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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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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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当家的请坐。”
王九眉头不由一挑,神色却有些随意看向眼前老人身后屏风,笑道:“王某手里是有两个兄弟,王某自不认为会被一些大人看中,当了垫背了的吧?”
孙之鄞神色不变,也不开口说话,屏风后却传来一声低沉。
“王大当家之仁义世人皆知,虽有些不妥之为,却也是算的是为民伸张,若非如此……王大当家的也坐不了此屋之内。”
王九起身,向山水屏风抱拳深深一礼。
“大人仁慈,王九心服,河南屡遭旱涝之苦,百姓生存颇为不易,王九也就一条烂命,想着自个日子好过些,乡亲们可以好过些,若有冒犯朝廷威严,还请大人谅解!”
“烂命……烂命好啊~”
“呵呵……”
“贪官污吏横行,民无可活,烂命不值钱,一命而换万民可活,亦换之!王大当家舍身取义,周某敬之!”
周延儒自屏风后走出,王九忙跪倒在地,低头不敢抬起。
“听闻王大当家手下有三千勇壮,不知可否助我大明朝一臂之力?”
“砰砰!”
见王九“砰砰”两下,周延儒正待捋须上前搀扶……
“大人知道小的事情,也应该知道俺们只是些活不下去的老弱,只是藏在山中的乞儿。”
“俺们想活,想仁慈的陛下可以救救俺们这些穷鬼,漕帮就像是趴在俺们身上的吸血鬼,俺们很想很想弄死他们,可……可他们太强大了,俺们与他们打过,真的厮杀过,可俺们打不过他们……”
“砰砰!”
周延儒直起身,看着眼前“砰砰”男人,眉头紧紧皱起,他知道眼前男人叫王九,更知道他是“砀山恶虎”王虎,知道五百人袭击漕帮船队死了三百多……
“起来起来。”
周延儒还是低身虚扶,叹气道:“一群刁民已经危害到了大明朝的生死存亡,陛下绝不会继续允许此毒瘤存在,义士请起,只要心怀大以,只要诸位义士存在,正义终究战胜邪恶!”
“是是,大人说的是,漕帮太过可恶,不仅仅是俺们,还有不少义士不忿漕帮之为,朝廷决意拔出我大明毒瘤,定会无数义士鼎力相助!”
王九忙点头,躬身不敢抬头直视,对于他的谦卑、敬畏,周延儒很是满意点头,一阵温言劝慰,半个时辰后,孙之鄞亲自送出孙府,再次回到书房,屋内竟然多了一人,正是皱着眉头的袁崇焕。
袁崇焕、周延儒一左一右,只是静静低头不时饮着茶水,孙之鄞小心关闭房门,弓着身子站在两人身前。
“孙老以为此人如何?”
袁崇焕眉头一抬,只是看了眼弓着身子的孙之鄞,一手持盏,一手持盖,轻轻滑动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对周延儒话语不闻不问。
孙之鄞向周延儒深深一礼,小心说道:“回总督话,小人以为王九可用,但不可重用,打打下手还成,草莽就是如此,心中少有忠义。”
周延儒微微点头,一脸笑意道:“孙老话语不错,本官也以为如此,整日呼啸山林为匪,哪有什么忠义可言,但是呢,废柴也是可以填灶里,增增火头的,尽管……没炭石耐烧。”
孙之鄞更加弯曲了些,连连点头道:“是是,大人说的是,他们能作为木柴增增火头就已经不错了,小人会尽快找些炭石的。”
见此,周延儒很满意点头:“陛下对漕帮阻着大明朝血脉很是不满,血脉打通了,大明朝才能健康,对民对诸位都有诸多好处,本官相信……诸位皆是爱国为民义士,陛下不会亏待每一位为国为民义士!”
周延儒拿出一封信件,沉默稍许,伸手递到孙之鄞面前。
“此事若成,这……就是陛下的赏赐!”
孙之鄞忙弓着身子接过,也不敢当着两位权重若山大人的面拆开去看,跪地向着皇宫方向重重叩首。
“小民叩谢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周延儒默默点头,转头看向冷脸沉默不语的袁崇焕。
“袁督师可有训话?”
袁崇焕静静低头,默默看着跪地不敢抬头白发老人数息,扶膝起身。
“刘驸马不日即来京城,这段时间不许乱来,该做生意挣钱,依然做生意挣钱,该给的运粮费用依然……缴纳!”
“不许有任何事情!”
“砰!”
