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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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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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下有人,小心!”傅卓表情发沉。

    三人迅速站上坐板,背对背一人环顾一面,借着火光照射看到了河面下隐隐绰绰有人影游过。

    水迅速蔓延上来。

    南若心头一紧,大脑飞速运转权衡,压低声道:“不能等,跳水往前游。”

    已经马上就要到岸上,与其等船翻落水,不如主动跳找对方向迅速游,只要赶在他们之前上岸活命的机会就大了一半。

    傅卓和裴定高也明白,傅卓咬牙:“别看错了方向,走!”

    他拉起江筠娘,南若和裴定高紧随其后,四人疾步一跃,扎进了河里。

    水下的身影迅速尾随。

    南若顾不上河水冰冷刺骨,拼尽全身力气朝前游,求生的本能让他在这一刻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正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在黑暗中袭来,南若来不及躲闪,箭矢擦着脸颊而过,一股灼烧似的痛意袭来。

    顾不上去摸伤口,抬头看到不远处两艘乌篷船行来,正对着他们的这头里面各蹲着两个弓箭手。

    “潜水游!”傅卓咬牙切齿。

    四人顾不上冰寒,潜入水中奋力朝前。

    然而没游出多少,潜在水中的匪徒便追上了他们,他们大约进行过特殊训练,肺活量与游泳速度远非常人能比。

    南若胳膊被抓住,反手将刀捅了过去,水里迅速蔓延起一片血色。

    黑暗加上血色,很快让互相看不到身影,但水里稍微有些响动便听得见,也能感觉到。

    南若不敢动,肺里的气快要消失殆尽。

    哗啦啦,不远处传来水流涌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若憋到了极限,实在坚持不住冒出水面迅速大口呼吸,顺便环视左右,二话不说一刀朝着旁边捅去,水流里发出哗啦声响,抽回刀的同时看到了水中泛起一串血迹。

    借着火光与月色,他看到了裴定高,一刀解决了身边一个匪徒,奋力朝岸上游去。

    南若潜入水里正要跟上,腰后忽然被推了一把,他扭头看到了傅卓,他一脚踹开偷袭的匪徒,同时塞了一个东西到他手里,将他一推,意思快走。

    南若还想回头,被他按住了后脑拍了一下,似嫌他多事,背后突然一股冲力,他不由自主游向前。

    游出了一段,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回头只看到了一片血色。

    犹豫两秒,南若一咬牙,飞速朝岸边游去,他们离岸边只剩一丈。

    “快!傅兄和谷哥儿还在水里,快救他们上来……”

    裴定高急切的声音,似乎来了救兵。

    南若冒出水面,果然看到了一身红蓝相间的军卫。

    “谷哥儿!”裴定高立刻上前来拉他。

    “拿着!傅卓受了伤!”南若将手里的东西塞给裴定高,回头重新扎进水里。

    “有船,有船!”裴定高急切道。

    南若飞速游回去,许是军卫出现吓住了匪徒,他们已经消失不见,连乌篷船也划走了。

    画舫越烧越旺,火光映红了整片水域。

    南若很快看到了沉在水下的傅卓,闭着眼似乎已经没了声息,心头一凉,立刻上前托住他的后背往上。

    “上来!”裴定高叫军卫划了船过来,赶忙将两人捞上来。

    “傅兄他……”裴定高试了试呼吸,脸色发白。

    南若爬上来,精疲力尽喘气:“落水急救,快……”

    这可是郑皇后普及过的。

    裴定高只是一时慌了神,闻言立刻做起了急救,心肺复苏搭配人工呼吸。

    船晃晃悠悠并不好做,赶忙回岸上。

    “怎么办,没有用……”按了半天没有丝毫反应,裴定高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醒来啊,快醒来啊……”

    “我来。”南若抖着唇换下他,除了郑皇后,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最正确的急救手法。

    一次又一次,已经超过了郑皇后普及的黄金五分钟,裴定高绝望跌坐在地上。

    “会醒的,会醒的……”

    南若喃喃,机械般继续按,双臂仿佛已经麻木。

    “咳……”

    傅卓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裴定高激动的又哭又笑。

    傅卓张了张嘴:“……”

    “你说什么?”裴定高抹着眼泪将耳朵凑过去,“胸疼?没事,这正常,按压这么久如何不疼,没按断骨头已经算很好了,好在谷哥儿力气小,我都不敢使劲……”

    南若心道那是因为他前世为了家里老人专门去培训过,就怕发生意外手足无措。

    却已经没了力气开口,整个人瘫倒在地。

    猛然起身:“江筠娘呢?”

