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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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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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邬棋愧疚地垂下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

    焦臣熙慢慢抬起头,眸中混着种种复杂情愫,不知经历了多大一番思想斗争。明明没有哭,可眼眶就是湿润了。

    “……对不起……”

    看向对面不停自责的邬棋,焦臣熙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热。

    鬼使神差般的捧起他的脸,身体缓缓探了过去,轻轻咬住他的下唇,似乎是在继续刚才的那一吻。

    这样的行为在邬棋的潜意识里无异于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暗示。

    垂眸瞥了一眼焦臣熙不知什么时候被蹭开的领口,顿时上头。

    也不知从哪来得力气,拦腰将人腾空抱起,向卧室走去。

    焦臣熙手臂勾着邬棋的脖颈,双眼的焦距逐渐开始模糊。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室外映进来微弱的光。邬棋把人温柔地放在床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间。

    焦臣熙仰头望着天花板,手指停留在邬棋的发丝间,理智似乎在那一刻瞬间崩塌,甘愿屈服于眼前的苟且。

    ‘即使知道这么做不对,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不就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吗?’

    “等一下!”

    在他马上解开自己衬衫第三颗扣子的时候,焦臣熙使劲抓紧他的袖口,看了看窗外,小声开口。

    “……没拉窗帘。”

    邬棋乖乖去拉好窗帘,再回到床上。

    轻吻了几下焦臣熙的唇角,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发热的脸颊。

    然后慢慢到脖颈,一路滑下来,最后落在……

    【晋江(眼色):嗯?

    作者(老实巴交):Emmm……】

    (然后……

    然后就发生了一些天知地知你知我为啥不写的事情……

    哼哼唧唧——

    差不多就是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那样。)

    夜里,从虚掩着的卧室门缝中,隐约传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息和轻轻的抽泣声。

    ……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早。

    “!”

    焦臣熙猛地坐起来,腰和背上传来的酸痛感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烦闷地胡乱用手拨了两下头发,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邬棋,开始自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患之间的互相尊重都被你焦臣熙喂了狗吗!还说什么医者的职业操守……

    小棋人还病着,又借着酒劲做事不理智,自己本来应该加以阻止,怎么还能趁人之危呢!

    焦臣熙把头沉沉地埋进膝间,开始对于自己的冲动行为内疚不已。

    邬棋没谈过恋爱,没准儿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喜欢上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患病以后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开始对外建立屏障。只是因为自己的突然介入才让他有了一种‘伴侣’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啊……

    这些焦臣熙明明之前就知道,明明心里都清楚,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明明早上才刚说了自己没有那方面爱好的。

    “这叫什么事啊!!”焦臣熙低声抱怨了一句。

    然后郁闷地搓了搓脸,这才翻身下床,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洗好澡,吹干头发,就随便找了件T恤和短裤穿上了。

    镜子前,焦臣熙满脸写着严肃,他单手搂起头发,扯着领口,左右歪头看了看,颜色深浅大小不一的小草莓几乎种满了脖颈。

    “唉——”

    等会儿去楼上找件衣领高一点的衣服遮一遮吧。

    垂头丧气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焦臣熙又转身上了楼,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带帽子的天蓝色卫衣,穿上刚好可以遮住吻痕。

    再回到邬棋的卧室时,看他已经醒来,□□着上身,茫然失措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门口有动静,才转头看了过来。

    “你醒了?”焦臣熙把语气尽量放得平静。

    昨晚喝得那么醉,估计也不会全部都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记得多少。

    邬棋:“我…昨天……?”

    他看了看自己,又疑惑地目光投向他,一脸的无法理解和错愕。

    “你,不记得了?”焦臣熙试探。

    邬棋呆愣愣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意思是……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邬棋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轻轻摇头。

    “啊……”焦臣熙点头,那就好办了。

    手指轻蹭了蹭鼻尖,随口扯了个谎出来。

    “你昨天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吐了自己一身,我又叫不醒你,只能先把你扶到床上睡觉,今早我一醒,就帮你把衣服都洗了。”

    邬棋默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焦臣熙手扶着门,回头说:“那……你收拾收拾起床去洗个澡吧,我也去准备早饭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邬棋独自待在房间。

    邬棋手指轻按在太阳穴上,对于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要是说一点都不记得,好像也不是。

    他微拧着眉心默默回想,能清楚地记起自己昨天心情很不好,就在橱柜里翻出了酒瓶,还打碎了盘子。

    之后……

    在这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嘶——”果然一急于回想,头又开始疼了。

    邬棋不记得昨夜自己做过什么,但直觉判断自己分明是做了什么事的。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床奔着浴室去了。

    ……

    当邬棋从浴室出来,头发又是湿漉漉的。人在餐桌前坐下,看着面前推过来一碗汤。

    焦臣熙:“喝吧。”

    “这是什么?”

    邬棋用汤匙搅了搅,里面飘着几块零零碎碎的雪梨。

    “雪梨汤,醒酒的。”

    焦臣熙顺口回了一句,转身进了浴室,返回时手上还带了一条毛巾出来,正好邬棋碗里的汤也见了底。

    焦臣熙把毛巾盖在他湿答答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这场景仿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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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第一次有点敏感,焦臣熙竟然一时间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当即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要把脑海中的画面甩走。

    邬棋依旧沉默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么,为什么气氛还异常的怪异了?

