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还得让自己的皇权更加的大,而要更大的权力,手中的兵得更多更强才行!
    单单秦良玉、戚金这些忠臣良将的私兵无法永久的保障皇权,一旦这些人不在,朕这个皇帝就能一下子变成没有多大兵权的皇帝,还是得让自己控制的亲军越来越强大。”
    朱由校一想到这里,就让兵部尚书徐光启陪着自己来了自己近卫军训练的校场进行巡视。
    随着六月底开始训练第一批羽林卫后,眼下第一批羽林卫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且一共编成了一个营,统称会近卫营。
    近卫营下辖三个千总部。
    两个步兵千总部和一个骑兵千总部。
    除骑兵千总部由骑战经验丰富的老将牛秉忠和尤世功亲自挑选的五百名会骑马的羽林卫组成骑兵千总部外,步兵千总部皆是鸳鸯阵编制,合计数量在一千三百人左右。
    主要火器是合计铳和斑鸠铳。
    火炮则是佛郎机炮和虎蹲炮。
    整个近卫营由朱由校担任营官。
    所以,近卫营的三个千总部的千总都是直接受朱由校指挥节制的。
    不过,朱由校编练羽林卫新军和大明其他官军不同。
    为了加强对所有羽林卫的思想控制以及保持制衡,朱由校仿照后世在近卫营的每级军事单位设立了两个平级长官职位。
    近卫军的三个千总部除了由一个千总负责指挥外还有一个训导官以千户衔负责整个千总部除军事指挥以外的其他事务,且有最后决定权,并也可以在千总不在的时候指挥全军。
    现在整个近卫营的三个千总部皆已整编完成,且也对各级官职进行了任命。
    马祥麟担任步兵第一千总部的千总,而训导官则由张同敞担任。
    周遇吉担任步兵第二千总部的千总,而训导官则由卢象升担任。
    牛勇担任骑兵第一千总部的千总,而训导官则由黄得功担任。
    三个千总部的主官皆是当初和皇帝朱由校一起训练的大明讲武堂同队学员。
    基本上和朱由校一起训练的大明讲武堂同队学员皆担任了近卫营中较高的职位。
    唯独和皇帝一起训练的郭牧依旧只担任了一个总旗官,是和皇帝一起训练的同队学员中任职最低的。
    “陛下驾到!”
    当卢九德的声音响起后,近卫营所有官兵不由得更加整肃起形象来,将身板挺得更直了些。
    大多皆是神采奕奕的,目光热忱地看着皇帝陛下。
    而唯独郭牧眸光有些闪躲,且瞥了陈新一眼,因为郭牧知道,在当初和陛下待在一个队的学员里,就陈新的官职是除了自己之外最低的,而骆志杰的最高,出自于他们所有人的意外,居然比马祥麟还要先授官,且直接是指挥佥事,正四品。
    但令郭牧颇为懊丧的是,即便除他之外是同队学员里官职最低的陈新也是仅次于千总的把总,而唯独自己连把总之下的哨官都不是,依旧只是一个总旗官。
    而郭牧在回家问了自己祖父后也知道了骆志杰第一个升官而自己到现在未升官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自己这些羽林卫总旗官在奉旨杀骆思恭时,自己拔刀最慢。
    也因此,郭牧此时很想站出来对自己的皇帝陛下说:“臣当时只是被吓着了,下次臣一定第一个拔刀!不能让您怀疑臣的勇敢与忠心!”
 第一百五十三章 羽林卫有军法
    “开始!”
    朱由校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一身戎装的近卫营将士,就立即吩咐了一句。
    于是,近卫营三个千总部的将士便开始列阵演练。
    步兵千总部的各队最先开始演练。
    各队开始在基层武官的指挥下整齐前进着,整个步兵队伍就像是一钢铁丛林一般前进着,仿佛在吞噬着整个校场,且随着千总官的令旗一挥,各队就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其中,三排火器手开始排队射击,而刀盾手则持盾劈砍,长矛手则采取一致的斜向上刺方式。
    与此同时,各队中的镇抚兵拔出了刀,随时准备执法,斩杀后退者。
    以往的训练过程中,镇抚兵都是持木棍的,对于后退者或者乱阵者都是直接棍棒教育,但现在是在皇帝面前实战演练,所以都拿了刀。
    不过,近卫营的官兵早就被训练得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且必须随时记住自己的位置,因而也就没人因为后退或乱阵而被斩杀。
    轰!
