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是丫鬟的身份,就跟晴雯素云她们一样倒是没什么。良家女反而有点麻烦,不主不仆的要惹闲话。
裘世安板着个脸:“少问不相干的。你就先养着。”
戴权接了一句:“不好收,就养在外面。”
紫鹃静静的看着李修表演:“嫌她丑,不要。”
呵呵,李大人,给你个机会在重说一遍可好,英莲丑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盯着人家屁股偷看的事,不告诉黛玉是给你留面子。
李修使劲的眨眼,反正紫鹃在他身后也看不见。
英莲是真不丑,能被说长得像秦可卿,能丑哪去。本来她们也是一宗的人,相貌身材肯定有遗传相似的地方。
两位内侍嘿嘿的笑,帮他换了一个话题,男人呐,活着也是不容易。
“圣上同意了群臣推举北静王爷做总管的事,你要有个准备。”
“我正好备考。”
“放屁!要这样咱家来找你干吗?”戴权看了一眼紫鹃,紫鹃知趣的出去关上门。
“圣上要你想法子暗里牵制一下,有主意吗?”
李修使劲的摇脑袋,就不说,我就等着北静王崩盘。
裘世安和戴权相互看了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给他:“火药方子还有火铳的规制,圣上说,敢外泄就菜市口见。”
李修眉开眼笑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就着火绒点着了,又给自己点上一斗,还让了让戴权。
嘬了几口才说话:“北静水王必定不会用我的方略,崩盘是一定的。弄不好还要有场民变。”
李修就把其中的关窍讲给两位内侍听:“他的出发点不是单纯的为了河道与码头,必定要掺杂许多的人和事,作为其政治资源的交换。为了这个目的能达到,哪怕他初始真的想修建好,到最后也得不了了之。因为上下都是他的关系网,他碰谁都会对自己有损失。”
裘世安扇扇他们的烟火气,觉得自己也该学学了,烟袋锅子跟烟斗比起来,是土了一些。
“最后还有救吗?”
李修很久没有呲牙笑了,皇上这是故意的,北静水王的势力都要随着这次工程而暴露出来,还会有许多“傻乎乎”去投靠。
皇上能下这个决心,不外乎是不花自己的钱,先让水王玩着,等他玩脱了,在进场收拾他,不死也让他脱层皮。
叫他没事就跑去太极宫嘚瑟,还敢去闹大理寺。就算换了皇位,也不是你这个外姓的,跟着起什么哄呢?
“那就先做些准备,范琴他们不是来了吗?演一出苦肉计,乘他们崩盘的时候把国债推出去。”
“什么准备?”
“粮食,大量的粮食!”
裘世安一摊手:“那可不行了。江南闹钱荒闹得粮食成了天价,湖北嘿嘿,粮库被烧了,要不死了一个道台呢。山东收成不是很景气,京师这点粮食也就勉强够,还能去哪调拨来?”
戴权来了精神:“扬州!着啊!扬州新建的库里全是海外带来的粮食,那时我还纳闷呢,李修干嘛逼着海外来船必须带着粮食来抵税金,现在明白了,你小子是早有谋算。”
李修使劲的摆手:“我那是给罗莎准备的粮食,跟这回事无关。”
“给他们干嘛?”
“我自己卖啊!粮食资源也是武器,他们打仗哪有空种那么多庄稼,我这源源不断的运过去,女王不得封我个男爵吗。”
戴权和裘世安傻了,你这是怎么个玩法。
李修也不讲那么多了,就是一条,扬州的收粮政策扩大到国内航线,并给与税收政策。茱萸湾足够大,再修几十个京师国库都没问题。
戴权直搓手,他和李修一样,都是扬州原始股本的持有者,坐家里数钱就能过到下辈子去的人。
两位内侍回去如实禀告了皇上,永正帝也好奇,自己算不算扬州股东呢。
“圣上自然是最大的股东,您拿着四成本呢。”
“才四成?”
