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磨石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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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磨石为玉-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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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李守诚皱起眉来训斥。

    黛玉赶紧拦住:“这才是男儿家的本色,叔伯且看我的薄面吧。”

    李守诚叹口气:“也罢!好叫郡主得知,此子是我这一辈中年纪最长者的孙子,可怜其父母都早早故去,是老主人见他可怜,就将他养在了府中,与修儿做了个伴。虽是叔侄,却比兄弟,修儿接了家主后,更是把他历练在了军中,才有了他的今天。也是见了郡主高兴吧,他替他的小叔叔更欢喜郡主这样的人物来当主母,所以胡言乱语了几句。”

    “那。。。可有婚配?”黛玉忽然促狭起来,只因那李藻的眼睛虽不敢看自己,却总是瞟在晴雯的脚下。

    “叔叔尚未成家,侄儿怎敢先娶。”

    “这是什么话。”黛玉一蹙眉,倒拿出了大辈的款:“男大当婚,他在京城忙碌不定何时才能返家,要是不回来了,岂不耽误了你。虽然你的双亲不在,我们这些为长辈的,自然要替你做主。”

    紫鹃和晴雯都咬着嘴唇吃吃的发笑,你还没过门呢,倒替人家着急起婚事来,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黛玉撇过晴雯一眼,心里暗道:“给你个造化,这大侄子可是前途不可限量,比那贾宝玉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你没了那块玉,我给你换一块金刚石来,安心做你的平头夫妻,比什么不如?”

    “晴雯。”

    “在。”

    “长幼还是要序的,你替我给少将军斟酒来。”

    晴雯不疑有它,捧着酒坛过去笑问李藻:“是一杯杯要我倒来,还是举着坛子来喝?”

    李守诚瞥见黛玉微微冲他的示意,仔细打量了一下晴雯,心头满意起来,这个小主母还是真不白当,一见面就肯把自己的美婢送到李家儿郎面前,有玉成他们二人之意。

    也好也好,藻儿幼时孤苦,长大了后,也该是有个美满的家眷生活了。看这美婢,真是个一流的人物,不弱小郡主几分容貌,还难得一副爽利的性子,是个能军伍中露的了面的姑娘。若是能成,当真是一件好姻缘。

    又看看紫鹃,心中更是满意,留下的那个女孩儿,想来就是给修儿预备的妾室了,好好好,面貌和顺清丽,身条圆润有度,是个好生养的姑娘。看来,这林家女还真是个做主母大妇的品性,前后左右想的通透不说,言谈举止尽显世家风姿,李家有幸啊!

    冲着黛玉微微拱手,请黛玉先行巡视李家儿郎,留下个有晴雯给叫好助威猛然灌酒的傻小子,一老一小相视一笑,略分前后而行。

    彩云看了不成个样子,悄悄过去训晴雯:“你疯了不成,郡主都去巡视兵将了,你还灌着主将喝酒?误了事,可不要害了他。”

    晴雯左右看看一吐舌头,猛地从李藻手中抢过酒坛,巧笑倩兮的与他说道:“先欠着我的酒,赶紧去忙您的差事,得空了,再还我一席。”

    李藻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得急了,还是脸上发了热,红着脸庞认真看了晴雯一眼,重重的一点头,拔腿而去。

    彩云叹口气,一点晴雯的额头:“你呀,就是个祸水!等着吧,等你的大花轿上门来,看你还灌不灌酒。”

    晴雯哼了一声:“姐姐说的好没个道理,林郡主高他一辈呢,自然不能给他敬酒了。让我代劳,我自然是要让他喝好了再说。扯什么花轿不花轿的,怕是姐姐又想环三爷了?要我说,这里可不是京城,只要姐姐说了,林郡主肯定给你做主。让姑爷一封书信,就把环三爷召到了这里来,也别让他回去了,你们留在这里成亲落户的,比在京里好的多。”

    彩云又叹了口气:“倒不是我不知羞,可现在不是个时候。只盼着李大人早点灭了后边的追兵得胜而归,我怎么也要伺候林姑娘出了阁再说。”

    二女又被震天的嘶吼声惊醒了神,只见李藻一抱拳,跳上战马,带着大部的虎贲开拔而去,只留下一百来人在当场,看样子是给黛玉做了护卫亲兵。

    彩霞嗯了一声嘱咐晴雯:“你快去准备吃食,犒劳这些将士。”

    晴雯打眼一看,心里有了数,拔腿就走。片刻的功夫,一百多件的棉衣就让她给备好了送到了这边。

    黛玉还没说什么呢,晴雯又着急的回了话:“那小将军走的太急,我还没准备呢,也是顾不上。您看该怎么办?”