听着毫无一丝暖意话语,孙之鄞身体微颤,想也未想重重顿首,强忍着心下恐惧,说出的话语却难以抑制颤抖。
“小人……小人记下了,绝不……绝不敢……不敢……”
袁崇焕皮靴自他身边经过,每一脚步都坚定、沉重,极有韵律节奏每一次落地,仿佛都踏在孙之鄞慌乱、激烈跳动心脏……
几如幼军帅服,看着帅服上面四个金豆,周延儒不由一笑,扶膝起身,经过孙之鄞身边时,低身将他搀扶了起来,笑道:“只要忠心为陛下办事,任谁也动不了孙老,当然了,此时万国来朝,有些事情须稳妥,不能让一些蛮夷看了我大明朝笑话。”
“是是,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小人……小人……”
“呵呵……”
周延儒拍了拍他肩膀,“呵呵”微笑走出房门。




第518章 上山之虎
 

袁崇焕好像没一丝一毫与周延儒话语的意思,也没有等待他的意思,本是文人的他,脚步却沉稳有力,刚出了后门,就有数人打马走来,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这让他不由眉头一皱,随即又成了一脸冷淡。
身披黑色斗篷数骑远去,一辆黑色斗篷马车无声无息停在周延儒身前。
“老爷。”
周延儒没有一句话语,径直钻入马车,嘴角却微微翘起。
“去宫中。”
赶车老奴丝毫没有说什么“日黑宫门锁闭”废话,只是抖动缰绳,“骨碌碌”行走在无一人的巷道。
该走的净军都走了,该离开的宦官、宫女,都已经离开了令人窒息皇宫,净军、御马监的离去,整个皇宫空了大半,或许“弑帝”的发生,朱由检尤为担忧宫内安全,皇宫不再由余留下来的勇士营、四卫营、锦衣卫、勋贵宫卫值守,全都换成了刚刚组建的殿前新军。
好像知道周延儒今夜要入皇宫一般,王承恩一动不动守在皇宫东侧一荒芜狗洞旁。
一阵轻动惊动了“石像”宦官,忙上前搀扶头上还顶着枯草烂叶的周延儒。
“委屈了周大人,大人也知晓,宫内毕竟有着规矩,咱家也不能轻易开启。”
“公公多虑了,周某只是担忧深夜惊扰了陛下休息。”
只王承恩一人守在狗洞旁,也无灯珠之类,一边搀扶着周延儒,一边叹气道:“陛下堪称历代最勤之人,大人又怎会惊扰了陛下,大人小心脚下……”
周延儒心下叹息,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步一踉跄走在杂草、砖石之中。
东宫依然亮着微弱烛火,朱由检正趴在桌案上,如同当年在东宫一般情景,只是做的事情已经不再相同。
门外脚步轻响,房门轻动声入耳,人影跪在地上……屋内只有研磨玉石撞击轻响,只有火烛噼啪炸响。
“东宫差了些,自皇爷爷之时,东宫有的只是衰败颓废,若无忠贞臣子时时常来,东宫……就是一座冷宫!”
朱由检“唰唰”在奏折上书写了个“准”字,随手将奏折放到一旁,另一只手已经拿了本崭新奏折,头也未抬。
“人人嘴里说着忠贞,做起事来却非如此,周爱卿……陕西的事情做的不错,不仅证明了刘三的忠贞只是个笑话,还为朕夺回了国运先机……”
“不错!”
周延儒忙重重叩首。
“陛下英明神武,功在陛下运筹帷幄,臣……仅有任事之功。”
朱由检眉头微微抬起,看了眼伏地不敢抬头之人,再次低头批奏奏折。
“功就是功,过便是过,朕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觉得……那个洪承畴如何?”
周延儒沉默数息,微微抬头,盯着地面说道:“刘驸马曾于数年前招纳过洪参议,但却被洪参议拒绝了,臣以为洪参议是可信的。”
“哦?还有这件事情?”
朱由检一阵错愕,奏折上落了一滴墨汁也未曾发觉。
“确实如此,知晓此事之人甚少,与同者尚还有今之进士黎鸿业、卢象升,此二人原为刘家四子刘之坤之友,故而两人被招纳入了驸马府,成了卫党之人,而洪参议却严词拒绝了,至于……有些人言洪参议常入刘家之酒肆,臣以为……洪参议仅好吃食而已。”
“常入刘家酒肆,不与他人相交,独善其身而自好,低头任事而廉,臣以为,此等之臣可托大任,而陕西之事,也足以表明,洪参议是陛下可信之人。”
朱由校微微点头,登基不足一年,已经厌恶了每每虚言应事的赵南星等人,也厌烦了施凤来等人,反而对眼前的周延儒尤为喜爱。
听着他话语,毛笔放在砚台上,轻轻捏动鼻梁,随意说道:“袁崇焕……此人如何?”
