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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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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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眉间透着倦怠:“这不是出来了。”

    傅卓没好气:“我若不叫你你会出来?”

    太子露出一个包容的无奈笑容。

    傅卓一脸你明白就好,心里的忧虑却未散去分毫,这些年尽管表哥一直在遮掩,可他不但是伴读,也是他亲表弟,怎么可能一点都觉察不到,这两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实在叫人担忧。

    圣上便是捏准了这一点不给表哥选太子妃,叫表哥非但不怪他还得感激他。

    虽说叫人气愤,可表哥确实没法在这个时候迎娶个太子妃进东宫,一旦暴露,还不知会引起多少风波。

    傅卓心中发愁,这次去江南他偷偷暗访了不少名医,可没有一个能有办法的,陌院使医术高明,可谁不知道他是皇后招揽来的,叫他知晓,岂不是亲手将把柄递到皇后手里。

    可眼瞧着越来越严重……

    正想着镜筒里忽然出现一道身影。

    他目光一亮,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

    他努努嘴:“瞧我看到了谁!”

    太子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少年盈盈含笑的面庞恰在灯火阑珊处。

    第六十三章 痛苦

    六十三

    “大哥; 我想吃那个!”

    “大哥,咱们去看吐火好不好?”

    “二哥; 我想要那个兔子灯。”

    “找大哥要去。”

    “三哥; 我想更衣。”

    “大哥六娘想解手。”

    南若:大哥已死有事烧香。

    计划生育妙,计划生育呱呱叫。

    每一个当老大的前世都是折翼的天使,容他对每个家庭里的老大送上诚挚的敬意!

    正打算先解决最急的带六娘找地方解手; 忽然背后有人嘿了一声:“谷哥儿,这,这!”

    南若回头,看到了一张猴脸面具。

    “是我。”面具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许久不见; 上元安康。”

    “上元安康。”原来是傅卓,南若笑着应声; 随即拧眉道; “怎么你们一个个互相称名道姓的,到我这就谷哥儿谷哥儿的叫。”

    “这不是叫着亲切吗?”傅卓一乐,“成,成; 往后我叫你南宫,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字再换; 可以了吧?”

    只要不叫谷哥儿都成。

    “我在楼上吃酒; 看到你便下来瞧瞧,怎么……”傅卓朝他后头看了眼,“有事?要不要我帮忙?”

    那正好; 南若便托他帮忙找个更衣的地儿。

    “小事一桩,跟我来。”傅卓便带着他们进了身后的攒楼,一路直上顶层。

    老二老三拘谨成了鹌鹑,只睁着眼睛兴奋的左右打量。

    京城有句话:“铁打的攒楼,流水的国舅”,攒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至今已有百余年,最初是某位国舅所建,中间跌宕经手数人,但国舅参股似成了一种默认的规矩,既是靠山也是脸面。

    傅家自永昭帝上位便得了攒楼孝敬,到如今上一任参股的国舅早已亡故,只剩傅家一股,郑家因不受郑皇后待见,攒楼压根没有将他们算在里头。

    攒楼背后除了傅家,还有各路勋贵,所以即便当年郑皇后的酒楼崛起,攒楼也依旧屹立不倒,来攒楼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这种百年积累下来的观念很难更改。

    何况攒楼也并不自持守旧,郑皇后带来的美食及理念他们非常与时俱进的接受并运用。

    以南宫家的身份,从前顶多到第三层,上头两层老二老三压根没有踏足过,如今一下上来顶层,怎能不兴奋,已经畅想着回去跟小伙伴们吹嘘。

    南若也饶有兴致的打量走廊上挂着的书画,不出意外,这些应该都是真迹。

    “喜欢?”傅卓随意的像进了自己家,“喜欢哪个我让人装好给你送府里去。”

    南若啧啧拱手:“诶呦,傅爷豪气。”

    傅卓白他:“得了吧,论豪气谁能论得过您,我也就借花献佛,在这儿逞逞威风装个爷。”

    心中一哂,往上数三代,他们傅家也不过是个土里刨食的庄户,若不是太后娘娘和先皇后,他们算什么高门显贵,如今郑皇后得宠,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笑话。

    两人互相贫嘴到了包间,早有侍者带六娘去更衣。

    傅卓笑道:“既上来了,便容我行个地主之谊,尝尝攒楼新制的点心。”又朝小八几个道,“待会儿这后头台上也有表演,外头演得都有,想不想看?”

