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能卖到超高价的存在。就在她手里咔嚓一声,变成了碎片。
皇后笑:“再珍贵的茶盏也不过死物,哪有你重要?好孩子没受伤吧,皇额娘传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舒舒笑着伸出白白净净,连个划痕都没有的双手:“儿媳多谢皇额娘体恤,但真的不用,不必浪费。”
裕妃不放心,还把人唤到身边好生检查了下。确定无碍后,才笑着虚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你,可真是。都当了额娘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舒舒羞赧一笑:“回额娘的话,就因为当了额娘,才这么神思不属啊!今儿,可是儿媳生产完,第一次出了和亲王府,第一次离开您好孙儿。心里可不就万千惦记,唯恐他有什么不妥当么?”
“以前听人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媳还觉得过于夸张,现在瞧瞧分明是描写不足嘛!”
很是感叹了几句后,舒舒才又说了番裕妃的不易,并表示要跟弘昼一起好生孝顺她。直听得裕妃眉开眼笑,说比喝了什么琼浆玉液都更舒坦。皇上这个婚啊,赐得简直天下第一的好……
就坐在身边,将她们婆媳这番互动与老跟班耿氏灿笑看在眼里的熹妃:!!!
嫉妒的眼珠子都快红了好么?
两人的儿子前后脚出生,同年开蒙,同年进无逸斋,弘历甚至还被康熙爷抚养宫中一段儿。从长幼、才能、朝野风评等,哪一样弘历不是胜过弘昼百倍?
便一样的赐婚,吴扎库氏的门第人品等,也拍马都赶不上富察氏。
何以大婚后,两人的境遇竟有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两朝元老,备受倚重的马齐事败,整个他那一系都黯然退出朝堂。赫赫扬扬的富察氏不说风流云散,也是根基大伤。
只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们,努力支应着,慢慢等下一个惊才绝艳。倒是那
吴扎库氏一次又一次地狗屎运,竟将弘昼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推上了亲王之位!
一切好像调了个个儿,生生将主场的她们娘俩变成了被比较、被压倒的那个。让熹妃极度不适,迫切的想回到弘历弘昼两人刚刚被指婚,还没有大婚时的状态。
虽然此方世界灵气稀薄,让舒舒再怎么也达不到曾经的巅峰状态。但练武之人么,本人五感就敏锐。
熹妃娘娘的恶意又那么明显,真真是,让她想要忽略都难。心中防备,并暗示婆婆裕妃也提高警惕后,舒舒便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
重阳节嘛,又名菊花节。赏菊、簪菊花、喝菊花酒、饮菊花茶、吃菊花糕什么的,可都是老传统节目了。
皇家也不能免俗。
皇后甚至把家宴做成了菊花宴,席间饮品、菜品与糕点等,无不与菊花相关。宴会场地的乾清宫中,也错落有致地摆了成百上千种的各色菊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雍正还难得起了雅兴,着所有人作或者背诵菊花诗。
兀自浅酌中的弘昼扶额:“好好的过个节,皇阿玛就不能放过儿子这个差生么?不管是背诗还是作诗,都非儿所愿,亦非儿所长啊!这题,这题您该找四哥。”
“毕竟谁都知道,四阿哥擅诗文,文思如泉涌。保证用不了七步就成,都不带让您久等的!”
虽然皇阿玛似乎,大概,可能不大瞧得上四哥诗文质量。
但弘昼是真佩服的,也真亟待甩锅。所以这推荐起来,自然不遗余力。让弘历满意而笑,觉得这个弟弟没白疼。他这正找机会呢,好弟弟就巴巴送来了台阶。
不着痕迹地碰了碰身边的大阿哥,被养得白白胖胖如糯米团的小家伙就站了起来:“诗?菊花诗?宝儿也会呐!宝儿给皇玛法背好不好?”
富察格格长得好,弘历也是个俊的。
强强联合之下,四阿哥府上大阿哥自然也是粉雕玉琢,特别的可爱。尤其那黑白分明,其中盈满渴望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过来时。真的很好有人能赢下心肠来,说上一个
不字。
同不是那狠心玛法的雍正微笑:“你叫宝儿?”
