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甚至是铜矿目前都还没有在夏渡岛上发现多少,让吕文稍稍有些失望。
相对于吕文要去的夏渡郡,萧敬所在的湖郡就多了很多不安定因素,因为新设立的湖郡辖地哪怕经过反复的清剿依然有少数倭人残留,这些人对汉人的仇视可以说是无以复加。
时不时的就要袭击汉民的村寨,哪怕这些倭人袭击后自己死的人比汉人的数量还要多,这些情况让湖州成为目前王泽治下最具危险性的郡,更不要说还有纪伊半岛上残存的近十万名倭人,所以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幸好萧敬身边的侍卫长王瑞武艺高强,虽然战阵上显不出来,但是在混战方面却是高手,对此萧敬对自己成为湖郡的郡守也不反对。
对于两人从原来的州刺史变成了郡守王泽也是抱歉,不过本来中原的州和东海的郡的地盘大小也差不到哪里去,唯一就是人口差得多,再等上几年东海这些郡都发展起来,比当初三齐之地的州还要有前途。
王泽看着眼前的吕文、萧敬道:“大郎也知道这两郡初立,会有许多麻烦事,可是还是要麻烦两位长辈了!”
吕文一脸笑意,当初在山寨时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一个狗头军师竟然成了一个国家的封疆大吏,虽然这个国家一切都还在草创期间,而且偏居海外,可是吕文依然很满足了。
至于萧敬可不敢受王泽的大礼,他有些慌张到回礼道:“既然是小侯爷的吩咐,在下又岂能不认真办事?只是如今湖郡依然有十余万倭人,恐怕要多派出兵马将其剿灭才是善事呀!”
看吕文、王泽都看着自己,萧敬继续道:“如今东海我方已经是占据绝对优势,湖郡的大湖以西需要尽快将残存的倭人全部剿灭,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心腹重地,而大湖以北一直到鲸岛的长州岛北部则最好采用步步为营,分割包围的策略!”
王泽点点头赞同道:“萧先生所言颇合我意,我正是要将北部的所有平原和沿海的低缓丘陵全部占据,这样在海路上既可以与更北面的鲸岛和库页岛连成一体,还可以对长州岛北部的这些据点形成支援!至于湖郡的倭人萧先生还是放心吧,那里有姜川带着数万大军正进行清剿呢,估计明年就可以解决那里的全部倭人!”
其实不用萧敬说王泽一直也是这么做的,等平马川(关东平原)和台州平原(仙台)全部占领后,这里就是王泽在北部统治的两个中心点,以这里为中心对已经躲入山里的倭人和虾夷人进行轮战,以此来锻炼各地的民兵。
不然大家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话,早晚又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鬼,中国自古以来便是经历了战乱才会成为最强大的国家,太平日子过久了就一个个成了绵羊,孟子的生于忧虑,死于安乐实在是精诚之言。
等吕文、萧敬离去,后王泽又接见了早就等急了的李介,他对李介笑道:“今天却刚想找李道长呢,想不到就看到李道长已经排上了名帖,恐怕让道长等急了吧!”
对王泽的客套话李介当然不会说自己等太久了,他也是笑道:“却是正好在管郡守房中品了壶好茶!”
“哈哈,我这里也是有好茶的!”说着王泽便给李介也倒上一杯清茶,口中随意问道,“不知道李道长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李介发现王泽倒的茶与刚才自己在管禹晤那里喝的茶有很大区别,王泽不喜欢这时候喝茶的方式,里面加了姜末、胡搅、盐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时候喝茶叫做茶汤,而王泽的茶水就是后世的清茶了。
其实对于王泽喝茶的方式李介也是非常喜欢的,道门人士为了养生甚至连肉都不怎么吃,一向都是以清淡为主。
听王泽问自己,李介当即答道:“如今小侯爷开疆拓土功业无双,现在更是拓地数千里,家师的意思是将东海分成两块,由我二师兄周成来主持长州岛北部一直到鲸岛和库页岛的教门事物,因此让我特地来征求小侯爷的意思!”
“这是好事嘛!”王泽想了想,“原来周道长负责的是青州以西数州的教务,如今这里已经被齐国夺回,他在胶州也没事情做,干脆来东海吧!”
