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了一个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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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了一个娇小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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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咎冷淡的道:“请自便。”

    苏昼抱起了棺材中的尸首,离开了楚王府。

    裴咎看着苏昼的身影,很多年前,裴咎在别人身上看过和苏昼今日相似的眼神。

    那是裴咎的皇兄老来得女,将公主视作掌上明珠,封号也为明珠,明珠公主三岁时得了天花去世,天启帝抱着去世的明珠公主北悲痛欲绝,天启帝看向公主的眼神,和苏昼看向那具尸首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就仿佛是精心种了一朵花,花开之时,却被风雨摧折。仿佛捧在手心含在口中的珍宝,一夕之间落地破碎,多年心血付之一旦。

    不管怎样,不管凝儿过往感情如何,裴咎都为她斩断了。

    早在知道凝儿是云安郡主的那一天,裴咎就已经设好了这场局,让活人永远易容成一个人不简单,但让死人易容成其他人却简单至极。

    凝儿的命,以后就是他裴咎的了。

    第14章

    苏浣在客栈中等待良久。

    傍晚时,门被推开,苏浣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只见苏昼怀中抱着一白衣女子,神色冷肃。

    苏浣霎时愣住了:“二叔,这是——”

    苏昼往日温柔如水的桃花眼中满是戾气,他寒声道:“出去!”

    苏浣被当成苏家下一代的家主来栽培,苏昼曾发誓说一辈子不娶妻,因而,苏昼对苏浣视为己出,眼下被这般呵斥,倒是头一次。

    苏浣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低头离开。

    一出门,两排下属立于左右,这些都是苏昼的亲信,平时最为得宠,苏浣道:“二叔他——”

    其中一名下属道:“少公子,二公子情绪不佳,您不要多问了,属下也不知道些什么。”

    苏浣道:“方才淳王那边来信,说是姑姑前些日子诞下小世子,要速速告知二叔,我能不能再进去告诉二叔?”

    另一名下属犹豫了片刻:“少公子,二公子在马车上落泪了,您还是稍晚一会儿再告诉他吧。”

    苏浣想了想苏昼素来的性情,只好点了点头。

    但他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二叔抱进来的女人,我没有看清脸,你们说,她到底是谁?”

    苏昼的手下一时噤若寒蝉:“少公子,您别问这件事情了。”

    ……

    苏昼一行人很快就回了南邱国,裴咎在楚地为王,消息灵通,知晓苏昼在离开之前,斥万两黄金购了一副寒玉棺。

    裴咎让手下给凝儿在府中安排了院落,凝儿住不惯这里,觉得府中太小太闷,还是想回到山上住。

    裴咎:“……”

    楚王府太小?

    他觉得,把凝儿扔进去,没有人指点引路,一天之内她肯定出不来。

    不过,凝儿需要疗伤,需要人伺候,在山上肯定不成,裴咎还是把凝儿给扣了下来。

    甄先生开出的药方,其中几样药材颇为难得,不过楚王府中聚集奇珍异宝,千年的雪莲,深山里采来的灵芝,鸽子蛋大小的珍珠……甄先生要用的药材,全部都有。

    等到了晚上,侍女抬来药汤,让凝儿沐浴。

    凝儿摸了摸水,黑糊糊的一片,散发着诡异的药味儿,她抬头:“我在这里面洗澡?”

    侍女“嗯”了一声。

    府上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不过知道,殿下对这个姑娘极为看重,浴桶里的药汤只能用一次,每次都要足足一颗海底大珍珠磨成的珍珠粉,还要雪莲,要灵芝,要铁皮石斛,这么泡下去,恐怕死人都能泡活。

    凝儿点了点头:“好,你们先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凝儿这才脱了衣服泡在了药汤中。

    她要泡一个时辰,水的温度很高,雾气氤氲,凝儿的脸都被蒸腾得有些泛红。

    门突然被敲了敲。

    一个时辰过去,凝儿本来睡意上来了,此时却瞬间清醒:“谁?”

    外面传来了男人冷冽低沉的声音:“我。”

    凝儿唇角勾了起来:“哦——原来是楚王殿下,殿下为何要在我沐浴的时候敲门?想要偷香窃玉?”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裴咎关了门,绕过屏风。

    凝儿沉了下去,只露出一个头:“裴大哥,你来做什么?”