小家伙迷茫眨眼,这个问题没教过,不知道怎么答哎!他身边的弘历忙打千儿:“回皇阿玛的话,府上两个阿哥都还未有名。只混取了宝儿、康儿两个乳名叫着,也算是儿子对他们小哥俩的些许期待。”
大阿哥庶出,地位尴尬。所以唤作宝儿,免得那起子拜高踩低的奴才们小觑了去。
二阿哥生来孱弱,故取名康儿,希望他健健康康、无病无灾长大。
这两个乳名中,也是盈满了弘历的父爱。只……
雍正皱眉,让庶长子生于嫡子之前,本就是对嫡妻的不公。再珍而重之地取个宝儿的乳名,带着小家伙来重阳家宴卖弄。弘历这小子,是还没喝就已经昏了头么?
默默定了要敲打傻儿子的计划后,雍正又点头允了小家伙背诗。
小家伙认认真真甩了甩小袖子,打了个萌气十足的千儿:“孙儿谢过皇玛法,孙儿要背的是野菊,阿玛的诗哦!特别,特别棒!野菊,野菊小于铃,依依傍砌庭。知时舒晚,为客发幽馨。洗濯曾经雨,参差似列星。诗情兼画意,缘此暂留停。”
一字不差地朗诵完后,小家伙还自带鼓掌技能。
可把舒舒给笑得哟,巴掌都快拍红。虽然渣渣龙诗才不行,人品更不行,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但孩子真真是好孩子啊,特别的可爱。看着他这小样儿,她就不禁幻想起自家儿子长成三头身的时候会有多萌无敌了好么?
她都这样,弘昼只会更夸张!
夫妻俩一对儿没心没肺,可把雍正跟裕妃愁的,将乖孙儿接到宫中抚养的念头落地生根,须臾破土发芽,转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许久,却为侄子做了嫁衣裳的弘历还在看似矜持实则得意地笑:“这不是前两日往潭柘寺上香么,带了他一道。路遇野菊烂漫,儿子诗兴大发作了这首野菊。”
“哪想着就吟诵了三五遍而已,这三周生辰才没过几日的小家伙就悉数记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白天去探望病人了,动工比较晚,来迟的比较多,我道歉并争取没有下次~
四四:有个大胆的想法,愿把乖孙养成爱新觉罗·羽
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都知道曹老板说的。
野菊诗真滴是渣渣龙写的感谢在2021…08…1723:05:17~2021…08…1900:29: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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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偏心
“嗯;不错。难得孩子小小年纪,还能背诗。苏培盛啊,给四阿哥家的大阿哥、二阿哥各赏一套文房四宝;从朕私库里面挑。”雍正微微颔首,如是吩咐。
“嗻。”苏培盛恭谨行礼;片刻后就亲捧了两套笔墨纸砚来。
都知道雍正审美独到,能被雍正他收入私库的,便不是绝世奇珍;也都不是凡物。可……
弘历想要的不是这啊!!!
打从永瑛洗三、满月两场宴;亲眼见证了隔辈亲的强大后。他就灵光一闪,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回四阿哥所;嫡子庶子的挨个亲香了个遍。介于嫡子实在太小;连爬都不会呢。
长得呢;嗯,又比较瘦弱不那么特别的招人疼。倒是庶子健健康康,机机灵灵的很有几分可爱。细一问;口齿间还有几分伶俐。弘历见之大喜,忙紧锣密鼓地教导起来。就等着重阳家宴;聪明可爱又过目成诵的小天才技惊四座;顺利入了他皇玛法的眼。
结果人来了,诗背了,就得了句不错并点子文房四宝?
相比于他的落差,四福晋富察氏却狠狠松了口气:果然,皇上端方严肃;恪守礼教,再不会让区区庶子凌驾于嫡子之上的!爷跟他那富察格格,注定白忙一场;只徒留笑柄。
立稳大阿哥聪慧形象,入了皇上的眼。然后父母凭子贵,甚至效法当年明仁宗故事?
呵呵!富察氏心下冷笑,那个同姓不同族的富察格格侧福晋梦算是彻底告碎,倒是她这个做嫡母的,得好生关心庶子了。
正好下头来报,富察格格的癸水晚了两日,怕是又有了好消息。为皇孙故,也不能再多操劳了啊!
