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勇卫营,陈新训练的为水师陆战营,要既在水战方面表现英勇也要在陆战上表现英勇,以备将来出海袭扰!”
    “遵旨!”
    黄得功和陈新立即应答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明对外掠夺的獠牙开始露出
    议完关于近卫军接下来在军事训练与作战方面的改进事宜后,朱由校就又和入职枢密院的老将和被朱由校叫到枢密院的文官重臣以及东厂提督、锦衣卫都指挥使等一起议起关于海防的事来。
    “根据东厂得到的最新密报,之前失踪的洪承畴、杨嗣昌的确已去海外,且与其他意图谋反的士绅一起,准备练兵以在将来寇掠我大明,甚至要谋夺社稷!
    另外,据报,他们现在依旧是用的鸳鸯阵法练兵,不过组织较松散,所用火器主要是采购自红毛番的火绳枪;
    还有,据报,其中,杨嗣昌提出了一个四正、六隅、十面出击的方略,具体而言,是从双屿、琉球、东番、琉球为主要出击方向,而在平户、鹿儿岛、马尼拉、婆罗洲、满剌加、安南为次要出击方向。”
    魏忠贤先按照朱由校的要求,汇报起东厂得到的最新情报来。
    杨嗣昌等反动士绅因为组织分散、在保密措施方面又没有投入过多的重视,所以,早就让东厂在其内部渗透进了不少卧底,如今连杨嗣昌的最新方略也已被朱由校和他的大臣们所掌握。
    而熊廷弼则因此说道:“红毛番的火器,两广总督熊明遇采购上贡过,兵部试验过,不如我们的燧发枪,而这逆贼杨嗣昌之方略听起来倒是挺有点模样,但实际上想来,也有些空泛,无非就是多路出击、互相照应的意思,这个姓杨的是吃准了大明海域甚广,不好处处布防的点,可谁说朝廷水师即一定只守在家门口,以臣之见,不管他们几路出击,我们只一路去,征剿其巢穴即可!”
    “但有一点,一旦将来这些反贼联合倭寇、海盗从海上袭来,寇掠沿海,那沿海不少接受朝廷新政而配合了改革的士绅必然会受波及,而这些士绅家族的人不少都在朝中为官,不少还是朝廷重臣,这次推行新政,他们必会催促朝廷加强海防,而阻止水师远征,要求水师替他们守住家业,这样水师就很难实现以进攻的方式来消灭海上贼寇。”
    陈策这时候因说道。
    作为广州府大族出身的他因为和皇帝利益一致而没有选择让自己家族去海外反抗朝廷,而是让自己家族配合了朝廷的改革,但他现在不得不为自己家族可能遭受到的海寇之患而担忧,并希望朝廷能保障他们这些还忠于朝廷且配合了朝廷改革的南方大族的利益。
    而现在,他便以“南方士绅出身的官员可能反对水师出征”为由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朱由校听后说道:“保护沿海士民安危与家业与水师能否出征剿寇不矛盾,朕已经想好一条对策,这条对策便是海防保险制!
    具体而言,就是朝廷由户部设保险局,然后于各州县设立保险司,由一户部主事经营,沿海所有士民皆可以以户为单位在朝廷保险司购买海防险,一份海防险从五元银币到五千元银币不等,凡购买海防险的人家,一旦谁家遭遇海患,无论天灾还是人祸,在核查后皆可获得原所缴纳保险本金的十倍赔偿!所凭户票和保险契书到本地州县保险司领取就是!”
    在场大臣们皆沉思了起来。
    因为皇帝提出的这个制度让他们有点闻所未闻,让他们一时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很快,奉旨出席这次廷议的户部尚书毕自严先明白了过来,善于搞钱粮,在历史上还留下过经济学著作的他,在财经方面有着非凡的理解能力,不由得先说道:
    “陛下圣明!这真是一善策也!
