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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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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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应言,只是默不作声地将被褥拉上来,在我的颈部掖了掖,将我裹了个严实,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道:“成败,决于今日。”

    他的左手将我稳稳地挽在怀里,我抬起眼眸便可以清楚地看见身边一张容貌清秀的脸庞,他的模样生得十分英俊标致,完全不似外界传言得那般纠然武夫的粗狂形象,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嬴政,披散着黑色秀丽的长发,周身散放着淡淡温文儒雅的气质,竟与一袭黑衣的霸道与暴戾有着惊人的不同。我噗嗤一笑,唇角勾起幸福的意味,却见他轻轻颤了颤长而卷的黑色睫毛,朝我望了过来,眼中略微诧异。

    单从他的五官与容颜上分辨,他绝对是个气质秀雅、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而配上那一双凌厉冰冷得令人不敢逼视的深黑眼睛,却是将他精绝果敢、俯瞰天下的野心和气概,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祢祯,还记得我在凤府时对提及过的‘管家’。如今他的势力坐大,仗着母后甚宠,独揽大权,自封为长信侯拥有山阳、河西郡、太原郡的广阔封地,朝中事无大小皆决于毐,所握朝权几欲与仲父相提并论,而今便是要与其一分胜负之期。”

    我听罢,暗叹如此大患,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之人,嬴政又岂会轻易放他生路,沉吟半晌,只道:“我们有几分胜算?”话一出口,便见他投来暧昧不明的浅笑,我想了一想,当下明白几分,脸略微一红,思量着光凭“我们”这二字,便足够将我俩生生系在了一起,同生亦同死,福同享、哀同悲,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然而,嬴政素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而这一次却秉持着背水一战的想念,又是为何?

    “等不及的人,是他,而非我。”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随即转头视着我,黑眸中闪着冷酷的光芒:“嫪毐不知天高地厚,依靠母后的力量崛起,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便以为独揽之权可撼动王位。寡人行毕弱冠之礼时,要求他将垄断的专权一一回交给我,他便起了歹人之心。今日行完成人之礼的最后一道程序,我便可回至咸阳,正式亲掌王权,与此同时,也是他最后造反行刺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祢媃曾对我说过,她在宫中见过赵太后与一男子浑身赤luo,在榻上翻云覆雨,也听闻那男子口中所述,与太后生有两子,企图废却秦王政以子自立,谋朝篡位,莫非皆是真的。如若是至此,赵太后荒诞无荡、yin乱后宫,自幼对嬴政潜移默化地负面影响,也难怪他对于水性杨花的女子,惩罚出手之重。

    “祢媃将那日所见之事,皆告知与你?”

    “是。”

    “寡人不会让那两个孽种留存于世。”

    我低下头,沉默不言。虽是孽种,却也是他的胞弟啊,赵太后红杏出墙,留下的后患,却逼迫他不得不狠心下杀手、刃血亲,是否也算作是一种无奈。

    他殇然地笑起,一抹淡漠的唇角扬起悲凉的弧度:“你若是明白了,便莫要再如他人一般、背叛寡人。”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叹息,仿佛抱着众叛亲离的决心,悲戚难以自言。

    我慢慢将手环抱在他的腰间,头靠进他温暖健硕的胸膛里,静静拥着他,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微微一笑,倍感温情绵意的安全感,轻轻地应道:“政,即便世上所有的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祢祯,此生只爱你一人。”

    只爱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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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可奈何去

    也罢,我苦苦凝视着模糊中,他远去的背影,殇然不止。那一刻,我甚至无法违愿地说出口,政,你等等我吧。于是,便又迷失了方向,渐渐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一人孤单地独守在风中,看着天空的圆月,由中天落下了西方。黎明,将要到来了。