周延儒不由抬头看向双眼微闭皇帝,忙低头说道:“袁督师还是忠于陛下的……”
“嗯,可刘三曾对此人有过评价,言……赞画,可!娇纵狂傲,不可任要事……你以为如何?”
“回陛下,臣以为……刘驸马之言……对,也不对……”
“何解?”
“袁督师之前所做之事足以验证刘驸马之言,自近千卫所择善战之卒为殿前新军,陛下知晓刘驸马之阻,事实证明近千卫所所建殿前新军皆不可信,陛下令其前去山海关接手十万之卒,本可缓缓图之,以此而控山海关之重地,也因此人急功近利而败,关键之时,又无法阻拦住刘驸马入关,是故,臣以为……刘驸马之言有些道理。”
朱由检微微点头,周延儒又说道:“臣亦知晓当年刘驸马对袁督师之评价,与之相同者尚有方阁老之子侄方逢年、卢象升、孙传庭三人,臣虽觉刘驸马有自荐亲近者之意,但臣亦以为刘驸马当有公允之意,此四人皆有磨炼方有成材之语,故而刘驸马方有置方逢年、卢象升、孙传庭入门下监磨炼。”
朱由检就是亲身经历之人,当年尚有不服、反感之念,今之为帝,处处皆难,处处唯艰,每每细细揣摩那人之言、之行,每每都有所得,听了周延儒之语,也不由自主微微点头,心下暗自认可。
“刘驸马置三人于底,于各院行走、于军中磨炼,今又于关外理政,虽看似一跃成卫党之重臣,在臣看来,刘驸马依然是在磨炼之。”
“关外地广人稀,所做之事稀少,纵使任事出了差池亦无大碍,故而……臣以为,当是刘驸马磨炼之意。”
“但三人于袁督师不同,屡屡遭受耻辱,知耻而后勇,若言方逢年、卢象升、孙传庭三人是刘驸马搀扶着学会挪腾,而袁督师就是刘驸马手持鞭棍棒打之奔走。”
周延儒伏地说道:“袁督师今日已沉稳若经年之军将,为陛下督师……臣不担忧其才能,唯独担忧……担忧与东林人太过靠近。”
“臣曾听内宫之人传闻,当年神宗陛下大行之时,刘驸马曾传授过先皇帝王之道,言一者人事之权,一者财货之权,善执掌两者之帝方为一国之帝。”
朱由检立时郑重无比,双目眨也不眨看着地上伏地之臣,王承恩却将身子微低了些,犹如当年之师明、常云。
“刘驸马生性易怒,陕西之事发生,白水、澄城、郃县、韩城四县之事后,刘驸马因怒而失民心,今日京城虽困,大明钱庄却因此获利无数,仅钱庄之财便有两千万两之多,各商贾更是获利无数。”
“东林人据人事之权、财货之权,若袁督师与之亲近终非不妥,臣若有不妥之言,还请陛下恕罪。”
……
看着伏地之人许久,朱由检深深吸了口气。
“爱卿……忠贞之正臣!”
“爱卿,现下……可有解决之道?”
周延儒心下一阵狂跳,不由转头看向房内。
见他如此,朱由检冷漠看向王承恩。
“都下去,十丈内不许有他人!”
“诺。”
王承恩忙低头退出房门,又将房门细细关闭,转而将守在门外宦官、宫女全都远远赶开,自个站在十丈外阁廊下小心守着,看着远处透着光亮房屋,心下也不知再想着什么。
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王承恩才见到房门打开,才见到周延儒走出房门,忙小碎步快速移动上前,唯恐打扰了屋内皇帝批阅奏折,声音低沉若无。
“咱家送送大人。”
周延儒没有多言,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两人再次来到狗洞前……
……
袁崇焕一身黑衣斗篷,当他刚领着几名亲卫回到府邸时,却被守在门外的管家告知家里来了客人,听着是谁时,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没有多余话语,通过院中小道径直回到后院,并未第一时间前往前院客厅,换了身甲胄后才大步前往厅。
朱由检很宠爱大明帝国这位冉冉升起新星,院落不仅庞大,更是奢华不下于亲王王府,一脚踏入前厅虎堂,正见身材高大的汪文言站在正厅前,细细欣赏巨大的上山虎图。
“袁某军务繁忙,不知汪大人前来,多有怠慢,还请原谅则个。”
汪文言转身,上下细细打量衣甲顶戴齐整的袁崇焕,一脸笑意却答非所问。
“驸马府前厅也有一张虎啸山岗图,原本是下山虎,所画之虎却非形瘦肚瘪之虎,先帝曾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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