么能老司机成这样。
是这一年憋坏了吗……白阮满心内疚地想。
第五十七章 哥哥随时有生命危险!
热水熨熨地流遍全身; 将薄薄的白色布料黏着在皮肤上; 衬衫下便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 身体线条也被完全勾勒出来。
白阮肌肉不强壮,但身体线条却因清瘦而呈现出一种洁净的锐利; 虽单薄了些,却不失雄性的英气,与肌肉精悍漂亮的郎靖风同样惹眼。
郎靖风的眼神炽热浓烈得仿佛有形之物; 落在人身上似乎都有压感,他用这眼神把淋湿的白阮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白阮就被刺激得缴械投降了。
“对不起。”白阮羞愤欲死; 红着脸道了个歉,两只长长的兔耳朵丧气地耷拉下来。
水面浮起少许浊物; 不那么清亮了。
郎靖风心头火热更甚; 拎起一只耷下来的兔耳朵; 凑到那耳朵边哑声道:“小浪货,看一眼就这样了。”
他嗓音又低又磁; 说起低俗下流的话来也不显粗鲁; 反倒惹得白阮愈发兴奋,愈发想“这样”。
被水浸透的衣物被一件件丢出浴缸; 最后白阮身上只挂着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
郎靖风动手解下白阮打湿的领带; 当成一根绳子用。
于是白小阮惨遭五花大绑。
“绑住了。”郎靖风舔舔嘴唇; 把仰躺的白阮翻了个面,愉悦地观赏那枚长在尾椎骨处的圆尾巴,“今天先这么试试; 没用的话回头我给你买个塞子,白老师。”
白阮讨饶地扭头望他,兔耳朵羞怯地垂在肩膀上:“不是说好不叫老师了吗?”“这个时候叫叫不觉得刺激么?”郎靖风恶趣味十足,一迭声地逗着白阮叫道,“白老师,老师在吗,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不穿裤子,老师……”
学什么不好学蝉!白阮跪坐着,伸手把两只兔耳朵拉下来反扣在脑袋上,达到闭耳的效果。
趁白阮背对着自己跪着,又分心他顾,郎靖风默默伸出欺师灭祖之手。
……
水波摇荡。
浴缸上方的灯倒映在水面上,如海浪中的浮标一般不住地动来动去,被搅动污染至浑浊的泡澡水啪啪地拍在浴缸壁上,碎裂成大大小小的水花,有些落回浴缸中,有些飞溅到外面。
莲蓬头歪斜地搭在一旁。
之前的莲蓬头坏了,这个是白阮前段时间新换的,那银色的金属被打磨得铮亮,倒映着周围的景象,交缠着动作的人影被光洁的曲面弄得有些变形。
浴室中虽没点熏香,空气中却充溢着类似麝香的味道,浓烈异常。
客厅中,兔笼里的兔宝宝们躁动不安,开了灵识的那些兔宝宝尤为惊慌失措,有些甚至试图用三瓣嘴咬断兔笼的门档。
——它们听见浴室里有打架的声音和扑腾的水声,哥哥又叫又求饶的,半个小时过后还哭了,带着哭腔求人把领带解开,肯定是被坏人用领带绑着双手按进浴缸里了,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溺死!
形势万分危急,哥哥随时有生命危险!
“叽!”“叽叽!”“叽——”
兔宝宝们急得叽声大叫,声振屋瓦。
一个小时后,针对它们白阮哥哥的暴行终于结束,有那么十几秒钟,浴室里几乎没有声音,兔宝宝们神经紧绷地竖着耳朵望着浴室的方向,还以为它们白阮哥哥死了。
过了一会儿,白阮虚弱的声音传来,不仅虚弱,而且连嗓子都哑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我要死了。”
兔宝宝们集体松了口气:“叽呀……”
要死了,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死,尚有口气在。
“今天先这样。”坏人的声音传出来,“白老师喜欢吗?”
兔宝宝们惊呆了。
差点把人弄死还问人家喜欢吗,这坏人还要不要个脸了?
“……喜欢。”白阮轻声道。
兔宝宝们:“……”
白阮哥哥被欺负疯了!
