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嗤了一声,感觉嘴唇被咬破了,他真不该去刺激这头恶狼,否则被人拆了吞下肚都反抗不了。
寇骁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慢慢靠过来,用极具诱惑的声音问:王爷,就算咱俩成不了夫妻,就算我不能给您生儿子,但也可以一起过夫妻一样的日子啊,您现在身边连个暖床的都没有,不如考虑考虑我啊。
李煦推开他,默默地转身,嫌弃道:天气太热,本王不需要暖炉。
寇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用硬邦邦的胸口贴着李煦的后背,脑袋搁在李煦肩膀上朝他耳朵吹了口气,那天气冷的时候是不是就需要了?不过您长久没有女人,受得了吗?
李煦一手将他的脑袋推下去,冷声说:不劳费心。
寇骁怎能不费心,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送给李煦,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朵金色的花,插在李煦的发髻上,退后一步盯着他看。
什么东西?李煦把发髻上的东西取下来一看,嘴角抽搐起来,这么难看的花估计也只有寇骁做得出来,寇将军的手只适合拿枪,还是别去碰这种精致的东西了。白白糟蹋了黄金啊。
寇骁也知道这一点,他实在不适合精细活,他想送李煦一个礼物,知道他喜欢钱,便选了金子,又在西苑见过纸扎的花,便准备亲手制作一朵金送给他,哪知道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做出一朵象样的花来。
好在他脸皮厚,东西再差也送的出去,咳,您不喜欢吗?
金子是谁都喜欢,不管它长什么模样。李煦把丑丑的金塞进荷包里,嘀咕:等回程了给姝儿买糖吃。
寇骁见他的动作心下一喜,伸手握住李煦的手,他的手掌很粗糙,和李煦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这会儿他却顾忌不了这些,王爷,我听小公主说过,送花必须送给心爱的人,您明白我的意思么?
李煦把金掏出来递给他,那本王还是不收了,一粒金子就想买断本王的感情,太廉价了吧。
寇骁立即打蛇上棍,问:那要用什么买才行?
李煦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冷漠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无价。
眼看寇骁还要继续作妖,李煦指着大门说:夜深了,寇将军请吧,本王要休息了。
寇骁耸耸肩,听话地转身离开,在关门的那一刻,他笑着说:王爷,明日清早末将来叫您起床。
李煦眨了下眼睛,不知道他这句话里藏着什么陷阱,干脆不搭话,等房门关上,他慢慢抬起手,摸了下嘴唇上的伤口,疼是不疼的,但异样感却一直存在。
他暗道:就这性子,就这吻技,谁敢跟他处对象。
第149章 闹事
赵刚领着寇家军回军营,路上还在想城里能发生什么事,有寇家军镇着,谁也不敢乱来。
结果他人才刚进军营,就看到郭孚带着一千人小跑着要出营,两人一照面,赵刚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方就急忙跑过来,赵副将,你回来了,那将军呢他可回来了?
赵刚总不能说寇将军宁愿陪着王爷游山玩水也不愿意回来吧,便说:他慢一步,过两天才回。
郭孚握住他的手,那你赶紧带着人跟我走一趟,西郊的工厂那边出事了。
啊!出了什么大事?咱们去做什么的?
郭孚摇摇头,有把一名管事拉过来,你来说,不不,咱们边走边说,别耽误了正事。
那名管事他们都认识,是雷家子弟,他也急得不得了,语速极快地说:最近工厂总有些不正常的地方,起初是值夜的人总看到有黑影飘过,后来就变成时不时有东西莫名其妙消失,因为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大家都没上心,结果这几天更夸张,厂房里总能看到血脚印血手印,河边还总有湿漉漉的痕迹,大家捕风捉影地说是有鬼怪出没,两位大人也知道,西郊那边曾经是乱葬岗,后来雷大人觉得这样不雅观,这才将那块地收拾出来,可出现这种事情,大家心里就有些慌了。
赵刚皱着眉头问:这种事你找官府就行,何必劳师动众地要几千人出动,太小题大做了些。
那管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是雷总管让我来的,而且说事态严重,要请到的人越多越好,而且估计这几天厂里都不会太平,想让寇家军坐镇。
赵刚更是气愤了,小声唠叨:嗤,雷大人都卸任了,还当我们寇家军是他家的呢。他凭什么让我们给厂子坐镇?说完他又把郭孚骂了一顿,你也是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听谁的?