    于是狐疑地抬头看了看焦臣熙。

    四目相交那一刻,焦臣熙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按着邬棋的头顶强迫他低头。

    “别乱动,水会流进眼睛里的。”

    这下邬棋乖乖地不再摆动脑袋,可是视线却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

    两人对面,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邬棋的视线水平面可想而知。

    他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看着焦臣熙的腰腹部,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

    四下昏暗一片,混乱不堪。

    尽管环境摸黑,可他就是能看清身下的人,和那人红得滴血似的脸蛋。

    “?!”邬棋惊愕地瞠眼,浑身一僵。

    这画面说不上有多真实,可平白无故脑子里怎么会闪过这一幕。

    与此同时,焦臣熙也注意到邬棋的异样,奇怪地问了句。

    “怎么了?”

    闻言,邬棋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出口。眼神飘忽不定了半天,才犹豫地看向焦臣熙。

    “我昨晚喝醉以后,真的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焦臣熙一时有点心虚,也只一味地打着哈哈。

    “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一点。”邬棋慢吞吞地说。

    “!”焦臣熙不禁心里一惊,抿嘴紧张地看向他,手上的毛巾不自觉攥紧。

    彼此沉默了半晌。

    邬棋没头没脑地:“我……是不是弄坏了什么?”

    “呃……”听到这话,焦臣熙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紧攥着的手也倏地放松。

    “啊……噢!是啊!打碎了一只盘子,不过已经被我收拾掉了,也没什么太大损失。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焦臣熙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邬棋黯然失色:“是吗……”

    第18章 CH 18

    从那以后,这件事情表面上像是从没发生过似的。一个不再过问,另一个也不再提起,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

    在雪全部化掉以前,焦臣熙去了一趟别墅后院,原本应该在树下的那对雪人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只留在原地两堆雪块。

    “这么快就化了吗?”

    焦臣熙坐在树下,轻轻叹息。

    大概他们两个也就像这两个小雪人一样,等这个冬天完全过去,一切都会步入正轨,所有理不清的思绪情感也会随着一同消失吧。

    “也是。眼看这都快三月了,雪早该化了。”

    明明是在做对彼此都好的事情,为什么心里就是过意不去呢。

    “安?”焦臣熙挑眉。

    好像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以前但凡是遇到什么小事小情,一顿饭下肚,基本就能丢到后脑勺去,再加上自己脑袋不灵光,心比天还大。

    所以除非世界末日,否则都不叫事儿。

    焦臣熙拿起一块雪球,慢慢摊在手心里,开始和它灵魂沟通。

    “你说,我现在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了吧!”

    “其实,也不是说我非要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我只是考虑到,一旦他知道了真相,对我产生抵触情绪不配合治疗的话,病情肯定会加重。又或者他认为是自己喝酒酿成的错,开始消极、讨厌自己……”

    焦臣熙蹙眉碎碎念叨,也不顾及手心冰得发红,以及慢慢变小的雪块。想着想着也不知怎么就握住雪块,还稍稍用了点劲,这下融化得更快了。

    “……更何况,我当时根本没醉,事后不也觉得自己缺了大德嘛!”

    焦臣熙还没意识到雪块正在走向死亡,从手指缝隙往下滴水。

    一拍大腿:“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

    想想邬棋,现在倒是一无所知,完全无所谓。能不无所谓么,这担子都在自己肩上扛着呢!

    想着想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唉——”

    焦臣熙苦恼的同时,指甲轻轻触碰到了手心。

    “啊!哎?!”

    这才注意到手里的雪块已经完全化成水,正滴滴答答从手上流下来。

    他愣愣地眨眨眼,对另一个孤零零杵在原地的小雪块,满是歉意。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

    时间转眼来到这天——3月20号。

    这天是焦臣熙妈妈的生日。

    之前由于病历单流传网络事件,一时引起公众热议,言论各异,有好有坏。

    焦臣熙本着为邬棋着想的原则,为了不让他过分解读那些评论和发言,不仅把邬棋的手机关掉了,连他自己的手机也乖乖放在抽屉里,只有偶尔用得到才拿出来。

    赶在这一天妈妈生日,想着给家人打通电话顺便报个平安。于是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再次开机。

    电子邮箱里打开几个未读邮件都是清一色的垃圾广告。翻开消息列表里和妈妈的消息记录,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是妈妈发来的视频,后面还跟了两个微笑的小表情。

    妈妈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怕儿子打扰的工作或是休息,所以平时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但会偶尔发来视频,告诉自己他们现在的所在地。

    其实就在前一年,焦臣熙的父母双双退休,卖了家里的房子,匆匆收拾行李就出去环游世界去了。

    走的时候也没通知儿子,直到焦臣熙回了老家没找到人,给父母打过去一通电话,才知道这对夫妇甜蜜双游去了。

    问到为什么没告诉自己的时候,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爸爸讪讪地回答。

    “……忘…忘了。”

    有时候真怀疑自己记性不好是不是遗传,二老因为不好意思承认才编了个‘你小时候撞过脑袋’的瞎话来骗他。

    焦臣熙翻出电话簿,把电话拨给焦妈妈,电话是爸爸接的。

    焦父:“喂,哪位?”

    “??哪位??”焦臣熙郁闷扶额:“爸,我是您儿子。”

    准是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不小心给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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