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小小两个喜字。
  苏染霜穿着侯爷夫人的大红婚服,端庄艳丽,苏欢欢却因为是做小妾,只能穿一身桃红色。
  出门的时候,苏染霜被十六抬大轿子抬出门,而苏欢欢却坐着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子,领着一个丫鬟,悄悄的从侧门出了苏家。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苏欢欢心里不平衡。
  而苏文轩就是要让苏欢欢心里不平衡,只有在她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她嫁到季家去,才能不遗余力的跟苏染霜斗。
  苏染霜却只怀着新嫁娘的喜悦心情,迎接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天。
  出门的时候,迎亲的队伍来到苏府,季枭寒坐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婚服,器宇轩昂的出现在苏家门口。
  随着媒婆喊一声:“新娘子来咯!”
  季枭寒便看见,苏染霜由苏梅云的弟弟背了出来。
  他从苏家小弟手里接过苏染霜,打横抱在怀里,这厢媒婆高喊:“新娘子上花轿。”
  侯府的人便敲锣打鼓的迎苏染霜上花轿。
  苏染霜被季枭寒横抱在怀里,羞涩的说:“侯爷,你别这样,人家笑话你的。”
  “出了苏家的门,你就完全是我的人了,谁敢笑话?”季枭寒嘴巴虽然这样说,但是也没敢太放肆,将苏染霜放到花轿里面的时候,只轻轻的捏了捏苏染霜的手。
  但是这一幕,却被等在侧门,等着苏染霜进入侯府后,才能从偏门进入侯府的苏欢欢看在眼里。
  她深以为然的觉得,这些原本属于她的幸福,都是因为苏染霜,是苏染霜剥夺了她的幸福,所以她要将今日所受的一切耻辱,都要从苏染霜身上找回来。
  花轿到季家后,季枭寒在媒婆喊踢轿门的声音中,踢了轿门。
  小芳儿奉命出来迎接苏染霜,她伸手要去扶苏染霜出来,可季枭寒却将小芳儿扒开,自己弯腰将苏染霜从花轿里面抱出去,直到大厅,才将人放下。
  季老夫人看见季枭寒抱着苏染霜进门,心里气的牙痒痒,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咬着牙忍着自己心里的不快,淡然的看着两人。
  媒婆扭着腰走进来,躬身对季枭寒跟季老夫人说:“侯爷,老夫人,吉时到了,可以拜堂了!”
  季枭寒点点头,季老夫人不情不愿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
  媒婆当即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季枭寒越过红绸扎成的花,紧紧地握住苏染霜的手,跟她一起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媒婆又喊。
  两人依礼拜了季老夫人。
  媒婆又道:“夫妻对拜!”
  苏染霜被大红盖头盖着,也看不见季枭寒,可在媒婆喊夫妻对邦的那一刻,苏染霜还恍然是在梦中。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跟季枭寒成亲了。
  而且现在,他们正在拜堂。
  “礼成!”随着媒婆一声欢快的大喊,外面又是锣鼓喧天,鞭炮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苏染霜被季枭寒拉着手,在媒婆跟晴嬷嬷的带领下,进入洞房。
  晴嬷嬷准备了合衾酒,对季枭寒说:“侯爷,喝了合衾酒,您就可以出去招呼客人了。”
  “你出去!”季枭寒命令道。
  鉴于上一次自己做的事情,晴嬷嬷不敢再忤逆季枭寒半分,只能退了出去。
  季枭寒亲自去关上门,拿着秤杆走过来,轻轻的撩开苏染霜头上的红盖头。
  盛装打扮后的苏染霜就这样出现在季枭寒面前。
  她头上的凤冠是当年书季枭寒母亲的嫁妆之一,据说是当时先皇命人送来的贺礼,那顶凤冠上的珍珠,只比当时先皇后凤冠上的珍珠小了些许。
  此等荣耀,在当时来说,公主亲王都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季枭寒看着苏染霜,竟有些痴了。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苏染霜素雅的样子,也看过她未施粉黛的样子,可他从未看过苏染霜这样盛装打扮的样子。
  若说未施粉黛的苏染霜是一朵清雅的菊花,舒雅的她是迎风的腊梅,那盛装的她就是热烈的玫瑰,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看什么呢?”苏染霜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季枭寒发了狂似的,扑上来就噙住苏染霜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下去。
  “等等……合衾酒……”苏染霜被亲的七荤八素的时候,还记得合衾酒。
  季枭寒急切的将两杯合衾酒含在自己口中,然后低头吻住苏染霜,让烈酒在两人嘴里追逐嬉戏,越发浓烈。
  只是……
  苏染霜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一把推开季枭寒,淡声道:“这酒有问题。”
  “吼!”季枭寒挫败不已的将头放在苏染霜精致的锁骨上,有种想咬人的冲动。
  苏染霜红着脸推开季枭寒,慎重的说:“侯爷,这酒真的有问题。”
  “什么意思?”季枭寒平复了一下心情,咬牙问。
  苏染霜说:“这酒里面被人下药了。”
  “下药?”季枭寒眯着眸子冷然道:“什么药?”
