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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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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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注意身体。”我告诉她。
  左女士摇了摇头,说:“我今天一直就难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感觉是要出事儿了。”
  我端起了秦泽放在桌上的水,手一直在发抖,勉强喝下去两口,我说:“如果仅仅是为了钱,她应该给您打电话才对啊。”
  “但是你更爱他。”
  我还没有从漫天的惊慌里走出来,发着呆看向左女士。
  左女士再次自然地而笃定地说:“但是你比我更爱他。”
  室内的顶灯都忘了开,天色逐渐暗下去,左女士掀开身上的毛毯站了起来,她刚才都是情绪稳定的,但这时候不是了,她开始哽咽,然后背过身去,站在落地窗前面哭了。
  秦泽打开灯,拿了纸巾给她。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这期间,我给菲子打电话要了周易衣的联系方式,但没告诉菲子发生了什么。
  周易衣接起电话,说:“喂,你好,我是周易衣。”
  “你好,周小姐,我是Frank,你应该知道我的。”
  “知道,什么事?”
  “左渤遥他被绑架了,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也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他最近在参加比赛,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能明显感觉到周易衣的语调变高,她问:“绑架?”
  “对,绑匪已经打电话给我了,但什么消息都没透露,只说不能报警,不能擅自打电话过去,我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好的,明白了,我需要和蒲总汇报这个情况,有什么进展你随时联系我,我们会非常重视的,放心吧。”
  能感觉到周易衣有着鲜明的个性,因为从前听了Ethan对她的描述,所以有些偏见,但通话之后,我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能成为金牌经纪人了。
  夜里,秦泽留下了,左女士公司的财务主管也留下了,一楼进门处还有三位通宵值班的门卫。秦泽给我们买了晚饭,但没人吃得下,我住在顶层的贵宾室,那里有床、浴室和生活用品,可是没有枕头。
  我一直等待陌生电话打进来,到了深夜十一点,手机响起来了,这次的号码和上次的不一样,但打电话的还是那个女人,她问:“去寻求左治颖的帮助了?”
  “我以为她也接到了电话。”
  “没关系,你告诉左治杰都没关系,越多人知道我越兴奋,我享受这种快感。”
  随后,她又加了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谢谢。”
  我几乎要对她发火了,但终究还是心平气和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提出疑问之后,迎来的是许久的沉默,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秦泽上楼来敲门,她眼睛很肿,抱着两只枕头,对我说:“枕头帮您找到了,可以休息一下,董事长让我跟您说‘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千万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坏’。”
  “谢谢,你去睡吧。”
  走之前,秦泽又说:“有事随时打我办公室的电话。”
  门关上了,我把枕头放在床上,再仔细去想Ethan最近提起过的人和事,逐个分析那些人有没有绑架Ethan的动机。
  回溯更早的记忆,有个人的脸忽然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那个阳光高挑的、喜欢赛车的女孩子——岑玲仪。
  我连忙给左女士打电话,提起了上次和袁家发生的矛盾,以及Ethan被谣言冤枉至今的事。
  “袁江绝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她上次咄咄逼人,但我觉得她不会做。”左女士很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问:“岑玲仪有可能报复吗?”
