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两个一对上眼神,瞬间就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欣喜感,原来我不是孤单一个人上路,还真有同道中人。
“您就是琏二嫂子?”
“你就是李修贤弟。”
“给嫂嫂见礼。”
“妾身还礼。”
两个人对着拜了一拜。
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
这一拜 ,保国安邦志慷慨 ,建国立业展雄才。
史湘云看的有趣,在他俩旁边说了一句话:“她们唱会真记,你们演古城会么?”
林黛玉首先就撑不住了,歪倒在李纨怀里捂着肚子抽抽,你们两个太搞了,一副英雄相惜的样子要怎么说,来来来,我给你们烧黄纸斩鸡头。
贾琏傻了,我怎么感觉我媳妇成了汉子,那我是谁?
李修和王熙凤那心里素质都是杠杠的,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一人一边先把来客都照顾到,那些女眷们也是觉得有意思,还真有一见如故的人,说他们俩是兄弟都有人信。
打完一圈后,李修转身就走,这不是说话的时候。要是能把王熙凤争取过来的话,贾家我再也不用操心了。
王熙凤也不留他,不用多说,想让我帮你,得让我看看你的价码。贾家败不败的我不管,我得挣够了银子脱身出去,不跟他们家做梦玩。
两个人心照不宣有了默契,可怜贾琏就觉得脖颈子直冒凉风,不过,有几个别人家的女眷还是蛮有滋味的。喝酒喝酒喝酒去。
言官们挺有分寸,差不多就告辞走了,李修带着黛玉送到门口一一话别。都约着朝堂再见。
晴雯和紫鹃早有备好了伴手礼,每位夫人人手一个包,用的好了来医院买,打个折扣都是没问题的。
忙忙活活送完众人后,一回大堂就吓一跳,剩下的自己人重整桌盘,又开始了拼杀。始作俑者就是王熙凤。
薛蟠和柳湘莲彼此看看,眉毛一挑,还有几家青楼没有照顾到呢,换个地方继续喝着?贾琏不情不愿的健步如飞跟着走了,王熙凤冷笑几声,没理他,晚上敢不回来,我就把李修放倒,看谁吃亏。
来都来了,不给我留点份子可说不过去。
王熙凤抱着黛玉演戏:“好妹妹,嫂子苦哇。那么一大家子,靠着我一个女人养活,我有多少嫁妆都不够给他们败的。更别说还有揣着心思算计我的。”
薛宝钗看了一眼和芳官她们坐一块的李修,坚定的跟王熙凤说道:“我家的亏空全在贵府上,我不信嫂子不知情。现而今,我出来了,何尝不是一个人养着家。我哥哥能不败家,已经是托了李大人的福。嫂子不必怨天尤人,你养自己,小妹帮衬到底。你养他们家,请恕小妹心有余悸无能为力。”
探春端着个酒盅子不喝只拿着玩:“二嫂子,我是在自救您信吗?”
王熙凤放开黛玉冲她们一笑:“我信,我都信。信不着你们,我也得信林妹妹。妹妹,嫂子就一家自己的铺子,你看着施舍些吧。”
林黛玉一指李修:“找你拜把子的兄弟去。”
史湘云就听不得这句,捂着脸哈哈大笑:“那以后哈哈哈,琏二哥哥,哈哈哈,就是琏二姐姐了。”
好家伙,一桌子人笑的没了正形。
黛玉示意看过来的李修一眼,李修了然,悄悄起身走了。
他在这,姑娘们都尴尬,也都放不开。
他一走,王熙凤先拿着史湘云出气:“有几个铺子就看不起人是吗?”端着酒给史湘云灌了一盅。
迎春悠悠的问她:“二嫂子,喝太多回不去怎么办?要被说的。”
王熙凤一拍胸口:“包在我身上。就说林妹妹留下你们有事,多玩着几天再说。这几天府上可是没趣的紧。”
惜春挠挠迎春的手心,迎春冲她一笑。
逃了席的李修,给追出来的紫鹃伺候着睡在了书房,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紫鹃留了一句话:“你帮我问问那位凤辣子,我想要王子腾和贾家的动向,看她有什么条件。”
紫鹃自然答应下来:“你不说,姑娘也会替你问。你想着什么事呢?”
