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狼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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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时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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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掐指继续算,算着算着,忽然一拍大腿:“好你个白跳跳!看不出来!”

    “我怎么了?”白阮心里直打鼓。

    “太阴星入子女宫,北斗星多,又有天府、天同吉星守值供照……”云清念叨不停,出手如风,眨眼的功夫右手手掌已覆在白阮小腹上,一脸爷爷式的慈祥望着白阮的肚子,道,“是个女孩儿。”

    白阮:“……”

    作者有话要说:  郎靖疯(摸软软肚子):郎小白,爸爸对不起你,没办法让你生下来……

    白软软:……不许起名字!!!!!根本不存在好吗!!!

    软软又被师父戏耍了hhhh

    你们一定没想到……心魔这个看似重要的反派,居然几个自然段就领便当了……

    心魔:我是谁我在哪我的剧本怎么给收走了???

    第四十三章 我徒孙女命苦。

    “师父!”白阮脸一沉; 抬眼对上云真护短的目光; 复又把脸一提; 小声嘟囔道,“你别乱说。”

    “为师还没说完呢。”云清收回覆在白阮小腹上的手; 面露惋惜道,“子女宫虽有吉星拱照,但三方四正却有邢煞冲破; 别说你是公兔,就真是个母兔,这胎也保准得流产。”

    白阮愠怒道:“不算也知道生不下来; 我又没那功能……”这话题耻度太大,不待云清回答; 白阮话锋匆匆一转; 道; “对了师父,上次你说有办法让我那学生把牙重长出来; 那是什么法术?”

    “连能假孕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还一口一个‘学生’的,也不说给人家个名分。”云清皱着鼻子撇着嘴; 下巴直往后缩; 用鄙视渣男的眼神打量着白阮; 嫌弃道,“噫——渣跳跳。”

    白阮奋起反击:“你不是也管我师伯叫‘师哥’吗?”

    云真冷冷道:“说得好。”

    云清慢吞吞地眨眨眼:“拿我和你师伯说事儿,你这不就是承认了?”

    白阮如遭雷劈。

    片刻沉默后; 白阮结巴道:“不是……那、那个……师父你说的长牙法术是怎么长的?”

    云清闹够了,敛起轻浮神色:“这个法术是我们祖师爷发明的,本来是奔着返老还童去的,结果直到今天也没成,是个不好用的残术,所以为师没教过你。”

    白阮乖乖等着师父继续说。

    云清继续道:“这残术失败就失败在,它虽然能把人的状态恢复到几十年前,但恢复之后老回去的也快。打比方说,一个五十岁的人费了好大劲儿用这法术恢复到十八岁,结果可能一个月就老回五十岁了,根本划不来,这个期间本来要生的大病也躲不过,不仅躲不过,反倒还进展得快,所以正常情况下这个残术屁用都没有。”

    白阮一点就透,眸光微亮道:“但是十八岁的人如果返老还童到几岁,在快速长大的这段时间里,会换一次乳牙?”

    “这聪明劲儿像我。”云清用胳膊肘捣捣云真,满脸写着炫耀,“你徒弟一个比一个傻。”

    云真温声道:“确实。”

    白阮思绪跑偏,忍不住幻想平时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郎靖风变回小奶狼的场景。

    狼妖原形与普通狼的生长速度不同,倒是与人形态同步,三岁的狼是成年狼,可三岁狼妖的原形可还是不折不扣的幼狼呢。

    肯定就一小团,估计也没多大劲儿,乳牙咬人也不疼……白阮想着,眼珠贼溜溜地转了两圈,唇角不怀好意地翘着,一脸坏样儿。

    云清斜眼瞄他:“跳跳你这个表情……”

    白阮:“嗯?”

    云清:“和你那小相好特别有夫妻相,一看就特别缺德。”

    “哪有,没有。”白阮忙摆出一副不缺德的表情。

    向云清了解了残术的细节后,白阮意识到两个问题。

    一是返老还童术施术后,被施术者一天的长速约等于正常一年,换算下来郎靖风要从幼儿长回成年人需要半个月,所以他如果不想暴露这件事,就得有连续半个月在家静养不见熟人的时间;二是施术用的许多稀罕材料原本都存放在观中的一间小仓房里,而小仓房已在战斗中被毁损成一堆废墟,也不知里面的库存能抢救出多少,如果损失严重,采买材料也要耗些时间,毕竟天材地宝不比萝卜白菜随买随有,要看机缘。

