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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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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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惊了公主,三儿该死!”
“说事!”
“半个时辰前,皇后突然腹痛,陛下焦急等在坤宁宫外,可还没一刻钟,皇后就流产了,是……是位小王爷,皇后尖叫着说……说是公主害了大明朝太子,说……说是公主收买了她身边张嬷嬷,按摩腰身时下了重手。”
……
“陛下如何说?”
“陛下……陛下已令司礼监收……收押了张嬷嬷,并……并打杀了坤宁宫数人。”
……
“让人告诉五弟一声,我要知道张嬷嬷每一句话语。”
“诺!”
刘卫民微微摆手,小三缓缓退出房门,将房门仔细关好。
“不是屎也跟屎一般恶心啊……”
沉思良久,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奈叹息,此时的皇宫全被阴云笼罩,所有人都不敢大气喘息一声,司礼监王体乾、魏忠贤、史宝、诸栋、梁栋、张文元、裴昇,内阁顾秉谦、魏广微、赵南星、朱国祚、亓诗教、王化贞、崔呈秀,大臣左光斗、孙慎行、王纪、杨涟、张鸣鹤、汪文言……数十朝臣站在殿上,大殿却诡异的寂静。
王纪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皇帝,咬牙拜倒大声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当彻查……”
砰!
“彻查?爱卿彻查什么?彻查皇妹暗害皇后,还是扯查皇后污蔑皇妹——”
朱由校如暴怒雄狮,一把扫掉桌案上所有笔墨纸砚。
哗啦……
杨涟“砰”地一叩首,伏地大声道:“臣以为皇后痛失爱子,心神失守,一时失言亦是可能,但臣以为,无风不起浪,此事当彻查,若真是皇后失言,亦可还宁德公主清白,臣恳请陛下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方从哲心下狂震,忙上前抱拳一礼。
“陛下,宁德驸马、公主素来忠贞大明、忠贞陛下,老臣不言自宁德驸马入京为民为国所做之事,臣只言我大明宝钞一事,任凭哪一家也无人敢替国背下如此巨额债务,臣以性命担保,公主绝不会做下此等悖逆、人神共愤之事!”
方从哲看向王纪,冷脸说道:“王大人,三思会审,仅仅以皇后丧子心痛心神失守之言,变欲要以莫须有之名三司会审为国忠贞之人,若王大人最后确定真是莫须有,还了公主清明,王大人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天下忠勇将士又如何看待陛下,如何看待皇后?”
汪文言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方大人,公道自在人心,三司会审最后证明公主无辜,天下人也只会称赞陛下公正无私!”
御史田珍上前一礼,说道:“启禀陛下,臣不赞同汪舍人话语,仅以皇后丧子失言之语,就要对忠贞国臣行三司之事,若真如此,明日慈宁宫、仁寿宫两宫娘娘失言说王大人、汪大人造反、贪污纳垢之语,是否说也要行三司之事?”
御史薛国观上前行礼道:“禀奏陛下,臣赞同田大人之言,皇后丧子失了心志,言公主之语自不能为刑审之事,亦不能让天下忠贞之士心服口服,臣以为,皇后恢复神智后,当由皇后亲告方可理之!”
尚宝司司丞刘文炳上前深深一礼,说道:“臣以为田大人、薛大人之言乃老成之语,皇后神智尚未恢复,又怎能令天下心服?诚如杨大人、汪大人所言,若查实却为皇后失神之语,公主确如清白若厮,天下知晓皇后丧子心痛失言者,以为是皇后失言之语,不知晓者又当如何作想?言皇后构陷忠贞臣子么?又置陛下于何地?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臣之语甚为偏激,还请陛下治臣忘语之罪!”
给事中傅櫆上前奏道:“臣弹劾刑部尚书王纪王大人,身为刑部尚书却枉顾朝廷法度,以人之失神之语构陷宗室公主之罪!”
“臣弹劾左都御史杨涟枉顾朝廷法度……”
“臣弹劾给事中汪文言……”
……
魏忠贤心下震动,看向方从哲的目光甚至有些惊慌,川陕、山西、河南、山东登莱等北方官吏,以及福建、云贵、广西等大小官吏全都站了出来反对,一眼看过去,竟有三成官吏出来反对。
朱由校心下稍微舒缓了些,他知道,一旦三司会审,无论输赢,都是他这个皇帝输了,他根本就不信自幼看着长大的六妹会做这种事情,见有人站出来反对,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第一次没有看向魏忠贤,而是看向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
“内相以为如何?”