李修一捏紫鹃的脸蛋:“我要搬空水溶的家底,没有凤辣子的帮忙可不行。”
啊?紫鹃扑拉开替自己拍胸口的手,白他一眼:“您才几品啊,有个五品就不错了。干嘛算计一个王爷去。小心人家破船还有三斤钉子,扎你的手!”
李修无奈的自己躺下,接过紫鹃装好的烟斗,挥手让她走了。自己抱着怀继续算计着这事。
贾宝玉这趟北静王府行,让李修看到一个问题,水溶还是有暗手的。
再联系上陆大人说的南安郡王的事,李修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南安要隐,北静要逃。
只要能顺利的出了京城,凭他们手里的财富和政治资源,很快就能拉拢一批追随者抱团取暖。
无旨是不能出京,他们肯定会通过各种渠道为自己争取到出京许可证。也会暗中经营一条通道。
不管是明着走,还是暗着跑,南北双王肯定会和皇上对着干。最有可能的去处,就是江南。
接下来就要看东西两王的态度了,是四王一起反了,还是分开阵营充当平叛先锋,目前还看不出来。
盯住了贾家,再要能获得九门提督王子腾的动向,李修有把握查出他们隐藏着的暗线和逃跑路线。
到那时候,嘿嘿,有好戏看了。
至于说套取水溶的家底,就要看王熙凤怎么配合了。
我有军火和粮食可以做饵,真有反心的话,他们必定要暗中筹备这两样物资。
王熙凤那丹凤眼里是肆无忌惮的渴求,与她这样的人合作,才能把利益最大化。麻烦的是,她一屁股的烂账不能被人在关键时刻翻出来。
得,又得麻烦来顺背锅了。扬州的命案压在知府那,随时可以报刑部抓了他,一了百了算了,给你主子再背口锅吧。
李修迷迷糊糊等着黛玉,黛玉安顿好众女之后才来找他。
两个人都是疲惫的一笑,这一天还真是累。
“她怎么说?”
“想让琏二哥去你那里。”
“行,我应了这事。等我殿试授官,就让他去。”
“三郎,家里可热闹吗?”
“太吵了,我受不了。你知道的,我喜欢清净。”
黛玉呲咪呲咪的笑他:“记住你的话,莫要后悔。”
李修头枕着手臂回想刚才那一幕,你们要是进了大观园,就是这么玩吧。可惜,那是个坟场,哪有我家好啊。
第一百零九集 一块红布
四月十八,李修殿试,永正帝当着群臣和新科贡士的面重提旧事,若李修能入金殿,朕点他为探花,随堂展出了李修在西洋的“文凭”。
虽不能说是拜服,可也没了猜疑,李修顺利过关,成为新科探花郎。
授翰林院编修、太医院院使、鸿胪寺礼宾院丞、工部营缮司郎中四职。
看着挺热闹,职务也多,唯一实职的就是最后一个营缮司郎中,正五品。
翰林院是前三甲必去的挂名单位;太医院是用五军都督府同知换的;鸿胪寺是老丈人给要的;唯有营缮司不仅是李修最想去的单位,也是朝堂一致认可目前最适合的他的单位。
谢恩之后就该穿红挂绿的游街了,李修被取消了这个活动,罗莎使者随后要陛见,他要留下来全程参与这一外事活动。
换了一身行头的李修真想给自己自拍一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朝服,某宝买一身高仿得也要不少钱,最主要的就是手里这根象牙笏,你买不到。
头戴着三梁冠,这是五品官员的“官衔”标识。常听说的五梁冠是三品的官帽,再往上就是一品的七梁。九梁那顶在皇上头上。
古人很注重上下级的差异,见面不认识没关系,看袍子数帽子,一眼你就知道谁是老大。
青袍白鹇碎花补,更衬得李修青春年少长身玉立。
请以双白璧,买君双白鹇。李青莲很喜欢这鸟,作诗明志:我愿得此鸟,玩之坐碧山。
李修也喜欢,没鸟怎么喝酒打女人,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七秀坊,得空去拜访切磋一下。
三百六十五位新科的进士换上朝服,在大殿外等候朝拜天子。
新科状元和榜眼都一脸的羡慕看着李修,这么快就正式入职了,我俩还得在翰林院实习一年。
“你们也不错,翰林院、国子监、太常寺三个单位呢,我就比你们多了一个太医院。”
“李修,散朝后别走,宫门口见。”
李修一脸的嘚瑟,这时候不凡什么时候凡。御史过来点点他们仨,站在最前面就是你们三个,还带头说悄悄话,队列纪律还要不要。
