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榆简直被他这样的脑回路给吓着他,他从没想过时晚竟然会想要通过自虐的手段来让自己心疼他。
他简直被Omega这样的想法给震惊到了,立马出声反驳道:“你这是愚蠢!!!”
时晚哭的伤心,盛之榆看见他那可怜样心疼的呼吸都难受。
时晚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头发上的水也这样低落在床单上,他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了,但还是艰难的想要开口,伸手想要拉住自己的手。
若是换成从前按照盛之榆的脾气肯定是要好好的冷落他一番,但今非昔比,他除了心疼依旧只有心疼。
终于一一
盛之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被子将他裹好抱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时晚依旧哭个不停,盛之榆默不作声的给他擦眼泪吹头发。
“哥,你不要生气,你不要扔了我。”
“你打我也行,只求你不要生气。”
“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我下次不敢了,不要不理我。”
“盛之榆,你不要不理我,求你了。”
时晚哭的伤心沙哑的嗓子说出的话也如同摩擦着的卡纸一般难听。
吹风机停下来了,盛之榆用手指做梳子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顺势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将人抱到自己身上,语重心长的说:“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不要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你脸上的红痕都还没消,今天又闹出故意洗冷水澡发烧的事,那明天呢?明天你又打算做什么?”
时晚听着他的话擦了擦眼泪立马回应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盛之榆将他抱的更紧了些,然后说:“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你这烧眼瞧着才刚刚退,你竟然自己又故意弄发烧,你这是不心疼自己的身体,也不心疼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担心?”时晚听到这里怔了怔。
“是,你这样我能不担心吗?”盛之榆反问。
时晚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盛之榆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你觉得我留在家里陪你是因为你生病才流下来的?等你病好了我就会离开?”
时晚小声的问:“难道不是吗?”
盛之榆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给气笑了,冷着声问:“时晚啊时晚,我从前究竟对你是有多不好?竟然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时晚听到这里又瘪了瘪嘴,刚刚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你从前……从前就只有我生病的时候会对我很好,我说什么你都答应从来不会凶我的。”
盛之榆听完他委屈巴巴的控诉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从前是工作很忙,但只要时晚生了病他就会推脱掉工作好好陪他,对他一些无理的要求也当是生病中娇气爱撒娇而一一答应,却不想他的这番纵容心疼竟然在Omega的思想里埋下了这样一颗地雷。
如今时晚心理出了问题,很多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部冒了出来。
盛之榆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而时晚则是认为他是真不想理自己了,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又发着烧,盛之榆都怕他会给弄脱水了。
“不哭了,我没生你的气。”盛之榆哄他。
但时晚却仿佛没听见般,任凭盛之榆说多少遍都还是哭个不停。
Omega光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体一扭动就能蹭到自己某个部位,两人近在咫尺呼吸间信息素都交缠在一起,让盛之榆太阳穴都抑制不住的突突跳。
昨天才打的抑制剂这么快就失效了?