私下里,司礼监、东阁的确被人成为内外相,可也只是私下里,皇帝却从不公开说什么“内相”,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开口称呼王体乾,王体乾也是一愣,忙出列跪倒在地。
“老奴……老奴不信公主会做出悖逆之事,张嬷嬷乃皇后之族人,皇后娘娘所出乃嫡长子,日后亦是我大明太子,老奴没各位大人学究惊天,老奴却知晓一人飞升仙及鸡犬,老奴以为……老奴以为张嬷嬷不可能如此愚蠢,当是粗心之失。”
“发生此等之事,老奴亦谨之慎之,仔细询问过皇后娘娘身边之人,公主确时于数日前入了皇宫,也确实与皇后娘娘言及腰酸之事,也只是担心下人手脚粗重,要皇后小心着身子,老奴以为,此乃姑嫂相善之言,公主若真欲行悖逆之事,当不会言及此等之语。”
见皇帝询问王体乾,魏忠贤危机感顿时拔高三尺,忙跑出来大声说道:“陛下,确如王公公言,照看嬷嬷是皇后娘家之人,仅此一点就无法说服天下百姓,老奴……老奴以为此事当属意外,是皇后娘娘失神之语!”
朱由校看了魏忠贤片刻,又看向堂下群臣,面无一丝表情。
“朕痛失爱子,朕……心若刀绞,但朕不能仅凭皇后失语之言降罪他人。”
“退朝!”
身影刚站起就是一阵摇晃,差一点再次跌坐龙椅,师明忙伸手轻轻搀扶着下了丹陛,只留下一群躬身抱拳大臣……
“方侍中……”
方从哲眉头微皱,正要前往宁德驸马府,赵南星突然开口。
“陛下言,门下监不宜轻易插手朝政,方侍中今日是不是有些过了?”
方从哲眉头一挑,低头看了下身上衣袍,笑道:“赵阁老所言甚是,门下监却如赵阁老所言,只是……方某也是无可奈何,陛下给了方某一个‘侍中’之职,赵尚书乃我朝内阁之臣,见识自是不弱,‘侍中’为何意,赵阁老不会不知吧?”
“况且,以一失了神智之人话语,就要三司会审我朝公主,赵阁老,是不是极为不妥?”




第356章 三国抵力之势【第三章完】
 

“方侍中,无风不起浪,皇后丧子,又言公主之事,总是要查清事实,也好断了天下人流言猜测不是?”朱国祚一脸笑意微抱双拳。
方从哲却是一笑,对朱国祚抱拳还礼道:“自然是无风不起浪,没了风,又怎会起浪?皇后丧子,失子悲痛人之常情,公主以姑嫂之情事前劝解,亦是人之常情,悲痛之人可失神以此疑虑,诸位大臣就可凭此臆断是非真伪?又将国法律令置于何处?”
……
“门下监事务繁忙,赵阁老、朱阁老莫怪。”
一干大臣无力辩驳,方从哲稍等数息,见无人开口,向两人微微抱拳,大步走出乾清宫,稍片刻,一干北地御史也默默离去。
一直未曾开口的顾秉谦微微叹息,看向眉头微皱的魏广微,叹气道:“魏大人,以你之见当如何?”
魏广微看了眼顾秉谦,又转头看向魏忠贤,微微摇头说道:“无凭无据,皇后亦未出面状告宁德公主,仅以坤宁宫些许流言,三司会审公主自是不妥,况且此事疑点颇多,还需谨慎为佳。”
亓诗教微微点头,说道:“魏大人所言甚是,无凭无据就要会审当朝公主,老夫亦觉不妥,当谨之慎之。”
崔呈秀也苦笑点头,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而且他们今日作为已经让北地、偏远之地官吏不满,这让魏党一系颇为担忧。
魏忠贤见手下三员大将如此,也知道无可奈何,只得领着一干人等离去。眼见着朝堂上没了大半官吏,赵南星、朱国祚、左光斗、杨涟等人摇头叹息一一离去。
……
站在乾清宫门前,朱由校突然有种不知所措感来,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隐隐约约的哭闹……
站立许久,身形萧瑟缓缓离去……
一辆没有任何印记马车,出现在残破倒塌院墙的宁德驸马府前,马车没有停顿,径直进入了到处碎石杂乱的院中,一人正抱着个孩儿,在花园中,正笑意盈盈看着来人。
“含饴弄孙,大兄好不自在……”
刘卫民示意他坐下,又将怀抱着的儿子送到他怀里,笑道:“大兄还没七老八十呢,你既然想这么含饴弄孙,那就过过弄儿瘾头好了。”
朱由校有些不知所措,忙双手接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刘卫民见他笨手笨脚,又教了几下该如何抱着孩儿,笑道:“孩儿太过幼小,经不起太大折腾,任何动作都要小心着,此时可不似在娘肚子里,可没羊水作为缓冲。”
朱由校却不为所动,看了一圈小亭封闭着的玻璃,笑道:“大兄为了这亭子,花费不少银钱吧?倒是遮风保暖佳处。”
刘卫民却不甚在意笑了笑,伸手为他倒了杯茶水,笑道:“花费银钱事小,主要是让孩儿见见外面风光、晒晒太阳,臭小子太小,又不能见风受凉,就弄了这么一个亭子,咱爷们也只能在这里享受一小会,不出一刻钟,你六妹一准前来叨咕烦人!”