戴权跪下说道:“四成就是三千万。圣上全拿走,就和以前一样了。”
永正明白了道理,他是在养贪官,杀一批再养一批,源源不断。
李修把贪官变成了挣钱的官,你去做事,做了事就有钱拿,不做事想拿,问问你的同僚们答不答应。
“有点意思。”永正帝笑了起来:“同样是为了钱,李修能做到光明正大的拿,还把差事给办了。这番心思他是没白费,朕是舍不得一个金娃娃的。准了,戴权,你再去趟扬州,上上下下捋顺了再回来。那个知府先不动他,给李修留着位置。”
“宣范琴和朱鹤见驾,江南的钱荒,在荒一阵吧,朕倒要看看,有了富可敌国的钱后,那些个腐儒,还能不能拧成一股绳。”
公元1781年,英法在北美大陆进行着最后的较量,一个崭新的国家将出现了。
同年,世上第一场的金融骗局在东方古国最富有的江南地区开始了它的肆虐。
而随后国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世人对金融的认知。
所以,这一年,被称为金融元年。而那个新成立的国家,正在漂洋过海的向东方伸出乞求援助的手。
始作俑者李修,却在二月十二这一天,陪着皇后和林黛玉,揭开了《普天女子医院》的红布。
这一年,也被称为女医元年。
一个月后,北静王水溶,正式出任京师水系建设总管一职,聚京城财富于一身的他,开始了作死之旅。
贾家第一时间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百万两银子砸进了通州码头,获得了最大一块地皮货运码头的修建。
同月,贾元春晋贵妃位。为极不着调的贤德妃。
李修则躲进了新李府,闭门读书。
这天早上,紫鹃掀开李修的大腿,支撑着身子起床。
晴雯进来就哼哼:“不害臊!也不说穿着点。”
紫鹃身心两愉悦,故意的对她说:“等着吧,有你那么一天的。今天我得去医院了,家里你多照看着些。”
晴雯又看了一眼李修的翘首天际,说给紫鹃听:“瞧瞧你伺候的,还不让他起床。”
紫鹃才不肯的,这时叫醒他,自己还出的去吗。
嘻嘻笑着给他盖好被子,伸个懒腰就去洗漱。
晴雯也是没法,紫鹃摆明了就是通房给放在屋里的,自己就是想,也要等到黛玉大婚之后了。
帮着紫鹃洗漱着,还抱怨着:“贾家的婆子们来的是越来越少了。可是攀上高枝儿,又是贵妃又是王爷的,瞧把他们家给兴的。”
“少管他们家事,爷可是说了,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这叫加速度。咱们医院还是皇后娘娘题的字剪得彩呢,咱们说什么了,闷声发大财就好。”
一提这个晴雯就高兴:“咱们爷怎么想的啊,弄了一帮小公公过来医院,好家伙,九门提督府来找事的干瞪眼的挨骂,一个字都不敢回。”
紫鹃和晴雯哈哈笑起来,一个字,绝。
这是李修和皇上的默契,低调但不能底掉。
水王爷出山掌权,肯定的会来找李修的麻烦,原本想着派侍卫给他看着点,没想到他自己从戴权和裘世安手里,要了一批宫里的杂役去,怎么也是干活,李修另给了一份工钱,女眷们对公公们的到来还是表示欢迎的,不用太避讳不说,还能满足一下被内侍服侍过的虚荣心。
有人说过闲话,也参过他。这个上不了朝堂的从七品的自辩就是,减轻宫内人员的负担,以后最好能消灭太监这一群体。
得,宦官和文官一起骂他,还把他给骂出名了。
名望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李修却用来挡灾。谁找事都是一群老公公带着小公公围着骂,敢动手就去都察院,顺天府都没权管。
他呢,就闷在家里看看书,搞搞火器,火气真搞出来了,就找紫鹃灭火。林黛玉特批的,就在她自己生日那天,把紫鹃送到了李修的床上。
刚满十五的林黛玉,已经能搞明白男人是怎样的生物了。时不时的还找紫鹃过去聊聊,给自己和雪雁普及一下姿势和知识。三个原本就相依为命的女孩,就被这种特殊的关系绑定的死死的。
李修享受了杜鹃飞破草间烟,蛱蝶惹残花滴露之后,终于把车床做出来了。
醒来身边空空,叹口气很不满,女人一有事业,男人算什么。自己真是给自己上套,好好的封建社会不香吗,非得搞什么变革。还要润物细无声的搞它,累!
