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起有心将他吸收到自己的心腹队伍当中,所以对他也是频频敬酒,热情周到。
有李起带头,顾炎武,岳来,戚正等人自然也是可以体会到李起的意思,
所以为了打好感情,他们也是频频对黄得功敬酒,只把黄得功忙的要死,这边喝完了,那边又来了。
几轮酒下来,黄得功便是有了醉意,精神头也是变得亢奋。
只见黄得功举起一杯酒,对李起说道:“殿下,这一次我老黄虽然是受了堵大人的骗,这才是进的京,
但是我老黄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当年若不是先帝对我的恩德,现在我还是个大头兵,所以为了报答先帝,殿下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第五百三十三章 事出有因误会生
要说这黄得功,那还真是一个典型的武将,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这样的人,对于李起他们来说自然是容易接触,也容易接纳。
所以众人听了他这话,都是感到畅快,心说这黄得功还真是一个耿直的人,和大家也是一路人。
“哈哈哈,,,”
李起大笑几声,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黄得功面前,道:“黄将军,当年父皇对你的恩德你还能铭记在心,并且还想着报答,本藩很欣慰。
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要各安本分,必可相安无事,太平一生。
本藩今日便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好好为朝廷卖命,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本藩必许你一个前程富贵,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李起这话自然也是为了安抚黄得功。
如今江北四镇的这四个军头,一个死了,一个基本完蛋了,至于那刘良佐,此时作为“人证”,也被严密看押,不得出房门半步,看样子也得完蛋,
所以这时候的江北四个军头,就只剩下他黄得功一人了。
若是心灵鬼巧的人,这时候只怕要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李起这番话,就是要杜绝黄得功的胡思乱想,让他可以一心一意为朝廷卖命。
李起这话关乎黄得功的身家性命,顿时便是让黄得功酒醒了三分。
“承蒙殿下不弃,黄得功愿为殿下马首是瞻,效犬马之劳,殿下您就是我黄得功的再生父母。”
说完,黄得功又是要跪地磕头,却是被李起一把扶住。
“黄将军,你我今天干了这杯酒,君臣名分便就此注定,本藩希望我们可以善始善终。”
说完,李起便是将酒杯和黄得功的酒杯相撞,而后一饮而尽。
黄得功分外激动,紧跟着也是一仰头,将酒喝的干干净净,滴酒不落。
“好。”
李起大叫一声好,又是斟满一杯酒,转头看向众人,
“从今以后,黄将军就是我们自己人了。本藩希望你们以后可以通力协作,共同为我大明扫除妖孽,澄清环宇,还我大明百姓安居乐业,还我大明天下朗朗乾坤。”
一众人个个也是慷慨激昂,高举酒杯,大声呼应。
“为殿下效死,为大明效死。”
“干。”
“干。”
是夜,宴席散去,李起和顾炎武两人在书房促膝长谈。
“殿下,如果殿下能够先行登基称帝,而后再着手处置江北四镇,那么我们就更加占据大义名分,他们那些骄兵悍将也更加不敢妄动。
这样一来,局势也将比现在更加清晰和顺畅,却是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顾炎武,一个尚未登基的亲王,和一个已经登基的皇帝,他们说的话,下的旨意,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但不知为何,李起却是放弃容易,而选择艰难。
李起微微一笑,“本藩又如何不知若是我当了皇帝,再收拾他们便更加大义名分在手,他们自然也更加心生畏惧。
但这给天下百姓留下的印象是什么?
是新皇登基,新朝开立,李自成张献忠犹在,关外鞑虏犹在,而我们朝廷内部却依然在相互倾轧,不思一心,这与过往又有什么区别?”
