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让他将那位置让给你啊?”
李洛转头望着西门庆,脸色平静的说道。
“武值,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想坐知府大人的位置?”
“郑大人,此人嚣张狂妄的作态,你也看见了,他对你,对朝廷没有丝毫敬畏之意。我认为他有造反倾向,还请大人将之严办!”
西门庆阴沉着脸对李洛说完,又对坐在上面的郑贺彰拱手,说道。
李洛轻笑了下,望着他说道。
“你现在都在教知府大人做事了,还敢说没有取代知府大人的想法?”
“还有,你说我有造反倾向,我就有了?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这么了解我。”
“你!”
西门庆被气的脸色胀红,满脸凶狠的瞪着李洛。
啪!
郑贺彰举起惊堂木,在桌子上拍了下,随后脸色威严的说道。
“武值,这西门庆状告你带领两人,杀了地上那人,你可真做过那事?”
西门庆也冷眼望着李洛,任由他狡辩,今日都绝对逃脱不了大宋刑法的制裁!
李洛脸上平静,拱手说道。
“大人,是,但也不是。”
郑贺彰眉头微皱,对他不解的问道。
“武值,杀人就是杀人,没杀就是没杀,什么叫做是,又不是?”
李洛瞥了眼旁边的西门庆,对郑贺彰说道。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地上躺着的程大奎,之前因为强借强抢,威逼高梁壮借钱。借了后,高梁壮因还不起高额的本金跟利息,程大奎就在大街上强抢高梁壮的女儿高柳琴。”
“因我突然撞见,便管了此事,教训了一番程大奎,救了高梁壮父女。”
“可此事却让程大奎对我怀恨在心,趁我不在,欺负我娘子跟义妹高柳琴,并将高梁壮打成重伤。”
“我带着我兄弟去讨回公道,却不曾想程大奎想让赌坊里二十多个拿刀的手下杀我们。也幸好我们有些身手,才没有出事,而在争执中,程大奎自己撞上我的剑,死了。”
“大人,所有的事就是这般。”
西门庆一听,当即怒着脸说道。
“你放屁!赌坊里面的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杀了程大奎,他还向你求饶,可你依旧残忍的将他给杀了!”
李洛嘴角露着一丝冷笑,说道。
“大人,据我所知,这西门庆是那山东第一坊的老板,程大奎只是管事的。”
“那些人也都是程大奎的手下,他们说什么,有用?”
郑贺彰摇头,脸色威严说道。
“自然无用,他们也都不能作为证人。”
“传仵作!”
很快,仵作就急忙从外面走进,跪在地上喊道。
“拜见知府大人!”
“仵作,你查验地上的尸体,看他是如何死的。”
郑贺彰望着仵作,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遵命,大人!”
仵作当即起身,走过去蹲到地上,揭开白布,解开程大奎身上的衣服,望着剑口看了会儿,随后站起身,拱手说道。
“大人,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应该是在发生争斗时,不小心撞到利器上所致。”
西门庆顿时大怒,走过去一脚将仵作给踢到了地上,愤怒至极说道。
“狗东西,你是不是收了武值的钱物,才故意替他说话?”
“这么长的伤口,能不小心撞上所致?”
仵作瘫在地上,握着胸口,满脸的痛苦说道。
“大……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也绝没有收人一分钱……”
啪!
郑贺彰举起惊堂木,脸色阴沉的拍到了桌子上,瞪着西门庆说道。
“大胆西门庆,居然敢在大堂上行凶,你眼中可还有本知府?”
“你如此冤枉仵作,说他说了武值的钱,那你也是不是怀疑本知府也收了他钱?”
“简直胆大至极!”
“来人啊,将西门庆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至于武值,本官宣判他无罪,就此释放!”
第九十一章 你在玩儿我
听到郑贺彰如此宣判,西门庆双眼猛地变得狠厉无比,面对走过来要擒住他的衙役,他愤然推开。
瞪着郑贺彰,他说道。
“本官人看谁敢!”