晃荡着就去洗漱,晴雯听见动静,来到洗漱隔间门口问他:“还不去见见客吗?好多进京的举子都想见见你呢。”
“老规矩,你看人下菜。有困难的赠吃的,没困难的赠书稿。拉帮结派这一套我现在坚决不能搞。”
湿着身子出来,晴雯帮着擦干净:“不是有什么文会的吗?您不去看看啊。”
“看他们干什么?我的卷子都是六部侍郎们批得,好与坏我心里有数。”
晴雯拿过衣服来给他穿上:“那我今天可要去招人了,柳公子给找了一批教坊司的妈妈们,咱家的货可不能断。”
“我又没人管了呗?”
晴雯白他一眼,推开他身子:“芳官等着您做个新的箱子呢,她又跑到医院去收费了。”
“这次又收什么?”
“咱们医院来的都是女眷,您又答应了皇后免除贫家女子的费用,本来是不多挣的。芳官就想了一个招,凡是坐着马车或轿子来的,她给安排着小公公们帮着挂号看病,得了赏钱大家一起分。”
李修哈哈了两声,芳官你行啊,钻空子都钻到我身上来了,这得鼓励鼓励。
最后晴雯说了一句要紧的话:“粮食涨价了。”
第九十集 这一首诗词来的巧
三月初三日,上巳节。
有个说法,三月三,生轩辕,全民要祓除畔浴。本意就是踏春祛邪祈福顺便祝贺一下轩辕圣皇的生日。
论语写了个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之。
水贤王就要在今天广安门外的莲花池,来一个曲水流觞,请来京的举子共商文事,以备六日后的春闱。
帖子也下到了李修的家,李修让紫鹃扔炉子里点火烧水,黛玉劝住了,等着再来人退还回去。
又不是写网文混字数,我去那干嘛,背诗去吗?
打脸的事也就是图一乐,万一水王给我按水里要淹死我,我是杀不杀他。
黛玉擦着头发嗔怒:“河边畔浴,就是走一走罢了,那像你说的男女共浴。”
李修给她拽过来帮着绞头发,还给她讲讲道理:“这节日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我敢说必定是男女共浴。人类生存不易,生育率又低,不搞一次大型的活动,怎么能促进人口繁衍。要不是王羲之写个兰亭序太有名,这节也就那样。”
八十一张门票,浙江绍兴兰亭农历三月冷得很,经常的春雨绵绵,李修打死也不信王羲之也跳冷水池子里泡澡去。
黛玉抿嘴就乐,偏他的歪理多,你还不好和他细考究,谁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说辞。
农历三月节日挺多的,前有寒食,中有清明,后有上巳。
后世干脆就留一个清明,剩下两个都给合并进来了。也就广西给放三天假,还是给壮族的节日。
自己不是陪着他畔浴了一次吗,虽说只是洗头,那也让他够欢喜的。
李修也是现在才知道,洗澡原来是洗手和泡脚丫的意思,沐浴才是光溜溜的下水泡。
就这么一个生活小细节的语言变化,都能难为死南方喜欢天天冲凉的朋友,建议他们不要穿越,否则你说冲凉,备不住真是凉水浇头。等你学会说沐浴了,你还得光着站着自己浇水洗,浴桶你不会下去吧。
李修曾经有南方的同学,真的是穿着裤衩进的学校浴室,看见水池子是一脸的嫌弃,只站着冲淋浴。好几次都把裤衩冲掉了,笑的北方学生是前仰后合。
他也犯错了,幸亏是林黛玉宠着他,否则就得挨打。一听黛玉是来找他洗澡祛晦,他可真脱了。
原来是洗洗头泡泡脚啊,误会了,真的是个误会。
“三郎要是不去,那位王爷可不觉得露脸,还得来请,你待如何?”
“给他个透心凉。我说你写,我又会作诗了,贴大门口去。”
黛玉促狭的一笑,三郎的诗才很怪,不骂人他不会写,这回你又打算怎么骂人呢?
果不出林黛玉的所料,水溶是不见李修不死心。自从接手了京师码头的差事,头一件事就是废了李修的文案,只留下收钱这一项。
现在的他可说是坐拥十万金,正在得意的风头上,要不打李修几次脸,总觉得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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