  “侯爷放心好了不是媚药,但我若猜的不错的话,入夜后,一定会有人让侯爷去苏欢欢屋里,到时候她屋里一定会有松香混在檀香里面,侯爷只要闻了含有松香的檀香,就会晕倒。”苏染霜笃定的说。
  季枭寒蹙眉:“我是不是还要谢谢对方,居然没有给我下媚药?”
  苏染霜;“……”
  “有药解么?”季枭寒将苏染霜拉到怀里,捏着她的柔荑问。
  苏染霜笑说:“我是大夫啊!”
  季枭寒就稀罕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看她这样,又忍不住兽性大发,将人摁在怀里狠狠的欺负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苏染霜说:“你再等等,天黑后见分晓。”
  “……流氓!”苏染霜已经想不到别的形容词能形容。
  季枭寒捏苏染霜的俏脸,“多会了一个骂人的词语了。”
  “什么意思?”苏染霜不解的问。
  季枭寒笑而不语,“给我解毒!”
  哦!
  苏染霜这才想起来,连忙取了解药给季枭寒服下,然后又给季枭寒扎了两针,“好了,就算他们给侯爷下什么药,侯爷也能保持清醒一刻钟。”
  “念在你还没完全习惯,所以晚上之前,你都可以喊我侯爷,晚上你若再叫我侯爷……哼……”季枭寒邪肆的掐着苏染霜的腰,上下游弋。
  苏染霜一把推开他,跺着脚说:“侯爷该去招待客人了。”
  “我去让小芳儿跟小马两人守着你,外面还有宾客要招待,我让小芳儿给你偷些好吃的来。”虽然不舍,但是季枭寒亲了亲苏染霜的额头,还是出门去了,毕竟外面还有很多宾客要招待。
  出门后,季枭寒对守在门口的季小马说:“任何人,不管以什么理由找你,你都不许离开夫人半步。”
  “是,侯爷,我一定会守着夫人,半步都不离开。”季小马承诺道。
  季枭寒刚交代完季小马,小芳儿就过来了,季枭寒见小芳儿,便道:“你去给夫人准备些吃的来,还有我让你准备的酒,给我放在我指定的地方。”
  “侯爷,我鄙视你。喝不赢夫人就……”小芳儿的话没说完,就被季枭寒一个幽冷的眼神打断。
  季枭寒大言不惭且厚颜无耻的说:“本侯爷拼的不是酒量,而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言落,季枭寒嫌弃的推开小芳儿的脸,大步走了。
  且说季枭寒让小芳儿准备的酒,据说是传说中的酒王,风月关最大最好的酿酒作坊老板家传的酒王,这酒王一般没人舍得拿来直接喝,他们都是在每次发酵酒的时候,加上一两滴在里面,新酒就会醇香无比,自然这酒王也没人敢直接喝,一般人喝上半杯就能醉上两三天。
  季枭寒为了今天,特意用了一整环湖的山,跟酒王换了一小瓶酒王。
  至于他季枭寒的目的……
  嘿嘿嘿……
  小芳儿乖乖去准备了好酒好菜,然后去房里陪苏染霜。
  她将酒藏在门口的花瓶后面,不敢让苏染霜看见。
  苏染霜看见小芳儿,连忙笑着说:“小芳儿,你来了?”
  啧啧啧!
  小芳儿围着苏染霜转圈:“侯爷这是有多心急啊?”
  “什么?”苏染霜不解的问。
  小芳儿得得得的跑过去,捧着一面铜镜过来,让苏染霜自己看。
  唔……
  苏染霜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云鬓微乱,唇角晕妆,衣衫不整,她捂着脸低头趴在桌案上,在心里暗骂季枭寒。
  小芳儿却大笑不止:“哎呦,夫人也别不好意思了,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害羞的?”
