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爱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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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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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这张嘴,没事净瞎咧咧。郎郁尘懊恼。

    “喂,师兄,你属猫的哇,进来的悄无声息,我当见了鬼呢。”郎郁尘瞅了瞅地上的碎瓷片,成功转移了话题,一颗心终于收回肚子里。

    原来是冷沧澜笨手笨脚打翻了茶杯。

    不对,那在此之前炸裂的声音是?

    “起来吃罢,刚做好。”冷沧澜并未接话,只将饭菜摆好,随即自己盘腿在榻上闭目打起了坐。

    郎郁尘伸手抓起那破如抹布的衣袍,心里实在是不想将它再穿回身上,可自己的所有衣物都在擎天楼哇。

    之前怎么还忘了这一茬呢。

    自己总不能光着膀子去吃饭吧?好尴尬啊。

    “师兄?”郎郁尘小声叫了一声。

    对方并不搭理。

    “师兄?!”郎郁尘又加重了语气。

    对方依旧不搭理。

    “师兄!师兄!师兄!”郎郁尘惊呼三连,就问你答不答应?

    冷沧澜咬着后槽牙睁开了眼,寒冰似的的眼风扫了过来,却依旧不发一言。

    对方拒绝与你通话,并向你甩出一排眼刀子。郎郁尘心里吃了个瘪,一脸哀怨地望了望这个疏离冷酷的家伙,最终只得裹着被子笨拙地挪到矮几前,小心探出一只手拿起筷子,不行,还得用双手,不然那饭碗吃着吃着就跑喽!

    郎郁尘另一只手一松开,被子便滑落至腰腹。

    白花花的露了一大片。

    冷沧澜胸口一滞,随即明白开来,心里不免煎熬,竟是打个坐也不得安生,忽然又心疼起叶少漓来。

    此人实在是事多,话多,脑子还不太灵光。冷沧澜如实评价。

    冷沧澜在屏风后边翻腾了一阵,最终拿出一套全新的袍子递给了郎郁尘。

    郎郁尘抬眼一看,艳红艳红的,这……

    怎么搞的,叶少漓也给自己穿红袍子,这冷沧澜竟也有此癖好?

    郎郁尘迟疑着接过袍子一看,好家伙,就连里衣和外袍都是大红色。

    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这是要做新郎官了么?

    寒冷击碎了所有的理智,郎郁尘迅速将衣袍穿齐整了,嘿!还真合身,仿佛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师兄,我有问题想问你。”郎郁尘重新坐回矮几前,一双澄澈黑亮的眸子扑闪扑闪地,好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冷沧澜看失神了一瞬,随即掩饰道:“食不言寝不语。”

    郎郁尘草草扒拉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十分认真道:“那现在可以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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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沧澜轻轻点了点头。

    “我师尊呢?”这个问题在郎郁尘心头憋了好久,一直觉得师尊为长辈,作为他的弟子是无权过问他的行踪,可实在是蹊跷的很。

    冷沧澜寒冰透骨的眸子望向窗棂,只见树影婆娑,别无其他。

    良久,冷沧澜才道:“闭关未出。”

    明显是谎言,如若不然这眼神飘忽不定是因为什么?

    “师兄,你跟我说实话。”郎郁尘追问。

    “这便是实话。”冷沧澜坚持道。

    算了,换个问题,郎郁尘无奈。

    “落尘与我到底有何关系?我与他很熟吗?”郎郁尘又问。

    “在我看来,你与他并无关系。”冷沧澜微微叹息一声,并不多言。

    郎郁尘对这个别有深意的答案表示更加困惑,可他也知道以冷沧澜的性格,自己想刨根问底效果也不大。

    “你与少漓为何都给我穿这红衣红袍?”郎郁尘垂眸盯着这一身明艳的袍子,心中很是古怪。

    “你问的是我,至于叶少漓为何如此,我并不知情,而我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多余的衣袍,这套与你适合。”冷沧澜答的从容。

    郎郁尘本想问,你明明喜好白衣,为何藏了这么一套红袍,可见冷沧澜一脸不耐,只好识趣地闭了嘴,抬手便将矮几上的残羹剩菜收拾了一番,这才重回床上,袍子一扯,便呼呼大睡。

