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像柯南这样的普通小鬼确实没什么办法阻止。
那可是格拉巴啊！连他都没法阻止。
最近，大哥和他越来越疏远了，动不动就和格拉巴在一起。
之前还把他晾到一边，去和格拉巴一起去什么地方露营，还吃了烧烤。
在格拉巴出现以前，伏特加可是从来都和琴酒形影不离的。
“总之，让我静静吧，谢谢你鱼冢叔叔。”
在之前聊天的过程中，伏特加已经告诉柯南可以称他为鱼冢。
“行，那你好好修养。”伏特加从窗台拾起矮礼帽戴好，转身走向门口。
“哦还有，对富江葛格你是怎么看的啊？”柯南突然问道。
“他啊。。。我不认识他啊。”伏特加揉了揉下巴，“初次见面可是很难看准一个人的。”
“这样啊。。。那没事了，再见，鱼冢叔叔。”柯南露出一张可爱笑脸，对着伏特加连连摆手。
伏特加点了点头，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伏特加走后，柯南的笑容逐渐消失。
“初次见面？初次？”柯南扭了扭脖子，“不，我不这么认为。”
……
“路上小心啊，富江老弟。”目暮警官亲切的将富江送到了警视厅门口。
“谢谢关心，我最好的朋友目暮。”富江摆了摆手，“不用再送了，省的出现些闲言碎语。”
富江走后，目暮警官瘪着嘴角走回了警视厅。
他就不该收下“灰德瑞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富江借着这件事，轻而易举的就违反规矩的进入了审讯室，单独审讯犯人。
好在富江是和小兰一起来的，不然一个和山口组有见得不人的交易的帽子扣下来，目暮警官怕是躲不了啦。
关上车门后，小兰系好了安全带，“知道地址了吗？”
“当然。”富江扯开嘴角，“我和其他人不同，从来不掉链子。”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小兰有些失落的倚在了柔软的真皮椅背上，让后背陷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她就发现自己这句话好像有歧义，连忙解释道：
“我是指，像你一样高大强壮，经验丰富，拥有你拥有的一切。。。”
别说了，再说下去，富江手心都快冒汗了。
坏了，他成替身了。
以己度人，富江如果真的很嫉妒某个人，很想成为某个人。。。
那他大概率会真的采取行动，成为那个人。
“你很崇拜我？那可真是个错误。”富江敲了敲方向盘，“做你自己。”
“怎么做？学着以前的样子吗？”小兰歪了歪头，“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表现得很好。”
“不是学，也不是模仿，是。。。”富江想了想那种感觉，找了一个精确的词。
“随心所欲，遵从你内心的欲望，不要被任何条条框框的东西束缚，要做一个自由的人。”
“自由。。。我加入了犯罪组织，不遵守法律，这就是自由吧？”小兰思考着。
“不，这叫什么自由，太可笑了。”富江忍不住嗤笑出声，“加入犯罪组织的都不自由，除了我。”
自由不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的自由是傻子的自由，或是纯恶之人的自由。
“那自由是什么？”小兰将腿绷直，感受着血液加速带来的短暂舒畅。
“在我看来，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即是自由，很简单，也很难。”
富江身体微微后靠，偏过头看向小兰腿前。
脚垫前方没覆盖到的皮革内饰被小兰蹬出了两个鞋印。
“待会儿给擦干净。”
“不擦。”小兰现学现卖的回绝道：“因为我不想。”
“我说了，它很简单，但也很难，因为人类总是会把自己置身在身不由己的环境中。”
富江的右手松开了变速杆，直接往右一抓，握住了小兰的独角。
“擦干净，下车前。”富江拽着角的手缓缓上提。
“噢富江。。。”小兰的表情变的委屈。
“没用。”富江的手臂逐渐加力。
“我这就擦。”小兰从挎包里翻出了手帕。
富江松开手，双眼淡淡的看着前方，眼神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些伤感和忧愁，“自由太难。”
伤感忧愁？他装的。
“至少我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小兰边擦边嘟哝，“我现在想不上学就不上学。”
