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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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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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棋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在原地老实等着。

    终于被打败的焦臣熙,缓缓放下手,抿了抿嘴。

    “……哥哥。”

    邬棋顿时咧嘴笑开,亲了下他的脸。

    “行了行了,我又不会跑。”

    左右没辙的焦臣熙,硬是把他推进屋去,自己才转身离开,嘴角不自觉上扬。

    成天跟个孩子似的,哪还有个酷总裁的影子了?

    第21章 CH 21

    自此以后,两人又住在一起,焦臣熙彻底抛弃自己之前的观念,算是确立了关系。

    这天,焦臣熙偷偷摸摸溜进后院来,跑到树下左右看了看,确保邬棋没跟来,偷偷拿出袖子里藏好的笔。

    在挂在树枝上的卡片上,端详了一会儿,于是在两人之中加了个小红心。

    “嗯哼——”

    正在他抱着膀在旁欣赏自己的画龙点睛之笔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

    “啊!”

    焦臣熙惊呼后迅速捂住嘴。回头看见是邬棋站在身后,心里大叫‘完了’。

    “摸摸毛,吓不着。”

    邬棋轻轻安抚,摸摸他的头,还顺便歪头瞄了眼他背后。

    发现之前被焦臣熙挂在树枝上的生日卡片,两人小人之间被加上了一颗颜色鲜艳的小红心。

    邬棋不禁笑了笑,低头把焦臣熙手里的笔摸过来,在被亲小人的脸蛋上画上几点作为脸红。

    “这是什么意思?”焦臣熙发出疑惑,表示不服。

    邬棋:“每次亲你都会脸红,多可爱啊。”

    “我……”焦臣熙刚想辩解,然后小声嘟囔着:“……有吗?”

    邬棋笑而不语,趁机低头偷亲了一口。

    “啾。”

    没设防的焦臣熙,全身像过电一样,瞬间僵在原地,视线木讷地定在邬棋的下颚线,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邬棋看他双颊逐渐开始泛红,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得意。

    “看吧。”

    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有点不对。

    “这次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上手要去摸脸。

    焦臣熙猛然回神,拍掉邬棋的手,愣了一下,然后逃跑似的离开了。

    过后焦臣熙自己也直纳闷,谈个恋爱而已,脸皮怎么变得这么薄了?

    反观邬棋倒是变成个‘厚脸皮’了,每天亲亲抱抱举高高样样少不了,晚上睡觉前必须要听焦臣熙叫一声哥哥。

    久而久之,这称呼就叫顺口了。

    某天晚上睡觉前,熄了灯的房间里,焦臣熙刚刚闭眼没一会儿,就感觉从背后伸过来一双手,环着腰把他抱住。

    后背覆上来一阵温暖,紧接着耳边传来邬棋小声的问。

    “睡了吗?”

    焦臣熙闭着眼睛,也小声回他:“没呢。”

    “想听故事吗?”

    闻言,焦臣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回抱住邬棋。

    “嗯?为什么突然讲故事?”

    邬棋:“你说过你爱听故事。”

    焦臣熙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于是笑着点头。

    “好,那你讲吧。”

    邬棋笑着把怀里人搂紧,让他脸贴着自己胸口。把故事娓娓道来……

    “在很久以前……”

    “多久以前?”焦臣熙抬头,调皮打断。

    邬棋失笑:“大概二十年以前。”

    “有个小男孩,家庭美满,其乐融融。童年的幸福感让他以为这就是人生美好的开始,于是他期盼长大,忘记了人也有烦恼,也有生老病死。”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妈妈被查出胃癌,晚期。那时候小男孩还在上小学,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不回来家里住了,爸爸也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焦臣熙蹙眉,认真听邬棋讲话,在他说到“晚期”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些。

    “那段时间,我总是忍不住要闹,以为他们都不爱我了。爸爸偶尔也会因为心情不好,对我不耐烦,可他就是不告诉我妈妈得了什么病。”

    邬棋紧紧抱住他,全身都在颤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全然忘记了转换第三人称。

    听到这里,焦臣熙心里大概有个数。这是邬棋为数不多,能对他剖开心口讲过去的时候,于是默默把手覆在邬棋背上。

    “直到有一天,王叔照常接我放学,我才知道,妈妈病得已经很严重了。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人瘦了好多,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邬棋颤抖着双手按在焦臣熙的背上,哽咽的声音逐渐变小。

    焦臣熙看不得他的脸,也能感觉得到他自责的心痛感觉,于是轻拍了拍他的背。

    “这不是你的错,那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

    不知道焦臣熙的轻声安慰有没有作用,邬棋手臂仍是紧紧锁住他。

    半晌,才缓缓松了劲,头靠在肩上。

    “后来,我和爸爸两个人生活,他常常会怪自己,给我的爱太少了。但我没有怪他,我知道,妈妈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后来我长大了一点,开始为爸爸着想,可有些事情,因为我是小孩,他总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法和他分担。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能让他寻觅相亲对象,至少家庭上的事可以分摊一些,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刚开始我提起这个,爸爸总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是我再三坚持,他才认识了杜阿姨,在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也能够很好的持续下去的时候……”邬棋抿了抿嘴。

    “爸爸也离开了,我爱的人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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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臣熙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给他拥抱,想让他心里温暖一点。

    邬棋没迎合也没拒绝,思索一会儿,他缓缓飘出一句。

    “臣臣,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你?”

    “什么?”