    “奴家在这。”军卫后面传来江筠娘的声音。

    南若重新瘫倒,入目冲天火光与满天繁星交映。

    活着真好。

    第五十五章 圣旨

    五十五

    南若一行整整齐齐来; 凄凄惨惨回去。

    带去的护卫十个只剩三个,南若一边叹息; 一边庆幸没有带初二初四来。

    他们几个也不好过; 傅卓差点醒不过来,后背被匪徒匕首划了深深一道,险些见骨; 整个人是被抬回去的。

    裴定高跳船时崴了脚,一直忍着没有吭声。

    南若左脸颊被箭头擦伤,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这一刀他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大约是被冻得麻木了; 还是裴定高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这还是那帮人明显手下留了情,约莫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没有下死命令; 否则他们只怕根本逃不出去; 直接派几个人带炸/药来冲着他们的包间炸就是了。

    一行伤伤残残被军卫护送回衙门,太子已经带着大夫等着,抹药的抹药,包扎的包扎; 路上已经换了衣服。

    裴定高忙拿出揣了一路的东西交给太子,长出一口气:“这下总算安心了; 臣这一路就怕将东西遗失。”

    南若这才发现傅卓当时给他的是一个镯子。

    太子摩挲两下轻轻一捏; 镯子裂开露出里面的空心,捻起一根线,抽出了一张绢帛。

    “带江筠娘进来。”

    江筠娘神色紧张的进来; 太子直接摆手免了她的礼,拿起镯子:“这可是你的东西?”

    太子的态度叫江筠娘略放松了些,道:“是,也不是,这镯子本是郑大哥的,就是你们要找的郑则,他送给奴家,本是叫奴家在里头藏些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有一日他来找奴家,给了奴家一张绢帛,叫奴家收好,还交代奴家,若京城钦差来之前他还未来取回,便叫奴家留心,若钦差找来画舫,便将东西交给钦差。”

    她原本想着同三位公子来见太子,亲自交到太子手中她才放心,才不枉费郑大哥……

    心头一急,磕头:“奴家求殿下派人寻一寻郑大哥,哪怕……”

    哪怕尸体也成。

    太子朝一旁的周保道:“带她去见谭镇抚。”

    江筠娘欣喜的去了。

    南若却明白过来,郑则不是失踪而是出事了,否则这会他已经出来见人,而不是带过去看。

    他木着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百分之百的利益足够让人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死一个平民算什么,他们连官都逼死了。

    绢帛上记载的,是一本账册,记载的是织造局近五年真正的账目,相比明面上交给朝廷的数额,足足多出了三倍!

    裴定高倒抽一冷气,磕巴道:“那不就是万万……”

    南若也被惊到了,即震惊居然这么赚钱,又惊他们私吞近乎上亿的银钱要做什么?

    难道……造反吗?

    如果要养军队,确实费钱。

    可她是怎么做到在永昭帝眼皮底下养私军的?难道一整个省的官员都心甘情愿帮她遮掩?

    这不可能!即便官员不怎么忠于皇帝,也绝不会忠于一个后宫女子,哪怕她是的皇后!

    除非……

    南若顺着郑皇后的思维,想到了大燕之外。

    穿越者可没有只在领土内的局限,深通自古以来四个字,也不会觉得大燕之外就是蛮夷,大燕之内她不方便做什么,之外可操作的就多了。

    但她怎么能确定这些人一定忠心呢?

    就不怕养虎为患?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郑皇后有效仿武则天的意思,可她这波操作实在有点费解。

    其实发现她有问鼎帝位的野心时,南若心里第一反应叫了个好,大概是同为穿越者,哪怕立场不同,也会有种同类感,比起打三折原文里那个恋爱脑的女主,他宁愿郑皇后野心勃勃。

    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女儿”突然争气了的感觉。

    为什么不行呢?如果可以,他也想!

