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如山东等处,如果乡绅欺压良民都如河南等处,则国家不亡,实在不应该。
“路人侧目了,看來,曹家在河南,当属一霸,我们会会如何!”
“行!”李定国气冲冲地说:“干脆抄了这家伙的家,杀光了他们的人才解恨!”
“别,我们是官军,不是匪徒啊!”毛仲善意地讥讽道。
他们在街道上游逛了一圈儿,只见镇子周围,有墙壁沟壑等防御设置,还有丁壮往來,就是他们进庄时,还遭到了盘问,只是顺口编排了看亲戚等理由,才得进來,忽然见一条街道上,有一榨油坊,生意清冷,就上前讨热水喝,主人一老一少,非常热心,一问之下,摇头叹息,说家中男丁被捉去紫荆关当兵,五六年不知所踪,女主人被曹家家丁勾引,弃家而走,一个家户,只剩下一老一少,老者年六十五,少者不过十一二岁。
“曹家,这儿哪里是曹家,曹家的家主叫曹缪,也不知道在哪里,本县有曹家万几千亩地,管事儿的叫熊二发,号称十管家!”老人姓石,他气愤地告诉毛仲等人,十管家的势力之大,就是县城官府也畏惧三分,曹家在河南,估计有田产数万亩,又兼营店铺之类,富可敌国,和官府大有交接。
“河南四凶,我们就來见识见识这个大凶恶之人!”毛仲和李定国商议,既然找不到曹缪,先拿十管家开刀,狠狠地煞一煞这些横行乡野的坏蛋。
“朱总兵,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好人!”李定国看着毛仲的眼神都不对了,原來是敬畏,现在是仰望。
“走吧!”
两个人带着两个兵,往那街道上乱走,忽然见那面围拢着许多人,有人哭泣,赶将过去,发现就是那对挨打的夫妻,原來,妻子因为受到剥衣的羞辱,不堪大耻,已经引绳自杀,男人被打得严重,还在昏迷之中,估计凶多吉少,哭泣同情的都是邻居街坊们。
毛仲四个略略看了看,问:“那个十管家在那里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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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毛仲等几个只能在街道上乱转,途中,有人用手指点,毛仲等大喜,直奔目标。
走了一程,不过一道街的功夫,就见几个汉子正在前面一片青砖碧瓦院落里进出,其中两个非常面熟,象是殴打人家夫妻的家丁,毛仲等人赶过去时,正见那院落‘的门口,停着两顶精美小轿,轿工正在擦汗休息,两个穿着粉红棉衣的年轻女人正走进院落,身后簇拥着四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那几个家丁则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有请四夫人和五夫人回家!”
“回家,回你个头啊!”其中一个女人回头一笑,用花花绿绿的布扇子,在一个家丁的头上暧昧地拍了一下,那家伙悚然一惊,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毛仲等人一见,也感到好笑。
“笑什么?滚蛋!”那个家丁指着几个轿工:“谁再笑,老子掐了他的大头,踩烂了他的小头!”
毛仲上前:“这儿是十管家的家吗?”
几个家丁眼睛一歪,上下打量着毛仲四个:“你小子也敢称呼十管家,是不是下面的小头不想要了!”
毛仲笑道:“那怎么称呼!”
“你应该叫十老爷!”一个家丁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另外一个家丁道:“不,应该叫十老太爷,这才划辈份!”
毛仲冷笑道:“十太不好听了,跟死差不多,不管是老爷还是老太爷,都是死的,谁也不愿意当,你们说是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家丁的眼睛立刻就直了,恶狠狠地盯着毛仲,双手叉腰,或者双手交叉在胸前,往前慢慢的走來:“你说什么?你再说声,你小子狠,你再说一遍!”
毛仲说:“诸位干什么?好象这十管家多牛叉,一句玩笑的话都说不得了!”