    今朝有梦今朝醉,管他明天谁打谁。

    好梦,郎郁尘对自己道。

    冷沧澜却是清醒无眠,他抬眼望了望那裂了一条缝的房梁,心如刀割。

    “哗啦。”又是一阵巨响,窗外树影剧烈晃动。

    冷沧澜冷峻的脸上少见的慌张掩都掩不住,他起身抱起被褥,走向郎郁尘的床前,不由分说就将他挤到床铺最里头,随即被褥一摊,便钻了进去。

    睡的正香的郎郁尘被冷沧澜这么一挤十分不痛快,迷糊间他拿屁股用力一拱,冷沧澜措不及防地被拱到地上。

    “郎郁尘!”冷沧澜一咬牙,捡起被子拍了拍,郁结难耐。

    “啊?啥事?着火了?”郎郁尘一个激灵爬起来,睡眼惺忪,一脸懵逼。

    冷沧澜不想与他对话,抱住被子凶残无比地盯着他。

    给你个眼神,请自行体会。

    啥情况?这是要吃了我哇?郎郁尘挠了挠脸,有些羞赧道:“师兄,你这是要跟我睡?”

    冷沧澜气极,想也未想,冷冷道:“睡过了!”

    啊?郎郁尘头皮一麻,赶紧掀开被子,将脑袋往被子里瞧了又瞧,随即道:“有吗?我怎么没感觉?那个……你的棍子这么细呐?”

    冷沧澜听了想骂人。

    形象,注意形象。

    冷沧澜强压住心中的王八之气,一声不吭地将被子一扔,气鼓鼓地躺了回去。

    郎郁尘一脸无辜,心道,你想操/我请直说,还整的一套一套地。

    竟然还凶我!

    我做错了什么?我找谁说理去?

    郎郁尘裹紧被子,全身戒备,竟是一夜不敢再合眼。

    翌日,郎郁尘艰难地爬起身,眼底泛青,一脸纵欲过度的挫样,而冷沧澜却不知去向。

    这个罪魁祸首的家伙死哪去了?

    郎郁尘一脸悲壮,冷沧澜,你给老子滚出来,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恶灵落尘

    瞭望崖边,冷沧澜迎风而立,双目凝视远方,像一只等待猎人的猎物,从容淡定。

    冬日暖阳下,晨露冷霜渐渐消融,却依旧冰寒刺骨。

    那个人为何还不来?冷沧澜已经记不得自己这是第几回站在这个地方等待那个不愿归家的人。

    “冷风滋味如何?”几道黑雾滚滚而来,落于地面化作人形,却也是俊朗潇洒的少年郎。

    “落尘,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冷沧澜冰封的脸上忽然渐暖,一抹微笑自嘴角而起。

    “我本不欲再回来,可你却诅了我的计划!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落尘欺身向前,一双充满怨怒的眸子盯着冷沧澜的脸,幽幽哼道:“我想杀了你!”

    这是一句充满了怨毒的话,煞气深重。

    “落尘,你如今已经恢复了年少,收手罢……我……我……求你……”冷沧澜面上的笑容不过瞬息之间,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一身的孤冷冰寒,雪白衣袂迎风鼓动,像是一具没有热血的孤坟野鬼。

    “瞧你这副犯贱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当年的影子,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落尘抬手掐着冷沧澜的下颚,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目光。

    冷沧澜面上依旧古井无波,死水无澜,被高高抬起的下颚让他说起话来十分艰辛,但他还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当年的我还不是一样没能让你爱上……”

    为你犯贱又如何,不过是心甘情愿罢了。冷沧澜眼尾涌上一抹绯色,遂地垂下眸子,不再看落尘。

    落尘闻言心头一震,即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坚如磐石的心竟然也会有松懈之时。

    眼前这个白衣男人,痴心迷恋自己几千年,他的心不是没有被触动过。

    世人皆骂他,恨他,唾弃他,一个个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就连叶少漓也离自己而去,可这世上偏偏还有个比他更执着的傻子,爱他,敬他,护他,毫无原则地包容他,他竭尽全力为自己挡下流言蜚语和刀光剑影,为他甘愿放弃了所有。

    如今,他非人非仙非妖非魔,竟是连个鬼也算不得,他不过是一缕恶魂,寄居在一个死人身躯里罢了。

    落尘倏地松了手,冷沧澜一个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你……怎么连站立都不稳?”落尘惊愕,自己并没有用力,冷沧澜何至于如此?