    裴咎道:“偷香窃玉。”

    凝儿:“……”

    他冷哼一声:“哪里是香玉,香芋还差不多。”

    裴咎从怀中拿了一条黑色的绸带蒙住了眼睛。

    凝儿心里觉得不好:“裴大哥,你要做什么?”

    裴咎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凝儿被他抱在怀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裴咎更僵。

    他是第一次触碰女人的身体。

    凝儿生得娇贵,肌肤吹弹可破,他怕力气稍微大一点,就能把她给掐死。

    凝儿尴尬的道:“裴大哥,你……”

    “住嘴。”裴咎虽然蒙着眼睛,仍旧精确无比的将她抱到了床边。

    她被放在了床上。

    裴咎抬手点了凝儿的穴道,因为蒙着眼睛,他去碰凝儿的肩膀,摸错了好几次。

    凝儿平时再不要脸,这个时候脸色也变得通红。

    裴咎的脸色也有几分红。

    凝儿道:“裴大哥,你在玩什么情趣?”

    裴咎:“闭嘴。我在给你疗伤。”

    他握住了凝儿的肩膀,掌心真气源源不断涌入她的身体。

    凝儿本来还想取笑裴咎,肩膀处却一阵剧痛,仿佛有火在灼烧,她的笑意一时收敛,浑身都出了汗。

    纱帐中朦朦胧胧两道身影,隐隐约约还有女子痛苦的低吟传来。

    侍女们不敢多听,只是将药汤抬了出去,又抬进来干净的山泉水。

    两刻钟后,凝儿昏迷在了裴咎的肩头。

    裴咎高鼻薄唇,哪怕双眸被蒙住了,也难以遮掩他自身的风华,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禁欲的美感。

    他的手抚摸上蒙着自己眼睛的绸带,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解开。

    裴咎将凝儿抱了起来,又放进了水中。

    他摸了摸,水面上有一层花瓣。

    他这才解开了绸带。

    凝儿昏睡了过去,额头上满是汗水,肩膀处的掌印浅淡了一点。

    也只有睡过去,她才会如此安静,美好得仿佛一幅画。

    裴咎把她按在水中洗了洗,拿了一块毯子,闭着眼睛将她包了起来。

    甄先生说她这一睡,会到明天早上才醒来,药汤里有催眠的药物。

    凝儿的头发湿漉漉的,裴咎拿了布巾给她擦头发,擦到半干,再把这个没用的小东西抱到了窗边。

    夜风温柔,将她的发丝给吹干了。

    凝儿睡得很安静,长睫覆盖了眼睛,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等她头发干了,裴咎将她放在了床上。



    捡到了一个娇小姐 第14节

    

烛光摇曳,裴咎本来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可是,犹豫了良久,裴咎吹灭蜡烛,躺在了凝儿的身边。

    凝儿睡梦中不自觉的往裴咎身上靠去,他有些嫌弃的推了推她,可她还是往这边凑,裴咎只好把她抱在了怀里。

    第二天,凝儿睡饱了,眼睛没有睁开就要伸懒腰,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却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

    凝儿上上下下摸了摸自己。

    没有穿衣服。

    裴咎也睁开了眼睛:“醒了?”

    凝儿卷着被子滚到了一边:“啊。醒了,裴大哥,你昨天……”

    裴咎和衣躺下的,他坐了起来,冷淡的道:“你昨天不让我离开,一直抓着我的衣服。”

    第15章

    凝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吧。”

    她刚刚起床,整个人懒洋洋的,凝儿往裴咎身上凑了过去,呵气如兰,轻声道:“裴大哥,温香软玉在怀,你就没有其他的念头吗?”

    裴咎:“……”

    裴咎身子僵住了:“离我远点。”

    凝儿朱唇微微分开,整个人凑了上去:“哦?真的吗?”

    她撩了撩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身上还是一股药草的苦味儿,睡了一觉,她身上居然又是香香甜甜的花香和牛奶香气。

    裴咎颇为嫌弃的把她推开:“你身上的味道太臭了,离我远点。”

    凝儿一愣,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

    没有味道啊。

    裴咎趁机会下了床。

    凝儿捂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喂!你这个禽兽,占了我的便宜就走!”