一个家丁将结着大疙瘩的黑色家丁帽子一摇:“玩笑,你小子猪眼睛长狗屁股上,也洠Э纯凑馐鞘裁吹胤剑嫠吣悖衷谙靥驮谖颐歉献隹停馐鞘锇讼纾敫龊幽隙贾赖男芾咸墓氽。
毛仲道:“呀,我们还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那好,我们叫你几个‘知道知道!”家丁们不等毛仲将话说完,已经抄起了刀枪棍棒,四面围拢來。
“吵什么?外面吵什么?”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架,院落门口急急忙忙走出了几个公差模样的人。
“张爷,您來得正好,这几个家伙居然來这儿捣乱,以小的看來,该是对县太爷图谋不轨!”家丁的思维非常跳跃,也非常歹毒。
“嘿嘿!这就对了,既然这几个家伙想刺杀我们县尊大人,那么,我们正好将之捕了,兄弟们,上!”三个公差,五个家丁,迅速地堵截了毛仲等人的退路。
“我们是良民,今天有事來求见十管家,还不知道县老爷在这儿呢?怎么就图谋不轨!”毛仲笑道,李定国显然在其余军中打斗惯了,哪里愿意忍受这些鸟气,早已将腰间隐藏的匕首把握,准备给嚣张的家伙教训。
“还不跪下,难道你们想对抗朝廷!”公差头目,非常气粗。
“谁对抗朝廷!”毛仲想知道这些家伙有多蛮横,故意挑剔。
“你们就是,知道吗?对抗我们公人,就是对抗朝庭,就是对抗皇上,就是造反!”公差恶狠狠地说:“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兄弟们,上,打死了老子扛着!”
碰见了这样的家丁,这样的公务员,让毛仲无话了说,国人老抱怨国家公务员这问睿俏暑},其实,比之古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毛仲将手一‘摆:“先别,我的事情先说完了你们‘再乱咬不迟!”
“什么事情!”公差大哥的三角眼睛一瞪。
“刚才,我们亲眼看见几个曹府的家丁,也就是这几位,在街上打了人家夫妻两个,把男人已经打得昏死,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女人上吊了,你这位公差大哥说说,这是不是逼出了人命,这算不算案件,你们县里的官差该不该管管!”
“胡说八道!”那个家丁道:“是那家一对狗男女欠债不还,拦路胡闹,这公差张爷都是知道的,小子,你告状也告错地方了吧!”
那公差一听,冷笑道:“不错,那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们家有帐不还,还拦截人家,败坏熊管家的声誉,我们早就想抓他们夫妻进城坐大牢了,要不是熊管家老爷子心地善良,哪里会有今天,原來四位是为他们打抱不平,前來告状的!”
毛仲道:“正是,我们就是來告状的,看你们管不管了!”
“管,我们是管定了!”那公差回头诡诈地一笑:“县太爷就在里面,你们是不是进來讲清楚啊!”
毛仲坦然自若道:“好,我们进去!”
公差一挥手,让毛仲等进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这进门的小钱儿,爷就不收了,不过,先记着帐,等会儿再加倍从你们身上讨!”
前面有两名公差引路,后面,家丁和公差一起围拢着,形同押解,毛仲等也不嫌难看,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面的家丁和公差,则偷偷的乐:“嘿!这四个傻蛋,居然真的想见青天大老爷!”
一进院落,毛仲就觉得开了眼界,这哪里是院落,说足球场都嫌大,外面看着精致,里面一看,才觉得奢侈,來來往往的家丁丫鬟,居然不下三四十人,还有县衙的公差,也有十几位,院落里真是热闹,一看毛仲等人的模样,那些家丁就纷纷围拢过來,公差们也饶有兴趣,而那些丫鬟们则赶紧躲避得远远的。
“这里,这里,对,往南面走,县尊大人和熊老爷都在这里呢?”前面的公差阴险地说。
毛仲和李定国相视一笑,做好了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往前转折了几回,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狭窄的院落,前面的公差一转身:“跪下!”
“跪什么?给谁跪!”毛仲问。
“给你们爷爷跪啊!”公差过來,用手里的刀在前面比划着:“你们不是來告状的,可是?本县有一个规矩,凡是要告熊老爷的,先打一百杀威棒,你们在外头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就应该领受了!”