盛之榆耐着心哄他给他擦眼泪甜言蜜语的话说了一大堆但时晚都不理自己,他仿佛沉浸在了属于他个人的悲伤世界中,将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隔绝,钻了牛角尖,说什么都不听。
alpha着急之间想起了袁卿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因为Omega本就是心思敏感,生了病的时晚只怕是更加严重,如果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可以尝试用标记的方法让Omega平静下来。
盛之榆本就被他的信息素撩拨的不行,这个念头冒出来后立马就将时晚往下按了按,凑到他脆弱的腺体处咬了下去。
浓烈的雪莲花香如急流般注入到了时晚后颈的腺体,因为皮肤被牙齿咬破的刺痛还是让Omega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但仅仅只挣扎了那么一下就因为身体里盛之榆的信息素而安静了下来,也不哭了,乖乖的趴在盛之榆的身上。
玫瑰花香加上时晚赤裸的身体让alpha瞬间就硬了。
理智告诉盛之榆他的小晚还在生病,但身体的本能却已经抚上了时晚火热的身体上。
“盛之榆……盛之榆……我想要……我们来做吧……”时晚哑着声开口。
崩塌了,欲望如同暴雨般袭来让盛之榆残留的理智被彻底覆盖。
两人许久没做过了,但盛之榆却急不可耐的想要进入到时晚的身体里,甚至连前戏也没做。
好在他刚才咬痕标记了Omega让他的身体此时处于一个非常放松的状态,哪怕自己直接这样进去也能被接受。
进入时晚身体的那一刻,时晚的手紧紧的抓着盛之榆还穿着的衣服,小声的嘤咛,嘴里喊着“难受”,但却不离开反而抱着alpha的手臂深呼吸想要让盛之榆更方便侵占自己。
时晚发着烧呼吸炙热,身体里面更是又热又紧,吸附的盛之榆险些就要缴械。
alpha头皮发麻,动作也越来越大,他一边亲吻时晚腺体周围的肌肤一边恶狠狠的说:“不许哭,也不许拒绝,从昨天到现在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吗?”
时晚昏昏沉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躺在云端,又仿佛在欲望的大海上,起起伏伏全靠自己依赖的alpha。
随着盛之榆越来越猛烈的动作,时晚还是小声的啜泣起来,“盛之榆……哥……我受不住了……”
盛之榆只当没听见身下动作不停,时晚一边哭一边嗫嚅:“盛之榆,你最终标记我吧。”
第76章 许星住院
时晚求最终标记的眼神可怜卑微的让盛之榆险些看不下去。
他会标记时晚,但不是现在。
“好不好?”时晚又问。
盛之榆没回答,而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顶的Omega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之榆终究还是顾忌着他的身体,一场情事很快就结束,时晚本就发着烧一番云雨之后身体更是软的不像话,意识也已经涣散了。
盛之榆起身去浴室绞了热毛巾给他擦身体,将Omega的身体都清理干净以后才喂他吃药。
时晚本身是很抗拒吃药这件事的,但他此时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药送到唇边听着alpha低哑迷人的声音就乖乖的张嘴了。
原本以为又是一场大战才能让他乖乖吃药的盛之榆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时晚会这么听话的配合,看着他还泛着潮红的脸颊宠溺的说道:“果然是要将你身体都弄软了才会这么乖。”
时晚如同小猫崽一般被他抱着,吃过药以后小声的呜咽两声,然后用脑袋拱了拱盛之榆的手臂,倒真像个讨主人抚摸一般。
盛之榆搂着他轻轻的拍着Omega的后背哄着他睡觉。
时晚的高烧在吃了药跟alpha精细的照顾下在晚上的时候就退了,盛之榆松了一口气看着依旧蔫蔫的Omega问:“身体还很难受吗?要不明天我们不去找袁卿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时晚听完就连忙摇头,用还有些沙哑的嗓子说:“不行!我上次已经放过圆圆的鸽子了,怎么能又来。”
盛之榆原本想说那你还不乖乖待着还敢跑去的浴室洗冷水澡故意将自己弄生病,但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考虑到Omega心思敏感,可别被这句话又给弄哭或者又给弄不高兴了。
第二天时晚醒的很早,盛之榆看了眼时间不过才早上七点就圈住正要起身的Omega,有些起床气的说:“起这么早干嘛?”
“不是要去圆圆家吗?”时晚说。
“可这也太早了,人家两口子指不定还在睡梦中,你准备这么一大早就去扰人清梦吗?”