“你该庆幸你成绩够好，不然琴酒就会多一个每天送你上学的任务。”富江呵了一声。
见小兰还要说什么，富江直接一句话堵了回去，“你不想麻烦琴酒每天陪读吧？”
也许小兰会想，腿长在自己身上，就算逼她去，她半路早退逃学也没谁能拿她怎么样。
确实如此，哪怕是亲爹亲妈，也未必愿意付出自己的时间来帮助自家孩子成长。
利己是生物的本能，有的人能克服，有的人不能，没什么好指责的。
但不上学可称不上什么自由，只是拒绝了一件可选的事罢了。
小兰确认脚印不见后，又用手帕抹了几下，才从手套箱
“上学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们这么在意我的成绩？”
“有什么用？不至于让你的脑袋空空，而且没人在意你的成绩，只要你的知识储备足够，辍学我都不在意。”
富江将劳斯莱斯停在了一栋平平无奇的公寓楼下方。
打开车门前，他认真的对小兰说道：“你有多自由，取决于你有多强大，而你是否强大，在于你会多少东西。”
小兰有些懂了，又有些没懂。
她因为掌握了高二的所有知识，所以获得了不上学的自由。
小兰更愿意将那个‘强大’称为‘底气’。
如果是公司里难以被舍弃的精英人才，那在面对老板不合意的要求，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
“说‘不’的自由啊。”小兰看着前方富江的背影。
“琴酒总和我说你不会教人，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
“你别整天想着‘成为我’就好。”走在前方的富江抽了抽嘴角。
人都是逼出来的，面对小兰这种过于“热情好学”的学生，任谁都得教出点东西。
要是什么都不教，那自学成才的小兰可要把你变成替身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小兰的初次任务
鸟矢町23号公寓的702号房间。
这是一栋住户不多的旧公寓，那几名劫匪委托别人代他们租下来用于存放赃款的地方。
因为他们没在这边露过面，所以即便被警方发现身份，也有自信不被查出赃款所在。
“他们很谨慎，但不值得被在意。”富江揣着兜率先走在楼梯上。
这栋公寓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并没有搭载电梯，七层的高度，只能用腿爬。
“为什么？”小兰说出了疑问，“从他们毫不犹豫的灭口被看到长相的同伙，就能看出他们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杀人不眨眼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富江摇了摇头，“重要的是面对突发情况的应对方式和反应速度。”
富江边说边用鞋底横着在楼梯上蹭了一下，掀起了一把积尘。
“咳咳。”跟在富江后面的小兰连忙侧闪躲在富江身后，半眯眼睛，抬手捂住口鼻。
“从四楼开始，这里就连鞋印都没有了，这意味着那几个劫匪根本没回来取走赃款。”
“也许他们担心警方的追查，想要避一下风头？”小兰说出了一个可能性。
但随后她又立刻否决。
除非剩下的劫匪不想要赃款了，不然不会拖下去。
拖的越久对他们而言就越不利，因为被捕的同伙随时可能把赃款的位置泄露给警方。
那样的话，等他们来取走赃款时，面对的可就是警方的埋伏了。
那些劫匪不会没料到这一点，所以他们之所以没有回来，多半是因为没有在警方的搜寻中潜逃回来的能力。
这意味着这伙劫匪本事不大，而且缺乏人脉，都派不出一个没暴露的同伙来取走赃款。
恐怕四个人就是他们的全部了，一死一被捕，只剩下了连自保都困难的最后两人。
难怪富江说他们只是谨慎，但不需要去在意。
在小兰思索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七楼。
“会撬锁么？”富江让开身子，让小兰看清门锁的样式。
“不会，我还没学过这样的技巧。”小兰如是说道。
“嗯。”富江点了点头，直接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信任”，并装上消音器。
biu，biu，震动的消音器前端喷出了两颗子弹，穿过门锁擦出了火星。
“这比学开锁方便多了。”小兰嘴角微抽。
如果富江问的撬锁是指暴力开锁，那她倒是会。
“看来你的风格偏向于简单粗暴，技术活不适合你。”富江收回“信任”。