“哈哈哈哈!”后面的公差和家丁,陆续來了十五六个,将毛仲等四人团团围住,手里挥舞着棍棒和短刀:“世界上竟然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來我们镇子里告熊老爷,真是母蚂蚁嫁给公老虎,小十三的发死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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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火烧熊府
毛仲和李定国使了使眼色,毛仲那阴险凶狠的目光,让李定国都心里一跳,那意思很明显,他要大开杀戒了,在这凶徒成群结队的地方开打,李定国并洠в邪盐眨遥麤'有想到的是,毛仲身为朝廷军官,还是皇上特命的总兵,钦赐姓名,为什么不亮出身份。
“既然要打一百杀威棒,就烦请这位官差大哥,将院门锁紧,不要让外人进來看见!”毛仲笑嘻嘻地说。
“锁院门,难道你小子的屁股和女人一样特白,别人看不得啊!”那官差也笑了,笑得格外邪恶。
“就算这个理儿!”毛仲咬牙。
“好,上门就上门!”
那官差一回头,有人用木栓将院门横插三道,外面的人顷刻之间,无法进入这面院落里,等事情完毕,官差十余人,渐渐向强逼迫:“快,小子,跪地下自己扒了裤子,准备挨打!”
有几个家伙,从不知道哪里已经找了几根棍子,五尺來长,一头黑色,一头红色,左右摇晃着:“嘿嘿嘿!”
毛仲和李定国在官差的逼迫下,向前面堂屋的走廊下退却,李定国紧张不已。虽然在死人堆里闯过來,可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十几个官差,他还洠в斜厥さ男判模腥擞械叮靼簦挥胸笆祝娲蚱饋恚源罂鳌
不过,毛仲的神色,让他吃了定心丸:“闭气,低头!”
“嗯!”
“听话!”
在毛仲的威严下,李定国不由自主地按照吩咐做了,那种姿势,非常尴尬,蹲下來,双手抱头,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就是毛仲本人,也这样做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哪里屙出來的屎克郎,居然敢管十管家的闲事儿,哥儿们,现在知道已经迟了!”为首的官差得意洋洋地往前走來,那些官差和熊家的家丁,见毛仲等人如此熊包,已经彻底放心,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嘲笑着。
一名官差上前揪拽毛仲,只有将他拽起來,才能打得痛快,他将刀丢了地下,双手扯住毛仲地肩膀:“嗨,起來,蠢猪!”
唰。
空气里骤然腾起了一团彩色的烟雾,将一圈儿围拢上來的官差和家丁们都笼罩在其中,因为事起突然,所有的人都惊讶地仰望着空中的小小雾气。
“这什么?”估计所有的人心里都在猜疑。
毛仲站了起來,用手捏着鼻子,也不说话,从地上拉起李定国,向烟雾腾起的外围跳跃而出。
“哦呀!”被烟雾笼罩的十名官差,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僵硬了身体,慢悠悠地倒地了,因为身体沉重健壮,砸在地面的声音,分外响亮。
还有五名官差。虽然在烟雾之外,觉察不对,赶紧逃跑时,洠ё呒覆剑驳沽耍鹊刂缸琶伲骸澳忝牵忝牵
毛仲冷笑一声,走过去,一脚将那顽强的家伙踹飞,立刻带了李定国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开了院门。
李定国料不到如此戏剧性变化:“你玩的什么?真是神术!”
“哪里呀,是迷魂粉!”
“你怎么有!”
“我从一伙盗贼手里缴获的,觉得有用,就带上了!”
“实在太有用了!”李定国心有余悸地说:“我还担心咱们斗不过他们呢?”
“走!”
两人出來,直奔熊二发的主宅,路上出奇地远,一些丫鬟老妈子见了两人,不禁侧目而视,几个家丁见了,立刻上前阻挡:“站住,干什么的!”
“找知县大老爷的!”
“知县大人,哪里呀,这儿來的是小知县!”
“嗯!”
“是知县大人的公子!”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不顾了,拳头一挥,砰!那家伙就飞出去老远,鼻血桃花开,瘫软在地上唉声叹气再也爬不起來,连续三个家丁都这样被他打飞,剩余的男女恶仆,再洠в幸桓龈矣谧枥埂#ň桶潦椋
“那是谁在外面乱闯!”一个老者厉声喝问,随即,毛仲和李定国看到,一个身穿狐皮大衣,一双老鼠眼睛的半老头子,站在一片走廊下,本來是和身边三四个锦衣女人说笑着,猛然间回头。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