李修赶紧端庄起来,天子出来了。
开会谁都烦,那是因为你是负责捧场的;这会议内容要是有你的名字,你肯定不烦,要么无比期待,要么极度暴躁。
李修从小到大被开了无数次会,就连送个外卖还有早会,单就开会这一项来说,他比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局面。
你们一年才有几次会能参加,我六岁就开班会,一直到工作还是每天开会。期间还穿插着各种表彰会,生活会、报告会、年中总结会、年终总结会、季度总结会、组织生活会等等等等。
就这么说吧,古人在开会这一项上,远远不如今人玩的溜。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李修被军训过的军姿依然笔挺,谁他么让自己个子太高呢,依照自己开会的经验来说,站在最后一排右边第三个的位置才是最舒服的位置。人的眼球习惯是从左看到右,到最后的时候就一晃而过。
现在可好,第一排左边第一个,谁都先看自己。
永正玩味的看着站的笔直的李修,别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朕敢打赌,他一定不知道诏书上说的是什么。
不是皇上圣明,而是他天天坐在最上面看下面的群臣百态,早就有了经验。谁听谁没听,一目了然。
山呼万岁之后,除了李修留在原地不动,新官员们鱼贯而出,该游街的游街,该去七秀坊的就去,过了今天再去,就要小心御史游街了。
“宣,罗莎使者陛见!”
十几个大个子走进了紫禁城。
林如海示意了一下李修,李修迎了过去:“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中央帝国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是负责接待你们的官员,有什么需要和要求,尽管来找我。我的名字是李波特。”
罗莎人傻眼了。
“波特阁下,您是我们见过说罗斯语最好的贵国官员了。您是去过我们国家吗?”
“是的使节阁下,我无比怀念那美丽的伏尔加河。”
礼部一个郎中张着嘴看着李修跟他们就抱在了一起,还亲上了?伤风败俗,岂有此理,参他!
永正听完他的话,叹口气:“朕不是让你们都去读了《百年欧罗巴》吗?怎么还为这点事大惊小怪。”
林如海补了一句:“想来是没有读过的。”
御史嗯了一声:“那就有不遵旨的嫌疑。”
这位郎中直接磕了一个,站起身退到了最后面。
“波特阁下,刚才你们是在做什么?”
李修请着他们边走边说:“那是我们帝国在选拔新的官员,每三年就有一批这样的新鲜血液补充进帝国的各个职能部门去。贵国的贵族制度搞得也不错,我听说只要有了学历的平民,也可以候补进贵族的序列了?这真是伟大的进步。”
狗屁的进步,李修完全就是骗鬼玩。长年的战争打的罗莎国库空虚,无师自通的玩起了卖官鬻爵这一套。终于把手伸向了平民和商人。
罗莎是贵族制度,欧罗巴大多数的国家也是如此。只有贵族才能当官,阶级分化的极为明确,没有官员制度这个中间层过渡,直接就是贵族、平民、商人、奴隶四个阶层。
知识份子就在平民当中,想当官是不行的,只能依靠着贵族老爷们的赞助,专心的去搞研究。
有的时候天道就是如此,汉人的读书人要的是当官,于是书越读越厚,最后就剩下一个八股。
异国番邦的读书人根本没有做官这个上升通道,书是越读越薄,最后干脆自己创新。
所以李修前面说过,用军火贸易换一个罗莎的男爵,不是瞎说的,凭借他官员的身份和大量的贸易额,女皇一定会很喜欢他,一个小男爵而已,真不值钱。
不值钱的另一个证据就是,平民当中你有学历又有钱的话,我卖你一个男爵。商人还得再等等,莫斯科容不下全是商人的政府。
使节为首的就是个子爵,他叫伊凡伊凡诺维奇伊凡诺夫。是个贵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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