  “一个香港的豪门千金……她倒是有可能做。”
  但我能清楚地辨别,打电话的女人不是香港口音也不是北京口音。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袁家,万一是岑玲仪瞒着家里做的,我不敢想象Ethan会被怎么对待。”
  左女士想了好一会儿,用疲倦到极点的声音说道:“杀人她倒是不敢的,我可以肯定她不敢,如果真的是她,那反倒很好办,可能就是吓唬吓唬,出出气。”
  我知道,此时的左女士不是相信岑玲仪,而是太希望事实是这样,她把自己期盼的说了出来。
  我们在假设中分析利害,是无力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
  关于是不是岑玲仪做的坏事,我们没有任何实际的线索。


第33章 
  袁宇哲和一帮狐朋狗友把我扣押在一间改装赛车的仓库里。
  起初并没有挨打,我想,他们至少会顾及和我家的关系,但后来发现我想错了,这帮人的脑子里没什么道义,甚至没有人性,我倒进一推空的纸箱子里,然后,就被四五个年轻男人轮流地揍,揍得我爬都爬不起来。
  有点太丢脸了。
  我在想,要是文铎和赵昀都在就好了,还有几个从小一起玩的朋友,要是他们都在,这帮人绝对打不赢我的。
  算了算,今天是来这里的第四天,这期间,我没看见岑玲仪一次,袁宇哲每天都在,这儿有厨房和卧室,他有时候会住下,有时候会出去过夜,还请了专门做饭的阿姨。
  仓库的墙很高,所以,看见阳光的时候已经不是清晨了,我住在一楼的小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折叠床,出门撒尿的时候,袁宇哲找来的那俩壮汉一直跟着我。
  我早就在想逃出去之后该怎么报复。
  “来,吃饭。”穿着西装的袁宇哲端着碗进来,掐得我肩骨很疼,他一把将我按在墙角,然后,把那只不锈钢的碗丢在我面前。
  我抬起眼皮看向他,顺手抓起碗里的包子,咬了一口,嗯,肉馅的,比前几天的馒头好吃多了。
  我一边咀嚼一边告诉他:“肉太少了。”
  袁宇哲最近变得比以前更瘦,有了明显的黑眼圈,他夹着烟的手一直在发抖,冷笑了两声,说道:“左公子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才不会饿死自己,”我咬着牙,凶狠地说,“死也要死在你后头。”
  他忽然就蹲下来,用被烟熏黄的那只手掐住我的脸颊,说:“小屁孩儿,说话不能不切实际。”
  险些被嘴巴里的东西呛到,我的眼泪都出来了,袁宇哲这个傻逼,像狗一样在我身上闻了闻,笑起来,说:“是香香的,怪不得连外国佬都喜欢你。”
  我一脚踹在他裆部,可以说是用了吃奶的劲儿,当看到他皱着那张瘦脸躺在地上时,我在想这几天的饭真的没白吃。
  袁宇哲喊了人进来,我的胳膊被拧到后面去,上了一个很重的手铐,他们把我和结实的床腿绑在一起,我只能坐在地上,头顶上就是窗户。
  这房间的窗户不大,我天天冲着窗户喊救命,但并没有什么用,外面大概挺荒凉的,尤其夜里,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袁宇哲的烟吸完了,他在床上坐下,咳嗽了两声,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掉,又把衬衫的袖子卷起来,接着,壮汉把一卷黑色的胶布扔给袁宇哲,袁宇哲撕了一截,把我的嘴粘起来了。
  “看嘛,不出声才漂亮。”
  我的喉咙里发出模糊急促的声音,抬起头,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他一直用手揉我的头发,说:“以前不知道我妹喜欢你什么,现在知道了,不过,你这人就不该活着。”
  我想再踹他一脚,很遗憾,背对着床的我根本够不到他。
  “现在当明星了,牛逼了是么?”
  我的头发被他抓得好疼,不得不缩着脖子躲,但还是躲不开。
  接着,袁宇哲伸了伸另一只手,壮汉就把手机拿给他,他揪着我的头发,问:“知道我要打给谁吗?”
  我的嘴巴被粘起来了,当然没可能回答,袁宇哲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开始微笑,逐渐地,他松开了我的头发,说:“对了,我妹和你睡过,现在担心你不干净啊,我得想办法给你检查检查。”
  我拼命地蹬腿,喉咙里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声音,我愤怒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袁宇哲还在笑,然后,他抬起手,狠狠给我一个巴掌。
  脸上像瞬间点燃了火药,针扎一样疼痛,接下去便是难捱的灼烫,袁宇哲瞬间变了脸,嘴角向下勾着,在高处蔑视我。
  我几乎快哭出来,但我告诉自己必须得忍住,袁宇哲拨通电话,又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我的嘴边。
  “喂,喂……”
  即便因为传送失真,我还是一下子听清了是Frank的声音,但这时候,我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做不了,我不得不用尽全力发出模糊不清的喊声。
  喉咙都哑掉了。
  袁宇哲压低了声音,凑上来,用他的额头撞我的额头,说:“别哭了我的小可怜。”
  要不是他恶心的话,我都没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Frank在那边急切地叫我的名字,袁宇哲从裤袋里拿出纸巾给我擦眼泪,我只能躲开一点距离,是完全没用的。
  “Frank先生你听好了,”袁宇哲说起话,腮边的肌肉紧绷着,“这个小宝贝脸蛋的确不错,虽然我不好这一口,但我不是没有好这口的朋友。”
  他的嘴巴发出刻意的“吸溜”声,感叹:“是一顿美餐吧。”
  电话那边传来了Frank的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想要的,又什么都想要,明白吗?”