    邪魅的目光落在了冷沧澜霜白的鬓发间,虽然他知道冷沧澜为自己做了多少傻事,可从未有一次如此令自己心神不宁。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落尘俯身抓过冷沧澜的冰凉的手腕,一股魔气自他的奇经八脉探入,直到他的丹宫处,却是无一丝灵力!

    这分明就是一个废人。

    “冷沧澜!”落尘一脸悲愤地揪着冷沧澜的衣领:“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不要以为你给我唱了这么一出苦情戏,我便会听从你的意愿,做一个坐吃等死的老废物!你休想!”

    “如今你这副身躯也不错,你只需祛除邪念,好好修炼,他日也是能得道飞升的,不老不死指日可待,你就别……”冷沧澜被落尘揪紧的衣领卡的满面血红,声音愈发嘶哑,低沉。

    “你少给我提这副身躯,不过短短几十年便破败不堪,又肥又丑,我受够了!”落尘将冷沧澜提起来,一字一顿道:“我要郎郁尘的身体!”

    “我可以帮你,你只需要忍个三五百年,并非一定要侵占郎郁尘的身体,你信我。”冷沧澜抬手覆上落尘的手背,满目期许与眷恋。

    这个人到底要如何才能回归正道?究竟何时才能看透与清醒?

    冷沧澜凄然叹喟,倘若落尘再如此沉迷下去,自己怕是要见不着了……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就因为我是恶,他是善?你说你爱慕我,为何不成全我?”落尘掰开冷沧澜的手,退后几步,望向冷沧澜的目光却忽然火热异常:“你若帮我,我便同你圆满……”

    冷沧澜被这撩人心弦的话惊的失了心神,他缓缓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竟然愿意为了那具身躯要与自己圆满?虽然这个愿望在自己心头萦绕了几千年,他想着,盼着,最后为之魔怔。

    可,这不是他的落尘。

    落尘不会如此堕落。

    冷沧澜稳住心神,那双热辣又魅惑的眸子是如此的陌生,他苦笑一声,道:“我不过是个废人,我帮不了你。”

    语毕,冷沧澜便决然地转身离去。

    “你与叶少漓果然是亲兄弟,你们都不过是个伪君子,假深情,真凉薄!”

    这句话如寒剑,锋利无比,一下一下地戳进了冷沧澜的心间,在他灵魂深处刻下无数道入骨的伤痕。

    血早已淌干。

    冷沧澜眼尾的绯色愈发浓重,仿佛下一刻就要淌出猩红的泪珠。

    我与叶少漓当然不是一样的,不一样!几千年来他依然痴心未改,他不信前世今生,也不愿意接受。

    在他心里,落尘只有一个,无论善与恶,他都认,并且至死不悔。

    可他不能让落尘夺了郎郁尘的身躯。

    叶少漓,他不仅仅只是他的亲哥哥。

    冷沧澜自出生以来一直被所有人鄙夷,受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们嫌弃他的出身,因为他的母亲不过是一只山野精怪,还是一只金银相错的杂色狐狸,化为人形尚且勉强,更别提为尊贵的天帝诞下子嗣。

    他是一条血统并不纯的龙,他的本相还有一半是白狐,只是在他修为尚可的时候被他亲手撕裂,那刻骨铭心的痛让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能忍耐。

    只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他母亲如此不堪,天帝为何还是容许他的母亲诞下了自己?

    几万年前,天后派一万天将下凡捉拿他的母亲,却被天帝阻止,并且将她带回天宫,封了天妃,此事激起了九重天上所有仙家的反对,可天帝都压了下来。

    他母亲却并未因此过上尊贵奢华的日子,相反,她每日如屡薄冰,谨小慎微地活着,却被天后安下一道又一道地罪名。

    那日,他亲眼所见自己的母亲被天帝掐死在怀中。

    他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求他,不停求他放过他的母亲,但,不过是徒劳。

    他的母亲死了,彻底死了。

    从此沧澜君,九重天上的二殿下,他多了一个姓。

    我姓冷,请叫我冷沧澜。

    沧澜君已死。

    即便如此,天后依旧未能放过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三界之人从来就只知道第一战神叶少漓,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万年间他冷沧澜斩杀了多少妖魔鬼怪,最凶狠的妖魔从来都是他去,待他厮杀的差不多的时候,叶少漓总是适时地出现,毫不费力地拿了本属于自己的荣耀。

    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次差点死于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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