    南方士民们所缴海防险根据不同份额对于不同户口而言不算多,但集合起来却是一大笔钱,而因海患破家的毕竟是少数,需要朝廷赔偿的人家不多,即便十倍赔偿也是够的,剩余的钱还能用来生利。”
    “没错!这法子好,这完全可以用于水师出征的军饷,到时候也不用朝廷额外再出军饷,我水师就靠着这笔钱作军饷,再去海外某番征剿一番,借个五六百石粮或者五六百万两银子回来,赔偿被海寇破家的士民是绰绰有余的,还能剩不少充实国库呢。”
    陈策之子陈新因为去倭国借过粮,所以被朱由校召回京后也参与了这场关于海防的军机廷议来,而也因此,在进入羽林卫前就和西洋番做过生意还赚了不少的他就也先明白了过来,甚至主动提议用收海防险收集的银子作为水师军饷,然后水师靠着这笔军饷去海外掠夺利益。
    作为一名从小接受儒家教育长大的士大夫,毕自严有些不好意思赞同陈新的提议,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陈新的法子很好,这样水师出征,朝廷都不用出军费,而且还能带超出军饷数倍的利益回来,所以,他也就没有说话,只笑了笑,看向了皇帝朱由校。
    方从哲也是如此,他依旧记得朝廷派水师从海外借粮的成果。
    他不得不承认,那种把战船一开大炮一架,就来粮食几百万石的感觉是真好,要知道,在国内要搞出这么多粮食是非常难的,不但要动很多权贵士绅的蛋糕,而自己这种也属于权贵士绅中一员的也得主动吐出些粮食来给朝廷,要如此才能在国内多搞出几百万石粮。
    但方从哲也是从小受儒家教育长大的士大夫,接受的是睦邻友好之观念,真让他直接同意陈新的提议,他还是有些拉不下脸的,毕竟读书人都得讲究点脸面,不想留下个残虐邻邦的恶名,而不像陈新这样的武官可以很直接地提出自己想要带水师替朝廷对外掠夺的想法来。
    方从哲因此也只看向了朱由校。
    毕竟现在大家都讲究以君为宪嘛,只要皇帝同意,群臣都不会反对的,谁反对谁就是违背兴明社宗旨。
    事实上,这也是方从哲等人愿意以君为宪的原因,大家早就从之前朝廷派水师从海外借粮一事尝到了对外掠夺的甜头,就等着以加强君权的名义,让皇帝陛下带着自己这些人一起对外掠夺呢。
    不过,陈新见文官重臣们不表态,还以为是这些人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脑子没转过来,因此说道:“陛下,诸公,在下的主意难道不好吗,这可是能让朝廷什么都不用出就能得很多收入的,不过给水师的弟兄们几个赏银而已!”
    朱由校则因此嘴角微扬了一下,从一帮老狐狸那热忱的目光以及陈新等武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中,他可以看出,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充当大明帝国的獠牙,去海外夺来更多的利益。
    “此策甚好!”
    朱由校说了一句。
    方从哲和毕自严等文官因朱由校这么说而会心一笑。
    陈策、陈新等武将也嘻嘻一笑。
    “陛下圣明!”
    这些人等忍不住先奉承了一句。
    一时间,君臣之间十分和谐。
 第三百二十章 朱由检宣读藩王们罪行
    朱由校看着自己的这些亲信大臣,只想狠狠地鄙视他们一番。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本质上,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表面上看是唯自己这个皇帝之命是从。
    好像自己这个皇帝打个屁都是香的。
    但实际上,都精着呢,都想让皇帝唱黑脸,背黑锅,落一个残暴君王的名声,而他们跟着自己这个暴君一边发财一边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自己不过是奉旨行事。
    朱由校对此只能接受。
    毕竟谁让他是皇帝呢。
    皇帝的作用就是背锅的。
    国家兴是因为皇帝好。
    国家亡则也只是因为皇帝不好。
    就如历史上,明朝灭亡,崇祯就得背锅,哪怕他通过自缢想逃开这口锅,也还是被后来人扣上这口锅一样。
    以至于,明朝大学士谢升这样的高级文官,刚投降满清就赶紧把天下崩坏的锅甩给崇祯,说其因为成了个独夫才导致江山社稷亡掉的。
    崇祯自然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毕竟他是皇帝。
    但根本上,社稷的败亡不是皇帝一个人造成的,不然,如果明朝灭亡真的只是崇祯这个皇帝个人原因的话,那历史上崇祯自缢后,南明就不应该也败亡得那么快。
    话转回来。
    反正,朱由校知道自己既然做到了皇帝这个位置上,成为大明帝国这艘大船的掌舵者,他就必须随时做好背锅的准备。
    所以,朱由校接着又补充道:“照陈新之提议,似乎海防险制真要设立也不会拖累朝廷,反而利于朝廷增收,既如此,那就把海防险再深化一下,改为每年都缴纳,凡每年都缴纳五元银币到五万元银币的大明南方士民可以在遭受海患时获得十倍赔偿,需缴二十年,二十年后即便没遇到海患,也会获得十倍收益;
    另外,每年朝廷用这笔钱带来的收益,无论是派水师出去打击海盗夺回财产也好,还是朝廷用这笔钱组织商队去贸易取利也好,都按照带回来的利润在朝廷所得外,皆按照所缴保额进行分红,朕作为皇帝,每年直接从內帑缴纳十万银币到保险局,朕也参保!”
