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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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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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谁都不能忍,娘娘能忍您十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皇叔既无才,不如退位让贤,将功绩还给真正的主人。”

    “闭嘴!闭嘴!闭嘴!”永昭帝似被戳到了逆鳞,呼吸急促想打断他的话,却捂着胸口声音无力。

    夏侯沛还要滔滔不绝,阵阵枪声伴着喊杀声冲了进来,进来的竟与贼军打扮相似,只头上绑了一条红布作区别,郑皇后的身影在后面若隐若现。

    南若与夏侯沛瞬间看向对方,目光一触即分。

    “陛下!”南若伸手扶稳了永昭帝。

    夏侯沛二话不说提枪对准永昭帝大腿,砰的一声响,永昭帝腿一软,跌在了皇座下。

    夏侯沛重新装药,举枪对准永昭帝的头,朝门外高喝:“都给我住手!若不住手,我便杀了皇帝!”

    第九十五章 变中

    九十五

    外头刀枪火拼喊杀声起; 一时没人停下来,只周岩想伺机冲进来解救永昭帝的脚步刹在了门口。

    还是常青尖嚎拖长的嗓音冲天; 在众人耳畔炸开。

    “陛下——陛下——”

    凄厉好似皇帝崩殂; 响彻整片殿宇,朝外扩散。

    打斗中的人一滞,夏侯沛抓住这个空隙; 朝空中开了一枪:“都给老子住手!娘娘若想圣上死便继续!”

    家兵飞速接替他用枪指住了永昭帝的脑袋。

    南若想伺机扑上去的动作一滞,永昭帝反手按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南若依言蹲回去,对上常青投来的目光; 阖眼微不可查地摇头。

    郑皇后从军士后走进来,即将三十七的她貌如二十五六; 尤其今日拆下了华丽的发髻; 只用红布绑起了高高的马尾,似哪家蹴鞠归来的小娘子,英气飒爽。

    冷冷直视夏侯沛,目光如电:“乱臣贼子; 还不束手就擒!”

    夏侯沛笑了,似听到了什么极荒谬的话; 一边慢条斯理给手中的枪装弹一边道:“我这个乱臣贼子方才可是叫圣上下诏传位于娘娘; 娘娘说我是乱臣贼子,那娘娘岂不是贼子头领?”

    他语气委屈:“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娘娘,这份忠心天地可鉴; 娘娘竟如此误会我,实在叫我心寒,还是说……”他举枪对准郑皇后,“娘娘是想过河拆桥,利用完便将人踹开?”

    郑皇后不为所动,冷声道:“你少在此血口喷人,今日分明是你父子带兵逼宫,妄图谋朝篡位,还想诬陷本宫,禁军与朝臣马上就到,到时叫众人瞧瞧,到底是谁叫人心寒。”

    夏侯沛单手拍击手背鼓掌:“好好好,娘娘真是好算计,撺掇着我父王谋逆,自己充当黄雀,不管陛下是否活着,除掉太子也不亏,届时这皇位便只能落在荣王身上。”

    他含着戏谑瞥向永昭帝:“反正太子没了,将来继位的不是荣王也得从宗室挑选,好歹荣王还在皇叔跟前养了这么多年,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了。”

    永昭帝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眼睛半垂没有吭声。

    夏侯沛无趣地扭头。

    郑皇后脸上浮起怒意,被她强压了下去:“夏侯沛,本宫自认昔日待你不薄,你六岁住进宫中,衣食住行本宫从未短过你,每逢节日太子荣王有的,你们都有,便是不感念,也不该这般诬蔑本宫。”

    “瞧娘娘这话说的。”夏侯沛轻笑,“好似我多么无情无义一般,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职责便该照顾住进宫的宗室子弟,何来不薄一说,怎的做分内之事还需叫别人感念,若如此,那这满天下的朝臣做了职责所在之事,都可以说叫百姓必须感恩,不感恩便是无情。”

    南若心道郑皇后如果穿的晚,此时脑子里一定会冒出杠精两个字。

    夏侯沛啧了一声,感慨道:“若换成先皇后,定不会这般挟恩图报。”

    他杠了一大段郑皇后都无动于衷,先皇后三个字一出,眉眼瞬间沉了下来。

    夏侯沛居高临下悠悠道:“也是,先皇后是陛下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元后,娘娘说白了是由妾扶正的继后,自然不同。”

    郑皇后脸色难看,强忍怒意:“夏侯沛,你究竟想做何?”