郭孚实诚地说:我自然是听将军的,可我知道,将军肯定听王爷的,那可是王爷的厂子,更是赚钱的利器,要是出了事,咱们上哪做新军服,上哪提高军饷去?
他朝赵刚使个眼色,小声说:我听将军透露过,王爷要给咱们建新军营呢,不管是吃喝住行,只要王爷有钱,咱们都能得到好处,你也不想想,咱们那新房可快要建好了,就冲这个,这个忙也得帮。
赵刚也明白这个理,只是心里不太甘愿被人使唤罢了,何况他刚长途跋涉回来,正想休息几天了。
不过来都来了,去看看是什么小人作祟也好。
他瞥了眼身后的士兵,压低声音问:你们可知王爷微服出巡的事情?
郭孚点点头,此事军师和我等副将都是知道的,并且王爷出行前特意交代过,让我等提高警惕,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赵刚不知道这空子是什么空子,等到了西郊,看到那些被刻意留下来的证据,大概也能猜到空子在哪了。
这是有人想打这些厂子的主意吧?最近可有可疑人物出入过?他拉着几名工厂的管事问。
雷战也在,一张老脸皱的像朵菊花,浑身都散发不爽的气息,可见不痛快的很。
第97章
我们日夜都有巡逻队,并未发现可疑人物进入厂房,就连黑影也是值夜的工人偶然看到的,若不是不止一次,我们都以为他眼花了。
还有那些血手印血脚印,那是确实存在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死相凄惨的动物出现在角落里,就这几天,相继有几十名员工离开了,人心惶惶,大家也无心做事。这么下去,这几家工厂能不能维持下去都不好说,王爷已经半个月多没有露面了,去西苑的人也没见到本人,大家想治理也没个头绪,这才把寇家军找来镇场。
两千寇家军分散到工厂各处,这么一分,人也就不显得多了,因为没有头绪,赵刚和郭孚也不好提出要走,准备当天夜里亲眼看看黑影到底是什么。
可这一夜风平浪静,无论是谁都没看到过黑影,厂子里也没再出现奇怪的东西,赵刚冷笑道:肯定是小人作怪,若是鬼怪,哪里懂得趋利避害,就是不知是何方宵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郭孚也倾向于人的因素,他们这些行走于沙场的军人,最是不信鬼怪之言,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捣乱吗?还是想搞垮王爷的厂子?这几家厂子倒了,谁能得利?
众所周知,西郊这边的厂子出水泥、红砖、玻璃,偶尔还会有铁器,这些东西都是王爷想出来的东西,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而且还都是非卖品,碍着谁了?
赵刚想到躲在城外的顺王,眼神蓦地一变,难怪王爷要微服出巡,难怪他要和寇家军分开走,这是为了引蛇出洞啊。
赵刚态度变得积极起来,别管是谁,一天十二个时辰蹲守着,我就不信还能被钻空子。他虎着脸对管事们说:虽说我等寇家军是来配合巡逻的,但这次必须听我们的,从此刻起,三天内不许任何人出入工厂,夜里就在厂房里将就睡一觉,三日后若还是抓不到贼人,再放他们回家。
雷战表示同意,只要能解决这件事,怎么做都不过分,不过也有管事提出异议,若是工人们闹起来怎么办?而且他们的家属那边是否要一一通知?
要闹让他们来找本将闹,看看谁有那胆子,何况也不是拘禁他们,只是配合查案而已,谁要是不愿意,可以提出辞呈,我想王爷也会答应的。
谁会傻到因为三天不能回家而辞职?在厂子里做久了就知道好处了,每月薪俸拿着,一日三餐供应着,每季还有工作服发,比种田种地轻松又赚钱,如今想再来应聘都没岗位了。
傻子才辞职呢。
消息传递下去后,工人们议论纷纷,这是遇到大事了吧,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寇家军来巡逻。
咱们厂子一直相安无事,也就最近这半个月不知怎么了,尽出怪事,而且你们发现没,王爷已经半个月没露面了,会不会是有人看王爷不在故意捣乱?