  “你……你别胡说!”苏染霜不经逗,脸马上就红了。
  小芳儿继续笑,季小马在外面听见小芳儿欺负苏染霜,但是又不方便进屋,就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喊:“芳儿姐姐你不要欺负夫人,等下我告诉侯爷,侯爷收拾你。”
  “现在有夫人了,侯爷要是敢收拾我,我就把夫人关起来,不让侯爷进屋,我看他还怎么欺负我?”小芳儿得意的呲牙。
  苏染霜被逗笑了,“你少贫嘴,侯爷要是想收拾你,他多的是办法。”
  “你看,还是夫人了解侯爷,侯爷那一肚子坏水,你根本斗不过。”季小马深有感触。
  会客厅。
  季枭寒领着几个喝酒厉害的部下,一路接受敬酒,让他们帮着自己挡酒。
  吃吃喝喝直到入夜,客人才先后散去。
  季枭寒因为有那几个得力的属下帮着自己挡酒,倒是没怎么喝,人走后,他对几个属下说:“今日辛苦了,本侯今日不便饮酒,以茶代酒先与各位干一杯,等过几日,我再与你们同醉。”
  “哈哈哈哈哈,侯爷放心好了,我们绝对不会坏了侯爷的好事。”
  “就是,等过了洞房花烛,侯爷可就要小心了。”
  季家人对下人的宽容,在这帮军人面前,体现得最明显。
  众人笑闹之中,晴嬷嬷从后院走出来,恭敬的说:“侯爷,二夫人那边……您还没去过呢?”
  众人皆默。
  谁都知道,那位二夫人的来由。
  原本大家都以为季枭寒不会去的,可是没想到,季枭寒站起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告辞了各位。”
  众人无限同情,却也没法说道。
  季枭寒跟着晴嬷嬷去到苏欢欢的院子。
  在还没成亲前,季枭寒就命人给苏染霜将东厢最大的院子幽兰轩准备妥当,苏欢欢他却命人将她安排在西厢最小的院子,名叫落霞居。
  期初季老夫人还反对过,说这落霞居听着就不吉利,可季枭寒压根就没采纳她的意见,执意将苏欢欢安置在落霞居。
  晴嬷嬷将季枭寒送到门口后,便幽幽的说:“侯爷,虽说她非良人,但也是侯爷的妾室,该做的侯爷还是要做,不能叫二夫人日后嫉恨大夫人才是。”
  “下去!”季枭寒淡声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如苏染霜所料,苏欢欢屋里一股的松香味。
  与此同时,晴嬷嬷将大门落锁。
  一盏风存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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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酒王才能撂倒的女人
  季枭寒听见晴嬷嬷落锁了,但他并未表态,只冷然的走了进去。
  只是,看到屋里的苏欢欢,季枭寒微微蹙眉。
  这初春伊始,风月关的积雪甚至都还不曾完全融化,苏欢欢却只穿了一件粉色薄纱斜倚在床头,娇媚的看着季枭寒。
  季枭寒不由得想,“那小东西莫不是骗我,这女人凭什么笃定,她穿的少,就能勾引得了我?”
  不过,苏欢欢自己揭了盖头,也就省的季枭寒再去揭一次。
  当然,她盖着盖头更好,季枭寒一定会转身就走,让苏欢欢连他是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
  “夜白哥哥,你来了?”苏欢欢开口,娇媚入骨。
  季枭寒冷然道:“这里是季家,我是风月光的侯爷,你一个小妾,不要乱了家法,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喊夜白哥哥,就马上去院子里面跪一夜。”
  “夜白……侯爷,你还在生气那日的事情么?”苏欢欢面色一白,几乎要哭了。
  季枭寒冷然道:“那日的事情是哪日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苏欢欢:“……”
  “侯爷,天色已晚,我伺候你休息吧?”苏欢欢见季枭寒始终不走过去,不得不自己下床。
  她脚上套着细小可爱的金铃,走起路来,摇曳生香,若是一般的男子,在这样的情境下,看到这样醉人的姿态,一定会把持不住,可季枭寒却在想,改天他也要去弄这样一串可爱的金铃给苏染霜玩玩。
  季枭寒在想怎么骗苏染霜戴金铃,苏欢欢见他盯着自己的脚踝看,十分得意。
  这些东西,可是她在青楼妓馆学习过好几日的成果,她就不信季枭寒不动心。
  有了自信,苏欢欢扭得更加娇媚了。
  季枭寒却在她的手搭到季枭寒身上来的时候,忽然让开。
  苏欢欢没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