    见小八几个看向南若,道:“你带着他们几个在街上又挤又不安全,不如留在这,还暖和。”

    南若几乎毫不犹豫应下,总算能叫他喘口气了,惹得傅卓靠着宝应哈哈笑。

    南若就将老二几个打发去外间吃点心,自己和傅卓在里头说话。

    不消片刻,攒楼后头表演开始,大家纷纷出去到后廊上。

    “没事,我看着他们。”傅卓积极道,“你帮我去隔壁说一声,跟他说我待会儿过去。”

    南若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太子也在?

    傅卓已经二话不说将他拖到正门前,趁着大家都往后廊走,将他推到了前廊上。

    南若心头掠过一丝无奈,敲响了隔壁的门,伴随一声进来推门进去。

    他大概猜到傅卓为什么这么做,大约之前在江南时他和太子几次相谈甚欢被他撞见,觉得他或许能开导开导太子,显然太子的问题傅卓也清楚。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跟太子聊起来,也许是气场比较合?

    果然开门进去看到倚在窗边望远镜不离身的太子,冲他颔首一笑:“来。”

    南若问了安,上前:“殿下在看什么?”

    从这边看出去是热闹的街道,京城少有高建筑,这个高度几乎能俯瞰小半个京城,上元节灯火如织,从高处看更有一番意境。

    什么叫东风夜放花千树,什么叫星如雨鱼龙舞,古人诚不欺他。

    “看他。”太子示意他站过来些,将手里的望远镜架到他眼前,帮他调整方位,“看到了吗?那个捏糖人的摊贩。”

    南若余光瞥了眼太子近在咫尺的侧脸,想着既然太子不在意,自己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便忽视略过亲密的距离,定神瞧去,看到了他说的摊贩。

    是个圆脸中年男子,很慈和憨厚的样子,乐呵呵捏着糖人,捏一下抬起头看一下路过的舞灯队,等候的客人也不催他,笑着和他聊天,两个戴毛线帽的小孩蹲在旁边一会儿瞧瞧摊贩的手,一会儿瞧瞧灯,还不忘舔一下手里的棍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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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若忍不住笑了笑。

    “是不是很有意思?”太子音色低沉,带着一些沙哑,几乎能叫人想到他说话时喉结震动的情形。

    南若不动声色的将耳朵挪开了一点:“是。”不忘怕句马屁,“殿下上元也不忘体察民情,实乃国之大幸。”

    太子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气音,南若又默默将耳朵挪开了一点。

    “我在看他,他,他们……”太子目光落在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笑容淡了下去,“百姓无知,可无知而无忧,你说,若有选择,你愿知还是不知?”

    南若不由扭头大着胆子端详了太子片刻,道:“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太子任由他看,只盯着下面的热闹:“都听。”

    南若哑然失笑,想了想,道:“臣记得lt心经gt有言: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知梦想,究竟涅盘。”

    “臣愚钝,只理解为万事勿要执着,只要不关心,没有得失之苦,便也没了恐惧,不会为未知而忧虑惧怕。”

    顿了顿:“这是假话。”

    太子扭头,因两人离得近,这一转,四目相对。

    南若没有后退,也没有错开目光,坦然直视他,道:“若让臣来选,臣宁愿痛苦的清醒着,也不愿快乐的糊涂着,也许是臣未曾体会到真正的痛苦,臣想,并不是知晓越多越痛苦,知本身并不痛苦,而是思虑过多。”

    难道他是欢天喜地高举双手接下这份突如其来的穿越的吗?

    不是!

