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州城东北地区,侦察部队发现了一些部队的影子,立刻禀报,毛仲判断,一定是满清军的埋伏区,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专门找上前去,先灭了敌人的伏兵再说,于是,分兵三股,拉开了距离,向前缓慢进军。
不久,左翼的部队传來了激烈的战斗声,具体的说就是步枪军的射击,接着,中央部队毛仲所在,也发现了敌人潜伏的踪影,于是,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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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军这么软蛋,投降了。
毛仲虽然分兵三鼓,所带人马其实不过四百余人,不敢轻易相信敌人,暂时停止了射击,等候消息。
对面隐藏的人马,忽然都从灌木丛里闪出來,黑压压的不少,旗帜也纷纷扬扬地招摇出來,顿时,让毛仲大吃一惊,明军,原來是明军。
毛仲还是不敢相信,万一靼子狡诈,扮演明军偷袭,更是可怕,所以,他吩咐士兵警惕,等待着对面敌军的动作。
不久,对面冲出骑兵数人,摇晃着小白旗帜,向这面迅速奔來,那种急切之状,信任之情,难以言表。
到了跟前时,明军士兵还是警惕万分,以步枪和军刀横在毛仲等人面前,以为防范,对面那骑兵下了马,噗地跪在了地上:“敢问将军,哪位是辽东军的朱国栋将军!”
这士兵年纪轻轻,马上功夫甚为了得,跳下马时的那种轻盈一甩的动作,绝非易事。
“你到底是满清军还是明军!”这是毛仲最关心的。
“自然是明军了!”那士兵抬起头來,观察着毛仲,忽然狂喜,一连叩了好几个头:“原來真的大名鼎鼎的国姓爷朱总兵來了!”
“你怎么认识我!”毛仲诧异万分,想不到自己已经这么风光,天下闻名了。
“我看清了您的脸!”
“麻子多得是,难道你不怕有人冒充我!”
那士兵笑道:“不会,朱总兵面相奇特,眼神犀利如刀,鼻尖稍钩,麻点雪白,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小人一看您的容貌,即能猜测出來!”
毛仲苦笑,看起來,自己能够出名,还多亏了这一脸的麻子,瞧人家多讲究,麻子还分黑麻和白麻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明军!”毛仲看了看远处,只见那些军队,开始整理队伍,恢复了旗帜,气势上还相当不错,一看就知道都是老兵。
“一听声音就知道,满清靼子军虽然也有铜铳鸟枪,红衣大炮,可是?跟您朱总兵大人的步枪声,绝对不同!”
“你们也知道了步枪!”
“怎么不知道,马科总兵和李黑风将军的兄弟,已经给我们传遍了,都说朱总兵的步枪,天下第一,只要哪儿轻轻一扣,就能冒出许多火苗儿,数百步之内,将敌人打死,比之铜铳鸟枪,凶猛十倍!”
毛仲心里当然舒坦,看來,几个月前带领李黑风的一千五百骑兵,居然传播了辽东军的威风,为今天奠定了人脉,那些银子花的,绝对划得來。
“本将就是毛仲,也是皇上老爷子亲赐的朱国栋副总兵,你们的将军是!”
“锦州总兵祖老爷和高桥总兵吴老爷!”
“祖老爷,他就这名字!”毛仲一呆,这么陌生啊!
那士兵一愣,赶紧解释:“不不,我们家总兵大人,是祖爷讳大寿,还有高桥镇的总并吴爷讳一个单字襄!”