顾炎武若有所思。
“本藩要收拾江北四镇,等把他们都处置过后,再登基称帝。到时朝廷兵权基本一统,我们便可一心一意对付李自成张献忠,还有那关外的鞑虏。
这样天下百姓将会看到我们新朝的新景象,对于新朝,百姓才能涌现希望,使之归心。”
顾炎武听罢,这才是了解了李起的初终打算,心里也是暗暗佩服李起的沉着与冷静。
“殿下目光长远,谋定而后动,实乃我大明万千百姓之福,亦是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
“先生你就不必取笑我了,哪有什么谋定不谋定的,不过是一点小心思而已。”
说到这里,李起又是话锋一转。
“先生和黄得功到了高杰军镇后,注意观察一个叫做李成栋的人,此人能耐不小,勇武非常,却心术不定。
先生若是见了他,本藩许你生杀大权,可自行决定其是否可用。”
顾炎武见李起郑重叮嘱,知道此事不小,不敢怠慢,凌然领命。
不过与此同时,顾炎武对李起不由得也是更加好奇了。
他知道以李起的过往经历来看,李起是不大可能认识这个叫做李成栋的人,他们之间应该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既然这样,李起又怎么会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呢?
而且还对这李成栋有什么本事都知道,心术正不正也知道,这一点,李起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李起已经有了类似于锦衣卫和东厂的机构!
想到这里,顾炎武神情都变了,真要这样,那岂不是说自己和岳来戚正都被人暗中监视。
不禁的,史书上记载的刘邦朱元璋大肆屠杀功臣的情景便是浮现在了顾炎武的脑海里。
而且李起既然知道这个叫做李成栋的武将虽然空有本事,勇武过人,但却心术不定,那直接杀了就是,又为什么还需要让自己去决定这个人的生死呢。
“难道殿下是在考验我?但这又能考验我什么呢,我和这个叫做李成栋的人非亲非故,杀不杀他,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顾炎武百思不得其解,看向李起的眼神既有尊敬,又有惊恐。
第一次,顾炎武在李起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先生,你怎么了?”
李起见顾炎武愣神,不由得便是呼唤了一声。
李起哪里知道这时候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顾炎武竟然是变得恐惧起来,还以为他要走刘邦和朱元璋的老路。
如果李起知道的话,估计刚才那一番话也不会说了,直接便是交代人办理就是。
“哦,没事没事,学生没事。”
顾炎武慌忙拱手,不住的道歉赔礼,这模样和平时那泰然自若的样子相比,差别甚大,看的李起也是一阵呆愣。
第五百三十四章 吃惊的堵胤锡
“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学生就先告退了。”
此时的顾炎武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急切想要离开这里。
“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炎武一反常态,李起不由的也是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多谢殿下关心,学生身体很好,可能是赶了许多路,有些劳累了。”
“那既然如此,先生便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晚一点也不要紧,如果先生确实身体不适,晚几天启程也无妨。”
“学生回去休息一晚,自然就好了,还请殿下放心,学生明天便和黄将军一道启程。”
“那便有劳先生了。”
李起亲自将顾炎武送出了书房。
看着顾炎武离去的背影,李起若有所思。
“刘叔,你觉不觉得今天先生有点不一样,好像他在怕我。”
身后的刘桃树想了一会,道:“是因为殿下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前殿下你是亲王,现在马上就是皇帝了,你的一喜一怒,一言一行,难免会被人误解。”
“是吗?都说当皇帝就是孤家寡人,难道以后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刘桃树的解释,让李起感到一阵失落。
在心里,李起一直将顾炎武,岳来,戚正,郭云龙等人视做知己好友,兄弟同伴,并不希望和他们之间产生太多的隔阂。
更不想因为自己身份的改变,和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疏远。
“殿下不必伤心,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殿下和他们感情太过亲近,有些人就会恃宠而骄。
这非但不是在为他好,反而是在害他。所以殿下和臣子之间保持隔阂,对于帝王来说是需要的。”
“是吗?”