  “其实我们可以谈条件的。”
  “可以,”袁宇哲并没有考虑很久,即便我就待在他身边,也猜不到他下一步将做什么,他对Frank说,“那我们见一面吧,随后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这天过得不太舒服,袁宇哲一直铐着我,也不许我说话,晚上的时候,仓库里来了七八个人,有二十几岁的,也有三四十岁的,他们喧哗着上了楼。
  我就站在二楼的栏杆后面,被两个壮汉控制着胳膊,什么都干不了,袁宇哲还没上楼,他站在下面抬头看向我,笑了一下。
  音乐响了起来,都是一些老牌乐队的曲子,袁宇哲迈开腿往楼上走,他和旁边的男的介绍我,说道:“就是他,我跟你说的,左治颖的儿子,左治杰的外甥。”
  他的语气太自然,仿佛这只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社交,旁边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穿着白T恤配衬衫,看起来很儒雅,他抬起手把我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上下打量我一番,问:“嘴巴疼了吧?”
  “滚。”我说。
  袁宇哲又用他那只烟熏味的手摸我的脖子,说:“脾气不好,就这样。”
  “你好好想一想真的,”那男人看着袁宇哲,说起话依旧和缓,“有些人不好得罪。”
  “我妹就好欺负?”袁宇哲反问道。
  那男人开始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他说:“行行,你不怕事就好,和我也没关系,我不管我不管。”
  男人转过了身,开始往走廊的另一端去,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一层已经没有人在了,音乐仍旧在响着,袁宇哲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今天来的这些人,普遍长得细瘦,某几个看起来甚至是一具骷髅。
  想了想,我大概明白这帮人今晚要干什么勾当了。
  但目前自身难保,我想,只要他们不惹我,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他们玩儿嗨了,说不定我还能找个机会逃出去。


第34章 
  (FR。 Hilde·Frank)
  我请了长假,这些天都没去工作,昨天夜里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Ethan的消息。
  但这不是一则好消息,新闻的标题写的是“猛料:Raw Meat主唱左渤遥被曝骗婚”。
  而就在昨晚,我已经收到了绑架Ethan的人发来的见面信息,就在今天傍晚六点,地址是昌平一处废旧工厂旁边的餐馆。
  左女士给我打电话,情绪很激动,她说:“这全部都是有预谋的,给你打电话的绝对是袁家的人。”
  “您说过袁家不可能——”
  “现在改变想法了。”
  “那怎么办?”我知道,Ethan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但还是没能看到他的照片或者影像,我问,“我还要去见绑匪吗?”
  “去见,抱歉Frank,抱歉。”
  左女士那么坚强的人,再次哽咽起来了,我不想听到她的抱歉,我甚至愿意为Ethan做一切能做的,算不上义无反顾,只能说这种愿意是温暖的,令人想哭也令人振奋的。
  “我希望我能帮到他,我很愿意去做。”
  在这个到处弥散着浓雾的早晨,我坐在窗边闻着咖啡的气味,一边和左女士通电话,一边掉眼泪,我以为生死相关的事离我不近的。
  但现在,我最害怕Ethan离开我。
  “报警吧,”左女士对我说,“袁家没什么想要的,他们只想要命,我们能做的就是赌。”
  遇上亡命徒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遇上狡猾的亡命徒。绑匪把一切都做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判断利害。
  就在网络上因为大肆散播的谣言辱骂左渤遥时,左渤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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