对于周成这个老道士竟然娶了自己的雪莹姐姐王泽很是愤愤不平,不过既然程雪莹喜欢自己也没办法,而且很久也没有见到程雪莹,王泽也很是想念,另外教门事务也不可托于一人之手,周成来了也是件好事。
“对了,我要在军中增加随军道士的编制,这些要占据道门的一些人数,我先知会你一声!”王泽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个问题王泽也跟太清道人刘清曾经谈过,对此刘清则是抱着赞同的意见。
王泽觉得派出随军道士的做法要普及一下,目前东海的步军除了姜川所部有一些担任随军大夫的道士外,其他的马军和步军都没有随军道士。
倒是水军因为长期海上航行容易出问题,目前几乎所有的水军都配备了随军道士,这些道士们除了担任医官之外,还要对水兵的心里做一些健康辅导,目前各支水军的反馈效果还不错。
送走了李介王泽又开始接见从秦津赶来的卓然,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杂乱无比,不知不觉间王泽就迎来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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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回家
中国诸多的节日中,大约只有过年才是中国老百姓们最为重视的节日。
随着小年的临近,东海各郡的百姓们随着手里多了些余钱,过年时采购起货物来也越来越大方。
想想过去如今的日子过得简直似神仙一样,以前在老家大家的日子都过得比较窘迫的时候,每年过各种节日的时候总是让人分外为难。
清明节要祭祖这个虽然不能逃掉,但是总可以节俭一些,而且敬献给老祖宗的祭品最终还是要自己来吃的;过端午节顶多是吃个粽子就算过去了;中元节也是一年到头祭奠先人的日子,要是不好好给先人们烧点纸钱,恐怕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的,这个省不得。
这样一来等中元节过去,后面的中秋节就要节俭很多,大多数农家能杀只自家养的公鸡给孩子们吃就算是很好的了,甚至有很多农家为了省出点油盐的钱来干脆连鸡也不舍得杀,给孩子们采点野果子吃就是了。
再往后就到了九月九的重阳节,那是世家大族们才有精力和钱财消遣的节日,绝大多数的百姓这时候正忙着秋收,哪里有时间去登高望远,赏花饮酒的。
但是只有新年却是每个百姓都不可不重视的节日,哪怕是平时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在这一天里也要厚着脸皮跟邻居家借上两斤白面,剁上点馅料包点饺子好好过一个年。
眼看着又要过年了,考虑到前线战事已经消停了很多,王泽下令前线所有的士兵都可以进行轮休,这样除了很多家人已经迁移到平马川以及更北方的移民点的士兵外,一共有上万名士兵要乘着运送补给的船队回秦津、济州岛、长州等地。
这三个地方也算是王泽的老地盘了,也是早期移民参军最多的几个地方,绝大多数士兵的家原来就在这里,为此王泽专门安排了数十艘运输船,一直将这些士兵送回家乡。
既然大家都要回家了,苍狼营当然也不例外,除了少数执勤的士兵外,绝大部分士兵都已经不在军营内了,一部分是还要对虾夷人保持攻势,另一部分要回家的士兵已经早早离开了。
营内一处营房中,李彪打好自己最好的一个多功能军用牛皮背包,然后穿上自己觉得最时髦的一身斥候常服,戴正了头上的军帽,最后临出门又将脚上的牛皮军靴重新用房间内靠门口顾仑的床单擦了擦。
对于这身装扮李彪很是自得,回到家中绝对是可以吸引秦津城中那些少女的尖叫,太帅了有木有哇!
“我靠,尼玛我的床单!”没等李彪偷偷的将床单折起来,他偷偷用顾仑的床单擦皮鞋的动作就被刚进门的顾仑看到了,“李彪你这混球,我说我的床单怎么老是会出现一些脏东西,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
说着顾仑就要冲上来跟李彪屁股上来一脚,李彪却是嘿嘿一笑没有任何阻拦的样子,仍然是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已经整理好的背包背到了自己身上。
果不出李彪所料,没等顾仑冲过来就被身后的队长张韬拉住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一会耽误了大彪上船!”说着张韬又对李彪道:“大彪,再想想还有没什么东西漏掉没?”