    黛玉一笑:“能怎么办?是你差事没做好,罚你给他们送过去。送不到他们手上,你是不用回来了。”

    小晴雯啊了一声,看着渐渐远去的兵马,不知所措。

 第十五集 围点打援 算尽人心

    武威,十月。

    天降杀机,朔风阵阵,卷着鹅毛大雪盖住了茫茫沙丘。

    王子腾颓然坐在武威县衙中,听着外面的喊杀声,陷入了静思。

    武威县早已被李修暗中埋伏,他和大同总兵孙绍祖茫然不知,一脚踏进了这座“囚笼”中,待得全城的百姓都尽数出了城后,他们才恍然大悟,而那时已经找不到一斤粮与一粒盐。

    大军五千人携带的七日粮草,已在昨日告罄,全军无粮还能撑到几时?他不敢想象。

    几次三番派出信使求救,刚好又中了李修的算计。除了给长安节度使那封求援信安然送到外,其余几路早已被拿获。

    李修团团围住这小小的县城后,却并不急于攻城,反而用他当做了钓饵,以逸待劳用王子腾的求援信等来了艰苦跋涉远道而来的长安府兵。

    城外的喊杀声,就是李修对已成溃兵之势的长安府兵的最后一击。

    “大人!”大门被急匆匆的推开,一员悍将模样的人急急奔了进来。

    “大人,我等要不要出城去救!”

    王子腾慢慢抬起头,招呼那人先坐下再说话,长叹一声问他:“绍祖啊,你可知李修为什么先围住我们却不攻城么?”

    来人正是大同总兵孙绍祖,他嗐了一声,一拍大腿:“贼球囊的太诡诈,对我们围而不打,却故意等着云节度来救,特娘的被他围点打援了!”

    王子腾苦笑一声:“着啊,正是这个围点打援,打的真是在节骨眼上。云节度那里为了救援我等,将全军分作前后两路,本来是防着路上被袭,不料后军根本没动,他带的前军此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你说,那李修又该怎么办呢?”

    孙绍祖想了又想,毫无头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先打掉了长安的兵,再对我们发起总攻?”

    “错了,他是等着你出去救人,再来一次围点打援。只要你敢出城,今天就是武威陷落之日;而你不出城,坐看救援你我的友军被围而不动,你说还会有谁来救咱们?”

    孙绍祖诶呀一声,使劲敲敲自己的脑壳,一时不知该怎样行事,只好嘿的一声,坐在那里生闷气。

    王子腾几根手指敲敲桌面,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左算右算,只有一条计策或许能行。还要看李修是不是如我的所想。”

    “是什么?”

    “救人!”

    “啊?”

    “你且听我说来。我料李修并不想杀你我,或许他连云节度也不想杀,只是将我们三个人困在这里,他好去和朝廷谈判。”

    “这是要拿我等做人质?”

    “对!”王子腾眼神一亮,慢慢与孙绍祖分析此事:“你我领兵追杀李修,是圣上的意思没错,却一无圣旨二无口谕,三么,更是连兵部的勘文都没有。胜了有功,败了罪责全在你我的头上。”

    孙绍祖脸一黑,不想说话。

    王子腾冷笑一下继续说道:“李修显然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他摆下天罗地网引我们入彀,大杀四方后,却不急于除尽,反而要拿这件事要挟圣上,调兵追杀是冲着他,还是冲着义忠老亲王和太上皇那两位。要是冲着他,义忠老亲王和太上皇肯定双双要保,那么你我还是个私动刀兵的死罪;要是冲着义忠老亲王和太上皇的话么。。。”

    “那皇上就是个忤逆子!”孙绍祖一下子被点透了。

    王子腾的计策甚是大胆,兵败是兵败,但罪名不能是他来背,他要拉圣上下水,造成是皇上要杀父杀叔的印象宣告天下。

    如此一来,他王子腾只是奉了圣旨的人,论罪也不是首罪。

    “可我们还被困在这里啊,如何的告诉外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王子腾一点孙绍祖:“所以要去救人啊。外面有伏兵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舍得出去一千人,总有一两个能跑的出去。”

    孙绍祖吸口凉气,真是舍不得。

    他总共才五千人马,能战之士不过千五人,剩余皆是押运粮草的辅兵。千五人还有五百是马队,那可是孙绍祖的心头肉,剩余那一千步卒才是守城的主力,到底该派谁去,才能突的出去又能不死把消息送回京城呢?