    “问得好!”夏侯沛放下了枪,“娘娘不是说我是乱臣贼子么,我便乱给娘娘瞧瞧。”

    他重新将纸笔放到永昭帝面前:“还请皇叔将诏书写完。”

    见永昭帝不拿笔,直接塞到他手里:“皇叔这下也看到了,我方才所说可并非虚言,瞧皇后这不是来跟您讨要功绩了,皇叔快识趣些将位子腾给娘娘,说不得娘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还能留您一命,唉,我就惨了,待会儿禁军一到只能束手就擒,只希望娘娘看我如此卖力为您取得诏书,也留我一命,如何?”

    郑皇后和永昭帝双双被气得不轻。

    尤其郑皇后,绝不能让永昭帝写下这诏书,她是想坐上帝位,可不是用这种方式,这诏书不是帮她,反而是害她。

    “夏侯沛!”她怒道,“你想羞辱我与陛下也无需拿圣旨做儿戏!”

    夏侯沛睨她:“娘娘敢说自己没有称帝之心?可敢发誓?”

    郑皇后毫不犹豫,满面荒唐:“胡说!我若真如你所说,岂会来救陛下。”

    夏侯沛轻飘飘:“来救还是来灭口还说不准呢。”

    “一派胡言!”郑皇后呵斥,“快放了陛下!”

    夏侯沛挑眉:“娘娘确定?确定要我放了陛下?”也不等郑皇后回答,嗤道,“娘娘若真如此想,又为何与我父王联手,娘娘别不承认,娘娘这些年来往联络是足够谨慎,可没有物证还有人证,我这就叫人去抓建昌侯来。”

    永昭帝抬起失血的脸看向郑皇后。

    夏侯沛啧啧:“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娘娘也是心狠,为了权势,连亲生女儿都算计,也是,建昌侯于陛下有夺妻夺女之恨,对娘娘夺位怕高举双手赞成,我要是建昌侯,知晓你们夫妇反目,恐怕梦里都要笑出声来。”

    “胡说!”郑皇后怒不可遏,“本宫与建昌侯素无交集,公主与驸马的婚事乃陛下点头应允而非本宫!”

    长乐最初与孙和礼来往她确实不知,她只是在知道真相后选择沉默放任罢了。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永昭帝,何况这般做的并不止她。

    “皇叔为何会应允?”夏侯沛自问自答,“是了,一个不知是否亲生的女儿去填补心中的亏欠,划算的很。”

    永昭帝不言不语,好似入定般。

    夏侯沛:“若一个建昌侯不够,还有岳州布政使,娘娘在海上的壮举实在叫人佩服……”

    郑皇后脸色微变。

    “皇叔还不知道吧。”夏侯沛唯恐天下不乱的冲着永昭帝道,“咱们娘娘在海上分散养了不少海兵,哦,叫海盗也成,就我所知,足有四十万,只多不少。”

    永昭帝面沉如水,却依旧不吭声。

    郑皇后眼中掠过一抹狠意,不想再听他废话,挥手:“随本宫上前解救陛下!”

    “谁敢!”夏侯沛调转枪口直指永昭帝。

    郑皇后冷冷道:“你若不怕妻儿被诛,只管开枪!开啊!”

    夏侯沛举着枪没有动。

    南若蹙眉朝殿外看了一眼。

    “怎么不开?”郑皇后扬起下巴,蔑笑,“谋逆篡位,挟持圣上,想来也不缺一个弑君的罪名。”

    她冷喝:“开枪啊!”

    砰一声响。

    枪开了。

    却不是夏侯沛,而是来自殿外。

    枪口后是神色冷厉的太子。

    郑皇后神色大变。

    太子阔步走来,诸官与禁军跟随其后,气势惊人。

    夏侯沛与南若相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禁军长驱直入将在场双方团团包围,屋顶地面一处都没有放过,枪口对准,只等令下。

    太子径直来到永昭帝面前:“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见谅。”

    夏侯沛抛掉手中的枪,一撩衣摆跪地:“殿下。”

    第九十六章 变中

    九十六

    “殿下竟——”南若目光扫过太子与夏侯沛; 震惊而激愤,被永昭帝按了回来; 愣愣; “陛下……”

    永昭帝神色平静,对眼前的情形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就料到; 他抬起一直捂着大腿不放的手,只见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伤口!