    被迫穿越,他也愤怒也烦躁也郁闷,可这些负面情绪除了惹来怀疑外,没有丝毫用处,成年人之所以称之为成年人,便是能迅速调整自己,消化负面情绪。

    若在保留现代记忆和消除之间选择,他肯定选择保留,再见不到亲人固然痛苦,可至少他还记得他们。

    “之所以痛苦,无非发现无力改变罢了,便将一切怪罪太清醒。”

    他大概明白太子的病根在哪里了——或者说病根之一。

    他接受着世上最好的教育,整个国家最顶尖的学识都向他敞开,任他随意阅读,他也拥有至高的地位。

    可偏偏许多事情他预见有问题或者已成事实,却无力阻止也无力解决,尤其他离能够做决策只一步之遥。

    南若想起前世许多出家的硕士博士,慧极必伤。

    太子怔怔看着他,面上竟掠过一抹无措。

    南若一瞬间心头遏制不住泛起了怜悯,想想太子的年纪,放在前世正处在树立三观的阶段,前世信息爆炸,迷茫时动动手指可以搜到无数条建议,可太子听到的声音有限,全凭自己去摸索,又不能跟人诉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神佛也会犯错,何况是人。”他道,“臣从前也时常苦闷,臣那时是何情形殿下也知晓,臣甚至想过自暴自弃,后来才渐渐想明白,说来臣还得谢过殿下当时不计较,愿意帮臣一把。”

    “殿下聪慧过臣,胆识学识都过臣,想来也会比臣更快想明白。”

    “臣胆大妄言,还望殿下莫怪。”

    太子沉默半晌,道:“江南之事恐怕短期内我不能为你和傅卓裴定高讨个公道。”

    南若一怔,反应过来太子说的是他们三个被追杀的事,他竟惦着给他们讨公道,他自己都没在意!

    或者说在意也没用,皇帝坚持要保人,他还能抗旨不成。

    可太子在意!

    南若这一刻体会到古人所说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是什么感受了。

    “臣不急。”他由衷道,“臣愿意陪殿下一起等,臣相信殿下。”

    毫不吝啬朝太子奉上诚挚的目光。

    太子定定看他。

    “殿下?”南若莫名。

    太子抬到一半的手顿住,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敛目:“我记下了。”

    南若见他眉头舒展,心头不觉松了口气,迟疑了下,道:“殿下往后若有疑虑不妨试试写下来,就当倾诉,然后再烧掉,臣先前便是这般抒发苦闷。”

    这是他忘了从哪里看来的一个办法,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但对太子来说许是最保险的方法了。

    太子沉吟道:“何必烧掉,往后你若写下不如拿给我看,作为交换,我写下的也拿给你看。”

    这……

    南若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的感觉。

    正想找借口婉拒,冷不防傅卓急急推门进来,满面惶然的冲到太子面前:“殿下,太后病重——”

    第六十四章 翻转

    六十四

    年节过完第一件事:太后病重。

    永昭帝以孝子著称; 据说第一时间撇下郑皇后与一双儿女,快马加鞭赶往福宁宫。

    南若想起上元那夜太子和傅卓匆匆而去的情形; 不由担忧起来; 傅太后如今是太子最大的后盾,若她出了事,太子的处境怕更艰难了。

    原文里没有提过太后具体是哪年出事; 但按照太子造反时间推算,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年。

    偏渣爹这个时候被召进宫伴驾左右,一直没回来,南若想跟他打探消息也没法。

    如此过了两日,总算传出消息来; 先是钦天监一番测算,云里雾里一堆术语; 总结一下就是太后突然发病是被冲到; 需要一个属虎且二月生的人为她出家祈福两年,关系越亲近越有用。

    而恰好,郑皇后就是二月属虎。

    一国之后好好的哪能出家,可偏太后病的越来越重; 郑皇后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尽此孝心,永昭帝大为感动; 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找个同日生的替身代她出家,郑皇后则留在宫中作住家居士,为太后抄经祈福。

    而就在郑皇后设起香坛的第二日; 太后病情便大为好转。

    南若正为这一通操作咋舌时,又一道圣旨传下:太子二月正式入朝。

    南若便明白了,傅太后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还奇怪太子选妃没成傅太后一直不吭声,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是掐准了永昭帝爱面子的软肋,也算准了郑皇后为维护名声会主动站出来,不,不全是,恐怕里面还有永昭帝和郑皇后的拉锯,而且太子入朝怕也不仅只是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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