    王子腾早就帮他计算好了:“用一千辅兵混搭一百步卒出城救人,能拖一刻是一刻,你从马队中调出心腹数十人暗藏在队伍中,看准时机冲出去,不惜马力直奔京城。”

    孙绍祖盘算了一下,那一千辅兵必定是凶多吉少,步卒损失一百也还是可以接受。这样下来,自己还能有主力在手守城,不至于被李修趁势偷了城。

    一千就一千!

    孙绍祖一咬牙:“好!末将应了,这就去安排人去,大人有什么要写的赶紧写下来吧。”

    王子腾的脸就是一抽,孙绍祖的话也太晦气了些,好像是自己写遗书一般。

    由得这个村人去,只要能把消息送出去,我家和妹夫家若能依计行事,老夫就来一个李代桃僵。待机会到时,杀了孙绍祖谎称本官巡检时发现此人暗起歹心图谋李修带的辎重粮草,故此暗中领兵追杀李修。

    而本官么,哈哈哈,一面派人给京中送信,一面调长安云节度的兵前来护驾。

    一场混战过后,罪魁祸首战死,嗯。。。云光节度么。。。也是马革裹尸吧,本官救驾功成,宣告天下后,等圣旨而返京。

    至于李修那里,他现在说什么皇上也不会信,这就叫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待孙总兵去安排人手时,唤过来心腹亲兵,暗中交代道:“暗暗藏在孙大人派的马队左近,跟着他们冲出去后。”把手往下一剁。

    亲兵领命,又贴身藏好了王子腾的书信,点了几个弟兄,说声大人保重,就趁乱混进了辅兵的队伍中。

    城门开启后,远处的喊杀声更是震天,发了一声喊,大军冲过了吊桥,奔着那处战场狂奔而去。

    不出所料,迎面飞来如天降雪片一般密集的箭雨,将队伍扫倒了一片。

    “不要停!冲过去,冲过去,他们只能放出三轮!”

    领头的步卒大喝着,鼓舞着军心。

    他倒不是胡说,如此的风雪,本就难为羽箭的准头,更何况弓弦在如此的风寒中更是易断,对面的伏兵要是不惜弓力的话,弓弦是射不出几轮齐射的。

    辅兵来不及多想,这也是个军中常识,端好了门板盾牌铁锅等物,又发了一声喊,继续奔袭。

    “怎么才这么些人?”李修直觉不对,又快速计算了一下人数,眯起了眼睛。不对,这不是援兵,怕是其中有诈。

    “传令下去,再射三轮,将他们的势头打断,困在原地不许动!”

    “得令!”传令兵吹起了号角,又是一阵箭雨飞出。

    郡主府总兵咧着嘴看李修:“公子,您这战阵之法端的精妙,到底是师从何人啊?”

    “哦,家传的。”

    李修才不会说出运动战的精髓,倒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是时候。

    “你的人该动一动了,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这些人是被拿来送死的,肯定里面有问题。”

    总兵一琢磨,嗐了起来:“这末将可就知晓一次了。这里面必有敌主将的死士混在其中,待稍有机会,他们定会远遁而去传递消息。想当初,我也用过此种办法的。”

    “哦?在哪?”

    “敦煌。。。”

    李修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不妨不妨。看来王子腾是要自救了,能不能先放他们走,再抓住他们呢?”

    “公子的意思是慢怠其心,再给他来个冷不防?”

    李修矜持的点点头:“将计就计吗,知己知彼才能谈的一手好价钱。”

    总兵打个冷战,不愿再和李修站在一起,自己亲去挑人准备行事。

    三轮箭雨一过,李修喊停了弩车,任由对方冲锋。

    其实李修哪有那么多的弓手可用,围在此处的兵马只有原六率一部,余者皆是伤残老卒,还有降卒,主力全都在李藻那里,全力围杀长安兵马。

    没有弓手不打紧,他有工匠在手就能稳操胜券。弩车就是克敌的利器,用绷簧做弦,棘轮、飞轮、齿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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