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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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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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多铎才十一二岁,个头也矮了些,要不然还真的死在了人堆里,一干净军也无人认识努尔哈赤模样,幸好还有些只是打中了手脚建贼,挨个查过后也没发现建州老贼身影,无奈之下黎忠南也只能将人脑袋割了挂在战马上,准备回去后让人挨个辨认,至于被弹丸打中了手脚之人,也没一刀砍死,但也多了数百抱着没了手脚哭喊之人。
黎忠南没有等待追杀远去的同僚,将一个个剥了光溜军卒扔进土坑掩埋后,拖拉着一大堆破烂和没了手脚俘虏向南。
终究还是被努尔哈赤逃脱了,在见到最精锐的白甲兵一个个翻滚栽落于马下,看着成排成排族人栽倒在阵前,他就知道自己必须立即退走,枪声、炮声、震天哀嚎、轰鸣、烟尘掩盖了努尔哈赤的转向,等发觉时已经晚了,一群人一头扎进了辽河套沼泽,在损失了几个幼军后,李怀信不得不惋惜退去。
一群人低头耷脑将领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半大娃娃,刘卫民嘴却咧得老大,大手不住使劲拍打着畏惧颤抖的脑袋。
“不错!不错啊——”
“来人,将俘虏、人头和他一同给陛下送去!”
“呵呵……”
刘卫民又拍打了几下多铎的脑袋,转身时冷光却让余丛升不由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若非他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娃娃,该有的惨剧也未曾发生,要不然刘卫民能活剐了他,但一切又怪不得他人,自己不争气,一切又能去怪了谁?
没人知道《明史》上发生的一切,没人知道会有多少人被血腥屠杀,没人知道……
刘卫民突然有些兴趣缺缺,有些失落,又有些想要疯狂嘶吼的冲动,但又不得不承认那个已经快被自己压成齑粉王朝的功绩。
是?
非?
谁又能说的清?
……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
“呵呵……”
余丛升眉头紧皱,看着他很有些异常。
“你小子怎么了?”
……
“曾经……”
“有这么一个帝国,硬气的很,数百年的时间里,尽管出了这样……那样的帝王,有的被世人贬的一文不值,可这个帝国真的很硬气,帝王为卒,帝王守国门……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
“可是……这个帝国却始终有这样或那样的灾难……始终被困于一处……始终无法突破前朝的领地……”
“国,始终无法一统……”
……
“后来吧,北方一个势力崛起了,杀戮……无数血腥……扬州十日不封刀……嘉定连屠三次……广州……苏州……南昌……江阴……昆山……嘉兴……海宁……大同……”
余丛升一脸煞白,眼中莫名流露出惊慌。
“无数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可是……它却让国家统一了啊……尽管后来……后来又失去了……又成了残破的……”
“死了这么多人……换了一个统一,一个人人为奴时代,一个卑躬屈膝世道……”
“值吗?”
……
“呵呵……”
“值吗?”
……
仰头看天,他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
……
刘卫民病了,在那个名叫“多铎”娃娃随同一车又一车头颅离去,他就病了,多年来强壮如牛的他病了,一连五日高烧不退,烧的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胡话,整个大帐无一人,在头一日说胡话开始,余丛升就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玛依拉,用着酒水一遍又一遍为他擦拭身体……
头戴黄帽的黄衣喇嘛,红帽红衣喇嘛,手持转经筒一遍又一遍轻声低喃着谁也不知道的经文……
所有领军将领盘膝坐在帐外,数万大军在外静静看着无一人敢靠近的大帐,无一人大声言语……
所有人都在默默祈祷,祈祷无数人诟病的男人……
皇帝病了,高烧不退,昏迷了三日,睁眼的那一刻没有看向泪眼朦胧的张嫣,没有看向跪着的群臣,更没看向为他施针的御医,只是盯着角落里的师明。
师明狠狠擦拭着眼睛,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淌,上前深深跪伏于地悲声痛哭。
“呜呜……陛下……”
“大……大……兄……”
“陛下……”
“呜呜……驸马爷……驸马爷大胜……呜呜……大胜鞑靼……大胜建州……老贼……陛下……呜呜……驸马爷大胜……呜呜……斩敌……数万……牛羊……呜呜……牛羊百万……”
“呜呜……”
“陛下……驸马爷大胜……呜呜……大胜……”
泪水无声流淌,消瘦若骨手掌轻轻按在痛哭人头顶……
“大胜……大兄大胜……”
“陛下……驸马爷大胜……呜呜……”
……
“不……哭……大胜……好……好事……”
“呜呜……”
“可……惜……不……不能……与……大兄……痛饮……”
……




第426章 殇……(下)
 

(三章,第一章。)
……
师明伏地痛哭,孙承宗默默上前,轻声说道:“陛下病体尚未恢复,还请注意龙体。”
……
回头看了一遍群臣,又将目光落在张嫣怀里的太子身上,沉默良久再次轻声说道:“陛下龙体欠安,国事当托于何人?”