浴室中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由于体力透支太多,而且领带成功将时间延长到平均六分钟之巨——如果不是白阮求饶叫得太好听,害得郎靖风心软,理论上应该还可以延长更多——白阮活活累成小白兔,一句“喜欢”说完就在郎靖风宽大的手掌中化作原型,趴成了扁扁的一片兔饼。
郎靖风用温水把白阮原形洗了一遍,用浴巾包起来,动作轻柔地把白阮擦到半干,然后打开吹风筒,把白阮放到另一块干浴巾上,用功率最小的热风给白阮吹毛,还体贴地把那两枚毛绒绒的小耳朵反扣在白阮头上,怕吹风机的声音吵得他心烦。
白阮舒服得哼哼叽叽,背面吹干了,主动翻身露出潮湿的小肚皮,任郎靖风把鼻尖抵在上面狂吸兔气,由于放松得过分了,两条后腿还不时微微抽搐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兔宝宝:居然是这个人!白阮哥哥还让他家里住过半个月呢!他就这么恩将仇报,把哥哥按进浴缸里欺负!
白软软:呃……不是那样的……
兔宝宝(满脸天真无邪):那是什么样的?
白软软:……算了,你们就当是那样的吧。
第五十八章 说吧,看上哪家小伙子了。
白阮家里有不少郎靖风之前为宣示领地特意放在这里的东西; 衣物日用品一应俱全; 郎靖风换上睡衣坐在床边; 把兔子形态的白阮放在自己大腿上,用一把小号宠物刷给他梳毛。
六月份; 一年两度的大型换毛活动开始,郎靖风梳了十来下,细密的梳齿中便蓄了不少洁净的白毛。郎靖风仔细地把毛从梳齿上捋下来; 用触摸一片云的力道把白阮从头到脚轻轻按摩一番,再梳第二轮。
白阮多少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身体极度放松; 越趴越扁,最后几乎变成一小块薄薄的兔毯了; 感觉到狼爪子正一刻不停地搔弄着自己的软毛; 白阮无比安心。
他耷着耳朵扭头看看郎靖风; 那双原本无论何时都锋芒外露,锐利得如同蕴着针尖的眼睛; 在望着白阮时却透出几分罕见的驯顺平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在白阮面前,他将另一个层面上的尖牙利爪也卸了下去; 桀骜不驯的公狼在喜欢的人身旁甘愿做一只忠实的大型犬。
“叽。”白阮心里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滋味; 用兔爪拍拍郎靖风的手背。
“嗯?”郎靖风用两根修长稳健的手指拈起拍在自己手背上的兔爪; 挺憋屈地使劲弓着背,把脸凑近大腿,在那只兔爪上啵地亲了一口; 道,“给你按疼了?我再轻点儿。”
那声调之小心温柔就宛如沿途摧枯拉朽的飓风在兔子洞前骤然刹住脚步,分出弱弱的一缕流风钻进洞口,尽职尽责地吹塌了兔头上的一绺软毛。
“叽呀。”没疼。
白阮摇摇头,一骨碌爬起来,用两只后脚蹬着郎靖风的大腿人立而起,趁郎靖风还弯着腰,用前爪一左一右把住郎靖风的面颊,昂着小脑袋,霸气地把三瓣嘴贴在郎靖风的嘴唇上蹭了蹭,屁股后的圆尾巴以堪称微小的幅度摇来摇去,用肢体语言热烈又笨拙地表达着喜欢。
可惜白阮这尾巴委实太短,摇尾巴不像摇尾巴,倒像是屁股后面贴着一块发抖的小圆面包。
郎靖风瞳仁一颤,眼睛微微睁大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白阮第一次主动亲他。
白阮从三瓣嘴里探出一条粉嫩的兔舌头,激情狂舔郎靖风的嘴唇和面颊,兔爪拼命把郎靖风的脸向后压,似欲彰显霸道雄兔的雄风。郎靖风会意,双手托住白阮的屁股把他举在脸前,随即直起身往床上一倒,又把白阮放在自己脖子上,笑道:“劲儿还不小,我都被你推倒了。”
“叽!”白阮发出雄壮的声音,一只兔爪啪地按住郎靖风的脸,三瓣嘴凑下去亲亲啃啃舔舔。
竟是一次与壁咚相差无几的脸咚!
一人一兔亲昵了一会儿,白阮估计着这一个小时攒的妖力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差不多够了,于是压在郎靖风身上变出人形。他人形身上没衣服,那白缎似的皮肤上遍布深深浅浅的痕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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