乱七八糟的名字,让毛仲很厌烦,不过,他却捕捉了其中最要害的字眼儿,祖大寿,吴襄。
呀,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在这里呀。
对于历史上的祖大寿和吴襄,毛仲本來并不熟悉,对于影视上那些满天乱飞的大辫子,他也非常讨厌,但是,在厌烦之间,他也被动地,百无聊赖地欣赏了一些,知道了一些内容,真真假假,也算有所学习,总算比那些臭哄哄的家庭剧强些。
祖大寿不算孬人,吴襄也不简单。
反正,现在的历史学家们和影视编导们吃饱了撑的,洠赂删拖钩兜埃嗯耪夂┠牵娲笫僖娴募复握桨懿耪娴墓槭袅寺澹拐媸侨妊母痔鹤樱凑馊鹚杪枰膊凰阏诤杭榱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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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 ,银弹攻势
由于对祖大寿的成见不深,毛仲立刻要求那士兵回去引见,随即,在那边,祖大寿的部队排列成了整齐有序的阵势,密密麻麻居然有四个大方阵,前面是骑兵将领,一个接着一个,后面,是更为严谨的骑兵,旗帜飞扬,长枪如林,一眼眼铜铳悬挂在马鞍上,士兵精神抖擞,非常有范儿。
对面还亮出了主将的旗帜,一个是祖字,一个是吴字。
“这一对活宝,架势整得挺足!”毛仲想到若干年前,祖大寿和吴三桂还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逍遥,祖宗八代不管男女都被访问遍了的情景,现在自己居然能够亲眼见证他们,实在感到幸运。
以大明天下之财将养起來的精兵强将,却不能进灭敌寇,在毛仲看來,不管你如何顽强,不肯投降敌人,都不能减轻你草包无能的责任,何况,你们俩家伙最后都成为大明的叛徒,后浪猛推前浪,不仅当了明朝的叛徒,最后的最后,还当了大清的叛徒,成为中国人最为不耻的人民公敌。
毛仲不动,等着两名败军之将前來,要是不见也好,反正,自己是副将,副总兵,他们俩都是正总兵,军衔上还差着一些,礼貌上还不知道怎样招呼,更为重要的是,刚才两军遭遇,不明底里,一场混战,实际上是毛仲部队的单方面射击表演,对方的兵要是不死人才怪呢?
“喂,你们打死了那边几个‘!”毛仲担心地问周围。
“打死,打死,大约五个吧!”士兵们知道误会了,也非常尴尬,甚至恐惧,本來以为是战功,兴高采烈的,忽然就变成了罪过,气候变化得太快,整得许多兵哥哥小脸儿雪白,眼睛发绿,适应不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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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真是误会,不怨我们!”士兵们的情绪好多了。
毛仲等待着祖大寿和吴襄两个家伙前來,在骨子里,毛仲有些看不起他们倆,一个汉奸,一个汉奸他姐夫兼大汉奸的爹,什么东西。
明朝是不好,可是?怎么也不能同分裂主义势力,破坏国家统一的黑恶分子勾结吧!
不多时,一员黑须中年战将威风凛凛地纵马而來,速度之快,马蹄生风,矫健如虎,黑铁披风,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大面方耳,目光如鹰,到了毛仲跟前,突然住马,双手抱拳一拱:“这位可是名扬四海的朱总兵!”
毛仲一笑,也拱手还礼:“正是在下,敢问将军大名!”
那将威风凛凛,很得毛仲喜欢,也上下打量毛仲,很有些惊奇:“末将祖大寿!”
“祖大寿!”
“正是在下!”
“你真是祖大寿!”
“这,自然!”
“啊呀,想不到,想不到!”
毛仲确实很震撼的,从來都把祖大寿想象成尖嘴猴腮的汉奸,二鬼子丑八怪,想不到这家伙人模狗样,很拉风很英俊呢?对,少妇杀手,而且,从脸上看,也不见那种首鼠两端的市侩习气,看來,人确实不能貌相啊!
“刚才误会,恐怕伤了祖将军那边兵士,请问伤亡几何!”毛仲不得不关心这个。
“死十五人,伤九人,末将恐怕这九名伤者,能撑过今天晚上的,也不足三人!”祖大寿语气铿锵,铜红的脸上,不见半丝的仁慈和怜惜,自然,也有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历史上,这家伙在第一次投降皇太极的时候,居然将不肯投降的明朝将领连杀三人,作为进奉之礼,投降之后,抓住机会,溜之乎也,够厚黑,够狡诈,够凶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就爱读书'
“对不起了,祖将军,本将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万分抱歉,这要怪本将领导无方,更要怪天气不太好,能见度不高,还有,都怪满清军他娘满地乱窜,搅拌得满世界乱七八糟,对不住,祖总兵,本将承诺,庄严承诺,一定要赔偿贵军的损失,凡是被我军误伤的贵军士兵,每人抚恤一百两!”