    而方从哲和毕自严等人听后更加兴奋起来。
    陈策等武将也有些按奈不住了。
    这哪里是缴海防险买平安,这简直是,交钱入股,好在将来朝廷派兵出去掠夺大量财富回来后,参与分红,这是发财的机会啊!
    所以,这些大臣们就想闻得腥味的猫一样,目光灼灼地看着朱由校。
    方从哲也因此在这时候忍不住说道:“陛下,以臣愚见,此保险之策利于士民恢复家业,乃国家之恩惠,但这恩惠不能只惠于南方士民,北方士民也当有一保险,毕竟北方士民也常受外虏之害,尤其是九边之民,鞑虏之残暴不逊于海寇,故臣认为,当在北方也设立边防险,臣相信北方士绅也愿意缴纳此险的,而所缴纳之钱也可以由朝廷拿去生利,而反哺于民。”
    “准!就由爱卿会同户部拟出细则来,立即号召天下士民缴纳海防与边防险,缴纳保险金不是缴税,不用西厂催缴,全凭自愿登记造册!另外,还有一件事,虽说针对海寇寇掠沿海之事,如今已议定用海防险解决,但也不能说就不真的注意海防,拟旨设立东南五省经略一职,撤销西南五省经略,由朱燮元担任,令其备倭固防!”
    朱由校此时立即回了一句。
    他自然不介意北方士绅也参与到殖民掠夺中来,毕竟大明又不是只有半壁江山。
    而让朱燮元任东南五省经略,则是他早就想好的。
    在朱由校看来,现在大明能统兵的主要就是熊廷弼、袁可立、孙传庭,外加一个朱燮元。
    这里面,就朱燮元是苏州人,且和徐光启之祖母是同宗,也因此,其背后的朱氏一族也参与到了官营纺织业中,所以,朱燮元没有因为朱由校的新政改革侵犯士绅利益而站到朱由校的对立面,如今朱由校让他调任东南五省经略,作为南方士绅的他自然更了解如何动员沿海士绅防御海寇,也更有动力去做这件事,毕竟他的家族利益和徐家一样,都和海贸有关,而且还和官营贸易绑在了一起。
    “遵旨!”
    方从哲回了一句,内心雀跃不已。
    陈策倒是因此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暗想这首辅到底是北方人,连这种本来只跟南方人有关的好事居然也将北方士人扯了进来。
    陈新也不由得在心里腹诽道:“老家伙,就算有边患,你一家在京师的人还怕什么!想分一羹就直说!”
    ……
    “广州府东莞县莞城陈家缴海防险保险本金五万银元!”
    在保险局于京城开始设立的第一天开始,前军都督府右都督陈策就让自己的家丁抬着五万元银币来这里,缴了保险金。
    不仅仅如此,平户王朱由菘也将一万元银币拿了过来:“这位郎中,本王乃是平户王朱由菘,本王也缴纳一万银元为保险本金,还请你登一下户。”
    这保险局的户部郎中因此不由得问道:“不是,殿下,您也担心家业被海寇或鞑虏夺走?”
    “可不是吗,陛下给本王的藩地在平户,听说在海外,若是被海寇窃据了,自然就是本王的损失了,本王自然得缴纳保金保住本王的藩地。”
    朱由菘回道。
    “还有我,唐王府孙朱聿键,缴纳保金五百元银币!”
    而这时候,又有一大明宗室子弟,即朱聿键,走了进来。
    朱由菘看见他后忙转身拱手说道:“你是唐王府的人?”
    “是的,见过平户王殿下”,朱聿键也拱手行礼道。
    “若不是陛下