在拽开门前，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呵，看来我猜错了，这可真是。。。奇怪。”
小兰正准备询问，富江就已经拽开没了锁的门，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铁门大敞，冰凉的枪管顶在了富江的额头上。
“不许动。”一个眉骨凸出，有着没刘海的娃娃头发型的中年男人用枪口顶着富江步步后退，靠在墙上。
他的身后，一名锅盖头男子也跨过门槛，将手里的枪对准了小兰。
“老大，真像你所料的，果然没人能料到我们人藏在这里。”
“闭嘴。”没刘海的娃娃头瞪了小弟一眼，握抢的手用力前推，逼问道：“你们是谁？看起来。。。不像是警察啊。”
“富。。。”小兰刚准备征求富江的意见行事，两眼就猛地一瞪。
只见富江乖乖的举着两双手，全无反抗之意。
他在通过“先觉者”能力预判，明知屋内的人会将枪口对准他的情况下依旧毫无防备的拽开门自然是有理由的。
小兰不是好学吗？那光学不练可不行。
“大姐，这下怎么办？”富江极力的模仿着伏特加的语气，九分镇定中勉强带上了一分慌乱。
这太难了，因为伏特加目前还没有这么丢人过。
“哦？这个女人才是主事的吗？”娃娃头给锅盖头打了个眼色，两人交换了身位。
感受着枪口传达至额头的凉意，小兰皱了皱眉，“别冲动，我们没有恶意。”
经过短暂的思考，小兰认为富江很可能是借着这个机会来锻炼自己。
“锁都给打烂了，还说没有恶意？”娃娃头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
他用力的用枪口扒拉了一下小兰的脑袋，“说，你们是谁，给你们三秒钟时间，3。。。”
“我们是非法入侵的惯犯，最喜欢不经允许的住在别人家，听说这栋公寓有很多空房间后，就想来占个便宜。”
小兰立刻编好了一个答案，不过因为时间紧促，所以编的可能略扯。
不过没关系，她会圆回来的。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离谱的说法？”娃娃头冷笑道。
“你觉得我会在被枪口指着的情况下撒这种离谱的谎？”小兰反问道。
娃娃头下意识的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挺有道理。
“欺诈心理学专家吉克·弗卡德曾说过，在性命受到威胁时做出的回答，越离谱，就越可能是真相，因为没人会撒一个可能导致自己死掉的谎。”
“什么吉克啥啥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锅盖头在枪指富江的时候居然转过头对小兰大喝。
但富江似乎是打定主意看小兰表演了，依旧动都不动。
“你只是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弗卡德先生在监狱中撰写的心得书籍，为犯罪界带来了巨大的贡献，很多犯下著名悬案的大盗都读过他的书籍。”
小兰白了锅盖头一眼后，直直的看向娃娃头，“你应该不会和你的小弟一样那么认为吧？你看上去是个有本事的人。”
“哼，吉克·弗卡德吗？值得怀念的名字。”娃娃头勾起嘴角，“平良，别再说了，弗卡德先生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哦。”锅盖头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不再质疑。
“既然我们都是弗卡德先生的粉丝，那不如。。。”小兰试探的提议道。
“想都别想，既然你们不凑巧的来到了这里，那就只能恨自己有那古怪的癖好了。”
娃娃头的食指摸向扳机。
“等等，你们之前提到警察，难道你们正在受警方追捕？”小兰一语说中娃娃头心中的担忧。
“没错，本来我们是想等警察过来后，利用刚才那一招直接俘虏两名警察当作筹码，可这一切，全被你们毁了！”娃娃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的计划很美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过警方的追捕，暴露是迟早的事，所以决定放手一搏。
他打算俘虏警方作为人质后，索要逃亡车辆直接逃到哪个穷乡僻壤，再将人质解决，以此重获生路。
“你也可以拿我们做人质的，不是吗？”小兰不断诱导着娃娃头的思路。
“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