    轰!
    轰!
    各千总部的直属炮队先开了火。
    偏厢车上的佛郎机炮与雷飞炮以及虎蹲炮不停地喷吐出炮弹来。
    炮声如雷。
    打得校场前面的目标物于浓烟中倒塌下来。
    而紧接着才是火器兵手里的合机铳与斑鸠铳陆续开火,如炒豆子一般,嘭嘭的响个不停。
    然后,骑兵千总部的骑兵开始了冲刺。
    牛勇和黄得功各带着一半骑兵在步兵两侧持着长矛冲锋着,俱是着的重甲,战马也是选的西域良驹,所以,冲刺起来时特别让人震撼,如一面铁墙压了过来,飒沓之间,大地都在颤抖。
    朱由校因此微微一笑。
    这都是他花重金以及无数心血打造的一支军队。
    为了打造这支军队,从募兵到装备选择,朱由校都是精益求精,甚至还利用自己是皇帝的优势,直接下旨调白杆兵、浙兵这些帝国当世最精锐的部分兵马来京城陪练,分成敌我双方来进行军事对抗演习。
    所以,如今看到自己这支兵马颇具成效后,他内心自然是有些激动的。
    而也因此,朱由校有些期待自己这支兵马在辽东战场上会是什么反应。
    “传近卫营总旗官以上的武官到大明讲武堂议军厅来见朕!”
    演练结束后,朱由校还下达了这样的旨令,他决定见见自己的第一批嫡系武官,虽然这些人还比较年轻,但朱由校相信这些人终将成为自己将来实现帝国伟业的重要基石,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第一千总部的将士就要去辽东杀东虏建功,朕在这里也祝你们,朕的羽林卫勇士们,旗开得胜!朕已经为你们备下了丰厚赏银,也等着为你们加官进爵!男儿当有凌云志,开疆拓土荫子孙,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朱由校举起他特地让人准备的赐酒,说后就道:“干!”
    于是,朱由校一饮而尽。
    “不敢令陛下失望!”
    众人立即回了一句,也喝尽了杯中的酒。
    朱由校因此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这次是你们第一次为朕为大明为天下百姓为你自己的家族上阵杀敌!记住,一定不要胆怯,一定不要怕死!朕虽未上过阵仗,也知道这人越勇是越容易活下来的,何况,大丈夫终究有一死,死便要死得其所!如果真要战死沙场不丢人,丢人的是怯战而退被朕处死!那可令你和你的家族永世蒙羞,你们当中不乏将门子弟或士族子弟,即便是行伍出身,将来也会被朕命人留名纪传于史册之上,朕相信你们应该不愿意让后人知道你们是个懦夫!所以,朕再问你们一句,你们怕不怕上阵杀敌,怕不怕死!”
    “不怕!”
    “不怕!”
    “不怕!”
    近卫营的武官们立即大声回应起来。
    其中,尤其是郭牧的声音最为响亮。
    朱由校离开这里之前也特地瞅了他一眼。
    接下来,近卫营第一千总部的将士便开始收拾行装,并准备明日与家人告别而休息一日后于后日正式拔营启程去辽东参战。
    而郭牧也在第一千总部的序列中,所以也要跟着出发。
    还有陈新。
    但朱由校虽然特地在离开近卫营武官们以前特地瞅了郭牧一眼,但只特地将陈新单独叫到了自己的乾清宫听训。
    郭牧因此不由得抿了抿嘴,他很希望自己也能被陛下单独叫去乾清宫问话,就像他第一次来京城时一样,和马祥麟、陈新、牛勇等将门子弟进入乾清宫与陛下说话,且一起为陛下值守宫殿。
    “知道朕为何单独见你吗?”
    朱由校将陈新召进宫后就笑着问了起来。
    陈新挺直胸膛回道:“陛下想必是想让臣去辽东再给陛下您带什么礼物,请陛下吩咐,只要是您想要的,臣一定想办法给您弄到,哪怕是奴酋身边最漂亮的女人,臣也敢给您弄来!”