须臾间定下釜底抽薪计后,富察氏抱着儿子行礼:“儿媳与康儿一道,谢过皇阿玛隆恩。待小阿哥大些,能开蒙读书了,儿媳便将这四宝交予他。使他珍之重之,妥善用之,莫辜负了他皇玛法的殷殷期盼与万千疼爱。”
雍正抬眼看去,不但儿媳富察氏,连她怀里的小孙儿都软乎乎地冲着他笑。
马齐倒,富察家元气大伤。春日里,富察氏所出的大格格又……连番打
击下,富察氏大恸。连带着小家伙生来就有那么点孱弱,便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也不那么白胖结实。反而意外乖巧,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雍正回之一笑:“老四家的,你上前来,让朕抱抱二阿哥。”
“是,儿媳遵命。”机会难得,富察氏自然不会怠慢。可大格格事后,她简直将小阿哥当成了眼珠子。除非实在无暇,否则事必躬亲。以至于孩子只亲她,连弘历这个阿玛都得退一射之地。
更别说雍正这个孩子丁点印象没有的皇玛法了!
都没等富察氏松手,把他递到雍正手里。他就一脸紧张地扑回到额娘怀里,再送,再扑回来。几次三番后,小家伙嚎啕大哭。
真·上气不接下气。
弘历脸黑如墨,富察氏也胆战心惊。连连认错:“是,是儿媳教导无方,还请皇阿玛赎罪。”
雍正摆手:“这说得哪里话?朕素日政务繁忙,鲜少跟孩子们亲近,如今孩子认生也是正常的。老四家的不必在意,原是朕考虑不周。你且退下,好生哄哄孩子,莫让他哭坏了。”
当然话虽如此,心里还是不免会有所比较:永瑛就不哭,就亲他这个皇玛法。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凤眼常一瞬不瞬地瞧着他,时不时还会给他露个无齿笑容。
这能怪朕更喜欢他一点么?
不能啊!
当然永瑛好,这俩也是孙儿。以前瞧着孩子小,唯恐……后来忙着忙着给忘了,让三岁多的孩子还称乳名什么的。雍正皱眉,吐槽了一波了弘历这个当阿玛的不上心,不知道提醒着。
被嫌弃了一脸的弘历:……
气,但是不敢表露。只能笑容满满地背了这个锅:“皇阿玛说得对,是儿子疏忽了。”
雍正点头:“嗯,以后注意着些。到底为人父了,得有点为人父的样子。公务再如何繁杂,也不能忽略了孩子。皇考一生子嗣三十几,续齿的阿哥就二十四个。每一个,都未尝懈怠教育。”
“朕政务繁忙,却也定时考校你们兄弟几个的功课……”
拉拉杂杂说了好一通,弘历都快当场挖坑自埋了。雍正才终于停下来,将话题重新拉回
到给孩子取名上:“小阿哥他们这辈从永从斜玉或玉。你们大阿哥名永璜,二阿哥唤永琏吧!”
弘历夫妻齐齐行礼谢恩,两个小阿哥的名字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之后雍正以还有政务要忙提前离席,弘昼紧跟着起身,结果被齐妃抓了个正着:“皇上日理万机,寻常耽搁不得,五阿哥忙的是哪般啊?”
虽不知道好端端的,齐妃是犯了哪门子大病。
但问到头上了,弘昼也不好不答:“回娘娘的话,弘昼虽没政务,却不表示没正事儿啊!”
“重阳家宴,连皇阿玛都能拨冗,我们夫妻自然不好缺席。这一场秋雨一场寒的,也不敢贸然带永瑛来。遂把孩子扔在府上,托付给了乳母等。如今宴席散了,可不就归心似箭?”
“娘娘也是做额娘的,当知道为人父母者悬心子女,万般妥帖仍恐不周到的心思。”
生三子一女,俱都先她而去什么的……
绝对是齐妃心中不可触碰的痛。
纵然弘昼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就事论事,也让她差点气炸了肺:“你,你……皇后跟耿氏就眼看着他这般不讲礼法?”
皇后困惑眨眼:“有么?没有吧!五阿哥所言句句在理啊。”
“可不”裕妃笑着附和:“娘娘慧眼如炬,齐妃娘娘绝对是过度解读了。毕竟全朝野都知道,我们弘昼虽然文不成、武不就,还特别的不求上进。但孩子心眼好,从不暗地里憋坏。”
“跟本宫一样,最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直肠子了!刚刚更明显,也没有任何隐情,单纯的就事论事而已!”
两人合力,痛痛快快的就把锅甩回给齐妃。还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弘昼这个小阿玛做得有模有样,超出所有人预料云云。
还以为能一起倒霉,别显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