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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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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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月光下,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双细狭幽深的眼眸高深莫测,没有应答,应该说是不屑于应答,他潋滟的凤眸显出了几分不羁,高傲的唇角始终上扬,视若无物地拥着我下马,然后将我护在了身后,大抵是怕刀剑无眼伤及了我。

    他就那么与侍卫对峙着,不,与其说是对峙,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底,他站在沁凉的夜风中孤傲地睥睨着众人在微笑,那笑意里似乎带着极富危险的气息。

    侍卫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他是秦王陛下!”语气里带着惊慌失措,而立在我身边的他,闻言眯起了犀利的眼眸,笑意更浓了,也更令人毛骨悚然。

    所有的侍卫立刻就跪下了,扑通一声,膝盖齐齐着地,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大,仿佛象征着对举世无双君王的绝对臣服。但众人之中,有一个侍卫仍在质疑,旁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裤,他依然面色不改,也坚决不跪。

    秦王抬了抬眉,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异色,深不见底,喜怒难辨,他缓缓地迈开步子踱向了他。齐齐跪在地上的侍卫像事先说好了一样整齐的左右分开,恭敬地让出了道路通过。他步至那个坚决不跪他的男人面前,修好的手优雅地握在长剑柄上,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你,跪是不跪?!”

    侍卫们战战兢兢地臣伏于地上,双手拜地像是朝圣,那朝地面的脸容定也是分外惨白。

    “我不跪!”男人肃脸道。

    “为何不跪?”他少有的耐心问道。

    “我只跪秦王!”

    “我就是秦王。”

    “你如何证明你就是秦王?”

    “好大胆,何须证据可言,大秦是寡人的江山,天下人都跪于我,这还不够吗?!”他的语气里明显已带上了微薄的怒意。

    其实那位男人会这么问,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子夜时分,秦王此刻不在咸阳宫歇息,竟骑马掳着一个女人靠近城楼,守城的士兵身份卑微,普通情况下不可能见过秦王的真容,可以说他的警惕性很高很负责很忠诚,纵然所有侍卫都跪下了,他还是执着地要确认清楚秦王的身份。

    侍卫头领眼见不妙,便再次颤抖地匍匐于地,用试探地口气道:“陛下息怒,这个孽障请交给小人处置,不知可否。”

    秦王瞥了一眼跪着的头领与那位坚决不跪的侍卫,那道亮丽的风景,是鲜明的反差,他斟酌了片刻,仿佛在思量什么,我猜想他若真是明君,便会重用那位危险意识极高的男子。然而他并未有所发言,挥了挥手,令他们全都退下,毕竟他今个来得目的,不是于此,然后便携着我一步一步地上了城楼。

    每走不远,都有站岗守卫的士兵转身面朝着我们,恭敬地臣服于地,响亮而整齐地道:“参见吾王!”

    楼阶上的侍卫,齐齐躬身拜下道:“参见吾王!”

    城墙上的士兵,挥舞着秦国巨大的黑色的军旗,燃起了诸多的火把,照亮了原本灰暗的城楼,大声而有力的喊道:“参见吾王!”

    “参见吾王!”

    “参见吾王!”

    ……

    那一夜,黑色的秦国军旗在苍狂肆虐的夜风下猎猎作响,“参见吾王”这四个字久久地回荡响彻了整座城楼,轰天动地,震耳欲聋,声势浩大得无可比拟,直至夜尽天明,士兵们高亢威武的呼喊声还不断地回荡在夜的上空,还有,我的脑海里。

    他,这是在立威,还是昭显狂妄的虎狼之心。

    我只望见了,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任凭风将他的黑色长发吹得随风乱舞,他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月夜之下秦国幅员辽阔的疆土,用一种摄人心魄的声音道:“只要视线所及的地方,今后都会是寡人的疆土,这天下,迟早都会是寡人的天下!”