李彪一边四下打量一边仔细想了想,然后对张韬笑道:“队长放心,我该带的东西就这些,其他的东西都没忘!”说着就要走出门去,口里还念叨着,“队长,老顾我可就走了!发的那些鲸肉干就给你们吃了!剩下的东西你们也分了吧!”
顾仑和张韬两人因为家人都迁移来到了平马川,因此两人新年并不用离开,整个树妖斥候大队中也就只有一小半的士兵离开,就在昨天军中还给士兵们下发了年货。
其中除了许多从南陈购买来的上等粳米外,还有大量的鱼干、雪盐、蔗糖,甚至每名士兵还有一小坛三斤装的低度白酒,鲸鱼肉干这一次里面也有少许,不过李彪却因为肉干有些粗糙不怎么喜欢吃。
顾仑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挺大方,不如让我把你藏起来的最后那一坛酒给喝了,这样我会更感谢你的!你那些肉干我还不稀罕嘞!”
军中这一次发的小坛装的白酒不是用粮食酿造的,而是王泽在岭南和冯仆合伙开办甘蔗种植园后,利用甘蔗榨糖后剩余的甘蔗渣酿造的甘蔗甜酒,算得上是甘蔗榨糖的副产品。
这种白酒在经过近一年的陈酿后开封饮用,不仅口感好,喝起来非常爽滑,而且还有一股香甜的气息,唯一的毛病就是后劲太大,喝多了第二天会产生一系列的宿醉效果,但是对于嗜酒的军中汉子们来说,这样的酒确实不错。
张韬也不理会李彪、顾仑两人的玩笑,他对李彪笑道:“大彪你先别慌走,我们也不白吃你的,这是我家亲戚从鲸岛那边寄过来的鹿肉脯,也不多就这两斤,你带回去给你家人尝尝!”
李彪可知道这鹿肉脯是好东西,当即不客气的接过来,口里念叨着:“哎呦,队长多谢了你呐,昨天有人也从鲸岛运来一些我还想着买两斤回去呢,可是晚了一步全部大家伙买走了!咱们的军饷发的太晚了!”
说着李彪又将背上塞得慢慢的背包拿下来打开,硬是又将一包两斤多的鹿肉脯塞了进去,这一包鹿肉脯张韬说是两斤,其实在李彪眼里明显看得出这些鹿肉脯没有个三斤下不来。
特别是这些鹿肉脯全部是干货,要是放在没加工之前至少也是七八斤新鲜鹿肉,按照一只鹿的产肉率是百分之四十二来算,基本上四十来斤的一只梅花鹿一半就没了。
对于张韬的馈赠李彪很清楚里面的价值,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不必多说,记在心里就好了。
潇潇洒洒的告别了自己的战友,出营走了不到二里路李彪厚着脸皮蹭了一辆运送物资的辎重队马车赶了七八里路,等赶到码头时港口内的运输船基本上也快到开船的时候了。
这一次光是李彪这个船队就有七八艘大海船,不同于专门用于战争的海鲨级战船,这些海船的速度明显要比战船慢得多,但是却依然比中原目前生产的商船快上一截。
因为军管的原因,码头上不同于民用码头,没有多少前来送别的人群,士兵大多是根据自己的家乡所在地登上已经安排好的海船,因此一艘船上的士兵几乎来自每一个驻扎在平马川周围的营伍。
可能是士兵们在军中接受了严格的军官,因此对这些暂时改为运兵船的运输船上的军管非常适应,每一名登上船的士兵都在水兵的引导下往自己的船舱走去,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几乎压满了身体。
李彪知道,这些士兵大多是和家人新来到东海没多久的新兵,几乎是没见过多少好东西,这回军中忽然发下来许多东西,结果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士兵大多都是选着将发下来的全部年货带回家。
甚至李彪还看到好几个士兵背着一大袋粳米,看来这些人是把别人不要的东西自己接过来了,不过李彪还真的佩服这些人,光是一袋大米就是七八十斤,再加上他们身上挂满的大小包裹,恐怕一百五六十斤都是轻的。
“切,土老帽!”作为已经移民东海快两年的李彪不得不鄙视这些新来没多久的袍泽,心里对自己的见识不由的多了许多自豪感,现在回想起以前在东莱郡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心中想着过去,李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