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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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 第1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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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屋子老四当年可都给砌了壁炉,烧起来暖和的很。老五住的是新屋子,那边就没有,只烧炕的话,屋里还是冷的不行。原本老二和老四住的旧屋子也是能住人的,可老五两口子嫌弃那是土坯房子难看,愣是给拆了。叫他们住东屋那边空出来的屋子,又嫌弃是老太太老爷子住过的,不肯去。白天没事了,就过来蹭温度。

    儿子过来没问题啊,结婚以前老五一直跟老两口住的。但是儿媳妇过来了,把金老头这公公挤兑的没地方呆了。干脆也不呆了,去小饭馆给英子帮忙去了。怎么也是会做席面的人,在那边帮着做了,混吃混喝还混工资,挺好的。

    留下金大婶带着清平跟老五两口子面对面。

    老五有时候有活的时候还不在家,要么去粮站扛包,要么去棉站翻腾棉花包,再不就是养猪场养鸡场要出粪了,请些苦力短期的干一干,反正一冬天哪里有活哪里去。

    弟兄几个,老大是把懒认了个真。日子过的苦哈哈的,还猫在家里不动弹。她催了几遍了,说如今饲料对外卖了,养猪的多了,你就是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走村串户的,给猪阉割,给牲畜看病,一天再不济,一块八毛的肯定是能赚来的。死活就是不听,“这么冷……路都冻的硬邦邦的……摔上一跤怎么办……”

    这就摔着了?你带着老婆孩子一趟一趟的去老丈人家,也不见你怕摔了?

    老二是不用操心的。英子这边已经赚的不少了,他那边又忙着育苗不知道又想种啥,好像还是想敢早茬卖好价钱。

    老三弄了个拖拉机,如今是不愁活干了。饲料厂拉饲料,天天有活,不是拉原料就是往出运饲料。短途用的都是拖拉机。他整天在路上跑着呢。开车疯来疯去的,也是他爱干的活计。他媳妇娘家那边,虽然还贴补着呢,但何家的二女儿也嫁出去了,两个女儿补贴着,压力减了一半。有了孩子了,老三媳妇也知道往家里搂了。瞧着出去晃悠的时间倒是少了。

    老四两口子本该是最滋润最悠闲的,结果呢?两人不知道跟谁较劲,小时候没学上,现在孩子都快要上学了,他俩倒是较劲着要上学了。这个考试那个考试,今儿报名明儿考试的,她也闹不懂这是啥考试,怎么一年到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几个儿子算下来,只有老五真的是干的傻出力气还挣不来的钱的活。

    能怪谁?

    他二哥说跟着我种瓜吧,比你种粮食强。他不,就听他媳妇的。

    他三哥说跟着我装卸车,按着吨位给你算钱。他不,他媳妇说了,庄稼不能丢。反正你不种,我又不会种。

    他四哥说你把那养猪场养鸡场的粪都承包下来,给人家点钱,完了你只往出卖粪肥。这些都是你四嫂管着的,松松手的事,你就把钱赚了。他不,他媳妇说了,你那四哥四嫂可精明了,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当爹妈能咋说呢?都说鬼迷心窍,这还真是。不就是好看一点吗?为这个的真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家里剩下她跟老五媳妇,老五媳妇又耷拉着脸坐在炕上也不说话。已经会看脸色的清平就很拘谨,她自然就把孩子包裹严实,然后带出来了。把空间给那死人脸留着去了。

    白天林雨桐和四爷都不在家的。俩人带俩孩子都挺自由的。还都能相互换一把手歇着睡一睡。晚上怕孩子冷,带出去路上孩子受罪。干脆就把清平留在老四这边。

    “不打搅你们看书?”金大婶要走的时候还问了一声。

    你都把孩子哄的睡着了,还打搅啥啊?