    以手抚过颈上刀锋的红痕,有微微刺痛的感觉,刀伤流出的血已凝固成了一道很深的暗红色,兼之一袭素色飞舞的白衣,在黑暗里,像是一具受过断头之刑的女鬼罢,我自嘲地笑了笑,将他披过我身的外衣,随手扔在一旁的草丛里,任凭它被晨lou打得湿漉不堪,然后重新坐回到原先的大石块上。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亮,都未再等到他回来接我,在骤冷的温度下,我大抵是冻晕了过去,醒来时平躺在柔软青油绿草上,身上覆着的竟是一件紫色镶着白色花边的长袍,我认得那是吟风所有之物,诧异之余,环顾四下,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自打那夜与他算是最终别过后,他便不愿再与我相见,仿佛是与谁有过承诺与约定一般,纵然昨日在马上受到箭袭,他挺身而出救我于危难之后,便将我击得昏迷,待我再次醒来时,他便早已消失无踪,情形与这次是如此的同出一澈。

    我将他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卸去了随身携带的医药,将它叠好放了进去。不明白为何要如此珍惜这件衣裳,但心里仅有一个想法,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将之还给他。

    ??天亮了便可以视得清这里的地形,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却仍然未见着嬴政,就连拴缚在木桩上的骏马也一道不见了。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恐惧感一层一层漫上来,莫非他是独自离开了?留下我一人流落在荒山野际?

    再一抬头,却望见了一身紧

    身黑衣的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深黑色的眸子由冷漠转为柔缓,有那么短暂一刻,他的眼睛里划过深深的自责,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我受伤的脖颈处。“哭什么?以为我走了吗?傻瓜,我怎么可能抛下自己最……抛下你。”有那么一刻,他差点将“爱”字说出了口。

    “彼时发现有敌人入了这片荒岭,便骑马引开了他们,然后弃了马,徒步折回来,途中花了些时间,想过去接你,回来却看到你在这里哭了起来。”这便是他将我弃在茫茫黑夜里而不管的解释,说明得十分生硬,他天生便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误会了便让人误会去,他置之不理,也懒得多此一举。可是这一回,为何却要独独对我详细地解释过程,我示意不明的看着他,可他却将头别扭地瞥向了别处,幽如深潭的黑眸中,神色难辨。

    我蹙起的娥眉终是展定几分,心中便也好过了许多。至少他并不是将我弃之而不顾,只这个理由,便已经足够。

    我们的关系因为政治联姻,被束缚到了一起,彼时两人都有着深深的厌恶,却顺着时间的流逝,命定的巧心安排,将本来平淡无爱的婚姻,升华到了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境地上。他并非是个无爱的君王,只是没有历经过真爱,便一直冷漠地排斥着。

    我们自小都深居在皇宫中,未见过平凡的夫妻是如何生活的,于是在荒山的那一段日子,一开始便充满着生涩,夫妻间相敬如宾,便是主宰的所有。

    ***

    ??驻守北疆的军队,途中受阻,至少还须十几日才可到达,吕不韦站立中立的立场,按兵不动,弘凤兮率领余部,在与嫪毐拼死抗争,企图支撑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

    花信还告知我们暂避风险之地,在深山里的唯一一处人家,那户人家之所以安全,是因为仅有一年过半百的老人与一出生仅半年的婴儿。老人的儿子,死于战场,而媳妇在诞下那名婴儿后,便也过身了。此二人,皆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与他们暂处,应是无大碍。

    老人的家在一处十分隐秘的山脊背后,四下草木丛生,枝延蔓展,若是稍不注意,便会无法察觉到那座茅草屋的地址所在。老人早早等在显眼的山头上,冲我们招手,然后将满脸尘埃、落拓疲惫的我们领了回去。

    据花信所述,吟风曾有恩于这个老人,她才敢冒着大不讳的生命危险,将我们收纳容身。但是事先须与她约法三章,若是她有了个三长两短,我们中只要还有人生还,就必须将她尚在襁褓中的孙女抚养成*人。嬴政立下应允,金口玉言,便绝无再变。

    那座山间的茅屋内部并不宽敞,甚至于狭小得不行,仅两个房间相互连着,没有门阻隔,一条深蓝褪色的破布悬挂着,便算是隔帘。老人将里面那间看起来稍微整洁干净的屋子让给了我们,嬴政也不客气,二话不说便xian帘入内了。