    朱由校白了他一眼:“朕可不相信你会有这样的本事,别说这些没边际的话,朕特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你去辽东后先历练一下,经历一下何为杀敌征战,等将来有机会,朕会让你回广东给朕训练水师!我羽林卫将来不能只有陆地步兵和骑兵,还得有水师才行!”
    陈新听后十分激动起来,半张了张嘴,忙再次很有气势地回道:“是!请陛下放心,只要臣还能活着辽东回来,臣一定尽全力替陛下训练出水师来!”
    “甚好!去了辽东,你可别给朕贪生怕死,只敢躲在后面,到时候要是让朕知道了,朕可不会把训练水师的重任交给你。”
    朱由校说了起来。
    “陛下,您放心,臣随父剿杀过海盗,也在遵义杀过土蛮,这冲锋陷阵什么的,臣从来不怕!臣只怕别人说臣不行!”
    陈新回了起来。
    朱由校点头:“嗯,退下吧。”
    “臣告退!”
    陈新因此退了回来。
    而陈新一出宫就遇见了正要回家的郭牧。
    陈新忙叫住了他:“郭大同!你去哪儿?”
    郭牧见是陈新,也笑了起来:“回家去。”
    “这天还早,回什么家呀,这眼看就去要辽东杀鞑子了,何不今晚去放松放松?”
    陈新说着就碰了郭牧一下,坏笑道:“正好一起去见识见识京城的风流地?”
    “算了,不去,违背军法。”
    郭牧回了一句。
    “怕什么,都休假了,姓骆的那家伙又不会知道我们回家后干了什么,你不会还惦记着你那大同婆姨吧?”陈新笑问了起来,就忙推了一把:“走,走,我请客!”
    “哪有!”
    郭牧连忙否认,但还是架不住陈新的怂恿,最终还是陈新来了一家风月场所,但郭牧还是坚持以羽林卫有军法为由不肯饮酒叫姑娘,只肯陪着陈新在这里听曲吃菜。
    “如今暴君当道,奸臣横行于朝,忠良正臣被逐,这天下只怕终究要大乱了!”
    而这时候,与郭牧和陈新二人隔着一道屏风的人却在推杯换盏间评议起时事来,而郭牧因为听见这人口中说陛下是暴君当道,一心想证明自己对陛下忠心的他当即站了起来,踢倒了屏风,对眼前的几名士子喝问道:“你们竟敢妄议陛下?!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被这人搂抱着的几名女子因此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陈新见此忙拉了郭牧一下,提醒道:“注意军法!羽林卫有军法,不得殴打大明百姓!”
    郭牧听陈新这么一说,只得哼了一声,然后要离开这里。
    “站住!”
    但这时候,一名回过神来的士子喝令了一句。
    郭牧和陈新不由得停住了脚。
    而其中一着红色衫有些妖娆的士子先持着折扇走了过来,问道:“两位可有功名?”
    陈新先回了一句:“没有!”
    这时候,另一名士子也笑了起来:“没有功名也敢来这里狂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接着,站在郭牧和陈新面前的红衫士子则道:“我们都是举人,所以,你们既然没有功名,就得跪下,给我们磕个头,另外,瞧瞧你们臭烘烘的,还不抹粉,肤色跟黄铜一样,也不佩香料,也好意思来这里,还敢扰老爷我的雅兴,是谁给了你们狗胆!”
    这红衫士子说着就顺手拿起一茶盏朝郭牧砸了下来。
    砰!
    砸的郭牧满脸茶水,连网巾也湿透了。
    “再加奴家一个!”
    这时候,一更加妖娆的女子端着一盆水从珠帘内走了出来,且往郭牧和陈新头上倒了下来,且还捂嘴咯咯笑了起来:“用奴家这洗脚水洗一洗,保管清香了!”
    “这可是本馆花魁梦萝姑娘的金莲水,两白丁该跪下谢恩才对!”
    一士子因此笑说了起来。
    其他士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陈新和郭牧两人则如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
    陈新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对郭牧道:“要不,犯次军法?”
    郭牧则说道:“不!犯了就要被砍头,到时候死也死得不光彩!”
    “东厂办案!”
    而这时候。
    突然,几人从旁边桌上站了起来,且持起了腰牌,并拔出袖刀来,并朝陈新和郭牧这里走了过来,且指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