    若这个世界是乱世,他会毫不犹豫招兵买马广积粮,既是保护自己,也是放手一争。

    他相信大多数男人都有一个帝王梦。

    只是他开局太低,和平年代加上身份限制,更不想制造不必要的战争,除非他离开大燕,去新大陆从零开始,但这么做风险太大,他连大燕都还没摸明白,这已经是相对熟悉的地方,其它地方怕先一个水土不服就将他撂倒。

    何况不管原文是不是打了三折,这是他最熟悉的,与充满危险的未知相比,他更愿意待在安全有保障的舒适区,至少眼下是。

    但是郑皇后实现野心的操作实在有些……

    若弄死皇帝太子拥立荣王垂帘难度比较大,她大可以干脆利落地带着私兵离开大燕圈地自立,在皇宫走不了,出来巡游难道就找不到一点机会?

    难道也跟他一样,愿意待在舒适区?可她这都穿越快二十年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名气声望也不缺。

    或许是他猜错了,这些钱并没有拿去养私兵,而是单纯存了起来?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也许一人一个想法,他这样想不代表郑皇后也这样想,可能她有自己的计划。

    南若想不出,便也不过多纠结,专心听太子吩咐。

    鉴于他们受了伤,接下来的事就没有了他们参与的份,乖乖留在院子里养病。

    南若虽然遗憾,也只能应下。

    不过隔日打听到昨夜画舫着火造成的伤亡人数,他叫来初二初四,吩咐他们去城中南宫家的所有铺子,从米面瓜果到家具杂物到优惠券体验券等等,全部准备一份,以太子的名义,挨家挨户送去慰问。

    又叫来画舫老板。

    老板姓戴名花,是的,就叫花,他祖上几代都是经营画舫的,此世许多行业大都是世职,代代相传,倒不是垄断,而是像他们这类很难改行,出身便限制他们只能接替祖业。

    他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戴二七,因为字谜二十七人谜底为花,恰好他生辰也是二七。

    戴二七将自己的名字讲得妙语如珠,叫人即觉得有趣,又容易记住。

    南若更觉得他是个人才,而且出事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虽说有碍于他们身份的因素在里面,但至少他留下了,且更说明他顾虑周全。

    “怎么昨日不这般介绍?”

    戴二七卑谦道:“小人身份轻贱,哪能在几位公子面前卖弄。”

    是怕他们真是纨绔,担心惹上是非吧。

    实际上画舫里最不受欢迎的反倒是纨绔,因为纨绔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知哪日就会惹出事来,一个不小心闹出人命,画舫定得大出血一回。

    南若也不戳穿他,道:“今日叫你来,是想跟你商议一桩事。”

    戴二七诚惶诚恐:“不敢不敢,公子只管吩咐便是,只小人位卑,怕帮不上多少。”

    南若挑眉道:“不,你帮得上。”

    他将准备好的盒子推到戴二七面前:“你的画舫到底是受我等牵连被毁,我便叫下人去买了艘新的给你,只是船舫有定期,你拿着这份契书,到期去提便是,保证比你原来那艘更大更结实。”

    “这……这……”戴二七似有些手足无措。

    南若笑了笑:“放心,并不是叫你做些什么危险之事,只叫你往后将此地趣闻嬉语记录下来传信于我,画舫人来人往消息灵通,想来应当不成问题,可是?”

    他直接拿起盒子塞到戴二七手里,目光意味深长。

    戴二七犹豫不决,却又不舍得将盒子放回去,迟疑问:“只传信?”

    南若:“对,只传信!”

    他不怕戴二七不答应,太子已经将他查了个底朝天,叫戴二七做眼线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太子,恰巧太子也有这个意思,而他出面也是最合适的,一掷千金帮人买船这种事放在首富之子身上,再正常不过。

    松竹舫在宁安排不到前列,戴二七背后也并无什么要紧势力,全凭他自己手腕灵活周旋孝敬打点。

    他不能买地不能买铺,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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