    一张窄小的榻子,一方破旧的案几,便是所有。房间里散发着茅草清新的气息,嬴政显然处得十分不适,栖身软kao在榻上,眉头紧锁,却也隐忍不言。他躺下身便占了大半以上的位子,我也是十分疲乏了,让他往榻里边挪一挪,却见他一双犀利可怕的眸子瞪过来,又瞥了瞥破烂不堪的锦垫,示意我的榻子在地上。

    我哭笑不得,嗳,纵然是睡地板,也该是他吧,我还未嫌弃与他共同挤着这么一张又窄又小的榻子,他倒是先排斥起我来了。我不甘示弱地爬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死命扯了扯,见他毫无所动,便心一横直接倒在他身上,闭目假寐。

    他终于认输,侧过身,空出的间隙勉强可以容下我瘦小的身躯。他一手慢慢环住我的腰侧,手指均匀展开轻缓地贴着我的后背,以免我落下炕去,然后喃喃地附在我的耳畔,吞吐着性感诱人的气息道:“敢这么扯着寡人的衣领不放,甚至毫无礼节地将寡人压在身下的女人,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他单手扣过我的肩头,将我拥入怀中,滚热的侧脸贴在我的颈间,淡淡喘息着,他在极力地把持着什么,努力平缓呼吸,呼出的氤氲暧昧的气息,丝丝贯入我的衣领,撩动寂寞人的心弦。他浑身散放的气息是**辣的,那样的热度是强悍而霸道的,我在他的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却看见了他正在低头亲吻着我散落的乌黑发丝间的唇微张,暧昧不明地在我耳边轻声道:“莫要乱动。否则、我不保证,会在这荒郊野外、要了你。”

    同一时刻,我正好转了个身,寻个舒适的姿势躺好,将手腕环抱过他的腰间拥抱住他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抬眼便对上他**迷离的黑眸,我知道再也不能更加触碰他了,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他再怎么无情寡义,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那种**怎么说也是需要的,更何况是我将其压在身下,才触及了他的底线,错由皆是因我而起,于是乖乖地闭嘴,闭上眼,安静地与他挤在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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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腻软之**话

    “醒了?”

    “嗯。”他漠然地应了一声。

    “昨夜你为了御敌,都未曾阖眼过罢,反正在此也没我俩甚事,不若回屋歇息罢。”

    “不碍事。”

    大抵是在战场上厮杀时用声过度,此刻他的嗓音依旧是低沉带着略微嘶哑,虽不过是个方行过弱冠之礼的青年,却令听者有一种历经沧桑、深沉莫测之感。他身上所肩负的重责,大概真的是太过于沉重了。

    然后,他在我面前默不作声地开始宽衣解带,将拖下来的黑色衣袍随手丢到我的怀里,我便将衣裳拿起来理了整齐,挎在手腕上,方抬起头,便看到他**刚毅的半身沐浴在白色的阳光下,耀眼得仿佛是一道光,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紧实得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浑身上下充斥着**诱惑的男性魅力。想起那颀长俊美的身材,便是属于与我相拥而眠的男子,亦是我的夫君,嘴角不经意漫过一丝温暖的笑。

    接下来,他便旁若无人地着手解裤襟的腰带,我愣了半晌,待他将裤襟完全褪下来时,我的脸瞬时便红得初透。虽与他早有了四年的夫妻之名,大约两年前也履行了夫妻之实,然行房事时是在黑暗里,饶是我的夜视能力十分不堪,自然是尚未睹过他的**之处。这回将他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暴lou于当下,令我却不知该将害羞的眼眸往哪儿摆放。

    他似乎了然我的心思,莫名地勾起唇朝我投来暧昧的一笑,便也未多说些什么,转身涉入水中,让溪流漫过了他的下身,掩住了隐秘的地方。我的脸红终才微微退去,静静地平视着他,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他竟有着如此温暖多情的笑容,原来,冷漠无情的他,也是可以这样笑的。

    ??将视线落在他的背脊之上,他挺拔伟岸的身躯斑驳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刀剑伤,有仍渗着血丝、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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