    综合来看,高二结束后的暑假最适合用来施法,按照往年经验,白阮估计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能放二十来天,时间上高度契合,这一波不抓紧那估计就得等高考后了。

    白阮本打算今天忙完回去再和郎靖风商量,可这事儿已经在他心上压了太久了,每次想起都是内疚,于是他就没憋住,连昨天晚上的尴尬和郎靖风这会儿在上自习课都顾不上了,编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把事情讲清楚就给他发了过去,询问他的意见。

    两分钟后,郎靖风回复:“好啊,暑假可以。”

    语气倒是没有白阮想象得那么兴高采烈,或许是真的没太放在心上。

    白阮:“太好了!我和我师父说!”

    郎靖风:“但是我还边有个困难,白老师能不能给解决一下?”

    白阮:“什么?你说。”

    郎靖风知道牙能长回来,也不怕白阮内疚了,倾情卖惨道:“我爸妈不知道我磨牙这事儿,他们要是知道,把我揍进医院都算轻的,我妈估计都能把我钱包手机没收衣服扒光,把我原形扔深山老林让我打猎去。”

    白阮一想也是,老一辈的狼肯定很看重狼牙,知道小狼崽子这么胡闹,还不知道要怎么罚。

    郎靖风:“那半个月我住你家行吗?我爸妈那边我想个借口。”

    白阮本来也存了趁机打击报复小奶狼的歪念头,加上心疼郎靖风受罚,也觉得能在不惊动他家人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是最好的,便一口答应下来:“行。”

    郎靖风没想到白阮会答应得这么痛快,蹬鼻子上脸道:“我今天也在你家住行吗?昨天一晚上你都不理我,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住一天你理理我行吗,老婆?”

    白阮手一抖,险些把手机砸了。

    郎靖风飞快发来下一句:“对不起,打错了,老师。”

    白阮:“……”

    白阮惜字如金:“不行。”郎靖风:“心魔镇住了吗?”

    白阮:“嗯。”

    郎靖风:“万一分身还在外面呢?”

    白阮:“不可能,不完整的话封印不会起效。”

    郎靖风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在道观那边?”

    白阮:“嗯,我这边挺多活儿,不说了。自习课不许玩手机,再让我看到你的回复我回去就没收你的手机。'微笑'”

    郎靖风听话地没回复。

    接下来,白阮就和与自己同辈的小徒弟们一起清理观中残局,另外几个师叔师伯也都没闲着,各自用法术挪动人力搬不动的大块建筑残骸。

    唯独云清不知是从乾坤袋还是哪里弄了张躺椅,戴个墨镜躺在上面嗑瓜子喝可乐,可乐瓶壁上还贴着玄冰符,舒坦得近乎欠揍,不过看在大师兄云真一人干两人活儿的份上,这几个云字辈的师兄弟也没人说什么。

    夏天太阳落山晚,六点时天还亮得很,小仓库的废墟已经清出来了,白阮蹲在一堆砂石瓦砾中翻检着各种药材、法器、丹石,把还能用的挑出来放在附近的空地上。忽然,道观门外传来看门小徒弟说话的声音,白阮竖起耳朵,听见郎靖风的声音懒懒地隔着院墙传来:“我找一下白阮。”

    “你在这等着,我问一声。”小徒弟急急往里跑,“不许进来啊。”

    落霞观近几年已不向香客们开放,平时除了观中弟子几乎没人来,这次出事之后一直有人在观门外轮值,防止闲杂人等乱入看见不该看的,因此这个当口弟子们看见有生面孔上门难免会紧张。

    “放进来放进来,自己人。”云清头都没回,遥遥地冲跑过来的小徒弟一摆手,又招呼白阮,“跳跳啊,孩儿他爸来了。”

    “师父!”白阮气结,抹了把汗朝门口跑过去。

    他还穿着一身学校发的衬衫西裤,领带卷起塞进胸前口袋,袖子挽到手肘上方,露出线条清瘦的小臂和秀气的腕骨,白衬衫和脸蛋上都是一道道的泥灰印子,却仍然好看得不行。

    “孩儿他爸?”郎靖风斜挎着书包迈进坏了一半的大门,英俊的脸上原本挂着笑,在见到白阮的一瞬立马沉了下去,“操……白老师?”

    白阮自动忽略了第一句问话,面色严峻:“你怎么回事?晚自习逃了?”

