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施放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男人语气淡淡,“东西找到了吗?”
“波波没有找到!”波波尖声叫着,一双大眼睛顷刻间就流下了珍珠大的眼泪,“波波是个坏精灵!波波没有完成小主人的任务!波波没有找到小主人要的东西!”
说着就要拿脑袋去砸地。
“没有就算了。”阿布拉克萨斯赶紧制止它,本来那件东西也只是他的猜测,希望汤姆……里德尔没有那样做吧——“对了,关于普林斯小姐的那件事,那个麻瓜怎么样了?”
话题一换,庞波的眼泪就是一收,“那个麻瓜相信了!”家养小精灵皱巴巴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轻蔑、鄙视与不屑。
“很好,”阿布拉克萨斯点头,“下去吧。”
“好的小主人!”
又是“砰”的一声,激动的波波就像它出现时那样消失了。
阿布拉克萨斯收拾了一下,走进浴室,魔法浴缸早已放满了水,他走进去,将大半个身体埋进水里,靠在浴缸边上,懒懒地进行每天晚上的日常——想他心爱的姑娘。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知不知道有人想要对她不利呢?他害怕被她发现痕迹,只能背着她去找了那个麻瓜,她要是知道了,是会高兴还是生气呢?
还有那个麻瓜。真是有够蠢的。
真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啊……
……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耐特夫人压低声音,脸上的怒火怎么都掩不住,她愤怒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面前的男人,说不清是在巨怒之下,心里的情绪究竟是难过多一些,还是委屈更多一些。
她和他在一起那么久,甚至比和耐特还要久,在明知耐特在美国有妻有子的情况下,她还不顾体面地勾引他、诱惑他,委身他成了他的情妇,为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肯特难道不知道吗?
现在,他竟然怀疑她!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女人泪光盈盈,肯特视若未见,又问了一遍,“琳赛,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耐特夫人怒火蹭蹭地往上蹿,“你的意思是,我把耐特的帽子往你头上扣?在一起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肯特似是终于抵不住情人的怨愤,移开目光,却抿着嘴不再开口。
看着男人的表现,耐特夫人突然就笑了,“……她不是你的女儿。”
肯特:“你说什么?!”
耐特夫人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优雅地站起来,就像刚才那个无力地瘫软在地、仪态全无的女人不是她一样,对着男人惊愕的表情,她弯起嘴角,又重复了一遍,“没错,她不是你的女儿。”
肯特的脸色黑沉下来,“……不要和我赌气,丽尔。”
“赌气?不不不,我怎么会和你赌气。”耐特夫人掩嘴笑道,做了大商人近二十年的情妇,她早就不是贫民窟的那个小可怜了!“琳赛当然是亨特的女儿,不然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谁对你说了这件事,老实说,其实我一直在犹豫怎么对你开口讲述这个令人遗憾的事实,”她盯着肯特的双眼,浅浅的笑容之下是深深的恶意,“你以为在你做了那样的事之后,在我一个人,怀着孕,还差一点沦落到那种地方之后,那个孩子还能活下来吗?!”
肯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心里突然升出了些后悔,或许他真的不该问出这些话的……
“那个时候你找上门来,劈头就问琳赛是不是你的女儿,哎,我一个女人,丈夫又不在身边,想要保护自己,当然得撒谎了。”耐特夫人风情全开地拎着裙子行了个礼,“真是抱歉呀,骗了你这么多年。”
肯特怔怔地定在原地。
耐特夫人直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抚上男人的脸,凑近了他,轻轻地,却是满怀恶意地呢喃,“难道那个人没有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轰”的一声,肯特只觉脑子里响起一声炸雷,让他的世界都崩塌了,“你,你说什么……”
“咿?”耐特夫人故作惊讶地掩口,“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你——”
“不,不不不,我不相信!”肯特惊恐地大叫,“你是在报复!报复我当年抛弃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相信你的!”
耐特夫人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划过很多很多情绪,最后全部归于平静。
“信不信由你。”她淡淡地说,“对了,普林斯的事,不用你操心了,还有,你被解雇了。”
肯特大惊,“你——”
“我刚才都是骗你的,琳赛是你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如果你想要报复,动手之前千万要想清楚,”耐特夫人背过身往门外走去,“对了,下个月我会带着琳赛一起去美国,如果你还对琳赛有一点感情,请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在我的世界里耐特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最近看了吐槽君,感觉这个世界上傻女孩总是那么多……希望渣男都原地爆炸!第81章 阴谋
午夜; 伦敦小巷。
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停在巷子口的街道上; 马车夫早已不知所踪;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孤零零的路灯时闪时灭,让黑漆漆的巷子好像一张看不见底的大嘴; 吞噬着光明与希望。
肯特已经喊不出来了。
他感觉到鲜血从自己的体内汩汩流出,恐惧控制了他的思绪; 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让他只能发出“赫赫”的喘息,他剧烈地颤抖着,感受到尖利的锋刃划破了自己的皮肤,深入到体内,冰凉彻骨。
眼皮越来越沉重; 肯特的脸上眼泪和血汗混成一团; 他知道; 他就快死了。
远远的,他听到有高跟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咔哒、咔哒、咔哒
脚步声停在他的身边。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
艾琳一点也不知道在她背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预想中的阴谋没有发生; 弗洛里和普林斯合作开发的新型药剂广受好评,莫名生病的女工们纷纷回到了工作岗位; 各个工厂主迫于压力不得不开始加大对工人工作环境的重视,普林斯纺织厂特制的粘毛壁挂又给公司带来了一笔丰厚的收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艾琳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可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总不会是最近发展势头良好的《the life》碍了别人的眼?