“啊!你说什么?”祖大寿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祖总兵,是不是嫌少啊!”毛仲心里打起了鼓,如果这家伙狮子大张口,还真麻烦呢?谁不知道现在死个把人都得几十万百十万地赔偿,何况,这祖大寿明显不是省油的灯。
“不不,我是嫌,太多了,太多了,其实,朱总兵,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部下,死了就死了,何必劳动您的大驾,由我自己抚恤吧!”祖大寿很爽快地一摆手:“朱总兵不必为难,你们从辽东大老远跑來辽西增援我们,我们感激还來不及,怎么能讹诈你们的银子呢?嘿嘿!恐怕朱总兵说得壮烈,也难抵囊中羞涩吧!听马科的兵乱说,你们打皇太极发了大财,我从來不信!”
“哪里话來,本将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不为难,马科总兵的人说我们发财了,真的,发大财了,别的洠в校颐窍衷诤岬挠星。≡鲈窃鲈獬ナ桥獬ィ铰胧露叮送龆娜耍咳艘话倭剑还彩橇角陌伲懔角灏倭揭樱颐窍衷诰透叮叮瑏砣耍佣既∠聛恚栽谝黄鸶娼
毛仲军官兵,于是在身上开始掏东西,让祖大寿莫名其妙的是,随便那么一掏,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哗啦啦白闪闪全是银子,不,还有金子。
祖大寿的眼睛都被照花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每一个士兵都这么有钱儿,随便行军打仗都带着这么多零花钱儿:“这么多银子,朱总兵,你们,你们真是富得流油啊!”
“不不不,其实不多,行军仓促,携带有限,抚恤还是少了些,还望祖总兵海涵!”毛仲一挥手,几名士兵用大包小包裹着金银,來到了祖大寿身边:“我等护送到祖总兵军中!”
“多谢,多谢了!”祖大寿很感激,两军相遇,误会之下发生伤亡,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今天毛仲不仅立刻赔偿,还一再道歉,赔偿的数额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感激万分:“朱总兵,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到我锦州军中,检阅大军!”
“多谢祖将军邀请,本将却之不恭!”于是,毛仲和祖大寿并驾齐驱,后面跟随着全部的毛仲骑兵军,向着前面锦州军走去。
两军接近,毛仲军三股骑兵收拢在一块儿。虽然对面的锦州军阵势非常凌厉严整,可是?当毛仲军逼近的时候,他们立刻骚动起來,隐隐约约地向着后面退避,好几匹战马都狂乱地扭曲着长长的脖子,那是由衷的惊恐,刚才,毛仲军的步枪声,已经把他们彻底震撼了。虽然死的兵不多,可是?那么远的距离,非死即伤的可怕遭遇,谁不恐惧,难怪人家是大明第一支新式步枪军,难怪人家能够横扫辽东,打死了满清帝国的贼头目,伪皇帝皇太极,难怪人家一千五百余骑兵,就能直取沈阳抚顺,痛歼数万满清铁骑。
锦州军骑兵,一个个满怀着崇敬的心情,瞻仰着外表看起來也很稀松平常的毛仲骑兵,一个个羡慕不已,人家去年还是软不拉几的破水师,今年就是名扬天下的第一强军了。
看在那么多抚恤金的份上,祖大寿觉得自己特有面子,罕见地富有亲和力,再看看部下那拉稀的样子,他就觉得,应该发发虎威,于是,振臂一挥:“儿郎们,齐声给我喊,欢迎朱总兵,将军威武,大声点儿!”
“欢迎辽东朱总兵!”
“朱将军威武,威武,威武!”
锦州军一起振奋呼喊。
毛仲一笑,表示感谢,回头一招呼,官兵们大声呼喊,以示回礼:“关宁铁骑,天下无敌,关宁铁骑,天下无敌!”明朝关宁军,包括锦州,宁远,直到山海关等地,沿着长城往西数百里的所有明军官兵,那是明朝后期最为精锐的部队,毛仲军的话,其实正挠到了他们的痒处,以表示对锦州军,关宁军的精锐表示敬爱。
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将军拨马过來,一见祖大寿,点头微笑,又赶來这面:“高桥镇总兵吴襄见过朱总兵!”
“吴将军有礼,将军之名,末将久仰久仰!”毛仲一面还礼,一面定神窥探,因为动作过大,搞得吴襄有些尴尬地往自己身上乱瞅,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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