    大晚上的,老两口说什么也不肯住在这边两个儿子家,溜达着回去了。回去之后壁炉里就剩下没有燃尽的灰烬了,柴没添,炕也没烧。

    金老头叹,跟这样的儿子跟儿媳妇过,过的这叫啥日子。

    过日子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却说四爷和林雨桐,自从十月份考完试,两人就没打算报考十二月份的这次。毕竟挑课程都是挑选好学的,越往后考起来就越是艰难。所以相对的,需要更长的学习时间。

    过了太多繁忙的日子,如今的节奏放缓一些也没关系,反正一辈子还有很长。

    没事了两人靠在一起听听音乐,低声说一些过去的事。

    今儿风大,带着呼哨。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很是有些响动。

    见孩子不安的皱皱眉头,四爷伸手拍了拍。紧跟着将舒缓的音乐也关了,再听外面,就不只是风声雪声了,好像还有人的呼喊声。

    “怎么了?”林雨桐一下子就坐直了,外面这动静好像有点不对。

    四爷把军大衣裹在身上就出去,“你别出去……”

    门一开,雪呼啦啦的就被风卷了进来。林雨桐跟紧拿被子把俩孩子又虚着遮挡了一下。

    四爷出去见老小太的屋子灯亮着,就喊了一声:“奶,睡吧,我在外面呢。”

    然后紧跟着,灯灭了。

    四爷开了门,见老二已经站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了,手里开着手电,朝丁爱民家照呢。

    不大工夫,几家的男人都出来了。刘成、刘保、还有不怎么常回来的邱成。

    五个男人凑一堆,邱成挨个给递了烟,又给都点上,才扬起下巴朝那边示意了一下,“怎么了?那是啥动静的?”

    踢里哐啷的一阵响,夹杂着不少人的喊叫声。

    金老二又把手电筒打开,光照了过去,就见雪地里,乱七八糟的脚印一大片。他家院子是没有院墙的,连院子里都是乱糟糟的脚印。

    这屋里到底是进去了多少人啊?

    不等几人说出个什么,丁家就有动静了,两个人押着一个人的队形,从里面给出来了。一溜一串的往出走。四爷数了一下,被押着的一共十二个人。

    走在最后的那个明显是领导的,四爷认识。派出所的副所长,常往公社走动的。

    四爷主动过去打招呼:“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你们在工作。”这位就跟四爷握手,“没想到惊动大家了。没事,就是赌博,聚众赌博。数额有点大。”

    四爷点头,“那你们忙,晚上怪冷的,早晚早了事。”

    两人握握手,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都要分开了结果就听到有人喊:“姐夫!姐夫!是我啊!我没赌,就是看看……”

    四爷朝那人看去,哦!是他啊!

    一瘸一拐的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林玉奇。

    这副所长就为难了,“你看……”要是开口,这面子他得给。刚想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了,结果就挺这位在公社很红的红人低声说了一句:“别叫他受罪,给点照顾这个行,但别急着放人,回头我谢你去。”

    这好办啊!

    不就是好茶好饭的伺候着,别叫挨饿受冻吗?

    这个行!

    别急着放,就是叫自己可着劲的先要罚金再说。到时候这位再出面的时候适当的降一下,自己这边没违反规定,他那边的人情也给了。

    “包我身上了。”跟这人打交道就是这么叫人放心,从不叫人觉得为难。

    四爷还跟过去,跟林玉奇说了:“……不要紧,好好先呆着,我跟她们说了,不叫你受罪……”

    这不受罪是真不受罪,那些在雪地里一扔半晚上,他这边回去就拷在炉子边上。炉子上烤黄的馒头片,人家还顺手塞给自己交自己吃。边上洋瓷缸子里是开水,放在炉子边上,什么时候喝都不冷。一只收烤着,不妨碍吃喝。隔一会还有人来问一声,要不要上厕所。如今屁股下面的椅子就是躺椅,往下一靠,就是床,在这里美美的睡一觉都行啊。

    但是这地界吧,就是待遇再好,这不是还戴着铐子吗?

    心里不安稳的很。

    赌博逮住了,赌资没收不说,还要罚款的。看着一个一个被叫进去的人,他心里也忐忑呢。这该咋办呢?肯定得通知家里吧。

    要是叫爸爸知道了,那铁定完蛋。

    所以啊,这事只能叫人通知自家老娘了。

    通知人这事,有派出所民警呢。人家这不是年终也得弄点福利吗?要不然谁半夜不睡觉抓赌啊?