每一次喘息犹如无数砂纸摩擦,嘴角鲜血无声流淌……
“皇……后……垂帘……王弟……大……大……伴……老师……方……阁老……辅……辅……政……”
“呼呼……”
“大……大……兄……若……若愚……”
“若……愚……”
永远只待在角落里的刘若愚狠狠擦拭了下眼睛,低头掩饰双眼红肿默默在床前跪下。
“陛……陛下,老奴……在!”
……
“大……大兄……是……是……皇……皇爷爷……殿……殿前……骑士……”
“呼呼……”
“将……将木……木箱……还……还给……大……兄……一世……一世君臣……一世……兄弟……不……不可……不可侮之……”
“切……切……记……”
“留……留在……大……大兄……身边……待……待之……若……若……朕……”
……
“陛下——”
“臣……臣……谨遵圣命——”
“奴才……遵旨——”
“陛下——”
“陛下……”
……
“陛下……八百里……”
……
天上雪花飘落,仿佛天地在呜咽,整个皇宫在呜咽,悲戚他们年轻帝王……
皇帝病逝,镇国公病危,朱徽妍昏迷不醒,郑贵妃只是远望遥远看也看不见的福化城……
一场梦,前世今生过往重重,遥远的自己都不知道是否一切的真实……
“大兄恭喜啊,恭喜大兄再次赶的建州老贼狼狈奔逃……”
“大兄,小弟请你吃酒……”
“大兄,小弟觉得大兄是对的,水开了确实可以顶起巨石,用轴承、杠杆应该可以代替牛马……”
……
“大兄,小弟准备设计一艘更庞大的大帝号,就叫天启大帝号……小弟陪着大兄去美洲,看一看大兄的大明岛,看一看咱大明的大明洲……大明的美洲……”
……
……
“大兄,咱们……永远做兄弟吧?”
……
无声眼泪滴落……
“臭小子……”
……
“你……就是……亲兄弟……”
……
高烧不退……
……
大明皇帝登基,群臣礼拜,万民跪地……
……
十五日,整整十五日昏迷不醒,眼角却一直泪水不断……
骨瘦如柴……
玛依拉一滴一滴将汤水喂下,赶回来的朱徽妍眼角泪水无声流淌,余丛升却抬着手臂欲要扇打耳光,一脸愤怒大骂。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担忧?”
“啊——”
……
“陛……陛下……如……如何……”
……
“老子兄弟如何了——”
……
“啪!”
“老子的兄弟如何了——”
……
“滚!”
……
“滚!”
“滚——”
“都给老子滚——”
“都给老子滚——”
“滚啊……”
“呜呜……”
……
“一群……一群混账……呜呜……你……你该死……你该死……你他娘地该死……你怎么看着……看着陛下的……怎么看着……老子兄……兄弟的……”
“啊?”
“啊?”
……
“呜呜……”
……
“老奴……呜呜……”
“呜呜……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驸马爷……老奴……呜呜……”
……
看到一直守着自己兄弟的刘若愚,刘卫民彻底崩溃了,拍掉所有碗筷,拍掉面前木盒,拍掉黄绫圣旨……
一连三日不吃不喝,抱着儿子的朱徽妍直抹眼泪,儿子更是哇哇大哭,直到刘家三老祖狠心扇了他把耳光,才流着眼泪,如同行尸走肉吞下第一口汤水。
……
又是半个月,雪花已经有了两尺深厚,一队宦官拿着黄绫圣旨前来,躺在病床上的刘卫民一动不动,看也不看低头不敢言语的丁绍吕、田尔耕,枯瘦的手臂微微一指。
“鞭三十。”
“诺!”