西门庆说完,大步走到桌前,对郑贺彰说道。
“郑大人,你可以不给我西门庆面子,但不能不给东京蔡相面子,我可是与蔡相关系匪浅。”
“而且我还与朝中不少大臣,有匪浅的关系。另外,我每年也给你不少银子吧?”
“我就一个要求,将武值,武松下狱,随后处决他们!”
郑贺彰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西门庆因为有钱,买通了不少人,在朝中极有关系。
如果其他人惹了西门庆,他必定会按照西门庆说的,将那人给下狱,处决。
可惹他的人是李洛。
而且最关键的是李洛握有他这些年贪墨银子,买官卖官,并作恶的凭证,还有他辱骂当今圣上的证据。。
若是那些东西流露出去,他,他九族都会死得极惨。
“西门庆,你与蔡相如何,与其他同僚如何,跟本官有关系吗?”
“本官只是按照事实审案子,是你手下挑事,误死武值剑下,他本无罪,难道你想让本官不顾事实,胡乱治罪于他?”
“此事,只怕就算你告知蔡相,蔡相也不会理会你吧。”
“不过本官倒是可以看在蔡相的面子上,免除你二十棍杖,带着那具尸体离开吧。”
西门庆眼神一冷,又说道。
“郑知府,你说个数字,只要今日你能判武值与武松收监,并被处决,我多少银子都愿意出。”
这段时间,李洛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好事,并挑战他的忍耐极限,他无比想要除掉李洛,随后霸占潘金莲。
郑贺彰看了看李洛,笑着说道。
“西门庆,看来你是非要置武值于死地不可了,行啊,这个数字,给银子,本官就按照你说的做。”
西门庆转头,眼神凶厉的看了李洛一眼,从袖子中摸出一叠银票,放了四张到桌子上。
郑贺彰瞧了瞧西门庆,将银票收起,然后坐正身体,举起惊堂木一拍,冷声说道。
“你们还站在大堂中做什么,既然没罪了,就赶紧离开!”
西门庆双眼顿时瞪大,愤怒的瞪着郑贺彰,说道。
“郑大人,你这是玩儿我吗?你刚明明答应,拿了银子,就要治罪武值,你现在拿了我银票,要食言?”
郑贺彰笑了笑,对全大堂的人说道。
“此人说本官刚才受了他银票,你们可曾看见?”
整个大堂中的衙役皆是摇头。
西门庆顿时勃然大怒,用手指着郑贺彰,语气阴沉至极的说道。
“本官人明白了,你是在故意偏袒武值!”
“但郑知府,你可要明白,我西门庆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在经过李洛的时候,还狠狠瞪了李洛一眼。
眼中的杀意明显无比。
李洛眼神顿时一冷。
后堂大厅。
郑贺彰拿出银票,放了两张到李洛的面前,说道。
“李爷,那西门庆在朝中的人脉颇广,连当朝宰相蔡京都与他关系匪浅,每年收他不少银子。”
“今天这事压下去了,但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若蔡相真要帮他,你我都很不妙。”
李洛将银票收起,青蛟寨招人还需要大量的银子,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说道。
“西门庆这栽种,必须要除掉,这事你不用管,到时候替我善后就行。”
“酒庄开连锁店的事,你也要落实,等我的酒在东平府各地售卖,到时候白花花的银子会大把来。”
“答应的分成,我也会给你,由你去上下打点,升官发财。”
“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过好了,你郑知府会过得更好。”
郑贺彰望着自信无比的李洛,笑了笑,端起茶对他示意了下。
期待他兑现说的话。
来到大牢。
“武爷,你早点,别磕着脚。”
跟随在旁边的狱卒,紧跟着李洛,小心的陪同着。
走到一个牢门外,李洛就看见穿着一身囚服,期盼着头发,坐在地上的史文魁。
“将牢门打开。”
李洛对旁边狱卒说道。
“好的,武爷!”