    三名侍女刚刚端着水进来伺候人穿衣洗漱,听了这个声音,却不由得愣住了。

    禽、禽兽?

    裴咎冷着脸,瞪了侍女一眼。

    侍女离开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凝儿小声嘟囔道:“还不快来给人家穿衣服。”

    一名侍女就要拿衣柜里的衣服,裴咎寒声道:“出去。”

    侍女赶紧都退了出去。

    裴咎拿了一身扔到了床上:“自己穿。”

    凝儿捂着肩膀:“我就喜欢别人伺候。才不自己穿。”

    裴咎冷哼一声,矫揉造作,厚颜无耻,什么都没有穿,居然让别人给她穿衣服。

    “把里衣先穿上,我再让她们进来。”裴咎背过了身。

    凝儿勾唇一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麻溜的穿衣服。

    等她梳洗过后,裴咎也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凝儿哼着歌,觉得楚王府中的侍女一个比一个长得标志,水蛇腰瓜子脸,乖巧又懂事,她下意识的挑起了一名侍女的下巴:“姐姐长得真好看,我……”

    话未说完,裴咎把她给拎了出去。

    凝儿:“……”

    裴咎把她扔到了门口,让她贴着门站好:“楚王府中的侍女,不准随便调戏。楚王府中的侍从,更不准随便调戏。”

    凝儿笑嘻嘻的抓住了裴咎的手:“楚王府中的楚王,我能不能调戏?”

    裴咎反手抓住了凝儿的手腕:“别闹。”

    凝儿冲他一眨眼:“没办法啊,我就爱闹。”

    ……

    转眼间,秋去冬来。

    舒南烛刚刚回到荣王府中,手下侍从来报:“殿下,苏昼斩杀了温九平。”

    舒南烛刚刚抿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他眉间霎时闪过一丝冷意:“什么?”

    “温九平前年是贪了几万两银子,可这都是前年的事情了,苏昼杀他,怕是因为看他最近受您提拔……”荣王府中一名亲信道:“近来,我们这边的人,多数都被苏昼一行人陷害刺杀。”

    舒南烛冷笑道:“他是疯了。太子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太子的身体康复了不少,今天下午在练武场和人比试,陛下也来了兴致去看,皇后和贵妃娘娘在一旁陪同。”

    “鸠占鹊巢。”舒南烛道,“假的终究是假的。”

    舒南烛换了一身劲装,也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中果真热闹,皇帝坐在高台之上,皇后和贵妃分别坐在两边。

    近些年来,景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但舒家的人,无论男女,容貌都极为昳丽出挑,年过四十的景文帝身形消瘦,着白色龙袍,头戴金冠,扫了舒南烛一眼。

    舒南烛着红色劲装,肩宽腰细腿长,面容阴柔俊美,过分秾丽,眉间一点火焰印记,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如霁雪初融:“父皇!”

    景文帝道:“太子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如今好了许多,你看,他当下使的,是他用得最熟练的剑招。”

    这时,一抹月白自近处走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清雅至极的声音:“太子龙章凤姿,文韬武略,这一场舞剑,真是赏心悦目。”

    舒南烛的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苏昼手中拿着一只秘色瓷质暖手炉,手炉外以月白网络包围,他围着狐裘,墨发高高束起,温柔含笑的桃花眸看了在场众人:“微臣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景文帝道:“苏卿不必多礼。”

    高台之下,一道纤细身影着红色劲装,寒风扑面,这人的面容却始终和煦。

    他遥遥对景文帝行了一礼。

    这时,舒南烛道:“父皇,儿臣想和太子比试一番。”

    景文帝笑道:“太子是南邱用剑高手,仅次于苏卿,烛儿,你可要小心。”

    舒南烛自高台上落下,立在了太子殿下面前:“太子,请赐教。”

    太子殿下侧颜清冷,他冷淡的对舒南烛一笑:“来。”

    太子用剑,舒南烛用弯刀,两人都穿红衣,红得刺眼,太子背后衣物绣着蟒纹,舒南烛背后衣物绣着苍鹰。

    打斗之时,剑光如雪,太子身影翩若游龙,处处占就上风。

    舒南烛眸色逐渐变得冷戾:“你这个假货!”

    他一刀砍向太子精致绝美的面庞,太子以剑阻挡,身形如风,左手握住了长剑,右手使力,在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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