    常青张大了嘴。

    南若恍然,激动的看向永昭帝,这下得救了。

    永昭帝神色淡淡; 抬手叫他扶着自己起身坐回皇座上:“衡王谋反,首恶虽诛; 从犯罪无可赦; 主犯夷三族,兵卒就地格杀。”

    贼军立刻骚乱起来,有的崩溃有的认命,也有的恶从胆边生; 举枪举刀,还有人想劫持郑皇后; 才刚动手; 就被已经瞄准他们的禁军射死,包围在他们身后的禁军持刀一拥而上。

    顷刻间满地尸体,献血染红了地砖。

    太子一挥手; 禁军重新归位,握着染血的短刀齐齐看向簇拥郑皇后的“援军”。

    郑皇后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夏侯沛瞧着衡王部下被杀得一干二净,眼睛都没眨一下。

    太子看向永昭帝,他身后诸官与宫人一齐看了过来。

    永昭帝脸上肌肉微微抽动,问:“容相何在?”

    太子道:“容相双腿被贼军所伤,不便行走,暂且留在御苑养伤。”

    永昭帝闭了闭眼:“衡王之子夏侯沛假意谋逆,实为救驾,免其不敬之罪,袭衡王爵。”

    “谢皇叔。”夏侯沛大剌剌接下旨意。

    太子收回目光,转向郑皇后,招手:“给皇后看座。”

    宫人中走出一个垂着头的宫女,搬来椅子放到殿正中,抬头露出一张眼熟的脸,郑皇后的四锦之一茜锦!

    她飞速看了郑皇后一眼,垂下眼帘:“娘娘请。”

    郑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太子好手段。”

    太子也坐了下来,就在皇座边上,和站在皇座旁的南若恰好并排,两人顺势互看了一眼,一触即分。

    太子双手交握腹前,一瞥中央的椅子,朝郑皇后示意:“坐吧。”

    郑皇后将手里的弓箭给手下,不紧不慢上前:“茜锦是我刚入宫时詹事府分到我身边的宫女,同她一起的共有四个,后来这四个只剩她一人,那时殿下不过垂髫稚童,茜锦素来心思浅显,想来与傅姐姐也无关。”

    茜锦头几乎要埋到胸口去。

    太子淡淡道:“不是她。”

    言下之意承认了傅皇后当年确实有安插人到她身边。

    郑皇后微顿,将椅子拉向自己坐下来,一哂:“未雨绸缪,是傅姐姐会做的事。”

    她大约猜到当年被安插来的是谁了,可惜撞上她这个爱作死的主子,当初闹出不少事端,除了茜锦因年纪小没被牵扯到,其她都出了事。

    “殿下许了她什么?”她好奇问。

    茜锦到她身边时才十二,和其她宫女比起来稚气未脱且单纯,她能一直站到她身边,大半是运气好,加上没什么心思,最开始是因为她拿她当小女孩看,偏护着两分,后来多了几分有意为之。

    她越适应宫中生活,便越明白此世尊卑的可怖之处,她欣慰宫女们的聪慧灵巧,却又心怀排斥,因为她们面对她表露出来的,永远是她想看到想听到的,她喜欢茜锦有什么说什么,她乐意纵着她,叫她耿直敢言。

    也正因此,她信了茜锦来报太子已死的话,没有怀疑。

    太子目光落到茜锦身上。

    茜锦瑟缩了下,鼓起勇气朝郑皇后道:“太子会封奴婢为妃。”说完意识到话中有歧义,忙补充,“陛下的。”

    就为了这?郑皇后有一瞬间的荒谬:“你爱慕陛下?”

    “不。”茜锦几乎立刻否认,飞速瞥了眼皇座,见永昭帝闭目似在走神,胆子大了起来,“奴婢只是想做主子。”

    她做够奴婢了,虽说她是皇后跟前风光得脸的四锦,可再风光也是奴才,她不想再伺候人,不想熬身子值夜不想绞尽脑汁揣测娘娘的心思,她不比缇锦她们脑子灵泛,每回揣摩都好似脱了层皮。

    “……娘娘曾说拿奴婢当妹妹。”

    她似心有怨气,开了口,便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娘娘后来回宫却再未提过此事,奴婢只当娘娘笑言,也不敢多提,只想着一心一意服侍娘娘,可娘娘这些年只信彤锦……”

    郑皇后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不想再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她:“若胜的是我呢?为何没想过来求我?”

    茜锦低着头不敢看她:“荣王并非陛下亲生,太子才德兼备。”

    太子又早早识破了娘娘的计谋,娘娘如何能胜,更何况女子岂能为帝,娘娘实在异想天开。

    郑皇后呵了一声,透着荒诞与可悲,不知是为茜锦还是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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