狱卒当即从腰上取下钥匙,将牢门的铁锁打开。
“你可算来了!这里又脏又乱,我真受不了了,你是来带我们出去的?”
对面的史卿云见到李洛,脸上当即露出喜悦的表情,立马从地上站起来,站在牢房门口急忙说道。
李洛转头看了她一眼,直接进了史文魁的牢房。
“跟郑知府攀上关系了,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卸磨杀驴了?”
史文魁抬头,望着李洛,脸上露着轻蔑的笑容说道……
第九十二章 目标全天下
李洛走到史文魁面前,蹲在地上,望着颇显狼狈的史文魁,笑了笑说道。
“史县令,你说这话,可就有点寒我心了,虽然你是个卑鄙下流,只顾利益的人,但我不是。”
“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之前说了会救你命,我就不会食言。”
“郑知府已经查清了,那批银子与你无关,是缴获的山贼的脏银。以后你还是这阳谷县的县令,是全县的父母官。”
史文魁眉头微皱,望着李洛看了几秒,后笑着说道。
“我史文魁自认为官多年,识人的本事不说多厉害,但还从未看走眼过,但唯独从你身上看走了眼。”
“最初我听卿云说你有学识,也确实有点赏识,并想赏你个职位,让你为我卖力。你拒绝,我便认为你只是个好高骛远,不识时务之人。”
“却没想到,你能力比我想象的远要大得多。”
“之前之所以相信你,只是我病急乱投医,抱着试试的态度,可没想到你居然拉拢上了郑知府。”
“属实是我眼拙了,若是你为我效力,那我定会走的更远。”
李洛瘪嘴,心想不是废话嘛。
劳资是现代人,你能看穿我?
我想当皇帝,你猜得到?
“史县令,以前看走眼了,无事。但以后莫要再看走眼了,会很容易没命的。”
“知道重新做了县令后,该如何做吗?”
李洛目光泛冷,望着他说道。
史文魁作为县令,在看到李洛现在的眼神,都忍不住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也深深明白,此人,他不能惹,更惹不起。
走出县衙。
史文魁被几个衙役护送着,坐进轿子,准备回去换衣服。
而史卿云却穿着一身囚服,跟在李洛身边。
“你不跟你爹一起回去,跟着我做什么?还有你身上这味儿也太闻了。”
李洛望着旁边的史卿云,朝后面退了两步,掩着鼻子说道。
史卿云柳眉紧皱,抬起手臂闻了闻,眉头皱起,说道。
“味道确实不大好闻,这还不是怪你,若你早两日回来,我就不用进牢狱了。”
“我先回家换衣服,待会儿来找你啊。”
望着急匆匆走掉的史卿云,李洛忍不住笑了下,心想这女人是脑子有问题吧。
先前有轿子不坐,非得现在跑回去。
穿着牢服,在大庭广众下探头露面,很有自豪感?
不过李洛也当然知道她为何粘着自己,但却不想与她有过多的牵扯,因为他将事解决,就要离开阳谷县了。
天下,才是他的目标。
梁山,他去定了!
回到家。
李洛去看了看高梁壮,他已经被郎中瞧过了,吃了药,脸色也比先前好了一些。
高柳琴也照顾着她爹。
坐在院子中。
钱孙阔拿着一块肉啃着,举起酒碗跟李洛还有武松碰了下,喝了口酒,看了看正在屋里忙碌的潘金莲,压低声音说道。
“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宰了西门庆那个狗贼?”
武松放下酒碗,也说道。
“大哥,西门庆那厮有钱有势,今日在大堂被那般欺负,他定然怀恨于心。”
“要弟弟说,宜早不宜迟,我们尽快将他除了,然后带嫂嫂上青蛟寨。”M。。
李洛拿起一块肉,咬了口,望着他们,笑着说道。
“你们可曾知道郑贺彰在走前,我与他商量了什么事?”
“西门庆那栽种必然要除,不仅要除掉他,而且还要抢他所有的家产,那有大用。”
“就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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