    郎靖风抬了抬下巴,扫视了一圈破败的道观,明白过来,把站在一米开外的白阮一把扯进怀里,拿手指和手背在那张脏兮兮的脸蛋上抹了两下,老大不乐意道:“这活儿是你干的吗?”

    “所有人都干啊。”白阮不自在地转过脸,“这有什么的,你晚自习……”

    “别动。”郎靖风摸出一小包湿巾,细细揩去白阮脸上的脏污。

    “行了别擦了,一会儿还得弄脏。”两人离得这么近,白阮一阵不好意思,昨晚他没理郎靖风,今早他趁郎靖风没起床偷偷摸摸先溜了,这还是尴尬之后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郎靖风用湿巾擦完,又掏出面巾纸,像摆弄个昂贵的娃娃一样拭去白阮脸上的水和细汗,命令道:“我逃晚自习就是来帮你干活儿的,你歇着去。”

    “你……”白阮瞪着他,“逃晚自习说得这么自然?你今天作业还能写完吗?我可布置作文了……”

    “行了啊白老师,语文作业我哪天不是第一个写?午自习就写完了。”郎靖风用食指指节刮了下白阮的鼻尖,“我打车来这一路上还做完一张物理卷子呢。”说完,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白桃红茶递到白阮手上,“我记得你爱喝这个。”

    这时,云清的声音好死不死地传来:“跳跳啊,他乐意干让他干吧。”

    白阮循声望去,云清正贱兮兮地站在躺椅边上冲他招手:“你过来歇会儿,我徒孙女命苦,是个生不下来的命,在爹肚子里就让她舒坦点儿吧……”

    “师父!你、你乱说什么!?”白阮一脸惊恐,恨不得冲过去把云清那张破嘴捏上!

    郎靖风眉毛高高挑起:“徒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  岳父女婿月下小酌图——

    云清(举杯):我徒孙女命苦,注定生不下来。

    郎靖疯(撞杯):不说伤心事了,师父,喝一个。

    云清(拍肩):孩子会有的。

    郎靖疯(斟酒):我和跳跳再努把力。

    暴怒雄兔白软软一后腿儿蹬翻了桌子。

    第四十四章 不用怕,是鬼。

    “我师父开玩笑的; 你来; 我告诉你搬什么东西。”白阮忙招呼郎靖风干活; 紧张慌乱溢于言表。

    郎靖风却不动,唇畔浮起笑意——那是一个狩猎者成功勘破了猎物行踪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白老师; ”郎靖风故意把这称呼的三个字咬得很清晰,仿佛能从这字里行间嚼出什么快感来,“你假孕了?”

    白阮被浓度奇高的羞耻感刺激到演技爆发; 瞬间敛起一切表情,淡漠道:“怎么可能。”

    “真没有你就该瞪我了,”郎靖风嗤笑; “表情这么板,一看就撒谎呢。”

    这时云清又唯恐天下不乱地溜达过来; 对郎靖风道:“是闺女; 闺女好; 贴心,可惜……”

    “师父!别说了!”白阮崩溃打断; 回手按掉羞耻得发抖的圆尾巴; 他拿云清毫无办法,只好一把攥住郎靖风手腕; 把这位正拉开架势准备和云清聊育儿经的新任郎爸爸拽走。

    “我妈也说; 小女孩儿比小男孩儿懂事……”郎靖风被拽走时还扭着头拼命和云清说话。

    两人走远了; 云清也皮够了,眼见皮皮清没再追上来,白阮松了口气; 甩开手里的狼爪子,神色冷峻地下达着命令:“你把这些、还有这些,都搬那边去。”

    见白阮一副徘徊在崩溃边缘的模样,郎靖风没再逗他,只温柔地嗯了一声,丢了书包挽起袖子就开始搬砖。

    反正看今天这意思,往后的三十天里郎靖风有的是逗白阮的机会——他昨天晚上闲着无聊时查了,兔子的怀孕周期是一个月。

    忌惮着心魔可能遗留在学校的祸患,白阮这几天空闲时就在学校到处转来转去。这几天转下来,还真被他随手超度了几只弱小的鬼怪,也不知是心魔具现化的还是过路的无辜鬼。但无论如何,被超度对鬼而言是好事,所以白阮也懒得细究,逮一个就二话不说超度一个。

    但这样还不够保险,因为根据张涛身上发生的事件,白阮有理由怀疑心魔具现化了一些校园怪谈,而“被具现化的校园怪谈”与普通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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