又看向微躬在一旁服侍的小三。
“三儿,去将刚刚做出的巧克力拿来,让陛下尝尝鲜。”
赶走小三,见大舅哥有些疑惑,笑道:“迈克尔不是回来了么,带回来一些可可豆,一种挺不错的东西,与牛奶、糖在一起熬制,做出来的就是巧克力,昨日刚做出来,孩儿们都挺喜欢的,对了,过两日,自行车就可以做了出来。”
刘卫民叹息道:“早先年就已经答应了你,框架也早就做好了,就是少了橡胶作为里外带,没了缓冲太硌屁股了,也没法子给你,等做了出来,你试一试。”
朱由校一阵沉默,叹气道:“大兄,你就不问问皇后的事情吗?”
……
刘卫民一阵叹息,无奈道:“还能问啥?你心里比大兄心里还苦,大兄还能说啥?一面是自己的媳妇,一面又是自己的妹子,夹在中间的最苦,却又有苦说不出,大兄能够体会这种滋味。”
“大兄……”
“行了行了,不说了,该过的日子还要继续,皇后是过过苦日子之人,过几日缓过来也就没事儿了,不过……范妃你要注意些,不能再大意了。”
“嗯,大兄放心吧,已经专门安排了些人,不会再出了意外的。”朱由校不着痕迹擦拭了下眼睛。
刘卫民轻叹一声,说道:“有些事情真的就是命里注定,大兄比任何人都紧张你的子嗣……唉……”
朱由校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孩儿,见他俩漆亮眼睛盯着自己,突然低声说道:“小弟知道。”
刘卫民一愣,又看向“自己”儿子,微微摇头,苦笑道:“皇后骤然失去了孩儿,大兄知道你心下更加难受,可毕竟你是个男人,皇后可以哭闹撒泼,你可不能就此消沉,叩天成人方为命,天门未开,这也只是那孩儿的命,只能怪他福分不够,可这不是你的命,轻重是非要弄明白了。”
“生活总不是一番平静,总是伴随着各种波折灾厄,身为一国帝王,就要比所有人都要坚强,背负的东西越多,命越重,就要愈加坚强!你是有儿子命之人,也没这么命苦,不用太过悲观、消沉。”
朱由校沉默片刻,伸手握住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小手。
“朕记下了大兄话语。”
抬头看向远处站立的朱徽妍、张氏,朱由校缓缓起身,将襁褓送到刘卫民怀里,稍微整理了下衣衫。
“朕私下里出宫不能太久,大兄还请代朕向六妹表达歉意,朕这就回宫了。”
刘卫民站起身子,苦笑道:“臣能够理解陛下心下苦闷,公主也从未怪罪过陛下、皇后,只希望陛下、皇后能够振作起来。”
“嗯,朕记下了,大兄还请留步,外面有风莫要冻着孩儿。”朱由校点头,转身推开玻璃门大步离去。
小三个混账,等到大舅哥离去了,才急匆匆跑了过来,朱徽妍、张氏一脸担忧推开玻璃门。
刘卫民伸手捏了个小鹿状巧克力放入嘴里,抬眼看向小媳妇脸上哀戚、担忧,不满训斥道:“都说了不要乱说,偏偏不听,就没一个省心的!”
唉……
“大舅哥心情不好,心下也知晓与你无关,可话语总是他媳妇说出来的,惹了这么大的风波,朝臣们都要三司会审了你,你让心怀愧疚大舅哥如何面见你?说不让你跑出来,这下好了,人都跑了!”
“不省心!”
“相公,是……是妍儿没……没忍得住,是……妍儿错了……”见他有些不满,朱徽妍心下一阵后悔。
在皇帝大舅哥出宫的那一刻他就得了消息,就千叮万嘱,不让她们出来,一个是“前妻”,一个是发生了烂事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妹妹,两人跑出来,可不就是赶人走么?
张氏也不敢开口,只是落后低头认错的朱徽妍半步,见两女低头,刘卫民心下叹息,也不好再训斥。
“陛下能在此时前来,还穿着一身常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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