朱鼐镜二话不说,一挥手臂,五大三粗亲卫上前,提着几个动也不敢动之人扔出屋外,皮鞭落下,全都死死咬住手臂,无一人敢惨叫惊呼,三十鞭,鞭鞭见血,却无一人敢高呼,更无人敢劝解求情。
丁绍吕、田尔耕再次被拖着扔在病床前,两人只是低头,刘卫民依然盯着屋顶,不愿去看鲜血淋漓两人,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
“拿着圣旨滚。”
……
两人再次丢在屋外,看着一脸冷漠的卫卒,田尔耕心下叹息,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遭受如此之耻也不敢不满一声,强忍着背上疼痛爬起,默默拾起扔在地上黄绫,又将丁绍吕搀扶起来。
“唉……”
“就知会如此,也不知朝廷都是怎么想的。”
丁绍吕身子骨远不如田尔耕,硬生生挨了三十军鞭,厚实的棉衣也成了破破烂烂,听了田尔耕话语更是苦笑叹息。
“太子登基,被陛下罢去不用的东林党人又回了朝廷,魏公公也是无可奈何。”
丁绍吕看着他手里的黄绫,嘴角又是一阵微微上翘,说道:“李公公话语是对的,今日你我虽挨了三十鞭子,却是打在他人身上,胜负还未分呢!”
田尔耕一愣,又默默点头,搀扶着丁绍吕走向一干司礼监宦官,说道:“公公说的是,以为驸马爷病重就想夺了刘家寨产业,这是逼着驸马爷回京啊!”
丁绍吕笑道:“回京好,回了京,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倒霉了。”
……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远去,在刘卫民面前两人不敢坐轿乘马,两人几乎从头看着刘卫民是如何一点点走到现在的,三代帝王的绝对恩宠信任,如今换了个不足一岁的娃娃为皇帝,就以为可以借着皇帝压他一头?
丁绍吕还好一些,田尔耕吃的亏最多,原本以为可以压着,而事实却是反着来的,五军都督府几乎换了一遍,数千人堵着刘家寨,净军提督原本是要让魏忠贤担任,结果魏忠贤根本不理会,又让王体乾担任,王体乾干脆就病倒了事,其余的大公公都病了,无可奈何,朝廷调回在江南担任江南造船厂的提督王承恩……一系列调任罢免,就是卫民钱庄也自凤阳调了个不知名的张承信老宦官任提督。
原本刘家寨可以毫不理会,直接将人用棍子打出去,奇怪的是留守驸马府的张氏,这个混账女人竟然什么都不理会,任由混乱发生。
朱徽妍代替了玛依拉,一勺一勺为他喂着汤水,刚喝了几口刘卫民就将头颅转到另一侧,看的她泪眼朦胧。
“相公,皇兄若见你如此,定会埋怨妍儿的……为了皇爷爷……父皇……皇兄……”
“别这样,好不好……”
……
“不想……想……家里……饼子……”
朱徽妍用力擦拭了下眼睛,欢喜道:“妍儿为相公去做,做相公喜欢的饼子!”
这么久了,刘卫民第一次开口,朱徽妍大喜出屋,房里只剩下角落里的刘若愚。
“说,怎么回事,为何桅杆会突然断裂?”
“老奴……老奴未能查出来,陛下后来……后来不让老奴再查……”
刘若愚只是低头低喃。
……
屋内只剩下炭石不时炸响声,过了许久……
“唤绰尔济。”
“诺!”
刘若愚起身,对着躺在床上的刘卫民深深一礼,退出了房门,将房门细细关好才传出远去的脚步声。
……
朱徽妍寻找麦粉很快传遍整个营地,无数将勇默默站在屋外,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个雪人,却无一人敢上前。
余丛升微微转头看向无数将勇,心下微微一叹,又不屑看向遥远的京城。
“还真是不作不死,竟敢逼着臭小子回京。”
李怀信如今也无任何官职,只能算是学堂兵科教喻,可他知道屋里人的强势,心想着朝廷的急切无奈苦笑叹息。
“虽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还是急切了些,镇国可不仅仅只是精通军略一事,老夫就担心镇国闹得太大了……”
柴国柱捋须不赞同说道:“朝廷也太会胡闹了,镇国自神宗陛下就立起了刘家寨,数年过去,刘家寨所产、所出,无不是用于大明朝一事上,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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