    清泠的月光之下,他的黑衣与身后的黑暗连成了一片,他俊美的容颜仿佛是刻意雕琢过,英俊霸气,举世无双,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尽是孤傲与决绝,英挺的身姿得逼迫慑人得宛若的九天战神。

    他宣告天下的盟誓,是对我所说的,他在向我昭示着一种征服的力量,他要我一辈子被这种胁迫的力量所制约,他在向我证明,即便不爱你,他的妃子,永远是他的妃子,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而我平静地凝视着他唯美的容颜,的确,也为这位年轻俊美的君王摄人心魄的魅力所倾倒,所折服……
………………………………

第72章 杀人立威信

    随着他的步伐下了城楼,侍卫头领为他牵过了马匹,所有的侍卫依旧战战兢兢地匍匐于地,这其中也包括方才那位不跪的男子。奇 书 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秦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为何又跪了?!”语气间满是嘲讽之意。

    男人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对上了他的眼睛,血气方刚,正欲开口。一位冠貌端正、略带威严的中年男子先行道:“陛下,微臣管治无方,请陛下降罪!”他亦跪在众人当中,容貌俊朗,一身奢靡华服,一言一行极具威慑力,领军的将领皆俯首称臣,此人自然便是吕不韦。

    不肖说,男人之所以甘愿服从下跪,便是吕不韦的功劳,也定是侍卫中定是有人通风报信给吕不韦,他才匆匆赶至,劝解道:“陛下,你已离宫多时,肯请陛下立刻摆驾回宫。”

    秦王很不在意地抬眸看他,笑道:“朝政之事由仲父把持,不是做得很好吗。”他漆黑的眼眸微微一眯,话语里尽是调侃,言下之意,又何须我多此一举。嬴政十三岁继承王位,吕不韦见其年幼,独揽政权的传言着实不假。

    嬴政此刻是有名无实的木偶君王,任人摆布,而他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屈服,岁月渐长,心智谋略,他在不停地与自己的命运抗争,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王权。

    方才那位不跪的青年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小到城门守卫,大到朝中重臣,有多少是吕不韦的心腹。吕不韦说一句,抵得过身为君王的自己十句。他走过去,面对着方才那位坚决不跪的青年,危险地抿紧唇角,说道:“寡人连自己的身份都证明不了,还得劳烦仲父过来为我说明,这位将士才肯对寡人屈身跪下。你说可笑不可笑。”这话,自然是对吕不韦说的。

    吕不韦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他不发一言,只对着秦王拜了一拜。

    他孤傲地放声大笑,盯着那位将士说道:“你的胆识与忠诚,寡人,十分欣赏。”接着,长剑出鞘,反手一枭,一个头颅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咚咚地滚落地上,头颅迷茫的面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他轻勾唇角,淡淡地说了一句:“只可惜……你跟错了人。”

    秦王的剑宛若疾风过境,不留下任何出鞘过的痕迹。在场的人都眼见着,那位将士转眼便身首异处,腥臭的血液溅出了三尺开外,却没有人敢出声言及,事后亦没有人敢有所异议,因为他们都被他霸道的王者气势所深深慑服,心中只想到了忤逆便是死罪。而在这时候,只有一个人依然镇定自若地立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诡笑,他便是吕不韦。

    嬴政,他在向这里所有人立威,他这么做是在杀鸡儆猴,今夜他让这些无知的守城侍卫明白,究竟谁才是秦国真正的大王,明日他会让大秦国上下皆对他俯首称臣,听令于他。吕不韦,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总有一天,他会重权在握,让他死得很难看。

    他扯过缰绳,飞快地拉我上了马,一声不吭地带我策马而去。我上马的时注意到了吕不韦拧眉朝这边望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许久,才转开了头,指挥若定地令侍卫把尸体埋了。我猜测,他那是认出了我,便是当日那位落跑的魏国公主。

    他扬着马鞭,飞快地在咸阳城里奔驰,深沉的黑衣在烈风里飞扬,他搂我搂得非常紧,不,那根本不是搂着,而是以极大的气力挟持着我。他的脸容始终是绷紧的,薄唇抿成一条孤傲的直线,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越来越有把握战胜吕不韦,唇角缓缓上扬,幽深的眼眸似有若无地朝我撇来,还未流露至嘴角的笑容忽然隐没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霜冷傲。

    他是专权的人,对权势充满了征服的欲望,当然对女人也不例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完完全全的驯服我,折磨掉我满身的傲气与固执,折磨到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我何尝不是心知肚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棉、花‘糖’小‘说’)