时晚听完他话也才反应过来现在确实很早,盛之榆见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伸手一捞又将人扯进自己怀里搂着人一起睡。
盛之榆将他抱的很紧,两人的信息素交缠着,alpha喷薄出来的炙热呼吸就打在时晚的脸上,痒痒的。
让时晚脸红的其实还有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雪莲花香,那是盛之榆昨晚咬痕标记自己时注入到后颈腺体里的信息素,这大大的安抚了时晚心中的恐惧,但也让他更加的依赖,更加离不开盛之榆。
盛之榆抱着闭着眼,他昨晚半夜还在给时晚量体温神经一直紧绷到直到Omega退烧才彻底放松,所以此时正困倦,抱着软香温热的时晚很快就再次睡过去了。
而时晚则是睁大眼睛盯着盛之榆的睡颜,连眼睛也一眨不眨的,他就这样看着他alpha英俊硬朗的轮廓,在对方浅浅的呼吸声中,在两人混合的信息素中渐渐睡去。
难得的一种安心,仿佛是时晚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难得拥有的一次短暂安心。
两人是吃过午饭才出的门,时晚在路上的时候还让盛之榆停下车给袁卿买了一捧鲜花跟一些礼物。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袁卿住的地方,是位于临郊的别墅区,时晚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有些不安,盛之榆知道他如今是有些逃避社交,但Omega越是这样才越是应该鼓励他多多出去。
刚按了门铃就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是个成熟斯文的alpha,但还是让时晚向后退了两步。
开门的人是程延,他只看了一眼时晚就转头对着里面喊道:“宝贝儿,你朋友来了。”
厨房里的Omega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出来,围着围裙笑容满面的冲着时晚打招呼,“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
时晚被袁卿的笑容所感染心头的阴霾扫去不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上带来的鲜花跟礼物递过去,小声的说:“给你带的礼物,上次放了你的鸽子。”
袁卿莞尔一笑接过礼物,“下次来就不必破费了,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快点进来吧。”
进到屋子里坐下后盛之榆跟程延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袁卿陪着时晚便叫自己的alpha去倒茶。
家里没有请保姆,因为袁卿不喜欢,平时程延一听马上就会动手的,但今天袁卿说出这一句话以后程延却沉默了两秒,他抬眼过去,只见盛之榆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表情看着自己。
那脸上简直就写着“哟,程大少爷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在自己Omega面前竟然如此讨好?”程延脑补出盛之榆说这话的语气磨了磨后槽牙。
两个alpha之间的明争暗斗在空气中无声的上演。
“程延?”袁卿见他不动便喊了一声。
“盛总想喝点什么?”程延起身然后问,他跟盛之榆是多年的好友了,两个关系是不错,但总会有朋友间的通病,喜欢互怼谁也不让着谁。
盛之榆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微笑道:“都可以,劳烦程总了。”
程延转过头又问时晚,“小晚,你想喝什么?”
“我……我喝白水就好,其实……其实不用麻烦的。”时晚有些拘束。
袁卿坐在他身边将目光落在时晚脸上却怔了怔,“小晚,你脸怎么了?”
时晚将手抬到袁卿说的位置上,这里有三条红痕,是那天自己掐出来的,他向来皮薄身上只要有淤青红痕总是要好几天才消。
时晚一时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程延便幽幽道:“该不会是盛之榆打的吧?”
此言一出时晚立马摆手道:“不……不是,是我自己弄的,不关盛之榆的事。”
袁卿是心理医生瞬间就瞧出了时晚有些紧张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程延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玩笑询问方式会让时晚紧张到汗都出来了。
袁卿立马拉起时晚的手说:“别理他们两个alpha了,你不是想学做甜品吗?我刚刚都把材料准备好了。”
时晚先是转头看了一眼盛之榆,在得到他的微笑许可以后才跟着袁卿去了厨房。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盛之榆跟程延了,因为两人太熟程延原本要倒的水也不倒了,对着盛之榆说“你自便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盛之榆的眼睛还往厨房的方向看,程延瞧他这个在乎样还是问道:“我听卿卿说他生病了,但如今看来好像还挺严重。”
“是我没照顾好他。”盛之榆喃喃到。
程延却叹了口气说:“前几年就提醒过你了要真喜欢就把他娶回家,人家一小孩儿跟了你那么多年,总拖着算什么事儿?”
两人认识很多年了,程延前几年就知道盛之榆身边有个Omega小孩儿,据说这孩子还是盛家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