李起不置可否。
去说顾炎武出了李起的书房,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时候的顾炎武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是湿透了,后背竟然是冷汗直流。
见此,顾炎武在心中感叹,心说帝王一怒,伏尸千里,今天真真是感受了,
今天殿下还未对自己发怒,不过是一个念想而已,竟然就让自己如此这般,这若是降下雷霆之怒,那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由得,顾炎武对李起更加是又敬又畏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堵胤锡便已经是起来了。
今天他将和岳来一道启程,出发前往刘泽清的军镇,接管刘泽清的兵马。
此翻和他一同前去的,还有岳来的本部人马,整整一万大军。
别看人数只有一万,而刘泽清的兵马却有十几万,相差甚远,但堵胤锡对此行却是信心满满。
一来此次堵胤锡代表的是李起,代表的是朝廷,手中有大义名分。
二来刘泽清已经死了,他手下那些人马群龙无首,不,应该是群蛇无头。
他们即便有心反抗,也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来领导他们,这般情况,这些人便有心作乱,也不成气候,凭借岳来一万精锐大军,足可将他们一击即破。
就在堵胤锡踌躇满志,正想要出发离开府邸的时候,管家却是前来通报,说外面有一个叫做寇白门的女子求见。
“寇白门?”
堵胤锡喃喃念叨了一句,这个女人不就是那天晚上自己打她一巴掌的那个人吗,她怎么来了?
堵胤锡心中疑惑,但他也什么怕的,认为打她那也是情理之中,分所应当。
所以堵胤锡一点也不心虚。
“请她到客堂等候,我马上就到。”
不多时,寇白门便是被请到了客堂。
“不知今日寇夫人登门到访,可是有事啊?若是为了那天本官掌掴于你,想要本官对你赔礼,那还请寇夫人免开尊口。”
堵胤锡来到客堂,见到寇白门第一句话便是毫不犹豫的点出了那天的事情。
堵胤锡本以为寇白门一听,就会发疯,对自己谩骂不已,
哪知寇白门却只是款款起身,对自己作了一个万福。
“贱妇寇白门,见过堵大人,堵大人万福金安。”
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寇白门对自己如此有礼,恭敬有加,堵胤锡自然也是不好再冷言冷语。
凭着自己的修养,堵胤锡对寇白门拱手还礼,做到了有礼有节,没有轻慢她。
“请坐。”
堵胤锡请寇白门就坐,自己也坐了下来。
“不知寇夫人今日前来,有何事?”
这一次堵胤锡比开始的口气要好上不少。
“堵大人,此次贱妇前来,为的便是要当面向大人答谢。”
堵胤锡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了。
那天自己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掌掴了一巴掌,这不管是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是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羞辱。
寇白门不怨恨自己便已经是奇怪了,怎么还会来答谢自己?
难道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寇夫人,刚才你说什么?”
“大人,贱妇是说我是来当面答谢大人的。”
寇白门一脸认真的看着堵胤锡,眼睛里面竟然有一丝崇拜之色。
“寇夫人,你这不是在说反话吧。”
堵胤锡似乎是有一点不高兴了。
“大人你误会了,贱妇确实是真心真意前来拜访,并且当面答谢大人。”
得到寇白门确认的回答,堵胤锡更加显得惊讶。
“寇夫人,你这话本官就听不明白了,那天晚上虽然是你有错在先,但是也被本官当众掌掴了一巴掌。
而且事后殿下没有追究你的罪过,那此事自然过去,寇夫人何须再度提起。
并且本官经过此事,于你而言应当是仇人才对,怎么你还来本官府邸答谢呢?”
说这话的时候,堵胤锡便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寇白门,希望可以从她的回答当中,看她是否出自真心真意。
面对堵胤锡凌历无比的目光,寇白门没有躲闪,更没有慌乱,对堵胤锡坦然道:
“贱妇一直对朱国弼之事耿耿于怀,以致迁怒于定王殿下,若非大人那一巴掌将贱妇打醒,只怕贱妇还不知要迷茫深陷到何处去。
也正因为如此,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