还真有这可能,但他们捣乱做什么,让咱们的厂子倒闭?可这些东西、水泥砖头,都是为了百姓铺路盖房用的,倒了王爷也没损失啊。
说不定就是有人瞧见王爷用此物收买人心,看不惯了呗。
这哪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见不得别人好,不说其他,要是厂子倒了,咱们上哪找如此好的工作去,如今家里的田地也卖了,就靠着我这份工养活一家人,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扒了他的皮!
大家纷纷应和,面临失业的压力让大家分外团结,气氛也空前高涨,不仅没了之前消极怠工的样子,甚至主动加入了巡逻的队伍,只是这些人中,有几个人心里惶惶,强忍着没敢表示出来。
******
郊外的某座宅子里,两名黑衣人在夜里钻了进来,悄悄地进入主院,敲响了书房的门。
如何了?一名身着中衣的男子问。
老爷,还是不成,那厂子里到处都是寇家军,连个缝隙都没有,就算进去了很快也会被抓的,之前那几个内应今日也没露面了。
那里面可曾乱起来?
没看出来,夜里静悄悄的,除了巡逻的人连狗叫声都没有。
真是可惜了,只要再坚持几天,厂里人心惶惶,肯定会出乱子的,到时候要偷方子也就容易多了,如今这样,只能靠那几个内应了,也不知他们还敢不敢去偷。
那几个内应都是当初招人的时候男子派去的,开始只是想去看看这些厂子是如何运作的,可几个月下来,他连厂房都建好了,这些内应竟然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没办法,只好去偷秘方了,否则他不白费了一番功夫。
可惜上次买的矿石被顺王截胡了,否则他连木柴都不用买,就能偷偷开始生产水泥和红砖了。
老爷,要不再等几天行动吧,寇家军总不能一直呆在工厂里。
你懂什么,老爷好不容易等到顺王离开闽州,寇骁那小子也不在,他们要是回来了,你以为东西偷出来就完事了吗?
那如何是好?
男子在书房里走了几圈,突然想了个点子,你们去找那他们的家属,让他们明日拖家带口去厂房门口闹,就说要见家里的男人,最好多找几家,用钱收买也行,恐吓也行,闹的大一些,到时候你们再换上厂里的工作服溜进去,该怎么行事不用本老爷教吧。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打退堂的意思,要知道上回替老爷办事的那几个同伴可都没能回来,听说被丢进了寇家军的牢狱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老爷不过是乡绅,虽然钱给的多,但和王爷作对能得什么好呢,可惜他们不是自由身,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
第二日傍晚时分,工厂里正吹响了用晚膳的号角,工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兴高采烈地往食堂走。
这时,一群老弱妇孺来到厂门口,起先还好声好气地说话,说昨夜家里男人没回家,他们太担心了,所以来看看,等对方不让他进入,就开始大哭大闹。
赵刚此时正好带队巡逻,听到喧闹声便走了过去,看到这杂乱的情景先问明了情况,然后就往大门口一站,抱着胳膊说:担心你们家里的男人?一日不回家就如此惦记了,说不定去喝花酒了呢!怎么还如此齐心协力找到这里来了,再说了,要见人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有人躲在人群中喊道:不是我们要闹,是守门的不让我们进。
赵刚冷笑着反问:这厂子向来不许外人进,又不是今天才立下的规矩,你们要见谁,报上名来,本将亲自去把人请来,但丑话说在前头,出了这道门,就不是工厂的人了,想回家请自便。
这些老弱妇孺有些是那几个内应的家属,有些是被人用钱打发来的,有些纯粹是被忽悠来的,听到这话,后两者都犹豫了,一天不见与这份工相比,显然不算什么。
那些远走他乡的货郎和商人,一走就是几年的也有,但赚的未必有厂子里多,他们该知足的。
这时,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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