    虽然面上不说,但他确是在对我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之生气。怒火中烧之人经常会做出意念控制以外的疯狂举动,然而他不会,他的理智可怕得令人叹服,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弘凤兮醉酒后对我所做的出阁举动,相信他是心存芥蒂的,却一个字也不会对我提及,他非常清楚的明白,既然不是我委身愿意,那么对我发怒亦是无用,发怒要用在重点的那个人身上。

    马抬起前足嘶鸣,僵滞地停在一座偌大的府邸门前,他闭上眼,细长而黑色的睫毛泛着氤氲,淡淡地说了声:“凤府到了,你下去罢。”

    待我下来,他一言不发,扯着缰绳调转马头,挥舞着马鞭,扬长而去,冷杀的黑衣转瞬消失在了无声的夜色之中,他,大抵是回了咸阳宫。

    翌日清晨,从咸阳宫发来一道秦王命令:弘凤兮杖责一百,禁足西风阁。

    一日多事,疲惫不堪,我回屋已然是天明了,便即刻睡下,睡了整整两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起身,这时才听说了凤府里发了生一件大事,彩凝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彩凝得到秦王临幸后,本已做好了入主后宫的打算,怎料到就这么去了,据说死得时候半身□□,眼珠子被人挖了去,尸体倒挂在“不拘”亭里。没错,这跟数个月前胆大的小厮,查探凤府闹鬼的传闻时死法一模一样。

    这自然不是秦王的安排,后宫粉黛佳丽众多,不差她那么一个美人;当然,也不可能是被杖责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弘凤兮的安排。凤府里有内鬼,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是谁,还很难说,我想弘凤兮已将触手伸向了晓晴楼的间谍萧敬和追月那里,毕竟他们的嫌疑度最高。

    彩凝得势后,整个人都变得张扬,说话偏激,尖酸刻薄,把侍女不当人看,这样敛不住锋芒的女人,遭来杀身之祸,不会是偶然,极有可能是妒忌她的人所为。我原本以为她是挺有心计的女人,没想到无非是小聪明的伎俩,恃宠傲物,遇大事竟如此沉不住气,可惜大好年华,就这么香消玉殒。

    弘凤兮被软禁在西风阁思过,秦王命令任何西风阁以外的人,不得与他相见,这主要防的人,自然是我。秦王不是怀疑我与他有旧情“死灰复燃”,这些日子以来,相信他也看得出我绝非水性杨花之流,男人最清楚男人的心思,他怕是比我更了解弘凤兮心里在想些什么,才会如此而为。

    花信都在北玉阁里养伤,由容月亲自罩着,殊不知前不久还互扯衣裳、拔剑相向怒骂的两人,转眼之间便可同吃同住,形影不离,非常之让人跌破眼镜,这是我睡醒以来堪称最惊爆的消息,感觉我那么一睡,便是过了几年般,世界都变得一番大模样。结果好景不长,秦王一道命令下来,令容月护我周全,贴身保护,愣是将人家那小两口给拆开了。

    容月来至东守阁暂住,十二个时辰皆和衣待命,只要我一步跨出房门,他立刻便出现在我的眼前,使得我不得不感叹他的尽忠职守,比起花信那是可靠得多了。只是那容月整日冷峻着张冰山脸,寡言少语得可怕,令人相处起来,挺不自在,算算这几日下来与他说的话,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然而每七日,容月都不在府中,大抵去向秦王汇报凤府近况去了,这时候顶替保镖一职的自然是许久都未曾见到的花信。看着他那张倨傲的侧脸,削瘦却不失英气的身姿,我一直有种错觉,花信的来路定是不那么简单,可是他从来都不提及自己的身世,与他非亲非故的,我也不便过问。

    习惯了容月的冰冷寡语,一时间还对花信的骂骂咧咧喋喋不休缓不过神来,容月见我走进屋便会当即止步,在房门口随时待命;那花疯子比我走得还快,直接一脚踢开了我的大门,径自进去席地而坐,倒水就喝,敢情进我那闺房比进他的卧房还顺溜。看得我目瞪口呆,不禁感叹,人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啊。那花疯子,八辈子都与翩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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