    叫家属赎人,是创收的重要环节,肯定得通知到了。

    然后天一亮,邓春花就赶来了。

    一个人冒雪天不亮就起身赶来了。到了就一下一下的锤在儿子的脊背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想气死我啊……”

    林玉奇哎呦哎呦的夸张的喊疼:“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邓春花停下手,上下看看,再看看外面那些冻着的,心也安稳了,“你给哪个塞钱了?”

    要不然人家不能这么优待你。

    林玉奇对他妈龇牙咧嘴:“说啥呢?那是我二姐夫的面子。”

    二姐夫?

    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撇撇嘴,叫的倒是亲热。

    “那咋不把你弄出去呢?”邓春花瞪了一眼,“还不是得靠你妈。”

    林玉奇好话不要钱的往出堆:“是是是!对对对!我妈最了不起。赶紧的!把我弄出去吧。交了钱就放人的。”

    “要多少钱啊?”邓春花低声问道。

    “八百多点吧。”林玉奇不确定的道:“零头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人家大概能给免了。”

    多少?

    “八百多?”邓春花都能疯了,“你妈我哪有那么多钱?”

    “怎么没有?”林玉奇笑了一下,“你能骗的过我爸却骗不过我。每月我二舅给咱家送十多块钱的钱,那钱是哪里来的?”

    闭嘴!

    邓春花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别胡说。”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

    林玉奇噘嘴:“您还知道危险啊?”

    老妈也是个能人。当年不知道怎么弄的粮食,偷偷的拿去给二舅,叫二舅把粮食往出借。借出去一斤玉米,收一斤小麦回来。借出去一斤小麦,收一斤磨好的面粉回来。那几年光是拿粮食倒腾粮食,不知道攒下了多少钱。这两年比那些年好过多了,又开始放高利贷了。每月固定的都有十好几块钱的入账。到了年底更多。

    当自己不知道呢。

    邓春花急的什么似的:“要不再找你那姐夫去。那边拿钱至少得到年底吧。”

    林玉奇看邓春花:“你去找我拿姐夫,您觉得人家会搭理你?”

    肯定是不会的!

    邓春花叹了一声:“真是个孽障。给我等着。”

    出去冒雪又是十几里,找他二哥:“……钱得给我赶紧收回来,等着急用呢……”

    邓二哥瞪眼:“这收账都是年底的事,如今还没到腊月呢。这不合规矩啊。”

    “怎么不合规矩了?”邓春花急的深似的:“如今什么年月了,还守着什么老规矩呢。赶紧的,我家那孽障又闯祸了,真不能等。”

    “找妹夫要去啊。”邓二哥不以为意,“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家那孽障知道咱两干的买卖,他爸一打他,他要是给说出来……”邓春花看着她二哥,“我家那位可是对我早就不待见了,他前头老婆生养的几个,可是一个比一个出息了。二哥,叫他知道了,你妹子大概真的离婚回来跟你过日子了……”

    邓二哥砸吧嘴:“那你总得容我一天工夫吧。”

    邓春花想想自家儿子那还算不错的待遇,点头应下了,“就一天,不敢耽搁了。”

    结果就这一天,给出事了。

    邓二哥急着收账去了,你说要是日子能过的下去,谁会借高利贷?他要的急,如今又不兴卖儿卖女的。但是有卖血的。避着没法子,一家子就卖血了。人家医院说不能抽太多,这边就又是哭又是求,弄的医院都没法正常上班了。这就惊动了公安局了。

    一到公安局,小老百姓就怕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说了。

    完蛋了!

    高利盘剥了这么些年了,又刚赶上严打这一拨,这样的不明正典刑都不行。

    人证都在呢,板上钉钉的铁案啊。

    案子根本就没过爷,县公安局当天就派人,将邓二哥给直接逮捕了。

    到了公安局这位就喊冤啊,“这真不是我干的,是我妹妹叫我干的……”

    把邓春花给供出来了。

    晚上等她二哥没等到的邓春花等来的公安局的一个女警两个男警。

    吓的腿软了,但脑子却清晰的很。

    没吵没嚷一脸的无辜,跟她二哥对质的时候还委屈的掉了眼泪:“……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后妈,我克扣了孩子的口粮拿去补贴了娘家,我都交给我二哥了……我以为是家里人吃用了,一点都不知道这放高利贷的事……”

    林玉玲吓的叫了林家成,林家成站在审讯室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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