还是爱丽丝提醒了她,“最近怎么没有见到耐特?”
“不是快决赛了吗?”格瑞丝也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巴黎?”
“下周。”艾琳想了想问道,“耐特家发生什么事吗?”
格瑞丝惊讶,“你不知道吗?”
艾琳摇头,最近她没有和露丝见面,八卦信息就没有被更新……
“耐特夫人把产业都处理了,下个月就要搬去美国。”格瑞丝满脸八卦,“哎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们家之前的那位管家死了!”
艾琳和爱丽丝一齐叫出声,“死了?”
“死在一个小巷子里,”格瑞丝啧啧出声,“那样子可惨了!听说连肠子都被掏出来了!有人说凶手是开膛手杰克!说那个人没死,现在又出来了!”
爱丽丝不信,“你亲眼见到了?”
开膛手杰克活到现在都百来岁了吧,能杀得了一个壮汉?
“……没有。”格瑞丝讪讪,随即又争辩,“但我爹地看见了啊!我听他说的,那个人真的死得很惨嘛!而且啊——”她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他的心脏不见了!”
爱丽丝吓得脸都白了,“心、心脏……”
艾琳倒是没什么感觉,黑魔法之下死得凄惨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掏肠掏心的魔咒算什么,战争时期比这更吓人的死状比比皆是,“耐特家怎么说?”
“她们能怎么说,”格瑞丝耸肩,“母女俩都吓坏了,连门都不敢出——可怜的耐特。”
话说得体贴周到,可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
“她不在学校?”爱丽丝努力把注意力从死人身上转移,没话找话的问道,“那决赛她还参加吗?”
“应该会参加的吧?”格瑞丝不确定地说,“她那么看重那个比赛,不太可能缺席吧?”
“快点结束吧,这个比赛,”爱丽丝皱眉,“总感觉今年的比赛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艾琳表示自己也有同感。
格瑞丝却是无所谓,“反正也没多久就决赛了,艾琳你要好好准备啊,不过我相信你就算不准备也能把耐特打趴下的!”
能不能在设计大赛上把耐特小姐打趴下艾琳不知道,但对付几个普通人,现在时刻揣着魔杖、且无声无杖的学习进展十分良好的艾琳自认,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比如现在。
“谁派你们来的?”艾琳的魔杖顶着一个男人的下巴,“恩?”
男人咬紧牙关,一副忠诚不屈绝不说实话的样子。
对于试图对自己不利甚至有可能危害到自己人身安全的人,艾琳从来都不客气,几个钻心剜骨过去,男人就疼得只会趴在地上喘气了。
在两人的周围,还七歪八扭的趴着好几个男人。
这些人埋伏在距离普林斯家不远的小路上,艾琳很少会幻影移形回家,因为小区邻居太多,万一发现了什么不好解释,这次也不例外,这群人明显是摸到了她的习惯,知道每周五她回家都是坐汽车,所以在她刚下车的时候,就直接冲过来逮着她就跑,可怜的伯尼打开车门从车上冲下来的时候,几个大男人已经裹着艾琳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艾琳其实很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想来绑架自己呢?
绑架这种事,虽然收益很高,但风险那是相当大啊,尤其是在绑架犯对于被绑架的人完全不了解,甚至连基本实力压根就估量不清楚的时候就贸然出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还不肯说吗?”艾琳伸脚踢了踢还在地上呻吟打滚的男人,“你该知道,我还有很多手段没有使出来,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全部都让你尝试一遍的——就像你的那些同伙。”
她特意留下了这个看起来似乎是老大的人,就是觉得他知道的信息会多一些,不然的话,这个男人现在也和那些小喽罗一样,早就只剩一口气去见他们的上帝了。
男人打了个哆嗦,声音从牙齿缝里漏出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小棍子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甩一甩棍子就让他的那么多同伴倒下?
又是一个钻心剜骨过去,男人的痛叫被闷进嗓子里,只余下急促沉重的喘息。
从科学上来说,人的意志力其实是一种很主观的情感,但外界的压迫大到了一定程度,很有可能让这种情感发生改变,而这种压迫,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极端的痛感,当人的痛感达到极致,大部分人就会受不住,痛得想要去死,却也会产生了殊途同归的两条岔路:一种是,我不会说的,但我恨不得立刻就死了,也好过受折磨;另一种就是,我什么都说,你放过我吧,但是说完之后请直接杀了我吧,因为我不配再活下去——要么愿意付出性命以信守承诺,要么背弃约定并用性命来赔罪。
其实都是求死,区别只在于究竟说还是不说,这就是意志力的差别了。
当然也有些意志力特别坚定的,譬如她前世的儿子西弗勒斯·斯内普,再如何痛苦也要保守秘密,不管怎么折磨都决不吐露半个字,还能在黑魔王面前修改自己的记忆蒙骗过关,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好在像她的西弗勒斯的人不多,而面前这个中年混混,明显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英雄人物。
艾琳冷着眼,手微微抬起,做了一个要继续施咒的姿态。
“我说,我说!”男人涕泪横流别提多狼狈了,“是耐特,耐特少爷!”
耐特——少爷?!
“不是琳赛·耐特?”
“不是,不,是耐特少爷,美国回来的那个小耐特少爷!”
艾琳有些不明白了,怎么会是耐特少爷呢?他和自己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为什么会让人绑架自己?
摇了摇头,艾琳一甩魔杖,对男人施了一个“一忘皆空”,又摸出一瓶魔药给男人灌了下去,“好好享受你的下半生吧,绑架犯先生!”
说完正要离开,谁知后颈却是一痛,艾琳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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