    焦臣熙感觉他的声音不太对,于是抬头看他的脸。

    黑暗中看不太清,不过依稀能够分辨出他的语气中的低沉和落寞。

    邬棋手指一下一下摸着焦臣熙后脑,下巴在他头顶轻轻蹭了几下。

    “我喜欢你,但我会给你添很多麻烦,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病,可我害怕我会耗尽你的耐心。如果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我不会死缠烂打,只希望你能不能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

    他的口吻像极了苦苦哀求的一方,卑微,敏感,胆怯又脆弱。

    焦臣熙轻轻推开他,双手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在黑暗中深深注视他的双眼。

    “我不会离开的,至少在你病情好转之前我都会一直待在这。所以不要想这些事了,我不会因为你的病症离开,你也不需要事事都小心翼翼的,知道吗?”

    昏暗中,邬棋仿佛点了点头。

    “知道了。”

    听出他逐渐平稳的心态,焦臣熙心里是放下了,但眉头还是紧拧着,伸手轻轻抱住他。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陪着你呢。”

    邬棋淡淡笑了一下,才阖上眼睛,开始寻找困意。

    那天,他的日记上写的是——

    “臣臣,就像是突然照进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可我是个坏孩子,想要独占这道阳光。”

    口头上的夸奖,不会让患者感到心情放松,过于急迫反而会弄巧成拙。

    真正的,是要培养他的希望,真正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人。

    焦臣熙进行这一阶段治疗持续了近大半年,终于在五月份的时候,邬棋的低谷期来了。

    起因是在邬棋父亲祭日的这天,其实好巧不巧,虽然中间隔了几年,但他的父母去世日期却是在同一天。

    焦臣熙主动要请缨做司机,和邬棋一起去看他的父母。

    从家出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到了骨灰寄存处,到遇见房宁他们,再到最后踏出寄存处。

    过程邬棋都是闷闷一声不吭,焦臣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

    邬棋摇摇头不语,朝着没人的方向去了,焦臣熙轻叹了口气,刚打算抬腿跟上去。

    “焦先生。”

    听见有人叫自己,焦臣熙一回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房宁。

    “房先生。”

    房宁仍是一身西装革履,抬手紧了紧领带,表情有点严肃,走到焦臣熙面前压低声音。

    “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焦臣熙没急着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邬棋离开的方向。

    而房宁也像是看穿他的担忧似的:“我让王叔跟着他了,没问题的。”

    也毕竟人家是老板,还能拒绝什么呢?焦臣熙无奈之下,只能点点头。

    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焦臣熙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人鬼鬼祟祟偷听。

    “请您不要着急,我已经在逐步了解他致病因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转机了。”

    房宁缓缓转身,紧盯着焦臣熙的眼睛。

    “致病因素?焦医生,恕我直言。小棋现在的状况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好转。”

    焦臣熙:“既然是病就需要治疗期。更何况要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就必须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

    房宁脸色微变,眯了眯眼睛:“漫长?过去的这半年里,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总裁有了心理障碍,高层每天都在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把他拉下水,现在不能……”

    房宁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在焦臣熙惊诧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抬手揉了揉山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焦臣熙抿了抿嘴角:“房先生,我不涉足生意场上的领域,但您的心情我表示理解,所以也请您……小棋?”

    焦臣熙正安慰着,目光所及处,徒然一滞。

    房宁惊觉,顿然回头,发现邬棋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那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也都被他听到了……

    邬棋没说话,见两人注意到自己,就转身离开。

    房宁:“小棋!”

    焦臣熙眼疾手快拉住房宁。

    “房先生!没事的,我去就好,您先回去吧。”

    说罢,赶紧快步朝邬棋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22章 CH 22

    回去的路上,焦臣熙坐在副驾驶,一声没吭,邬棋也是默默不语地开着车,到家以后又径直回了房间,连焦臣熙都没抓住影子。

    “唉——”

    焦臣熙孤零零站在客厅中间,单手叉腰,揉着眉心,轻声叹了口气。

    刚要安稳地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备注了‘老板’两个字。

    焦臣熙:“喂?老板,我们已经安全到家了。”

    是房宁打来的电话,估计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担心自家弟弟的状况。

    他声音有些沙哑:“小棋……现在在旁边吗?”

    “没有,他回房间了。”

    脱了外套后,焦臣熙可算能好好歇歇,转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宅在家里许久,冷不丁这一天忙活下来,可把他累够呛。

    他这一懒散态度,顿时引来房宁的担忧。

    “你让他一个人……没问题吗?”

    之前有两次邬棋独处差点造成生命危险,把房宁吓得不轻,对此至今仍然很担心。

    可焦臣熙却无奈地摆摆手,随手在桌上拿了个苹果。

    “老板,您想得太严重了,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看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反感,需要给他一些适当的个人空间。况且……他现在肯定也不想被人打扰,让他一个人静静也挺好的。”

    话落,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可能是吧。”焦臣熙并没有否认。

    “不过您也不用自责,家属在病人治疗期间得不到一个好的反馈,多多少少都会产生崩溃情绪。”……更何况你们家情况特殊。

    最后那句焦臣熙并没有说出口。像邬棋那样的上市公司老板,好像错过一秒就会错过一个亿,如今重担压在房宁的肩上,稍有运营不善就会对公司经济造成很大影响。

    焦臣熙顿了顿,说:“发病期间,病人的思维特别容易朝极端的方向去发展,这也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事。”

    “所以你们家属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和相信。”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重重的叹息。

    “我明白了,焦医生。小棋,就交给你了。”

    焦臣熙:“我的职责所在。”

    从那以后,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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